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间的冷香与甜意》旧纸邮差

6、跨年夜的星光约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璃光甜品店”里飘着浓浓的姜饼香。宋璃正站在操作台前，给刚烤好的姜饼人刷上糖霜，茶棕色卷发上沾了点白色的糖粉，像落了片小雪花，耳垂后的痣在暖光下格外显眼。
　　“宋姐，姜饼人做得也太可爱了吧！”小林举着手机拍照，“今天跨年夜，肯定能卖爆！”
　　宋璃笑着点头，指尖轻轻捏了捏姜饼人的圆耳朵：“希望大家能带着甜意跨年。”说话间，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姜卿瑜发来的消息：【晚上七点，我来接你，带你去个地方。】
　　看着消息，宋璃的嘴角忍不住上扬，指尖飞快回复：【好！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不用，带好你自己就行。】后面还跟着一个狐狸表情，是姜卿瑜难得的俏皮。
　　下午的客人比平时多了不少，大多是来买甜品跨年的情侣和朋友。宋璃忙着打包、收银，偶尔抬头看向门口，总盼着七点快点到。直到傍晚六点半，程绾萱突然出现在店里，手里拎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小璃，给你送跨年礼物来啦！”程绾萱把盒子递过去，眼神暧昧地眨了眨，“今晚跟姜律师有约吧？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
　　宋璃接过盒子，耳尖泛红：“嗯，她晚上带我去跨年。”
　　“可以啊！”程绾萱拍了拍她的肩膀，“记得好好打扮，争取……更进一步！”说着还挤了挤眼睛。
　　宋璃被她说得脸颊发烫，连忙把她推到门口：“快去陪你家人跨年吧，别在这儿捣乱。”
　　送走程绾萱，宋璃看了眼时间，赶紧关了店门，回宿舍换衣服。她选了一条酒红色的连衣裙，外面套了件米白色的毛绒外套，头发卷成了温柔的大波浪，还化了淡淡的妆，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才满意地拎着包出门。
　　刚走到巷口，就看到姜卿瑜的车停在路边。姜卿瑜今天没穿西装，而是穿了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外面搭着一件驼色的大衣，少了几分职场的凌厉，多了丝慵懒的帅气。看到宋璃，她的眼睛亮了亮，下车为她拉开车门：“很漂亮。”
　　被直白夸赞，宋璃的脸更红了，小声说了句“谢谢”，坐进副驾驶。车里飘着淡淡的冷香，中控台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香薰，是她喜欢的柑橘味。
　　“我们要去哪里呀？”宋璃好奇地问。
　　“到了就知道了。”姜卿瑜卖了个关子，递给她一杯热饮，“刚买的热可可，加了双倍奶。”
　　车子驶出市区，往郊外开去。路上的车渐渐少了，路灯也变得稀疏，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偶尔能看到远处人家窗户里透出的暖光。大约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座山顶的观景台旁。
　　“到了。”姜卿瑜解开安全带，率先下车，打开后备箱，里面放着一个折叠桌椅和一个保温箱。
　　宋璃跟着下车，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姜卿瑜见状，连忙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裹在她身上，还细心地系好扣子：“山上冷，别冻着。”
　　大衣上残留着姜卿瑜的气息，让宋璃瞬间觉得暖和了不少。她看着姜卿瑜熟练地搭好桌椅，打开保温箱，里面放着她做的栗子蛋糕、草莓大福，还有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你怎么把这些带过来了？”宋璃惊讶地问。
　　“想和你在山顶吃着甜品，看着星星跨年。”姜卿瑜把蛋糕放在桌上，眼神认真，“这里视野好，能看到全城的烟花。”
　　宋璃心里一暖，眼眶微微发热。她没想到，向来清冷的姜卿瑜，会为她准备这么浪漫的跨年惊喜。两人坐在椅子上，捧着热可可，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偶尔有流星划过夜空，引得宋璃惊呼出声。
　　“快看！流星！”宋璃指着天空，激动地抓住姜卿瑜的手。
　　姜卿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在夜空里留下一道短暂的光痕。她转头看向宋璃，女孩的眼睛里映着星光，比流星还要耀眼。姜卿瑜的心跳莫名加快，她轻轻握住宋璃的手，指尖与她的指腹相扣。
