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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命运的始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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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命运的始交
正炎夏日,一轮红日当空。
放眼望去,两男子正在赶路,脚步匆匆。
年长的中年男子——梁源眉头始终紧,几次欲对身边的少年开口,却又止住。
“爹,我可以不去孟师伯那里吗?我要跟你一起救娘。”梁皓枫扯着梁源衣角道。
梁源看着年十一二岁的儿子,纵有万般不舍,也不敢答应:“枫儿啊,你要在你孟师伯那里好好学习武功,将来轩鹰庄就要靠你继续发扬了!”
“爹,你一定会救回娘,凯旋归来的,是吗?”梁皓枫问道。
粱源仿佛没听到儿子的话,继续道,“《轩鹰剑谱》你切勿落到他人手中。万一我没能回来,你就把剑谱藏了,直到你孟师伯说你可以用时才尚可使用。”
“好,我知道了,爹。梁皓枫又将裤带勒紧了一些,几乎要使衣内的剑谱融入身体中似的。
梁源捋捋黑幽的胡子,眉头稍稍舒展开来,又忽的一紧,眼角瞄向身后的灌木丛, “哪位英雄,可否现身让梁某认识认识?”
梁皓枫一震,正欲转身瞧是何人,那神秘人早已翻身而来冲向他!
“休动我子!”说时迟那时快,梁源推开梁皓枫,超神秘人劈去一掌!
两掌相触,神秘人立即收回臂掌,似有意避开对方直接对抗。
原来,神秘人正是天下第一邪教浴血庄门徒曹汶淳。此人武力虽不强,轻功却极高。
也是刚才,梁源才发现了他的存在,不由担心刚才的对话有没被窃听。
“哈哈哈,梁盟主,久违久违。”曹汶淳退后定身,拱拳施礼,“俺师傅欲请您到浴血庄一叙,俺特来接。”
梁源冷笑,“如若不差,我与彼教似无往来,想必是另有所谋吧?”
“哈哈哈,还是盟主英明。我此次前来,正是想要《轩鹰剑谱》。”曹汶淳道,“希望盟主能让小的好交差。”
“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武林盟主?!”粱源愤恨道,“有本事就叫欧阳穆姬亲自来夺!”
话毕,运足掌力便超曹汶淳劈去!
曹汶淳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开,暗箭飙出。
“呵!雕虫小技!”粱源侧身轻易避过,顺手抽取路边一芦苇,有力鞭出圈圈。
粱源步步逼近,气势汹汹。曹汶淳不由往后退,不敢轻敌。
“你是何人?凭什么要我家剑谱?!”梁皓枫从父亲身后走出来,“快快求饶,不然我爹拿鞭子打死你!”
“你这个小崽子,看我先收拾你!”曹汶淳仗着轻功过人,竟斗胆冲前,一个绕身奔向梁皓枫!
梁皓枫大惊,想逃,却双脚发软!
“此有此理!敢在我头上撒野!”粱源气急败坏,芦苇圈圈的力量瞬间震飞风一般飞来的曹汶淳!
曹汶淳倒在丛中,手臂鲜血直流!
“滚!回去告诉欧阳穆姬,敢动我儿子一根头发,休怪我无情!”粱源愤愤将芦苇扔掉道。
曹汶淳哪还敢恋战!
“你会后悔的!粱源!”曹汶淳扔下此话,便奔命而去!
“爹好厉害啊!”站在一旁观战的梁皓枫看得风生水起。
梁源却面露危色,愁眉莫展。
“爹?你怎么了?”梁皓枫道。
“枫儿,你一定要重振轩鹰庄,知道吗?!”粱源道。
梁皓枫半晌没能反应,“家里怎么吗?为何爹要这样说?”
“记住,枫儿。要怀有一颗仁慈之心,但是对坏人万万不可手软!”粱源严肃道。
梁皓枫机械点点头。
“乖,如果我回来了,一定要把爹所有的功夫都授予你!”粱源疼惜地摸摸儿子的头。
“好,等爹和娘回来了,我要做爹的接班人!做武林盟主!”粱源稚嫩的声音响亮起来。
“嗯,我们继续赶路吧。”听到孩子叫娘,梁源脸色再次暗沉下来,心里暗暗祈祷道:素颜,你要等我,我很快就会去接你了。
几天后,父子两来到一座山丘。
山脚一片绿荫,不远处传来潺潺的水流声。
梁源突然脚步。
梁皓枫问道,“爹,我们是否到孟师伯家了?”
