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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熟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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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8 调休日
六点十分,季明玗推开卧室门时,傅盈正坐在客厅的丝绒沙发上,对着平板和朋友语音聊事,手边放着刚泡好的手冲咖啡。“港港,老周在楼下等你了,把给陈知行的路飞手办带上,别落家里。”
明玗应了声,拿起玄关柜上的书包——里面除了手办,还有一小袋芒果干,是她特意给陈知行留的,知道他最爱吃这个。进教室时,里面已经炸开了锅:陈知行正抱着徐浩轩送的定制篮球转圈,江若彤则在给他递一本画满路飞插画的笔记本,连平时安静的陆泽宇都举着拍立得,要给陈知行拍“生日特辑”。
“明玗姐!你可来了!”陈知行扑过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书包。明玗笑着把礼物递给他,刚要说话,就看到林予怀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木质书签:“生日快乐,看书的时候能用。”陈知行接过书签,拍了拍他的肩膀:“够意思!以后打篮球还跟你一组!”
早读结束,方伟拎着两个奶油蛋糕走进教室——是陈知行妈妈订的,上面还插着个迷你路飞玩偶。随后,全班围在一起唱生日歌,分享这一刻的温馨。
周日的运动会,南外操场上彩旗招展,广播里的《运动员进行曲》震得人热血沸腾。明玗举着“高一1班”的班牌走在方阵最前面,白色制服衬得她皮肤白皙,马尾随着步伐轻轻晃。走到主席台时,她带头喊出口号:“高一1班,团结拼搏,青春如火!”声音清亮,身后的同学跟着齐声喊,气势十足。
运动会开始后,大家各司其职:徐浩轩跑1000米时,陈知行在跑道边喊得嗓子都哑了;江若彤跳高时,明玗帮她拿着外套,比自己上场还紧张;陆泽宇举着相机跑前跑后,抓拍每一个瞬间。
最激动的时刻来了——4×100,每个人都很拼,最后一棒,林予怀接棒后像箭一样冲出去,最后五十米突然加速,第一个冲过终点!全班瞬间沸腾,陈知行扑过去抱住他,明玗跟随着大家向他们靠近,递过矿泉水:“快喝点水,刚才跑得太猛了。”林予怀接过水,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赶紧移开目光,耳尖悄悄红了。
运动会结束时,夕阳把操场染成了暖橙色。高一1班拿到团体第三,大家挤在国旗杆下拍合照。
往校门口走时,明玗远远就看到了傅盈——她正和落依妈妈站在一起说话,两人聊得很投机。“傅盈姐,你上次说的那个新能源风口,我家老夏最近也在关注,要不要让他跟你多聊聊?”落依妈妈笑着说。
“可以啊,我最近又看了个文创项目,觉得挺有潜力,回头咱们细聊。”傅盈点头,转头看到明玗,朝她挥手,“港港这里!”
明玗和落依跑过去,刚要说话,就看到几位家长路过,傅盈笑着点头致意:“张姐好”“李哥今天也来啦”,对方也笑着回应,简单寒暄两句就各自离开。
“明玗姐,国庆来我家吃饭!”陈知行从后面跑过来,“我妈说要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好啊”明玗笑着点头,转头看到林予怀站在不远处,正看着她,见她看过来,朝她挥了挥手。
坐进车里,傅盈看着女儿嘴角的笑,打趣道:“今天玩得挺开心?”
