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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进入副本 ...

  •   高三的教学楼,埋葬着无数个日夜的汗与梦。下午第五节课的铃声快要响了,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黏腻的焦灼。
      稀里抱着刚发下来的、还带着油墨味的模拟卷,正想快步穿过连接新旧教学楼的僻静连廊。还有三天就是第二次模拟考,他需要争分夺秒。
      然而,就在他踏入连廊阴影的一刹那,几条人影从角落的垃圾桶后无声地围了上来。是那几个人,以黄毛为首,像幽灵一样,精准地堵住了他所有去路。
      “哟,大学霸,这么用功啊?”
      黄毛咧开嘴,露出一排被烟熏黄的牙,伸手就抽走了稀里怀里最上面那张物理卷,随意瞥了一眼,“嗬,138分,牛逼啊。”
      稀里没说话,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他知道反抗和叫喊在此时都是徒劳,只会招来更迅速的暴力。他只是沉默地看着黄毛,眼神像一口枯井。
      “怎么不吭声?上次的英雄气概呢?”
      旁边一个瘦高个用肩膀狠狠撞了稀里一下,让他一个趔趄。“忘了高二你是怎么在巷子里‘见义勇为’的了?害我们哥几个被教导处盯了整整一个月!”
      黄毛把试卷揉成一团,狠狠砸在稀里脸上:“妈的,就你清高!就你是好人!老子今天让你再当一回英雄!”
      纸团的羞辱感还没散去,稀里就感到几只手从背后和两侧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掐着他的后颈,一股巨大的、不容反抗的力量推着他,踉踉跄跄地走向连廊尽头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通往天台的门。
      铁门被“哐当”一声踹开,巨大的声响在教学楼的上空显得格外刺耳,却又迅速被楼下操场隐约传来的喧闹所吞没。
      天台。
      空旷,荒凉。巨大的风毫无遮拦地呼啸而过,吹得人几乎站不稳。晒得滚烫的水泥地散发着灼人的热气。
      楼下是渺小的篮球场和跑道,同学们的身影变成了移动的黑点。
      稀里被粗暴地推到天台中央,巨大的风瞬间灌满他的校服,鼓胀得像一面绝望的帆。
      他被猛地推倒在地,手肘和膝盖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擦过,传来火辣辣的疼。
      黄毛一脚踩住了他想要撑起身的手腕,鞋底用力碾磨。
      “疼吗?”
      黄毛俯下身,脸凑得很近,嘴里呼出的烟臭气几乎喷在稀里脸上。“上次你多管闲事的时候,没想到有今天吧?”
      稀里咬紧牙关,额头上因为疼痛和愤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看到旁边散落着几个空的饮料瓶和几块碎砖头。一个混混捡起一个瓶子,在手里掂量着,不怀好意地笑着。
      “学霸,给你做个物理实验呗?”
      那混混晃着瓶子,“你说,是自由落体疼,还是被这个砸中脑袋疼?”
      稀里的目光越过黄毛的肩膀,看向那扇锈蚀的铁门。
      他救了一个人,却把自己拖入了深渊。
      就在黄毛扬手,准备把那个塑料瓶砸下来的瞬间——
      天台的风格外大,呼啸着,稀里被推搡到边缘,手肘和膝盖的擦伤火辣辣地疼,但比不过这帮人渣踩在他尊严上的万分之一。
      黄毛的狞笑、瘦高个的污言秽语,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耳朵。
      他们抢过他的试卷,那上面138分的红色数字,此刻像一个巨大的讽刺。他拼命换来的未来,在这些渣滓面前,一文不值。
      稀里的目光越过嚣张的黄毛,看向楼下那片模糊的、喧嚣的世界。
      操场上的奔跑,教室里的读书声,都像是另一个星球的故事。
      “死破学校,”他心里冷笑,一种极致的疲惫和厌恶感席卷了他,“我一天都不想待着了。”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像藤蔓一样疯狂生长,缠绕住他所有的恐惧和犹豫。
      “死了好。”
      他近乎麻木地想。他想起了父母常年劳累而佝偻的背影,想起他们为省几块钱在菜市场和人斤斤计较的样子。一种尖锐的酸楚刺穿了他的心脏。
      “死了……赔了的钱,估计都够他们下半辈子不用再那么辛苦了吧?”
      这个想法带着一种残忍的“合理性”,在他绝望的脑海里成了唯一的光。
      他用一种冷静到可怕的逻辑盘算着:自己的命,换父母一生的安稳,似乎……很值。至于这些混混——
      稀里的目光第一次毫无畏惧地对上黄毛的眼睛。
      “反正,”他轻声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风声,“到时候,你们一个也跑不了,都得进去蹲监狱。”
      黄毛被这眼神和话语弄得一愣,随即恼羞成怒:“你他妈吓唬谁呢?!”