梁源深一口气,“走吧,孟师伯就住在山顶。”
行到半山,前路传来沧桑大笑,梁浩枫听着,像是六七十岁老者之音。
梁源亦会心大笑,“孟老兄,小弟在这有礼了!”
梁皓枫正惑间,忽觉一阵微风,不禁吓了一跳!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位须髯浓密的老人,一身素衣,笑容满面。
“源老弟,别来无恙啊!”此人正是孟甄。
“哈哈,想不到近些年来,孟兄的移行影步长进如此惊人,可喜可贺啊!”
“咱弟兄认识这么多年,客套话就免了。”孟甄道,“你的信我收到了,我们还是进屋详聊吧。”
且说两老相聚间,梁源将妻子被巫霸河抓去的事讲了出来。
梁皓枫也是这时才知道亲娘失踪的详细过程。
近半个月前。
薛素颜与丫鬟阿红正在街上购买用品,薛素颜总觉有身后有个人鬼鬼邃遂跟着自己。
“我们可能被跟踪了,快回庄。”薛素颜悄声道。
阿红吓坏了,转身望了一眼,却并没看到什么可以可疑的人。
当她再回头,竟发现身边的薛素颜不见了踪影!
薛素颜随身的篮子洒在地上,还有一个信封!
“夫人!夫人!你在哪里啊?”阿红吓得魂不附体,可是怎么呼唤都无济于事。
无奈只得赶回轩鹰庄找粱源。
到了庄上,了解此事后,梁源忙拆开信,只见信里写道:想要救贵夫人,带《轩鹰剑谱》到霸漪庄。巫霸河。
速速安排了庄里的事,于是梁源变匆匆带上儿子出门救妻。为了梁皓枫和《轩鹰剑谱》的安全,梁源决定把儿子托给师兄孟甄照顾。
“没想到巫霸河武功竟练到如此出神入化之地!”听完后,孟甄不由惊叹。
“昨日曹汶淳向我索要《轩鹰剑谱》,看来他是去过轩鹰庄了,不然也不会冒着危险与我正面交锋。”粱源道。
孟甄道:“既然如此,他们是铁了心要《轩鹰剑谱》,如果得手了,相比下一步就是我的《藓溟心法》了。”
“一本是剑谱,一本是心法,那两者相结合,是不是能合二为一,更胜一筹?”梁皓枫插话道。
“放肆!”粱源突然大怒,“畜生!大人讲话,何时到你无礼插嘴?!”
梁皓枫被吼得瑟瑟发颤,满脸通红。
“诶,小孩子,由他去吧。”孟甄笑道,“枫儿,来。”
听着孟甄的召唤,梁皓枫并不敢动,而是怯怯望了眼父亲。
粱源没好气点点头。
“来。”孟甄摸摸梁皓枫的脑袋,“嗯,不错,不愧是武林盟主的儿子。你娘的霹雳拳也学得不错。肌肉都结实了。”
“这孩子啊,就是给他娘宠的,任性又懦弱,什么都让他娘扛着。”粱源道,“江湖险恶,这种性格可能会让他难以在江湖立足啊。”
“师弟,我倒不觉。枫儿天性善良,总是软弱了些,可是只要勤练功夫,将来还会是像你一样的大汉子。”孟甄道。
“听到没有?”粱源对儿子道,“要好好随你师伯练功,做一个真正的汉子!”
梁皓枫连连点头,时而慈祥时而严肃的父亲让他又爱又畏。对娘的想念越发浓烈了。
“那师兄,我就不多留了。枫儿就暂且麻烦你。”粱源道。
“不如我两合力去救人,如何?”孟甄道。
“不可。我怎可连累师兄,何况枫儿还小,需要照顾。我堂堂盟主,倘若连自己妻子都保不住,如何在江湖见人?”
孟甄见梁源不听规劝,轻轻叹了口气,把目光转向少年梁皓枫,“枫儿,你练武有几年工夫了?”
