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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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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冷了,飞鹜山就在眼前。飞鹜山的地势极高,远望过去就像是洪荒古原一般。山脚时一望无际的森林,山峰顶尖上有皑皑白雪,仿佛一只素银簪子斜插在美丽的少女头上,美得让人惊叹。
白菜缓缓落于院子的空地上,巨大的风力搅得雪花乱舞。千夜抱着冉笙跳了下去,稳稳地站在雪地上。
“哥哎——!哥哎——!”远处传来云然欢快的叫声。千夜一回头便看见云然不断的打掉掉在头上的雪花,穿着一身雪青色的劲装,衬着少年的面容散发出蓬勃的朝气。
“……”千夜根本不想理他。对于云然这种类似于某种野兽的叫声他不止警告过一次,但云然一次都没有改过来。所以待云然跑近便什么也不说的给了个毛栗子。
“疼!”云然抱着脑袋乱叫,目光却看见了被千夜抱在怀里的冉笙,“咦?这是嫂子吧。”
“……”千夜的脸彻底黑了下来,“云!然!”
云然咽了咽口水,一溜烟跑没影了。
“你弟弟真好玩。”冉笙笑眯眯的说道,身上仍然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千夜扶额长叹:“一个个都被我宠坏了。”
“少爷,你这是……”一个拎着桃花酿的中年人站在屋檐下,样貌俊朗,没有半分弱冠之年的样子,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无比惊悚,“把少夫人带回来了?”
“……雁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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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到了房间,将冉笙轻轻的放到床上,“你好好歇着,明天就能动了。”说完细心的将被子为她盖好。
令千夜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刚打开门,“哎呦!”一堆人从门口滚了进来。其中不止云然,雁司南,离陌,素西楼,连一向淡漠的海铓也在其中。
“……你们这是?”千夜皮笑肉不笑,看得众人一身冷汗。
“呃,我路过,路过。”云然胡乱扯了个借口溜得比谁都快。
“糟了,我的菜要糊了,老雁赶紧和我去看看。”离陌说完就拽着雁司南走了。
素西楼抬头看天,“月色不错啊,妙趣横生啊,呵呵。”
千夜无声的扫了他一眼,“现在是白天。”
唯有海铓淡定,点了点头,向外走去,到门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春宵苦短。”
“滚!”千夜一眼扫了过去,凌厉得让海铓“嗖!”的一声不见了。千夜气结,一群人就等着看热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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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调皮的躲进了云层,只留下惨淡的一层朦胧铺在树上,将一颗挺拔的雪松镀上了神圣的光芒。月光在雪中反射,清冽而温柔。絮川站在树下,捏着玉佩的手因用力而发白,她愣愣地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絮川。”千夜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在逸雪山见到了冷掌门?”
“嗯,他认出我了,但我没理他。”
千夜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当年不过腰高的小女孩已经到他肩了,显露出了少女的体型,尖俏的下巴,灵动的水眸,素雅如兰而又灵动可人,“絮川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不肯说话的孩子了。”千夜摸摸她的长发,犹豫了几番,终是开口问道:“想回去吗?”
“哥哥!”絮川慌乱之中对上了千夜的眼眸,里面没有半点厌烦,只有一如既往的温柔与宠溺,瞬间便安下心来。“哥哥,我不知道。我很怕。”
“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哥哥相信絮川会有自己的选择去做。哥哥永远都是哥哥,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么,不舍,不弃。”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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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你怎么看这件事?”冉笙翻身坐上了窗棱,斑驳的疏影在微风的吹拂下划过她沉静的面庞。千夜不得不承认冉笙是个男孩见了会脸红心跳的女孩。
千夜也翻身上去,风吹起他的墨发与缎带,仿佛下一刻他就要乘风而去。“洺,没有杀人,除了前几天犯病,他几乎都待在家里。”
“看来凶手很有来头。他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更是知道洺的病情。”冉笙纤细的手指在窗棱上轻叩。“对了,洺,的病是怎么回事?难道连你们都没有办法?”
