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生产之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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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的欲•望终于在西门庆极尽地挑逗下而失控，过度放纵的结果就是直到天亮两人仍旧酣睡不止以及——
“痛！”西门庆的呼痛声将我从梦中惊醒。
“怎么了？”我看到身旁的西门庆一脸苍白、额头冒汗、皱眉捂着肚子的样子，立马就猜出了大概，“肚子痛？”肯定是由于昨天我们两人动作太大使得孩子在娘肚子里呆不下去而迫不及待地要出来了。
“嗯。”西门庆咬唇点了点头，颤声道：“坠着痛，肚子像是要往下掉出来一样，而且一阵一阵的。”
“之前已经痛过了？”我紧张地摸了摸他的肚子，责怪道：“为什么不把我叫醒？”
“刚开始只是痛了一下，没想到现在又痛了。”见我一脸凶相，西门庆撇了撇嘴，道，“干什么，只是吃坏肚子想上茅房而已，干嘛像个女人一样瞎紧张的啊？哼。”说完便扶起肚子准备起床上茅房。
“小心。”我扶住他，道：“我送你去。”这家伙刚开始阵痛，到生应该还有段时间。
前世也生过孩子，知道头胎生孩子起码要大半天。忙穿好衣服开始做起了准备工作，熬汤、烧水，将前阵子偷偷准备好的纱布剪子拿出来消毒。西门庆是男人，自然不可能找稳婆，所有工作都只有靠我自己了。
“矮子，一大早的在忙活什么呢？”西门庆一手揉着酸胀的腰一手抚摸着肚子，走了出来。指着锅里煮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看看煮得差不多了，我将锅端了下来，倒进碗里凉着，“桂圆鸡蛋汤，过一会儿你吃一些吧。”
西门庆皱眉摇头道：“现在肚子很不舒服，什么也不想吃。”
“听话吃一些。”瞧他阵痛的间隔，不到晚上是生不了的，不吃东西到了晚上怎么熬得住？这汤是给他吃些补充体力的。
“痛。”又一阵阵痛袭来，西门庆扛着痛变得更加不耐烦，吼道，“不吃就不吃！别烦我！”
我心中暗道：看样子是该告诉他真相了，也好让他配合一点。正当我要开口之际，门外的王婆走了进来。“哟，大郎媳妇啊，你这样子可别随便动怒啊。”
“王婆，早。”西门庆托着腰，忍不住又痛呼一声，“呃——好痛！”要不是我扶住他，差点就跌倒在地。
“啊？肚子痛！”王婆紧张地跑了过来，摸了摸西门庆正在宫缩的肚子，惊道，“大郎啊，你媳妇这是要生了啊，快点找村口的王四婶吧。她专替村里的女人接生的。”
我心中暗叫不妙：这西门庆生孩子可不能让村里人知道啊，不然还不把他当妖怪给烧了？想也没想就回——
“不需要！”我和西门庆异口同声拒绝道。
“王婆，我只是昨天吃的多了闹肚子而已。你瞧，我都没事了。”说完西门庆就接过我手中的汤碗，咕噜咕噜地喝了干净，继续对王婆道，“再说我和大郎也商量过，我这孩子一定要他亲自给我接生。”
“胡闹，哪有男人接生的道理。”王婆斥了声，关照道，“大郎媳妇，你还是回屋里头躺着吧，若是真的是要生了就让大郎去找王四婶，这可耽误不得啊。”
害怕王婆真的把稳婆给叫来，我俩匆匆回屋，一关上门，就感到西门庆抓住我胳臂的手又紧了紧，心疼他承受着痛苦，搂住他的身子柔声安慰道：“没事的。过一会孩子就会出来了，我们就要做爹——和娘了。”
“矮子你——嗯，我知道，不就是生孩子吗。”从西门庆复杂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还在以为我是演戏，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这个放羊的孩子看样子是没法子说服他了，难道真的要让他亲自看到自己生出来的孩子才相信吗？
尽管西门庆不相信我说的话，可是倒也配合地按照我说的行动：痛的时候到床上躺了一会儿，不同的时候尽量下床走动，就连吃东西也不再与我闹别扭了，只是脸上一片愁云惨雾、宛如世界末日般。就这样，直到傍晚，他的阵痛终于密集起来了。