“回师伯,枫儿自幼便学习一些简单的功夫,至此也有六个年头了。”
孟甄点了点头,“好,枫儿,师伯必不让你父亲望,你以后可就要好好跟我学习武功了。”
“是,师伯。”梁皓枫道。
“孟兄小儿就劳烦你了。”梁源起身道。
“爹,你真的不带我去吗?”枫自幼没离开过父母,心里总是不舍。
梁源走到儿子跟前,“你要像个男子汉,不可如此感情用事。爹会回来的。”
“师弟,那恕我不再远送。”孟甄亦起身道。
梁皓枫纵有百般难舍,但想到过不久就能一家人团聚,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2.风波
霸漪庄
“爹爹,你要的茶水我已备好在大厅了。”一十岁左右女孩敲门道。
“嗯。”一浓眉大须壮汉从房里迈出,“你先去守着薛素颜,稍后我会叫你。”
“哦,爹爹怎么知道有客人要来呢?是不是有人来寻薛素颜了?”巫子晰问道。
巫霸河看着巫子晰脸上突兀的黑疤,道:“孩子,你很快就可以做回漂亮的自己了。现在就先不要问太多,一切按爹的吩咐去做吧。”
巫子晰顿时瞪大了眸子,激动道:“我真的还可以回恢复容貌?!爹爹,真的吗?!”
巫霸河会心点头,便迈向客厅。
留下巫子晰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
原来,两年前,为了想要寻找失踪的母亲,巫子晰偷偷学了毒门功夫《毒攻宝典》,却因功力不足被蜈蚣毒攻上心头,所幸巫霸河及时发现,巫子晰这才挽回一条命,但她脸上的余毒始终无法解去。
巫子晰一边兴奋着,一边跑到了天牢,薛素颜正躺在草床上,一身狼狈,奄奄一息。
“你没事吧?”巫子晰打开牢门,凌乱的头发是她看不清薛素颜的表情,只能依稀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呻吟。
“你想说什么?”巫子晰上前掠开薛素颜的乱发,吓了一掉!
薛素颜脸色惨白,眼睛又肿又无神,仿佛随时就会短气!
巫子晰费了好大得劲才扶起薛素颜,这才发现她今早带的水菜全被打撒在地上了。
“你怎么这么傻啊?”巫子晰又把薛素颜放躺在床上,“等等,我去取点水给你。”
“等……等……”薛素颜无力地搭住巫子晰衣袖,“帮我……帮……”|
“什么?”巫子晰将耳朵凑近……
厅堂
巫霸河坐在桌上饮茶。
“主子,”下人急急赶来,“梁源在外打了弟兄,正闯进来了!”
话刚落音,只见一身影从屋顶跃来,伴随一声刺耳怒吼,震得功底弱的下人竟有些神情恍惚。
巫霸河依旧镇定饮着茶,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头也不抬道:“别来无恙啊,梁大侠!”
“巫霸河!快快交出我妻子!”话落人落,梁源冲到在客厅,与巫霸河仅一桌之隔。
“《轩鹰剑谱》呢?”巫霸河又将杯茶送入口中。
“在我身上!有本事便来夺!”梁源弯手,发出深厚的内力震在桌上。
巫霸河镇定自诺,只手打在桌角,冰冷的掌气涌向对方。
梁源学的乃是正宗的武功心法,巫霸河虽从《毒攻宝典》练了过不少狠毒武功,但功力依是尚显不足。
不宜恋战,巫霸河猛地将茶杯掷向梁源!
梁源侧身避过茶杯,在内力的作用下,杯子瞬间粉碎。
巫霸河又撑起桌子扔去!
“喝!”梁源大吼一声,桌子顷刻折成碎片,桌隙竟飘出无数白粉末,飘荡在俩人周围。
“哈哈,中计矣!”巫霸河飞身拳逼梁源,展出移形换影拳。
梁源惊讶不及,这正是妻子薛素颜的护身本领!
无暇多疑,粱源也施出修刹拳,犹如无数利剑,抵挡住巫霸河各路袭来的拳头。
争斗间,梁源忽觉不妙,身体气力仿佛开始被抽减,幸有深厚的内力,能有在短时间不乱住阵脚,但气力却明显在消失!
