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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差点被啃 ...

  •   宋鹤眠和夏叙言只是短暂来看看小桃,发现她没事之后便来到河边,看着干净的溪流,坐在相对干净平滑的石头上钓鱼。

      “你说她能在外面生活也不错,居然想要主动做奴婢吗?”宋鹤眠不理解地问,在他眼里,生活在外面不用受家里的束缚,能随意自在的生活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如果连温饱都成问题,那么进入府中工作也是照顾自己的一种方法”,夏叙言将一贯随身携带的蜜饯塞进宋鹤眠口中。

      柔软的唇瓣被轻微用力分开,合并的牙齿乖巧分开,直到碰到舌头才不舍离开。

      宋鹤眠注意力瞬间被蜜饯的甜味吸引,“好吃,我这几天来还是带少了,刚好昨天就吃完了”。

      “但是不能多次,小心牙疼”。

      “好的好的”,宋鹤眠听得烦,连忙伸手捂住夏叙言的嘴,防止他继续说出跟自己父亲一样的管教。

      两人按照往年一样的行程来到河边钓鱼,原本以为今年也是势均力敌,但是直到快等到太阳下山,宋鹤眠还是没钓上来一条鱼,他气急败坏的对着河流骂:“不是!我就想问我给的鱼饵是不和你们口味吗?怎么一条都不来!”

      随后生气的拽着夏叙言回去,“走走走,我们下次不来了”。

      原本被其他事务充满的脑子变得空闲,走在路上,看着眼前的风景却不由自主想起在小房子里住着的小桃。

      夏叙言看着他想东想西的脑袋,伸手握住宋鹤眠的手,“如果在犹豫,那就回去和她签订典身契,按照正常手续办理”。

      宋鹤眠下意识没有抗拒夏叙言的触碰,犹豫一会后,随后郑重点头:“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外面捡人回家,突然有点激动”。

      这消息他们默契地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本人,小桃是直到宋鹤眠和夏叙言准备离开才知道这个消息,她原本站在院子前,忍着即将掉落的眼泪看着他们收拾的动作,直到小翠把她也带上。

      “走吧,和我们一起回去,但是宋公子说如果你什么时候想离开,公子也不反对”。

      小桃听见这句话马上跪下,嘴里不断说着自己所有认识中能表达感谢的词语。

      这个操作吓得宋鹤眠刚跨上去的腿缩回来也不是,继续上去也不是。

      回去京城路上,夏叙言坐在马车里放下手中的书册,将窗口帘子放下,用随身手帕仔细将宋鹤眠手上沾上的残渣擦干净。

      然后在宋鹤眠不知情的情况下十指紧扣,还不停地用大拇指慢慢摩挲他因为练功磨出的茧,直到宋鹤眠痒的受不了开始挣扎才松开。

      车内的安静直到马车停下,宋鹤眠像是有心灵感应,睁开眼睛迷糊地看着夏叙言,刚准备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夏叙言盖住。

      “你怎么盖住我的手,好热啊,都出汗了”。

      “因为你在乱动”

      “乱动?我睡觉挺乖的啊”宋鹤眠不解,但是他也用这个理由轻易掩过夏叙言这次突兀的动作。

      在府前跟夏叙言简单告别后,一回到房间就看见宋鹤昭带着微笑往这边走,“怎么?和三皇子私会回来了?”。

      宋鹤眠就知道自己弟弟狗嘴吐不出象牙,马上学着宋渊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这句话被传出去,我们家十个脑袋都不带够掉的!”。

      宋鹤昭听到这个回答,也收起玩笑的表情,严肃道:“你之前回答我可不是这个态度,你不会真的喜欢三皇子吧”。

      宋鹤眠马上转过身,留个背影给宋鹤昭。

      宋鹤昭严肃地拉着宋鹤眠的肩膀,“我告诉你,那可是宫中的人,我们攀上,你觉得皇帝会同意吗?”。

      宋鹤眠躲开宋鹤昭继续探究的视线,其实他这辈子也没有喜欢过哪家女儿,从小到现在身边最亲密的对象就是夏叙言,这种从未分开过的情况让他分不清什么是亲情和爱情,“我……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和他出去玩”。