“啊——矮子！”西门庆突然惊慌失措地惨叫出声。只见他睁大双眼盯着身下一片濡湿，颤声道，“怎么会这样？呃——好痛！”
破水了！那不就快要生了吗？我跑了过去脱下西门庆的裤子，查了查囧口，惊道：“时候到了。”
我的意思是该用力生孩子的时候到了，不想这话听在西门庆耳力却成了另一个意思。
“时候？现在已经——”西门庆的话顿时一停，强忍痛苦的脸上充满着恐惧和绝望，“矮子，我是不是快死了？”
“别瞎说！”我看到西门庆一脸绝望的样子，又气又急道，“傻瓜，你不是要死了，而是快要做爹了啊。只要你在用些力就可以看到我们的孩子了。”
“矮子，这个时候你还要与我玩笑嘛。我、我不行了，真的演不动了。”西门庆一脸苦笑，又一阵疼痛袭来，让他惨叫出声，“痛啊——为什么死都不让我死得干脆些啊！啊，痛！”
“白痴！跟你说过了，你是要临产了，不是快死了啊。”我一看他下身，囧口已经大张，可这家伙却偏偏以为自己毒瘤发作快要死了，一心等死而不肯用力气，一急之下便说了出来，“因为那次你同我回去探亲，我师父给你吃了能够让男子怀孕生子的药，所以你才怀了我们的孩子。我一直瞒着你，而你请的那些大夫因为害怕诊出男人怀孕而闹笑话也没有说出来，你不是得了绝症，你只是怀了孩子、现在要生了，快吸气，用我之前教你的方法使力气。”
“哪有这么荒唐的事情，你别骗我了，我母亲请的是位有名的大夫••••••矮子，我很高兴这些日子跟你扮演夫妻，可是、现在••••••真的不行了••••••”西门庆的眼神竟然失了焦距，慢慢地闭了起来。
“白痴，别睡啊！”我急得快疯了，真是痛恨自己当初诓骗他，害他生孩子时竟然放弃求生欲•望而昏死过去。
我用力向下挤了挤他的肚子，可是除了惹他几下无力的哼哼没有任何效果。那囧口虽已大张，可是仍旧差了两指，见西门庆脉象越来越微弱，而那羊水也似快流尽了，若在继续下去很可能一尸两命！
心一狠，我拿起一旁的小刀，朝那里切去——
＊＊＊＊＊＊＊＊＊＊＊＊＊＊＊恨离的分割线＊＊＊＊＊＊＊＊＊＊＊＊＊＊＊
“大郎啊，这女娃儿长得可真像你媳妇。”王婆逗弄着我怀里的女婴，笑道：“瞧这水嫩的模样，将来长大后我一定要替她找门好人家！”
嘴角抽了抽：我这宝贝女儿可不嫁人，别给我乱掺和！一想到王婆的满心热情，还是笑道：“那就有劳王婆了。”大不了像以前那样，到时候退了对方就是了。
“哈哈，好说好说，都老邻居了吗！”王婆听了我的话，笑得合不拢嘴，继续道，“大郎啊，你媳妇也该出月子了吧，我去瞧瞧她。”
“别。”我马上慌乱地阻止了王婆，“金莲他——他刚睡下，让他好好休息吧。”
“哦，是该好好休息。”王婆笑道，“大郎啊，这个月来都只见你忙进忙出的，也不找个帮手，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真是难得啊！好了，我也不打搅你了，你继续忙吧。”
送走了王婆，我便抱着孩子进屋去了。叹口气看了西门庆两眼呆滞地眼靠在床上，就连我抱着孩子出现他面前他也无动于衷，记得前世有很多产妇就是因为生了孩子而得了抑郁症，而眼前西门庆现在的情况正是如此。自生完孩子第二天、告知了他所有真相后，他就一直是这幅模样，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般坐着发愣。
即使他不搭理我，可我仍旧一直抱着孩子在他身边，跟他有一句没一句、温柔地说着话：“庆，我们女儿现在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哦，刚才连王婆也夸着呢，还说将来要替她找门好亲事。呵呵，到时候我们可得严格把关啊。对了，我替孩子取名了，孩子跟你姓好不好，叫无忧，外人面前叫着“武”忧，嗯，若你不满意的话，我们就干脆搬走，正大光明地叫西门无忧吧。”
看了眼手中的孩子，笑道：“宝贝女儿，你叫无忧好不好？”
怀里的女儿睁着得自西门庆遗传的、水汪汪的桃花眼望了望我，随后竟然“咯咯”地发出笑声。
“庆，快看！我们女儿笑了！”我惊奇地将孩子抱到西门庆面前，喜道，“这孩子倒是聪明的很，一个月就会笑了。你瞧，多可爱，那双桃花眼像极了你！”