原来梁源中的正是穆尔曼花粉,巫霸河默默赞叹对方强大的功底。要知道,一般习武之人,只要碰上穆尔曼花粉,功力将会急速锐减,花粉随即会随鼻腔倾入五脏六腑。这是一种非常骇人的毒粉,花粉吸入的越多,即使日后恢复功力,也不会再有以前的底子。到达一定量,除非先服解药,不然只能变残废。
巫霸河也正是将花粉涂在手帕上,在街上,趁阿红扭头之际,捂住薛素颜并点其穴道,实展绝世轻功悄然离去。
且说梁源艰难避开巫霸河的猛打,退后三步抽出身后的青钰剑。剑气凛然,这是一把绝世仅有的寒剑,曾是他祖师爷宇文乾基花了十年制成,逝后传给了梁源。
巫霸河暗想情况不妙,便厉声叫道,“传薛素颜!”
话音尚落,巫子晰捆着薛素颜正好赶来。
梁源回头,心不觉深深刺痛,那女子正是自己深爱的妻子薛素颜!
薛素颜全身软弱无力,‘噗通’便瘫倒在巫子晰裙下。
“素颜!!”梁源发了狂一般把剑转向巫子晰!
巫子晰失声大叫,连连退步!
但剑未到,梁源忽地吐出血来!
原来巫霸河早知梁源看到妻子会有这一举动,便酝酿自创的霸拳狠狠攻击其后!
同一时间,几个下人从门口被打飞进来。
“爹!”梁皓枫轻功奔来,一掌拍向离门最近的子晰!
不及反映的巫子晰一招中掌,向前匍匐了几步,幸梁皓枫功力远低于的她,她很快便稳住了脚步。
原来,自从梁源离开后,当晚梁皓枫就趁孟甄打坐便跑去追寻父亲,一路打听询问,连夜兼晨赶上了这一刻。
且说梁皓枫突然闯来,巫霸河怒气之极,跳向他一掌劈去。
“枫儿,快带你娘走!”梁源半途冲出拦住巫霸河,虽然身受重伤,还是暂时可以对付敌方。
“是,爹!”梁皓枫连忙扶起奄奄一息的薛素颜,“娘,我们快走!”
“站住!”巫子晰将两人拦在前头,“交出剑谱,饶你们一死!”
梁皓枫恶狠狠指着巫子晰大嚷,“丑八怪!滚开!”
巫子晰最忌讳就是‘丑八怪’这三个刺耳的字了,不觉怒火烧眉,磨掌运功。
梁皓枫自以为学习的功夫可以逼退敌方,便挥出母亲所授的霹雳拳冲去。
巫子晰脸上顿生黑气,脸上的蜈蚣疤突兀起伏异常骇人,一团烈气聚于掌下待发。
梁皓枫不禁骇然,却还是不顾一切发拳。
就在拳头即将碰到子晰那一刹那,只听巫子晰大喝一声,掌气狠狠击中梁皓枫的腹部!
梁皓枫瞬间弹出几尺外,吐血不止!
“枫儿……”薛素颜失措叫道。她已无力走动,泪流不止,艰难挪到子晰脚下,“孩子……放过……放过枫儿……求求你……他才和你一般大……”
“《轩鹰剑谱》。”巫子晰冷冷道。
“好,我给……我叫他们给……给你……”薛素颜气息越来越弱。
“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把剑谱给你这个丑八怪!”梁皓枫歇斯底里道,又挣扎着要站起来。
巫子晰嘴角勾起不屑,却听到薛素颜颤声道,“孩子……你答应我的……放过枫儿吧……”
巫子晰何尝曾忘记,刚才在地牢,薛素颜打算收她做义女。
从小便没有母爱的巫子晰,心里当时一阵狂喜,薛素颜在牢里是待她如亲生女儿,总会讲一些充满正义的是给她听。或许从小就没听过这些故事,甚至是从小就没听故事罢,她极爱这种被宠溺的感觉,这是严厉的巫霸河从未给予她的。
所以,她答应了她的要求,必要时候,照顾她的家人。
可是,巫子晰却万万没想到,薛素颜与父亲巫霸河的仇怨如此之深。
听巫霸河命令,她必须置薛素颜一家于死地!