      但稀里没有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
      在黄毛伸手想再次抓住他的前一秒,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污浊而自由的空气,然后,向后一仰。
      世界在瞬间颠倒。
      风声变得巨大,淹没了所有的叫骂和惊呼。
      失重感猛地攫住了他,教学楼灰色的墙壁在眼前飞速上升。他仿佛看到了高二那个下午,那个女生惊恐的眼神,看到了自己冲上去时愚蠢的勇敢……真是,太可笑了。
      他没有尖叫,看着那片越来越近的、坚硬的水泥地。
      ……
      楼下传来女生的尖叫声,篮球落地的“砰砰”声,瞬间死寂后爆发的巨大喧哗。
      天台上的小混混们面无人色,黄毛瘫软在地,□□湿了一片,他们终于意识到“玩脱了”意味着什么。
      稀里感受着坠落的失重感,耳边是呼啸的风声,他闭上眼,准备迎接终点那剧烈的撞击和永恒的黑暗。
      然而,预想中的粉碎性疼痛并没有到来。
      在身体即将触地,他周围的空间猛地发生了变化。
      下坠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扔进洗衣机的剧烈眩晕和撕扯感。
      眼前的景象不再是极速放大的水泥地,而是化作一片令人窒息的、五彩斑斓的流光。
      “哔——检测到特殊灵魂波动:绝望值100%,厌世指数MAX,生存欲望趋近于零。符合‘绝境玩家’招募标准。”
      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电子音直接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欢迎来到‘无限赌局’,新手副本【澳门风云】载入中……”
      眩晕感骤然消失。
      稀里的双脚落在了坚实的地面上。
      刺骨的寒风变成了温润黏腻的空气,带着一股烟草、香水和老旧地毯混合的奇特味道。
      死寂被喧嚣所取代——老虎机疯狂的电子音乐、轮盘滚动的声音、筹码清脆的碰撞声、赌客们狂喜的欢呼和绝望的叹息,交织成一首奢靡而混乱的交响乐。
      稀里猛地睁开眼。
      他站在一条宽阔得不像话的走廊上,脚下是柔软繁复的地毯,头顶是绵延无尽的水晶吊灯。
      走廊两侧是一扇扇华丽的门,门牌上写着“□□”、“二十一点”、“幸运轮盘”……目光所及之处,男男女女衣着光鲜,他们脸上洋溢着一种不正常的亢奋,眼神深处却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贪婪。
      稀里低头看了看自己。
      那身被扯得皱巴巴的校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还算合身的、面料普通的黑色西装,像是这里服务生的制服。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肘和膝盖,之前的擦伤也神奇地消失了。
      “新手任务发布:在‘皇家赌场’内存活12小时,并赢得至少1000筹码。”
      “任务奖励:100积分,新手生存礼包。”
      “失败惩罚:灵魂分解,彻底湮灭。”
      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毫无波澜地宣判着他的命运。
      他深吸了一口带着奢靡的空气,对着空气低声问道:
      “所以,我的任务是什么?”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视野的正前方,一道半透明的蓝色光屏凭空浮现,上面闪烁着冰冷的文字。
      同时,那个电子音毫无延迟地再次响起:
      【新手副本:澳门风云(扭曲版)】
      主线任务:生存与筹码
      任务要求:在“皇家赌场”内存活12小时(当前剩余时间:11:59:32)。期间,你必须通过任何方式,赢得至少 1000筹码。
      成功奖励: 100积分,F级随机技能卷轴 x1。
      失败惩罚:灵魂分解。
      【个人面板已开启】
      姓名:稀里
      状态:轻度混乱(精神抗性小幅提升?)
      生命值:100%(身体伤势已修复)
      体能:E(略高于普通高中生)
      精神:??(异常) (因特殊心理状态,无法准确评估)
      技能:无
      物品:初始筹码 x10(已自动发放至您的口袋)
      综合评价:F- (一只迷茫的菜鸟,但或许……有点特别?)
      光屏上的文字清晰无比,尤其是那行“失败惩罚:灵魂分解”,散发着不祥的红光。
      稀里下意识地摸了摸西装口袋,指尖触碰到几个冰凉、大小不一的圆形塑料片。
      他掏出来,是十个印着复杂花纹和数字的筹码,面值都是最小的“1”。
      10个筹码。要在12小时内,变成1000个。
      “哈……”
      稀里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干涩的笑。这比让他考年级第一听起来还像天方夜谭。
      就在这时,电子音补充了最后一条,也是最关键的一条规则:
      “提示:赌场内的所有游戏,胜负均涉及‘运气’、‘技巧’乃至‘生命力’的判定。请谨慎选择您的赌注。”
      “祝您好运,玩家稀里。”
      声音消失,光屏依旧悬浮在眼前,上面的倒计时在无情地跳动:11:58:17...
