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几个时空相爱（终极一家同人，主龙凤）》倾杯醉红尘

14、十四

　　十四

　　鬼龙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夜里，伤病引起的低烧让他口干舌燥。房间里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很轻然而是自己熟悉的。他知道鬼凤那家伙还趴在自己身边。
　　你就不知道上夏宇那边好好睡一觉么？
　　他尽量安静地坐起来，鬼凤居然真的没有被吵醒。也许是很累了，也许只是完全放松了下来，身上只盖了自己的夹克。鬼龙不满地蹙眉，埋怨这笨蛋不懂得照顾自己。正要起身时发现自己的手正被鬼凤握着，一瞬间几乎呆掉。
　　呃，只是…只是无意识的动作吧。鬼龙告诫自己不
　　去多想，却忍不住多看几眼那交握的手，微微握了一下，触感是无比真实的。
　　心跳陡然加快。

　　他屏住呼吸，伸出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轻轻触碰鬼凤的脸颊，指尖几乎有些颤抖。
　　也许，也许可以……
　　触碰变成轻抚，脸颊，发丝，眼睑，睫毛，鼻尖，嘴唇。
　　渴望过太久的场景，终于真正实现，却没有意料中的满足感，反而心越来越痛，痛到快要流出泪水来。
　　他舍不得离开，反而想要更多的接触。于是鬼凤终于还是被吵醒，黑暗里，只有鬼龙的被泪水润湿的双眸闪闪发亮，他迷茫地躲避他的注视，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用力拉回去。
　　“不要，”鬼龙用沙哑的声音艰难地说，“这么久，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终于放在我手心的……”
　　所以，别再逃了，好么。

　　鬼凤紧紧抿着唇没说一句话，才总算克制住涌起的眼泪。
　　“我……我去给你找水喝。”
　　声音里掩盖不住的微微颤抖，反而让鬼龙忽然恢复了一点理智，缓缓松开了手。
　　“嗯。”

　　鬼凤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弥漫着温和的橘色灯光，鬼龙的脸色有些苍白，微红的眼圈很是明显，仍然眼神明亮地注视着他。
　　他勉强地微笑一下，把手上的水递给鬼龙。
　　“我记得以前，我总喜欢惹你生气。”半杯水润过嗓子，鬼龙的声音稍稍恢复了些。不像刚刚那样盯着鬼凤，而是垂下眼睛，语气淡淡地开始谈论过去。
　　“嗯，尤其在很多人面前。”
　　鬼龙看了眼鬼凤，微微笑起来：“那是因为，只有我们俩的时候，你根本当我不存在。”
　　鬼凤睁大了眼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开始武装自己了，总是那么礼貌得体，但是跟谁都不亲近。我很讨厌那样，所以我喜欢惹你生气……”
　　这是什么烂理由？鬼凤瞪他。
　　“我想看你像最初那样，没有防备的样子。”
　　说完，鬼龙微微嘟了嘟嘴，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鬼凤皱眉。
　　什么嘛，一脸沧桑的魑魅再怎么扮可爱也不会有效的。

　　『我相信你一直爱着这个人，可是，你却让他这么孤独。他活在你的防备以外，明明是一伸手就可以拉住的彼此，你却因为害怕还未出现的伤害，而让他痛苦了这么久。难道你不相信，他也爱着你么？』

　　“凤，”鬼龙小心翼翼地呼唤着鬼凤，“离我近一点，好不好？”

　　鬼凤噌地站了起来，狠狠瞪了鬼龙一眼，深呼吸了几次把眼泪逼回去，然后动作豪迈地脱去了自己的长衣，又坐下。
　　鬼龙似乎是被他迅猛的动作震住了，呆了片刻。
　　“看什么看，霸着被子是想冻死本大爷么？”
　　“呃……哎？！！！”

　　经历了这么多的分别和错过，走过了几个时空，足以抛弃当初的不安和无谓的倔强，足够停下来，好好地给予彼此温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