任我怎么将孩子往西门庆怀里蹭，他就是目光呆滞地看着远方，对我不理不睬。我倒是没有泄气，想继续聊着，却不想怀里的女儿抗议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扭着脖子往西门庆胸前靠去。
我柔声笑道：“乖女儿是饿了吗？没关系，到娘怀里喝点奶吧。”
我熟练地解开西门庆的衣裳，抱着孩子凑了过去，女儿本能地咬住西门庆胸前的茱萸吸允起来。而西门庆仍旧呆坐着，将我们父女当做空气一般。看了眼喝奶的女儿以及冷漠的西门庆，我不免心中惆怅：没想到这生子药竟然这般厉害，还能使男人产奶！虽说胸部不像女子般丰满，却也比以前饱胀了不少。
前世不是说母亲亲自哺育孩子能够加强母子感情吗？只是瞧这两人的模样——轻声叹口气，说道：“庆，你能不能抱抱我们的女儿，自她出生起都没有被生她的娘抱过，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
似乎我这句话有些效果，只见西门庆僵直的身子颤了颤，终于皱了皱眉看了眼怀里的女儿。小家伙咕噜咕噜地将一边的奶水喝了个精光，却仍不觉饱，蹬着小腿抗议着，憋着小脸大有泪水泛滥之势。本以为西门庆会接手抱着她转个身，却不想他只是看了女儿一眼后就冷淡地撇开了头。
我只得无奈地苦笑一下，像往常一样抱着女儿转个身让她喝奶，在旁边哼着前世的歌谣，女儿边吃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像她这样大的孩子一般都是吃饱了就睡的。
“小宝贝乖，睡吧。”我抱起女儿拍了拍，让她睡在特别准备的摇篮里。看着一脸冷漠的西门庆，叹了口气道：“庆，等帮你上完药，我就要去做饭了。你帮我看着点孩子好吗？”
最后那句话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前两天我进城买东西，这家伙竟然无动于衷地任由女儿在摇篮里哭了一个上午，不抱不哄，更不用说喂奶了。
西门庆任由我掀开棉被、脱下裤子，愣是不看我一眼，只是偶尔在药膏触碰到自己伤口的时候皱了皱眉。已经快一个月过去了，再重的伤口也该结茧了，他皱眉自然不是因为痛，而是——
心痛地看了眼西门庆的两腿间：触目惊心的疤痕顺着囧口一直前移到根部，估计西门庆这辈子都不能人道了吧。当时事态太过紧急，我只得拿刀切开产口，可后面连着脊椎自然无法动刀，所以只得向前切——
“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啊。”每次帮他上药，我总要重复地向他说着这句话，祈求他的原谅。可是每次的结果就是——安静、沉默。
看了眼西门庆，他那双失神的眸子里已经好久没有我的影子，连同我的自责、愧疚、温柔也一同被他无视了。
“你好好休息吧，哎。”除了叹息我还能怎么办呢？这一个月以来的叹气都赶得上我两辈子的总和了。
每天的饮食我都是用尽了心思的，在灶头上熬着鸡汤，正准备了洗些红枣做血糯米粥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动静。
看到换上男装的西门庆走向大门口，我只感到心跳一滞，眼眶发热地干涩道：“庆，你这是——要走了吗？”果然，他还是无法原谅我。
西门庆没有搭理我，只是沉默地打开门闩。
“等等！”我忍住心痛的感觉，乞求道：“我知道强留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只是在你离开之前，你能不能抱抱我们的女儿。求你——”最后的两个字都有些哽咽了。不行啊，我现在可是个男人，怎能再像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的。
西门庆终于转身看向了我，冷声道：“不用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他清冷的背影越行越远，我站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让他走吧，与其将他如行尸走肉般强留在自己身边，倒不如放手让他离开、忘了一切重新生活••••••
＊＊＊＊＊＊＊＊＊＊＊＊＊＊三年后的分割线＊＊＊＊＊＊＊＊＊＊＊＊＊＊＊
