《[福尔摩斯]我最亲爱的死敌》courage

4、chapter 04

　　“现在让我听听是什么问题，难倒了聪明的福尔摩斯同学。”莫里亚蒂坐下来抿了口茶说。
　　“住在我隔壁的麦克·布朗先生，在两个星期前找到了我，请求我的帮助，他说他爸爸危在旦夕，希望能够得到我的帮助。”夏洛克说。
　　“布朗先生，是的我知道他，是个很有天赋的学生，那么两个星期前你和布朗先生无故失踪的一个星期，是因为你去拯救他危在旦夕的父亲是吗，福尔摩斯先生。”
　　“教授，我和布朗向哈利姆教授请过假，我相信你不会不知道。”夏洛克看起来有点气愤，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莫里亚蒂说话总是怎么咄咄逼人。
　　“ok,夏洛克，继续说。”莫里亚蒂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为什么说话这么冲，他想也许是最近的烦心事他多了。
　　“我和他去了他父亲住在诺福克郡的敦尼索普村，老布朗是治安官，又是一个农场主，显然有钱有势。老布朗妻子已故，麦克·布朗是他的独生子。我们到的时候，老布朗先生看起来气色还不错。在我到他家不久，傍晚，饭后我们正坐在一起喝葡萄酒，麦克向他父亲谈到我所养成的那些观察和推理习惯。他说他非常的佩服我。
　　这位老人显然认为他的儿子言过其实，把我的一点雕虫小技过分夸大了。
　　“‘那么，福尔摩斯先生，’他兴致勃勃地笑着说，
　　‘我正是一个绝妙的题材，看你能不能从我身上推断点什么东西出来。’
　　“‘恐怕我推断不出多少来，’我回答道，‘我推测你在过去一年里担心有人对你进行
　　袭击。’
　　“这位老人嘴角上的笑意顿时消失贻尽，大吃一惊，两眼盯着我。
　　“‘啊呀，确实是这样，’他说道，‘麦克，你知道，’老人转身向他儿子说道，
　　‘在我们把来沼泽地偷猎的那伙人赶走以后，他们立誓要杀死我们，而爱德华·霍利先生果
　　真遭到了偷袭。从那以后我总是小心提防，但不知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呢？’
　　“‘你有一根非常漂亮的手杖，’我答道，‘我从杖上刻着的字看出，你买它不超过一
　　年。可是你却下了不少工夫把手杖头上凿个洞，灌上熔化了的铅，把它做成可怕的武器。我
　　料想你若不担心有什么危险，是绝不会采取这种预防措施的。’
　　“‘还有呢？’他微笑着问道。
　　“‘你年轻时还经常参加拳击。’
　　“‘这也说对了。你怎么知道的呢？是不是我的鼻子有些被打歪了？’
　　“‘不是，’我说道，‘我是从你耳朵上知道的。你的耳朵特别扁平宽厚，那是拳击家
　　的特征。’
　　“‘还有呢？’
　　“‘从你手上的老茧看，你曾做过许多采掘工作。’
　　“‘我确实是从金矿上致富的。’
　　“‘你曾经到过新西兰。’
　　“‘这也不错。’
　　“‘你去过日本。’
　　“‘十分正确。’
　　“‘你曾经和一个人交往得非常密切，那个人姓名的缩写字母是Ｊ．Ａ．，可是后来，
　　你却极力想把他彻底忘掉。’
　　“这时老布朗先生慢慢地站起身来，把那双蓝色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用奇怪而疯狂
　　的眼神死盯着我，然后一头向前栽去，他的脸撞在桌布上的硬果壳堆里，昏迷不省人事。”夏洛克喝了口茶接着说“当时我和麦克非常震惊。
　　“我想你是戳到了他的痛处，恩，我想应该是哪个Ｊ．Ａ．。”莫里亚蒂说。