      稀里握紧了手中那十个轻飘飘的筹码。
      既然如此……
      “好吧。”
      他低声自语,像是说给那个看不见的“主神”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那就……再玩一局。”
      稀里握紧口袋里那十个冰凉的筹码,深吸一口气,走向最近的一张赌桌。
      那是玩“□□”的桌子,穿着笔挺马甲的荷官面带标准化微笑,动作优雅地发着牌。赌客们或兴奋或紧张地盯着牌面,筹码堆叠如山。
      稀里看了一会儿,自认懂了基本规则——押庄、押闲或平局。他瞅准一个新局开始,默默上前,想将手中一个最小面值的筹码放在“闲”的区域。
      然而,他的手臂刚刚抬起,还未越过桌沿,就被一只更有力的手轻轻挡了回来。
      拦住他的不是荷官,而是一个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穿着黑色西装、戴着耳麦的彪形大汉。这人面无表情,眼神像鹰一样锐利,身上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先生,抱歉。”
      大汉的声音低沉而毫无波澜,“您的会员等级,无法参与贵宾厅的赌局。”
      “会员等级?”
      稀里一愣,“我只是想玩一把。”
      “本赌场实行严格的会员制。”
      大汉机械地重复道,“普通桌最低需要‘铜星’会员资格。请您先至前台办理升级。”
      稀里皱了皱眉,没有争执,转身走向另一张看起来更简单的“大小”赌桌。
      结果同样,他甚至没能靠近,就被另一位服务生礼貌地拦下。
      “先生,这张桌需要‘银星’会员,或者至少1000筹码的初始兑换证明。”
      服务生的笑容甜美,但眼神里没有温度。
      口袋里的10个筹码,此刻显得无比讽刺。任务要求他赢到1000,可他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稀里不死心,又在巨大的赌场里转了一圈。
      他发现,几乎所有开放的、正常的赌桌,都有隐形的门槛——要么需要更高的会员等级,要么要求出示大额筹码证明身份。
      整个赌场就像一个巨大的金字塔,他这样的“新手”,被无形地隔离在了最底层,连触摸赌桌的资格都没有。
      【系统提示】:检测到玩家遭遇‘准入壁垒’。】
      【提示】:赌场如丛林,规则由强者制定。无法踏上牌桌的玩家,没有资格成为赌徒。请自行寻找……漏洞或捷径。
      稀里靠在一根巨大的罗马柱旁,冷静地观察着。
      他的目光不再局限于赌桌,而是开始扫描整个赌场的全貌:穿梭的服务生、兑换筹码的柜台、通往后台的走廊、甚至那些赢了钱狂喜大笑和输了钱面如死灰的赌客……
      他注意到,在赌场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灯光似乎更加暧昧,那里聚集着一些看起来和他一样“不入流”的人。
      他们不坐在华丽的赌桌前,而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眼神闪烁,进行着一些小型、私密的交易。有人在地上摆着三个倒扣的杯子,玩着简单的“猜球”游戏;有人则在用扑克牌玩着最原始的“比大小”。
      那里,似乎没有穿着黑西装的守卫去驱赶他们。
      稀里心中一动。
      难道,这个任务的真正玩法,并不是去那些“正规”的赌桌?
      稀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那个偏僻角落。
      几张破毯子铺在地上,就成了赌桌。玩的是最简单的“猜扑克”,庄家快速切换两张牌,让人猜中王牌所在。围观的几个人眼神飘忽,透着贪婪和警惕。
      他走近,对一个看似领头、脖子有纹身的男人低声问:“赢一局,多少筹码?”
      那男人斜眼打量了一下稀里这身生涩的“服务生”西装,嗤笑一声,比出四根手指:“菜鸟,新手局,一把4个筹码。玩得起就玩,玩不起滚蛋。”
      4个筹码。
      稀里心里快速计算了一下。他本金10个筹码,就算运气好到爆,连赢两把,也才变成18个。
      而要达到系统要求的1000筹码,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更别提输一把的风险了。这种效率,还不如去正规赌场门口乞讨。
      “太少了。”
      稀里摇了摇头,语气平静,但带着一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疏离感。“浪费时间。”
      那纹身男和他旁边的几个同伙都愣了一下,随即哄笑起来。
      “哟呵?嫌少?小子,你以为这是哪里?VIP贵宾厅啊?”
      “4个筹码嫌少,你兜里有几个子儿啊?掏出来看看?”
