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错认（恭胤）》苏以生

37、永世围城

　　[师傅，情之一字，究竟为何？]
　　[情？]他嗤笑，[你问的到底是何种？]
　　[……师傅，有些情，是不是真的不容于世？]
　　[也许吧……]他轻叹，却又暗自反驳，[若是当真不容于世，又怎会存在于世间？]

　　“醒了！醒了！！”百里屠苏觉得一阵头疼，眼前的光有些刺目，“我怎么了？”眨了眨眼，才发现床边上坐着两个人，最后的记忆是与绮罗谈完，走出龙绡宫殿。
　　“你晕了过去，幸好遇到了我。”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让百里屠苏转过头去，眼前之人似乎有几分熟悉，“百里屠苏见过师公！”想要下床行礼，却被阻止。
　　萧肃颔首，“不必了，你且好好休息。”
　　“前，前辈，”方兰生在一旁问道，“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晕过去了？”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就会发生的事，”萧肃轻叹，目光直视百里屠苏，“以后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切莫大喜大悲，大起大落，郁结于心对你并无好处。”
　　“屠苏明白。”百里屠苏敛眉，暗自苦笑，说的简单，可又如何能够做到。
　　“你不明白，”萧肃带着肯定的语气说道，一旁的方兰生惊讶的看着萧肃，“你口上说的是明白了，心里想的却是明白了，但是并不会去做。而这又无异于是自寻死路。”萧肃长叹，“你这性子，倒是与你那师傅一模一样。”
　　“师尊？”百里屠苏惊讶，“糟了！师尊他！”突然想到紫胤三人还下落不明的百里屠苏急忙想要坐起，却被萧肃压回床榻之上，“紫胤他没事。”
　　“师公怎会……莫不是师公见到师尊了？”屠苏惊讶中带着几许欣喜，“他们现在在哪？”
　　“你莫着急，”萧肃淡淡说道，“你一急，倒是让其他人显得莫名奇妙了。”边说着，边转头看向一旁的显得莫名奇妙的方兰生，方兰生吓了一跳，“呀！我没事，你们继续说，继续说。”
　　萧肃哈哈大笑，让方兰生羞红了脸，百里屠苏抿起了嘴，“师公，师尊他？”
　　“紫胤被箬儿接走了。”萧肃回答。
　　“那先生他们呢？”百里屠苏忙问。
　　萧肃微微皱眉，“……你，唤他先生？”
　　“我唤他欧阳先生，难道错了么？”有些疑惑，“不，无事。”萧肃松了皱着的眉头，“他应当是回了青玉坛。”
　　“那襄铃呢？”一旁的方兰生听出了些东西，插话道。
　　“小姑娘无事，应当也在青玉坛。”萧肃回答，“你们是准备去海外祖洲？”
　　“是，”屠苏在被子中的手握拳紧了紧，“欧阳先生说有一起死回生之法，可以一试，但是需要祖洲的仙芝。”
　　“是为了救你娘？”
　　“师公如何得知？！”百里屠苏一惊，而一旁的方兰生则是呼吸一窒，前辈适才说什么？是救木头脸的……娘？
　　“我自有渠道得知，但是屠苏，你告诉我，你当真以为世上会有起死回生之法么？”
　　“……弟子，不知。”
　　“起死回生，说的再明白些，便是逆天之法，”萧肃起身，背着手走到了桌前，拿起一个杯子倒了满满地一杯水，“天地间允许存在的事物好比这一杯水，若是强行要加入已经被挤出的东西”萧肃边说着，边将杯子凑到嘴边，吹了一口气，水波荡漾，本就满了的杯子，被这一吹，里面的水便溢了出来。
　　“便是如此一般，得不偿失。”将杯子放回桌上，“人的灵魂仿若空气一般无形的存在于世间，但我们都知道，它是存在的。”
　　“那么屠苏你告诉我，为了从阴间拉回你娘的魂魄，你又准备付出什么？世间没有单单的获得，没有付出，你拿谁的命来换你娘？”
　　“我……我……我不知道。”本以为先生的起死回生之法可以一试，但在师公的话中，似乎这世间，本就没有什么起死回生，有的，只是以命抵命。
　　“我……可不可以用我的命来换……”
　　“不可以！！”一旁沉默了许久的人突然的出声打断，百里屠苏一惊，抬头，桌边的萧肃早已不见，“我，我不许你一个人去死……”方兰生低着头，声音有些低哑，“本少爷知道你喜欢你娘，但是……但是，你不许一个人去死……”
　　百里屠苏沉默不语，方兰生觉得四周的空气似乎都要冻结起来，干笑了两声，“哈哈，也是，我又不是你的谁……你要是……你要是……算了，我先走了……”方兰生起身，转身想要离开，但被抓住的手，却让他一步都无法踏出。
　　沉默流转，谁都不敢开口去打破，百里屠苏脸色苍白的松开手的同时，那个人飞奔而出，吱呀作响的门扉，诏示着那个人的远去，红玉经过门口，看到了门内的百里屠苏。
　　“百里少侠醒了么？适才出去的似乎是猴儿？”
　　百里屠苏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红玉看出了缘由，轻轻叹道，“猴儿虽傻，但是情之一字，他还是懂的。百里少侠，莫要伤了他。”
　　百里屠苏苦笑，“红玉难道不觉得此等……不容于世么？”
　　“红玉无法断言他人的想法，只是之于红玉而言，两个人在一块，才是最好的。”红玉叹息，“百里少侠放心，主人他，不会怪罪于你的。”
　　“红玉又怎会知道？”
　　“因为主人他，同少侠一般，内心苦楚。”红玉闭上双目，似乎是回忆起当初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蓝白衣裳被血燃尽，水烟色的长剑悲鸣，那个人，只是执迷不悟的一直重复着一句话。
　　[先生……紫儿没走……紫儿没走……]
　　[紫儿……没走……]
　　仿若失了魂魄。
　　那个人回忆过去的目光之中，永远没有宁静，即便是欢乐，片刻之后，便是深渊。
　　她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在那儿吼叫，嘲笑的咒骂着。
　　[你居然扮作女子在那老怪物身旁呆了那么久？！哈哈哈哈！当真可笑！]
　　[可笑当世的紫胤真人居然爱上了一个男子！！]
　　[一个男子！！！]
　　“师……师尊他？！”百里屠苏惊讶的瞪大着双目，显得难么的难以置信。
　　“百里少侠还没有看出来么？”红玉叹息，“主人的心里，总是有一个地方，我们是进不去的。”
　　那一瞬间，百里屠苏似乎是明白了。
　　他还记得师尊说到那位故人时的神色，幼时的自己不懂，而如今回忆，却只觉得那个时候的紫胤，仿若陷入了另一个世界，谁都踏不进去，而里面的人，也走不出来。

作者有话说

　　大家看更新最好都用手机看，网页版的经常出问题。这次是出来了，但是下次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