明玗“嗯”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夕阳下的南外教学楼泛着金光,操场上的彩旗还在风里飘着。她想起生日会上的甜蛋糕、运动会上的呐喊、大家合照的样子,心里像被阳光裹着,软软的,带着点说不出的期待。
九月就这样悄悄翻了过去。课桌上的礼物、跑道上的欢呼、家长们的寒暄,还有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小在意,都成了高一1班故事里最温暖的注脚。国庆的风一吹,属于他们的高中时光,又将翻开新的一页。
国庆第一天的晨光刚漫过老宅的青砖黛瓦,季明玗就穿着一条浅粉色的连衣裙走出了房间。裙摆上绣着细碎的白色小雏菊,领口系着个软软的蝴蝶结,发尾别着枚小巧的珍珠发绳,配上一双干净的白色帆布鞋,整个人透着股清甜的朝气。她蹦蹦跳跳地跑到院子里,看见阿姨正系着米白色围裙在井边洗菜,竹篮里的青菜还带着新鲜的露水。
“阿姨早!”明玗笑着打招呼,声音脆生生的。阿姨回头笑了笑:“港港早啊,今天穿得真好看。快进屋歇着,排骨汤已经炖上了,等会儿就能喝。”
刚进堂屋,奶奶就从里屋迎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块刚剥好的橘子:“我的乖孙女来啦!快尝尝,这橘子是你大伯父昨天从果园摘的,甜得很。”爷爷戴着老花镜坐在八仙桌旁看报纸,见她进来,立刻把桌上的一碟桂花糖推过来:“特意让你阿姨去老街买的,你小时候最爱吃。”
没一会儿,大伯父一家就到了。大伯母拎着个保温桶,进门就喊:“阿姨,我炖了银耳百合羹,给孩子们润润嗓子。”堂兄季明琛伸手拍了拍明玗的肩膀:“今天看着精神不少,高中生活还适应吗?”明玗点点头,刚要说话,堂姐季明玥就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笔记本递过来:“给你带的,北大文创店买的,封面是未名湖的风景,记笔记应该能用得上。”
开饭时,圆桌被阿姨做的菜摆得满满当当。琥珀色的玉米排骨汤飘着浓郁的香气,糖醋排骨裹着亮闪闪的酱汁,清炒时蔬绿油油的看着就爽口。爷爷不停往明玗碗里夹排骨:“多吃点,阿姨的手艺比外面饭店还好。”大伯父问起她的新班级,明玗咬着筷子笑:“班里同学都挺和善的,军训的时候大家一起拉歌,还挺热闹。”明玥挑眉:“那可得抓紧学习,南外的竞争可不轻松。”一桌人说说笑笑,阿姨还端着最后一盘清蒸鱼走进来:“港港多吃鱼,补补脑子,读书才有精神。”明玗赶紧点头:“谢谢阿姨,鱼真好吃。”
晚上洗漱完,明玗刚把头发散开,手机就“叮咚”响了一声。是陈知行发来的群消息:“开黑走起!徐浩轩已经在峡谷等了十分钟了,就差你这个辅助了!”她立刻抱着手机窝进沙发,耳机里传来陈知行咋咋呼呼的声音:“明玗姐你可算来了!今天我打野,绝对不坑!”徐浩轩在旁边拆台:“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把明玗姐卖了三次。”明玗笑得直拍手,刚操作着英雄躲进草丛,落依的语音就发了过来:“明玗,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你会吗?我看了半天都没思路。”“我会!等会儿打完这局我给你发解题步骤。”明玗回完,继续盯着屏幕,耳边是同学的吵闹声,窗外是老宅院子里的月光,温柔得不像话。
国庆第四天,傅盈约了大伯母和明玥去市中心商场逛街。明玗换了条鹅黄色的娃娃领连衣裙,头发扎成两个低马尾,发绳还是傅盈选的蝴蝶结款式,走在路上,脸颊被阳光晒得透着点粉,看着格外乖巧。刚进Dior专柜,傅盈就被橱窗里的香妃包吸引住了——米白色的包身缀着细碎的水钻,拎在手上特别显气质。“这款需要搭配一些当季单品才能购买哦。”柜姐笑着递过几件衣服,明玗凑过去一看,一件深褐色的西装外套版型老气,另一件印花衬衫颜色杂乱,她悄悄拉了拉明玥的袖子:“姐,这配货的衣服也太不好看了吧,感觉都不适合咱们穿。”明玥抿着嘴笑,刚要说话,就听见大伯母和人打招呼的声音。
明玗抬头,就看见林予怀和他妈妈站在不远处。林予怀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手里拎着个黑色的购物袋,像是刚买完东西。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明玗,顿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只对着傅盈和大伯母轻轻点了点头:“阿姨好。”
“这不是予怀吗?也来逛街啊。”傅盈笑着说,林妈妈立刻接话:“是啊,带他买件换季的外套。听说予怀和明玗一个班?那可真巧。”“对呀,明玗还是班里的班长呢,平时多亏同学们互相照顾。”大伯母笑着补充,明玗站在旁边,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连衣裙的衣角,眼睛盯着脚尖。
林予怀也没多说话,只是偶尔会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瞟她,见她低头的样子,耳尖悄悄泛红,赶紧移开目光,假装看旁边的饰品柜。直到家长们聊得差不多了,准备各自离开时,他才小声说了句:“阿姨们再见。”声音很轻,明玗刚好听见,抬头看了他一眼,两人目光短暂交汇,又都迅速移开,她的脸颊瞬间热了起来。
等走出专柜,明玥才悄悄凑到明玗耳边:“哎,刚才林予怀好像一直在偷偷看你哦。”明玗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声嗔怪:“别乱说。”可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傅盈看着姐妹俩的互动,笑着摇了摇头,拉着她们往女装区走:“走,给明玗买件新外套,开学穿。”商场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明玗的连衣裙上,浅黄的布料泛着温柔的光,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青涩心思,也跟着悄悄漾开。
晚上,洗漱完毕,明玗换上一身奶白色的珊瑚绒家居服,领口别着个小小的珍珠扣,抱着个圆滚滚的兔子抱枕蜷在老宅客厅的沙发里。手机屏幕上,班级游戏群正吵得热闹——陈知行连发三条语音喊着组排,徐浩轩甩了个组队链接,连平时安静的苏念都发了句“我辅助可以的”。
明玗指尖点进队伍,看见林予怀的头像跳进来时,耳尖悄悄热了一下。她没说话,只是默默选了辅助位。
“林予怀你总算来!打野就靠你了!”陈知行的大嗓门透过耳机炸开,林予怀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刚翻完书的清透感:“刚把英语阅读写完,正好有空。”
游戏开局,明玗选了蔡文姬,跟在陈知行的射手身后走下路。刚到塔下,对面的刺客就绕后突袭,她慌得技能都按反了方向。眼看陈知行要被击杀,林予怀操控的李白突然从野区冲出来,一套技能秒掉刺客,屏幕上弹出“谢谢你”的提示。
“谢、谢谢。”明玗对着麦克风小声说,手指还在微微发颤。
“注意看小地图。”林予怀的声音顿了顿,又补了句,“我就在附近野区,有事喊我。”
接下来几局,林予怀总像有感应似的,每次明玗遇到危险,他都能及时赶到。陈知行在旁边打趣:“予怀你是不是开了雷达啊?专盯我们班长!”徐浩轩跟着笑:“我看是故意护着吧!”
