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欧阳少恭]平生意气》钟离陌

11、第 11 章

　　次晨，千觞向红玉询问晴雪情况。

　　“彻夜未眠，抱膝坐待天明。”红玉道，“与她聊天，只说些幽都旧闻，传扬女娲娘娘的神迹。言语间神色倒也明艳动人。”

　　千觞道：“依你们女人看来，晴雪妹子以后……可不可能淡忘这一切，像以前那样简单而乐观的生活呢？”

　　红玉略一沉吟，反问道：“幽都人寿命有多长？”

　　“与常人无二。但若是灵女，蒙女娲娘娘神力加持，或可至七八百年。”

　　红玉摇摇头，黯然道：“我已活了千年……”

　　千觞叹了口气：“如此，我心中已有决断。红玉见多识广，可曾听闻牵引命魂之术？”

　　“尹兄果然知道。当日你禁足青玉坛，晴雪妹妹领我们四人拜见女娲娘娘。娘娘曾言，数千年前她替太子长琴施用此术，才令凤来琴成为完整生命。”

　　“正是。世间偶有顽石成精之事，那多半属谣传，却也有极少数，系娘娘喜爱玉石灵气，牵引命魂所致。欧阳少恭虽然攫取恩公命魂，但其余二魂三魄似未及吸入玉横。这几日晴雪妹子朝夕守护，若是魂魄眷恋不去，一路相随，那重新附身也并非全无可能。只是数百年来，即使神殿中最为年长之灵女也无缘亲眼目睹娘娘施术，想来此中避忌之处甚多，千觞也未得其详。”

　　“既不能忘，又何苦逼妹妹相忘。不如让她一试，事成可喜，事败亦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