　　“许愿了吗？”姜卿瑜轻声问。
　　宋璃点点头，嘴角带着笑意：“许了，希望以后的每一个跨年，都能和你一起过。”
　　听到这话，姜卿瑜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她凑近宋璃，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会的，以后每一个跨年，我都陪你。”
　　宋璃的脸颊瞬间红了，她靠在姜卿瑜的肩膀上，看着远处的灯火，心里满是幸福。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坐着，偶尔聊几句天，空气里满是甜蜜的气息。
　　时间一点点靠近零点，远处的城市开始陆续响起烟花声。姜卿瑜打开红酒，倒了两杯，递给宋璃一杯：“喝点红酒，暖暖身子。”
　　宋璃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红酒的醇香在舌尖散开，带着淡淡的果香。她看着姜卿瑜，女孩的侧脸在星光下格外柔和，金丝框眼镜后的狐狸眼，此刻满是温柔。
　　“姜卿瑜，”宋璃突然开口，声音轻轻的，“遇见你之前，我从没想过，跨年可以这么浪漫。”
　　姜卿瑜转头看向她，伸手拂去她脸颊旁的碎发：“遇见你之后，我才知道，原来生活可以这么甜。”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突然炸开了第一朵烟花。金色的烟花在夜空里绽放，照亮了整个山顶，紧接着，更多的烟花接踵而至，红的、紫的、蓝的、绿的，在夜空里织成一幅绚丽的画卷。
　　零点的钟声在心里敲响，宋璃转头看向姜卿瑜，正好对上她的目光。烟花的光映在两人的眼睛里，姜卿瑜缓缓凑近，吻上了宋璃的唇。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情，带着红酒的醇香和甜品的甜意，还有彼此满满的心意。宋璃闭上眼睛，伸手环住姜卿瑜的脖子，回应着她的吻。烟花在头顶绽放，冷风在耳边呼啸，却丝毫影响不了两人之间的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缓缓分开。宋璃的脸颊通红，呼吸有些急促，却舍不得移开目光。姜卿瑜轻轻擦去她嘴角的红酒渍，语气带着笑意：“新年快乐，宋璃。”
　　“新年快乐，姜卿瑜。”宋璃笑着回应，眼眶微微发红。
　　两人重新靠在一起，看着漫天的烟花。宋璃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递给姜卿瑜：“给你的跨年礼物。”
　　姜卿瑜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银色的袖扣，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卿”字，和宋璃送她的戒指是同一系列。“这是……”
　　“我特意找师傅定做的，和你的戒指配套。”宋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以后你穿西装的时候，可以戴着它。”
　　姜卿瑜的眼眶瞬间红了，她拿出袖扣，紧紧握在手里，语气哽咽：“我很喜欢，谢谢你，宋璃。”她凑近宋璃，在她的唇上又吻了一下，“我也有礼物给你。”
　　姜卿瑜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条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小的蛋糕形状，上面镶嵌着细碎的钻石，在星光下闪着微光。“知道你喜欢做甜品，看到这个就想起你了。”
　　宋璃接过项链，指尖轻轻抚摸着吊坠，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她转身，让姜卿瑜为她戴上项链，吊坠贴在胸口，暖暖的，像是姜卿瑜的体温。
　　“喜欢吗？”姜卿瑜轻声问。
　　宋璃点点头，转身抱住姜卿瑜，把头埋在她的怀里：“喜欢，很喜欢。”
　　烟花还在继续，夜空被照得如同白昼。两人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心里满是幸福。她们知道，这个跨年夜，会成为她们记忆里最珍贵的片段，而未来的无数个日夜，她们都会像此刻一样，紧紧握着彼此的手，一起面对所有的风雨，一起分享所有的甜蜜。
　　山顶的风依旧寒冷，却吹不散两人之间的暖意。属于她们的故事，在星光与烟花的见证下，翻开了新的一页，而这一页，写满了爱与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