明玗把麦克风调成静音,假装没听见,脸颊却烫得厉害。游戏加载的间隙,她正低头刷着朋友圈,突然收到林予怀的私聊:“你游戏里的头像,是茶餐厅的菠萝油?”
明玗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头像——确实是去年在港城拍的,妈妈做的菠萝油摆在白瓷盘里,金黄诱人。她赶紧回复:“对呀!我妈妈是香港人,她做的菠萝油超好吃。”
几乎是瞬间,林予怀的消息就回了过来:“好巧,我在香港长大的,祖籍厦门,上个月才转来南市。”
明玗眼睛亮了,手指飞快地敲字:“真的吗?我去年暑假还去港城住了一个月,在铜锣湾逛了好久!”
“我以前住油麻地,楼下有家‘阿婆茶记’,菠萝油和冻柠茶是招牌。”林予怀发了个“微笑”的表情,“老板认得我,每次都会多给我加一片黄油。”
“我妈妈说,菠萝油的黄油一定要冰的才好吃!”明玗抱着抱枕蹭了蹭,“她做的时候,都会提前把黄油冻在冰箱里。”
“对,还要配热奶茶,冷热交替才够味。”林予怀的消息带着股亲切感,“我刚来南市的时候,还找过茶餐厅,可惜都没那个味道。”
游戏重新开始,明玗的心思却飘了一半。她操控着蔡文姬跟在林予怀身后,耳机里能听见他偶尔的轻声提醒:“往左边走,有视野。”“技能留着保后排。”打到中期团战,对面集火明玗,她吓得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发现林予怀已经挡在她身前,替她扛了所有伤害。
“你没事吧?”他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没、没事,谢谢你。”明玗的心跳得飞快。
那局赢了之后,陈知行喊着要再开一局,明玗却打了个哈欠,打字说:“我有点困了,你们玩吧,晚安~”
“别啊班长!再玩一局!”陈知行哀嚎,林予怀却先一步打字:“让她休息吧,明天再玩。”
明玗看着屏幕上的字,心里软乎乎的,回复了句“大家晚安”就退出了游戏。刚把手机放在沙发边,就收到了林予怀的私聊:“你妈妈做菠萝油的时候,要不要放炼乳?我总觉得阿婆茶记的炼乳放得特别香。”
她抱着兔子抱枕,脸颊贴在软软的绒毛上,手指犹豫了很久,才慢慢敲出:“要放的!我妈妈还会加一点点盐,说这样更提味。对了……你以后要是想吃,我可以让妈妈多做一份带学校给你?”
发送成功后,明玗赶紧把手机扣在沙发上,心脏“怦怦”跳得像要蹦出来。窗外的虫鸣声细细碎碎的,老宅的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她发烫的脸颊和胸腔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在夜色里悄悄蔓延。
而另一边,林予怀看着手机里那句“带学校给你”,嘴角忍不住弯了弯。他想起白天在商场里,明玗穿着鹅黄色连衣裙低头绞衣角的样子,想起她游戏里慌慌张张却又认真的模样,指尖轻轻敲了敲屏幕,回复:“好啊,那我等着。早点休息,别熬夜。”
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明玗发来的“晚安~”,后面跟着个抱着月亮的小兔子表情包。林予怀把手机放在桌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窗外的晚风带着点凉意吹进来,却吹不散心里那点淡淡的甜——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九月中旬的那个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