巫子晰深深闭上眼,又蓦地睁开。
父命难为!
“丑八怪!娘亲,你不要求她!丑八怪!我们再斗!”梁皓枫此时已能勉强站直,
就在薛素颜被抓时,薛素颜就深深感受巫子晰深受其父巫霸河的影响,邪恶正慢慢侵蚀她缺少母爱的内心。如若不能几时将巫子晰拉回正轨,她将会是武林一大祸害!
面对薛素颜的求饶,巫子晰踌躇了半晌,她知道,薛素颜在牢里是待她如亲生女儿,总会讲一些充满正义的事给她听。所以巫子晰也从未怎么为难薛素颜,刚才在牢里,如果不是巫子晰给了一颗定魂丸给薛素颜服下,她早就无法撑到现在了。
但巫子晰还是对梁皓枫喝道,“快快交出剑谱,否则休怪我无情!”
“你休想!丑八怪!”躺在地上梁皓枫嘶哑喊道,并尝试站起身来。
“那我就杀了你!”巫子晰邪气再涨,梁皓枫的不知好歹彻底触犯了她的底线!
掌如弦中之剑,顷刻待发,忽屋顶传来一阵瓦崩。
回头一看,梁源从屋顶撞瓦掉地,巫霸河发掌的姿势还停在半空。
“剑谱不在你身上!岂有此理!骗我?!”巫霸河吼声如雷,凌空挥拳直砸粱源!
粱源惨叫一声,血喷满地!
“爹!”梁皓枫撕心裂肺!奋不顾身冲向粱源!
巫霸河一脚踩在梁源胸脯,转脸向巫子晰,“把那两母子杀了!”
巫子晰点头,迅速一个翻跃,一脚踢飞梁皓枫!
“不要杀他们……”梁源苟喘低吟。
站定身子,巫子晰望了薛素颜一眼,眼里有了一丝挣扎。
终于,巫子晰取出怀中短剑,一步步移近薛素颜。
“孩子,你杀吧,但是我恳求你可以放过我的孩子!”薛素颜泣不成声,“他跟你一般大,他还没能及时享受世间的快乐啊!”
“不,我恨他!”巫子晰狠狠瞟一眼在地上翻滚的梁皓枫,“为什么他可以被疼爱?!这不公平!这世界这么黑暗,他不配快乐地活着!”
自小被嘲笑为‘丑八怪’,‘恶霸之女’,处处受人冷眼的画面历历再现。因为是巫霸河的女儿,没人敢接近她。因为毁了容,人人嘲讽她……
“娘!”
“素颜!住手!”
正当巫子晰刺向薛素颜一刹那……
‘嘭’的一声,整个大厅突然白茫一片!
“娘!爹!咳咳……你们在哪里啊?娘!爹!”梁皓枫挣扎着爬起身来,迷雾呛得他睁不开眼。
等烟渐渐散却,他才发现父亲孤零零躺在大厅里,一动不动。
“爹!爹!”梁皓枫拖着一身疼痛想要奔去。
“贤侄!贤侄!”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梁皓枫。
梁皓枫慌了,正欲挥掌打去,才发现是孟甄,不觉大哭:“孟师伯,我爹!救我爹!我娘不见了!”
孟甄深叹口气,“你爹,刚才趁暗我过去,他……他已经没气了!”
“不!不!”梁皓枫疯狂大喊,“我爹不会的!他不会死的!”
哭着嚷着,梁皓枫踉跄跑向粱源!
“看来是故意有人想我迟来啊。”孟甄自语道。
回想一路上,霸漪庄的三煞鬼突然出现,四人恶斗一番。而后又出现浴血庄一些人,几场打斗,这才姗姗来迟。
不宜多虑,孟甄过去一把来起跪在尸体前的梁皓枫,“走,跟我去找你娘!”
梁皓枫此时早已是双腿发软,精神恍惚地随孟甄去了。
3.她出现了。
两人出了霸漪庄,准备下山寻去。
“且慢,山腰有人!”孟甄功力何等深厚,丝毫的动静都瞒不住他。话落人去,孟甄踏出移行影步消失在梁皓枫视线里。
梁皓枫身体有些不支,已使不出轻功,但也晃晃回过神来。
他奋力去追赶,遥闻孟甄在喊,“妖女!住手!”
