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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烛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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の无尽头
她没有烟火绚丽也不像鸟儿会迁徙
不过是放飞的风筝怕你心痛才自由记忆的线索在你手中
如果你能让她降落天空如自由无尽头
宁愿是条船如果你是大海
就让她能漂流在你心中
这世间繁华太多人影交错擦肩而过
她走过唯独她走过让你停下了脚步
沉默两颗心不再沉默
如果你能让她降落天空如自由无尽头
可知那颗心在风中太落寞
就让她停留在你怀中
宁愿是条船如果你是大海
至少让她降落在你怀中
——何璐《让她降落》
1
乐由是个乐于将想法行动化的人。因为学校所在的区是山区所以公交车只通一路。周六起了个大早去赶早班车,近两个小时才到繁花广场,然后步行去野生动物园。
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对动物园尤其是野生动物园有一股莫名的狂热。
九点钟终于到达目的地。动物里她最爱梅花鹿,小时候一进草食动物区总是直奔梅花鹿馆,还有一张自己﹑妈妈,和小鹿的合影。现在,越长大她越是不敢看那些动物无害而温和的眼睛。人们将它们圈养﹑驯化成谋财的工具,还要残忍地割下它们的鹿茸。没有了鹿茸的鹿已经不是真正的鹿了。
唉,也许只是一种情结吧。
逛过了飞禽馆前面便是梅花鹿馆。给小鹿们喂食的时候乐由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紧紧追随着自己,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是错觉吗?
可是坐上去猛兽区的安全车这种感觉却更加强烈了。不过很快因为见到随处走动的猛兽乐由的不安感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窗外伸着懒腰或者追逐的老虎狮子,乐由胸口浮起一阵阵的兴奋,她不由自主把窗子拉开,双手抓住了保护栏。
手中一根铁栏杆晃了一下。她没有在意。
巴车在松林里转弯的时候,一只伏在暗处的成年老虎看到了拉开窗子的乐由一个猛子扑了上去。来得太突然,乐由惊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最后排带鸭舌帽的男子心里猛地一抽,紧攥着拳头控制着自己的冲动。
不过,看着乐由一张小脸很快由苍白重又转变为高兴,那两道皱紧的剑眉慢慢松弛了下来。
2
又转过一个大弯,前面就是园区大门了。
巴车到了跟前才发现大门是锁着的。门卫室里没有人。司机按了几分钟的喇叭都没人响应。导游焦急地拨了管理处的电话。那里的人说钥匙在门卫室里,马上派人来开。车厢里一片寂静,忽然有乘客喊了一句:“这防护栏是松的!”人们立即炸开了锅,车厢里陷入一片混乱。有人叫导游带领导来交涉,有人埋怨配偶为什么要坐上这辆车。
混乱中,最后排的男子镇静地检查了一下防护栏,果然不少已经锈蚀了。看来以前还没有遇到过这种大门紧闭的情况,否则早应该采取措施了。现在的公共设施一贯的作风,除非有了惨痛教训才知道弥补。
游客的叫嚷声引来了不远处几只非洲狮,其中两只嘶吼了两声绕到前面开始撞击巴车,几块玻璃霎时碎裂。乘客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小孩子吓得大哭,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抽泣着为她的丈夫包扎被玻璃割破的伤口。
保安怎么还不见影子?
车后面的狮子越聚越多,已经有一只开始猛扑大巴后窗。力道之猛使后排的乘客全部跌出了座位。
车身晃动越来越厉害,乐由被一个中年大妈挤得一个趔趄,心惊之余她意识到是一个宽阔的怀抱接住了自己——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她看到了他手背的苍鹰刺青。倒吸一口凉气,寺岛玄一,他怎么也在这儿?!
寺岛玄一冲呆呆的乐由露出若有若无的一个笑,将她的手轻握在旁边把手上,放开了她。
不能再等了。
寺岛玄一挤到前面对司机说了几句什么,神情决然地挑选了一个暂无攻击的窗子,用力把栏杆全部扯下,在一片目瞪口呆中一跃攀上了车顶!
随后,呆了的司机将车开到大门边,寺岛玄一猛地跳到了门外,在水泥地上滚了几圈。
门卫室的窗户没锁,一串钥匙就挂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