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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回 遗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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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的时间弹指即过,但是它足以让一个婴孩成长为健硕少年。
“师父,我回来了!”一个俊俏的少年,蹦跳着进了屋,手里提着一个笼子,
笼子中是一个体形瘦小的蛐蛐。
屋里无人应答。
师父又在睡觉吗?少年嘟囔着,轻轻地推开里间的一扇门。
床上躺着一个男子,脸向着墙,看不清长相。
均匀的呼吸声自床上传来,少年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把笼子放在地上。只见他脸上露出一丝顽皮的笑容,手轻轻的抚上男子的侧脸,并且不时地摸索着,当他终于摸到他的鼻子时。
突然,他的手被一只纤细修长的手紧紧的抓住,随即传来一声叹息:
“你这徒儿是死性不改,看我这次不好好的整治你!”
只见他一把将少年拉上了床,让他背朝上,随即扒下他的裤子,拿起旁边的掸子,“噼噼啪啪”地打了起来。
这少年见状,发出很夸张的惨叫:“师父,饶命啊!徒儿再也不敢了!”一边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一边抬起头,偷偷瞧男子的脸色。
果不其然,男子以为真的打疼了他,力道轻了许多:“你这徒儿,看你今天还有悔改之意,为师暂且饶你一次,再有下次,我定让你下不了床。”
少年心道:“下不了床岂非更好,那样师父就会天天陪着我,给我讲故事。还允许我和他睡一张床。”当然这些话他是不敢说的。
“打完了,下去吧!”男子给他穿好衣服,轻轻把他推了下去。
这时候,男子的脸才完全显现出来,那真的不是一张让人愉快的脸。脸上的肌肉似乎已经僵硬,毫无生气。并且上面还布满了麻点。如果不是因为他有一双很亮的眼睛,那真要怀疑他是否是一个活人了。
可是少年似乎对这张脸见怪不怪,因为他从懂事起就一直面对着他。
在他生病时,这张脸从来没有离开过他,那憔悴的眼神证明他对他的担心。在他因打雷害怕时,这张脸会和他的依偎在一起,缓解他的恐惧。在他每天晚上回家时,这张脸一定会出现在门口,迎接他的归来。
所以在他的眼中,那真的是一张温柔美丽的脸。
饭桌上,少年一边扒着饭一边小心地问道:“师父,最近村子里开了一家武馆,我想……”
男子脸色一沉道:“不行!小小年纪学什么武,好好跟师父读书是正事。”
少年反驳道:“可是隔壁家的小牛比我年幼两岁,都已经入了馆。”
男子叹了口气道:“最近家里没有什么积蓄,过一段时间我们再谈此事。”
少年听了,露出失望的神情,但也不敢再说什么,因为每次提到学武的事情,都是这种结果。他只能继续低头扒饭。
之后的日子,少年每天眼巴巴地看着隔壁的小孩背着木剑去武馆,时不时的还要在门口耍一耍,那种感觉真是让人嫉妒的发狂。
可是,在师父严厉的眼神下,少年只能收一收心,老老实实的读书。
当然,这些并没有逃过男子的眼睛。可是他只有忍耐,他不能让他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
每次看到他期盼的眼神望向武馆的方向,他只能在心里说一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