等梁皓枫赶来,竟发现娘亲脸色惨白躺在地上,眼睛正缓缓闭上!
孟甄正俯身低耳听着她讲些什么。另一边,巫子晰晕在地上,嘴边时吐了一地的鲜血,而背部血肉模糊,正是中了孟甄的昆气罡掌!
“娘!娘!”梁皓枫悲痛欲绝,磕磕碰碰到薛素颜身边。
一旁的孟甄深深摇头,起身迈向重伤的巫子晰,颤声道:“孩子!”
“妖女!我要杀了你为我娘报仇!”梁皓枫撕心裂肺,竟先孟甄一步冲向巫子晰扬起火拳!
“不可伤她!”孟甄急喊,正欲施出气功镇开梁皓枫,猛听见一阵熟悉的大笑。
同一时间,梁皓枫被什么力量弹开!
声到人到,一近中老年的女人带着脸遮纱巾,冉冉落在一树丫上。
女人冷哼道:“孟甄!可曾记得我啊?!”
孟甄不禁颤栗,双目直钩眼前的女人。
“孟师伯,她是什么人?”梁皓枫艰难爬起身,不敢再动巫子晰。
“穆姬……当真是你么?”孟甄不由脚步迁移,眼里深沉又悲恸!
“站住!你这个负心汉!不许你近我!”女人欧阳穆姬见他向前,不禁内心翻涌,显然有些惊挫。
“穆姬……”孟甄老泪纵横,“这么多年,你怎没来找我?我以为你……你已经……!”
“|哼!你倒想我死了好了!今天,我就要把你欠我的给讨回来!”欧阳穆姬张手起飞,空中兰指一转,飞出两枚银针!
“孟师伯小心!”见孟甄如木偶一般不避飞针,梁皓枫疾唤醒他。
孟甄这才回神,把手一张,用罡气轻易镇开了针。
针没来得及着地,穆姬便飞身袭来,十指速长成一尺长,张牙舞爪抓来。
孟甄怎有心与爱的女子恶斗!
下下退让穆姬却招招愈狠,专攻害处。
只守不攻毕竟抵挡不住凶狠的招式,不一会,孟甄身上脸上已满是爪痕。
一个狠抓,所幸闪得及,欧阳穆姬差点要了孟甄双目!
“穆姬!可否听我一言?你一定要听我解释啊!”孟甄苦苦求道。
欧阳穆姬怔了怔,这才凌空飞起,重新退回树丫上,道 “不必多说,你要后悔,就跟我走!”
孟甄猛一惊!
“呵!”欧阳穆姬冷笑,偏偏飞向昏迷已久的巫子晰,“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孟甄!”
欧阳穆姬已揽起巫子晰。
见欧阳穆姬渐起的身姿,孟甄沉痛对梁皓枫道:“枫儿,师伯对不住你!可是我欠了穆姬一辈子的帐,我是必须要了去这辈子的情债啊!你快回师伯家,师伯的妹妹孟云娘会替师伯好好照顾你!”
说罢,孟甄便与欧阳穆姬道,“好,穆姬,我跟你走!”
“孟师伯!”梁皓枫扯住孟甄,“她不是好人!你不要跟她走!师伯!”
孟甄眼里尽是泪,断然使出轻功,跟了欧阳穆姬而去!
“孩子,孟师伯对不起你!”孟甄沧桑的老音响彻山谷!
轩鹰庄
一股木焦为刺鼻传来,梁皓枫双眼红肿,家变成一片废墟,空无人烟。
轩鹰庄的残匾半挂在门前,摇摇欲坠。
里面,是黑乎乎的木头,烧的一干二净的屋宇,还有一些黑黑的团。
他知道,这是庄里人的尸体,可是他已认不出来。
“请你吃糖,不要哭了。”娇滴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梁皓枫反射性回头,是一个摘着两股垂辫的女孩,正用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自己。
女孩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嗲声道:“糖很甜,很好吃。”
梁皓枫愣了愣,抹去满脸的泪水,不由自主接过了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