“不是病,”千夜轻声说道,“是蛊毒。”
“怎么回事?”
“洺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下了月蛊,月圆之夜便会发作,会到处伤人。我们还没有找到办法治。西楼说过‘要么宰了下蛊的人,连人带蛊一起宰了。’第一种我找不到,第二种我做不到。”
“会解决的。”冉笙说,“最近凶案四起,似乎就是为了你成为千夫所指之后的下场,你和谁结仇了?”
“结仇?硬要说的话,还是有的。”千夜皱了皱眉,“四年前,无量峰,奈落。”
“是你?”冉笙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千夜,这个人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的秘密。四年前,南疆无量峰上的奈落组织专门培养杀手企图称霸中原武林,不知道是谁潜进奈落的内部,与外面的帮手里应外合一举破掉了有天然屏障的无量峰。七天七夜的屠杀,无量峰从此就消失了。
千夜低头,“不错,是我潜进去的。我在那里带回了絮川,云然。我当时是以真面目示人,所以这次可能被当时无量峰的逃出来的人认出来了。”
“真要是这样的话,你要怎么办?”冉笙有些担心。
“没事的。我避开不就好了么。飞鹜山上机关重重,他们闯不上来的。”千夜眉心轻蹙,“让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如果不是他们,那这件事就牵扯甚广。醉老头的手札里并没有提到这些事的主使是谁,但这世上能强大到让醉家屈服的势力世上又能有几个?但我至今毫无头绪。这股势力隐藏的极深,这绝不是奈落能做到的。就算奈落出现,那也只是作为一颗棋子。”
“什么?!”冉笙惊吓不小,“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醉老头背叛了那个组织,想必是为了我。”千夜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不会让他死不瞑目的。你先去睡吧,我们后天去天水的碧落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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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林一行人落脚于天水。城内絮雪翻飞,翠柳袅袅,别有一番风味。
在客栈住下后,石谦独自坐在房内想这些天发生的事。千夜的脾性他是了解的,断不会做这种事。
“嗖!”一支飞镖自窗外飞向石谦。石谦侧身一躲,顺手将飞镖夹在手中。等他立刻回头去看外面的时候,扔飞镖的人已经不见了。
石谦打开纸条:若想知道真相,到碧落山庄走一趟。
字迹是何等的熟悉,石谦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认错,这飘扬俊逸的梅花篆天底下除了千夜没有人能写出来。
石谦拿着纸条出门,不出意料的看见了凌林,冷焰,李玉烟,唐景宸,他们手上都拿着纸条。
“这很可能是个陷阱。”童矿并不同意去碧落山庄冒险。
“可这也是我们唯一的线索。碧落山庄一向是名门正派,应当不会把我们怎么样。”李玉烟摊开纸条,“况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同意李姑娘的看法,但是去之前我们兵分两路。一路人去山庄,另一路人在客栈等候,随时准备接应。”凌林说道。连最有江湖经验的凌林都这样说了,大家都不反对,况且这也是最好的办法。
碧落山庄并不远,还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们已经到了山庄的半山腰。
“请问是要去山庄吗?”温软的声音在前方响起,一位轻纱长裙的姑娘站在那里,神色恭谨。“婢子佩兰,在这里恭候多时。”
“佩兰姑娘,为何贵庄主请我们到底有什么事?”一路上都没人说话,唐景月忍不住问了一句。
佩兰轻笑,“姑娘到了便知。我只是随侍。不得多言。”
唐景月皱眉,好大的架子。
“各位请入庄内休息,明日一早,主人会接见各位的。”佩兰说完便转身离去。
“他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唐景宸四处打量,刚才上山的路左拐右拐,他早搞不清方向了。
来碧落山庄的只有凌林,石谦,唐景月,冷焰,唐景宸,李玉烟。其余的都在客栈里等消息。
“抱歉,在下学艺不精,刚才山上时出现的阵法是几种混合到一起的,我恐怕还要等一会才能破解。”李玉烟极为歉疚。
“没关系,能看出来就好。我们先去休息,等到了晚上在看。”凌林做出最后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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