　　“是的，当时他失去知觉的时间并不长，因为正当我们给他解开衣领，把洗指杯中的冷水浇到
　　他脸上时，他喘了一口气就坐起来了。
　　“‘啊，孩子们，’他强作笑脸说道，‘但愿没有吓着你们。我的外貌看起来很强壮，
　　可是心脏很弱，毫不费力就可使我昏倒。福尔摩斯先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不
　　过我觉得，那些实际存在的侦探也好，虚构出来的侦探也好，在你手下，都只不过象一些小
　　孩子罢了。先生，你可以把它做为你一生的职业。你可以记住我这个饱经世事的人所说的
　　话。’老布朗先生这么对我说。”夏洛克说。
　　“侦探吗，夏洛克，你想要做一个侦探？”莫里亚蒂问。
　　“NO,这只是一个建议，我有能力做到，但不代表我一定要去做，教授。”夏洛克说。
　　“ok，那么，继续？”莫里亚蒂说。
　　“好的，当时我说‘我希望我没有说什么使你痛苦的话。’
　　“‘啊，你当真触到了我的痛处。但我想问一下，你是怎样知道的，你知道了多少情
　　况？’现在他半开玩笑地说道，可是双眼依然残留着惊骇的神情。
　　“‘这是很简单的，’我说道，‘刚才我进门的时候，你当时的袖子是挽起来的，我见你胳臂
　　弯上刺着Ｊ．Ａ．二字，字形仍然清晰可辨，但笔划已弄得模糊了。字的四周又染着墨迹，
　　分明后来你曾设法要把那字迹抹去。由此可见这两个缩写字母，你本来十分熟悉，后来却想
　　忘掉它。’
　　“‘你的眼力好厉害啊！’他放心地松了一口气，说道，‘这事正象你所说的那样。不
　　过我们不必去谈论它了。一切鬼魂之中，我们旧相知的阴魂是最凶恶的。我们到弹子房去安
　　静地吸一支烟吧。’
　　从那天以后，虽然老布朗对我的态度仍然非常亲切，但亲切中总带有几分疑虑。这一点连他的儿子也觉察出来了。
　　你可把爸爸吓了一跳，’麦克说道，‘他再也弄不清，什么事你知道，什么事你不知道了。’依我看，老布朗虽然不愿流露出他的疑虑，但他心里的疑虑却非常强烈，一举一动都隐约流露出来。我终于确信是我引起了他的不安，便决定向他们告辞。可是就在我离开的前一天，发生了一件小事。
　　那时我们三个人坐在花园草坪的椅子上晒太阳，欣赏布罗德的景色，一个女仆走过来说有一个人在门外求见老布朗先生。

　　‘是谁？’老布朗问。
　　‘是送快递的，要您去签收’
　　‘好吧，让他进来。’过了一会，快递公司的走了进来。
　　‘先生请您签收，并且希望您当面验货。寄件人还有几句话要求当面说给你听，’
　　老布朗签收完拆开快递，里面是一封信，信上盖着福丁哈姆的邮戳。
　　‘你应该没有忘记过去的日子，詹姆斯·阿米塔奇’就是这句话先生，祝您愉快再见。邮递员说完转身离开。
　　老布朗看过之后，双手轻轻拍打着头部，好象失魂落魄的人一样，开始绕圈子走。他回到了客厅，我和麦克比没有跟上，我想他需要一点时间。
　　这时女仆大声叫着麦克的名字，说老布朗先生中风了。我和麦克急忙冲了进去，老布朗先生的嘴和眼皮都歪向一侧，麦克立即打电话给医生，可是他瘫痪越来越厉害，一点也没有恢复知觉的迹象，我拿起那封落在他脚边的信，就是这个。”说完夏洛克递给莫里亚蒂一封信。
　　莫里亚蒂伸手接过“伦敦野味供应正稳步上升。我们相信总保管赫德森现已奉命接受一切粘蝇纸的订货单并保存你的雌雉的生命。
　　这里粘蝇纸’和‘雌雉’这类词组像是是事先约好的暗语，这种暗语可以任意约定，无法推断出它的含义。而赫德森是个人名。”莫里亚蒂在思考，过了一会儿，莫里亚蒂说“从第一个词开始，每隔两个词一读，就可以读出含义来，这样的话意思就是：
　　The game is up. Hudson has told all. Fly for your life.’
　　（译为：一切都完了。赫德森已全部检举。你赶快逃命吧！），
　　这封信他开始写的是‘Ｔｈｅ…ｇａｍｅ…ｉｓ’，写完预先拟好的词句，便在每两个词之间填进两个词儿。他很自然地使用首先出现在头脑中的词儿。可以确信，他是一个热衷于打猎的人，或是一个喜爱饲养家禽的人。”莫里亚蒂这么说。
　　“没错，我也是怎么想的。当时医生已经来了，但是老布朗没有挺过去，他去世了。
　　医生走了出来，摇了摇头。
　　‘医生，我爸爸什么时候故去的？’麦克问道。
　　‘几乎就在你刚刚离去的时候。’
　　‘他可曾苏醒过？’
　　‘临终之前苏醒过一会儿。’
　　‘给我留下什么话吗？’
　　‘他只说那些纸都在书柜的后抽屉里。’
　　麦克在书柜的后抽屉里找到了一本日记，麦克说‘唉，福尔摩斯，我担心那是一件罪恶和丢人的事！不过我对你不必保守什么秘密。这就是爸爸的声明，是在他得知赫德森的检举迫在眉睫时写下来的。请把它拿去读给我听听吧，因为我自己实在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去读它了。’”福尔摩斯递给莫里亚蒂一本日记，说你看看吧。莫里亚蒂接了过来，打开，第一页写着：格洛里亚斯科特”号三桅帆船航行记事。一九六五年十月八日自法尔默思启航，同年十一月六日在北纬十五度二十分，西经二十五度十四分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