西门庆走后，我便带着小忧离开了京兆。一晃眼便是三年，如今故地重游，心中恍然若失••••••
“爹，这里就是京兆啊，我们这次要在这里呆多久？”一个梳着两根羊角辫、粉刁玉琢的小女孩打断了我的沉思，抬头看向我，撅嘴道：“爹，小忧不想到这儿啊，我们回中都吧。小忧要去找过儿哥哥去，小忧将来要嫁给过儿哥哥。”
我头痛地摸着额角，看着宝贝女儿，哄道：“小忧，你不是之前一直吵着要见娘吗？爹带你来这里是找你娘的啊。”
当初带着小忧跑到了中都，却不想竟然遇到了穆念慈母子俩。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原著中的神雕大侠竟然串了味儿，原本的杨康（完颜康）现在竟然成了杨铁心，而杨铁心的原配包惜弱得知穆念慈怀了自己男人的孩子后，愤怒地将小三赶出了家门。而妻管严的杨铁心也狠着心肠冷眼旁观，任由穆念慈挺个肚子在破庙中生产、靠替人缝补维持两母子的生计。
我同情穆念慈母子的遭遇而与他们比邻住了下来，又干起了卖烧饼的老本行。雇了穆念慈在我白天外出的时候照顾小忧。去年在小忧的说情下还收了杨过为徒，传了他武艺。
这杨过虽然没了杨康的血统，却仍旧是个标准的坏痞子，才十一岁就将我家女儿迷得晕头转向了。不行，我坚决反对，这原著中杨过是个美女终结者，除了小龙女，其他女子谁见到他谁倒霉，我才不要我女儿遇到这个大霉星呢。
“真的啊！”一听到可以见到娘，小忧立马笑开了花。
看到女儿的笑颜，我心中却是没来由地抽痛：这孩子从小就没被生她出来的那人抱过，也难怪她每次看到穆念慈母子时，露出一脸羡慕的神情。我伸手将女儿抱在怀里，柔声说道：“真的，爹不骗你！”
“爹，我娘真的很美吗？比穆姨还美？”
“嗯。你长得那么漂亮也是因为得了你娘的遗传。”
“那娘漂亮还是小忧漂亮。”
“小忧现在还小，以后一定长得像娘一样漂亮。”
“呵呵。”
小家伙笑着在我肩头睡着了，看着她沉睡的笑颜，我无奈一笑：三年了，他心里可曾还记得我们父女二人？
我和小忧回到了三年前的王家庄，那个买下了却没有住过的老宅，继续过那卖烧饼的日子。依稀有几个记得我的村民来串门，王婆便是其中一个。
“我就说呢，大郎你不会这么不声不响地走掉的，一定要回来的。回来就好，我可还惦记着你的烧饼呢！”王婆还是一样的能说，睁眼看了看一旁的小忧，问道，“哟，这闺女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像极了娘亲。对了，你的娘亲人呢？”
小忧糯糯的声音说道：“王奶奶，我娘住在城里看着店，我和爹先到这里来的。”之前就知道逃不过王婆的八卦，所以已经跟小忧串过词了。
“哦，这样啊。”看到王婆一脸失望的表情，我暗暗苦笑：这王婆不会以为西门庆又跟人跑了而要为我说亲吧？
送走了王婆，看到小忧撅着嘴不说话，柔声问道：“乖女儿，不开心吗？”
“爹，我想娘。”小忧那双与西门庆酷似的桃花眼一下子蒙上水雾，声音也哽咽起来，“都已经十天了，却还没有见到娘，娘为什么不来找我们？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不是的。”我苦涩一笑：这孩子虽然才只有三岁，心思却颇为早熟，想必早就有这想法了，今个要不是王婆提及触了她的心，她一定会继续忍着吧。
我心疼地摸摸女儿的小脑袋，柔声道：“小忧，等明天我们卖完烧饼后，爹就带你去找娘好吗？只是你要答应爹，你只能在一旁偷偷看着你娘，不能冲出去、更不能说话。”
“为什么？”小忧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
我半哄骗半威胁道：“你娘被妖怪下了法术，若是听到你的声音后就会变成烟雾永远消失了。”
小忧先是惊恐地睁大眼睛，随后郑重地点点头道：“嗯。我不说话！”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生产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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