      稀里没有理会他们的嘲弄。他的目光越过这群人,看向了更深处。
      那里光线更加昏暗,似乎有单独的小房间,进出的人神色更加凝重,赌注的声响也似乎更大。
      【系统提示】:玩家洞察到‘风险收益比过低’。】
      【提示】:资本的原始积累总是充满血腥。不敢踏入深水区的人,只配在浅滩捡拾贝壳。高风险,往往伴随着高回报。】
      纹身男见稀里不仅没被吓走,反而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他们的地盘,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语气变得凶狠起来:“小子,不想玩就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
      稀里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纹身男。
      他不仅没后退,反而上前半步,盯着纹身男的眼睛,用清晰的、足以让旁边几个人都听到的声音说:
      “4个筹码,是小孩的游戏。要玩,就玩点大的。”
      “我这里有10个筹码。一局定胜负。我赢了,你给我100个。我输了,这10个归你,外加……我给你打半天工,听你使唤。”
      纹身男脸上的凶相变成了错愕,随即是更大的讥讽:“100个?你他妈疯了吧?你值100个筹码?”
      “不敢?”
      稀里用了最简单的激将法。
      周围几个马仔都看向纹身男。在这种地方,面子比什么都重要。被一个新人用“不敢”来挑衅,如果退缩了,他以后就别想在这里混了。
      纹身男脸色阴沉下来,死死盯着稀里,几秒钟后,他猛地一拍大腿:
      “好!老子就陪你玩把大的!一局定胜负!就猜扑克!”
      “不过规矩我定:三张牌猜一张!猜中了,你拿100走人。猜不中……”
      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你的10个筹码归我,而且,你得留下根手指头当利息!这,才叫‘玩大的’!”
      稀里迎着纹身男残忍的目光,那句“好”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用一根手指去赌100筹码,在他看来,这笔买卖似乎……并不算亏。他骨子里的那种厌弃感,让他对这类□□代价看得极轻。
      然而,就在他嘴唇微张的瞬间,一只沉稳有力的大手,轻轻按在了他的右肩上。
      这只手带来的感觉非同一般,它不像纹身男同伙那样充满推搡。
      动作快得惊人,稀里甚至没察觉这人是什么时候靠近的。
      他猛地回头。
      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穿着与赌场服务生类似但面料明显更精良的黑色西装的男人。
      与众不同的是,他脸上戴着一个只遮住上半张脸的银色威尼斯面具,面具下的嘴唇抿成一条冷峻的直线,眼神锐利,正透过面具的孔洞直视着他。
      “这局,你不该跟。”
      蒙面人的声音低沉,略带沙哑,仿佛是刻意压低了声线,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入稀里耳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权威感。
      纹身男和他的同伙们脸色瞬间变了。
      他们显然认识这个蒙面人,并且对其十分忌惮。刚才的嚣张气焰顷刻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恐惧和恭敬的复杂表情。
      “先……先生。”
      纹身男甚至不自觉地微微躬了躬身,“我们……只是和这位新来的朋友玩玩。”
      “玩玩?”
      蒙面人轻笑一声,目光扫过纹身男藏在袖口里的手指——那里,一枚几乎看不见的刀片正反射着微光。
      “用‘镜面牌’和‘袖里箭’玩?”
      纹身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涔涔而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身边那几个马仔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稀里心中一震。纹身男从一开始就准备出千,无论他猜哪张牌,都必输无疑。输掉的不仅是筹码,还有一根手指。
      蒙面人不再看那群噤若寒蝉的混混,转而将目光完全投向稀里,按在他肩头的手稍稍用力,带着一种引导的意味。
      “10个筹码,想赢到1000。靠这种底层杂鱼的把戏,就算赢十次,也填不满系统的胃口。”
      “你需要的不是赌局,是门票。”
      【系统提示】(仅在稀里脑中响起):警告!检测到高权限引导者‘面具先生’介入。新手保护条例部分激活。建议谨慎评估其言论。】
      ……
      “跟我来,”面具先生的声音不容置疑,“或者,你可以选择留下,用你的手指去验证一下人性的下限。”
      说完,他松开手,转身便朝着赌场更深处、那些普通客人禁止通行的区域走去。他甚至没有回头确认稀里是否跟上,仿佛笃定稀里会做出唯一合理的选择。
      稀里站在原地,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纹身男,又看了一眼面具先生即将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
      他几乎没有犹豫,攥紧了口袋里那十个冰冷的筹码,迈开脚步,跟上了那个神秘的蒙面人。
      半脸银面具,工艺精良但有磨损,是常用装备而非装饰。
      西装剪裁完美的深色定制款,本身即是高等身份证明。
      步伐精准,姿态控制力极强,透出经受过严酷训练的猎手气息。
      此人危险等级极高,动机不明。其介入代表麻烦升级,但也是接触世界核心规则的唯一捷径。必须跟随,并极度警惕。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进入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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