      宋鹤昭一脸不信,“还出去玩,也不见你和我出去玩”,说完便起身离开,在即将离开之前还丢下一句话,“你还没去问候爸妈呢,小心又被骂”。

      “知道了!还有我才是哥哥!”,宋鹤眠虽然名义上是哥哥,但是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地位比宋鹤昭低,不然为什么每一次都是自己被弟弟教育,而且自己还都欣然接受这个事实。

      等到夜深,宋鹤眠估摸着外面值守的婢女换了班,熟练地踩着院墙边的老槐树翻出去。

      他循着之前听兄弟们闲聊时提过的方向,绕了几条僻静的巷子,终于看到了挂着串串红灯笼的“合花楼”。

      楼外飘着浓郁的脂粉香,混着丝竹声和女子的笑闹声,让他不自觉攥紧了衣袖,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

      谁知没等他站稳,就有个穿水红纱裙的女子扭着腰走过来,手轻轻搭在他胳膊上,声音软得发腻:“公子,来玩呀?这么晚了,进来喝杯茶歇歇脚呗~”

      宋鹤眠浑身一僵,慌忙抽回胳膊,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道:“给我开间包房,把你们这儿空闲的、有名头的姑娘叫上来。”

      “唉!好嘞,公子里边请!”女子笑得眼波流转,引着他上了二楼。推开贵宾室的门,一股混合着熏香、花瓣和脂粉的甜腻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内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墙上挂着绘着戏水鸳鸯的绢画,边角还缀着珍珠流苏;窗边摆着一张梨花木圆桌,桌上放着精致的果盘和描金茶壶,旁边的软榻挂着半透的粉纱帘,连烛台都是玉雕的莲花样式,处处透着奢靡。

      宋鹤眠被安排坐在椅子上,手紧紧攥着膝盖,心里突然打了退堂鼓,他突然便觉得用这种方式确认自己喜不喜欢女子,实在太过于荒唐。

      可刚想起身,门就被推开了。

      一位身着白纱的女子走了进来,身姿曼妙,腰间系着银铃,走路时发出细碎的响声。

      她径直走到宋鹤眠身前,轻纱扫过他的手背,带来一阵凉意,浓郁的花香也跟着飘过来。“公子,今晚想怎么歇着呀?青妍什么都能为公子做噢~”

      宋鹤眠后背的肌肉瞬间绷紧,说话都带了颤音:“我……要不还是我……”

      话没说完,就被一根纤纤细指堵住了嘴唇。

      那指尖滑嫩柔软,可是他却在这期间下意识想起夏叙言的手,夏叙言的手指比她粗些,指腹有常年握笔练剑磨出的薄茧,上次喂他蜜饯时,指尖还不小心碰到过他的牙齿,带着点微凉的触感,比这滑嫩的指尖更让他安心。

      “公子!你怎么不理人家呀!”青妍的娇嗔声拉回他的思绪。

      宋鹤眠猛地按住她还想往下探的手,像受惊的鸟一样站起来,指着角落的古琴,结结巴巴道:“你……你去弹琴吧,我今天就是来听曲的!”。

      直到青妍走到十几步外坐下,指尖拨动琴弦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才敢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茶水的清甜也压不住心里的慌乱。

      另一边,殿内的烛火还亮着。夏叙言合上手中的书册,抬眼看向躬身的暗卫,声音听不出情绪:“你说,他去合花楼了?”

      “是的,主子。宋公子一人进去,在里面待了一个时辰就离开了,现已安全回府。”

      “知道了,你下去吧。”

      暗卫退下后,夏叙言起身走到窗边,那是宋鹤眠常翻进来的位置,他伸手推开窗,晚风带着竹林的清香吹进来,竹叶“沙沙”作响。他指尖轻轻敲击着窗框,低声呢喃:“都到了会去那种地方的年纪了吗?”语气里藏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自豪。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宋鹤眠就拎着剑在院子里练起来。他双脚分开与肩同宽,手腕一扬,剑尖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风声,身前的竹子应声晃动,竹叶簌簌落下,只留竹枝在风中轻颤。

      接着他旋身侧劈,剑光闪过,旁边的矮竹拦腰折断,断面整齐;最后他收剑而立,剑尖斜指地面,胸口微微起伏,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越练越急,剑招也失了平日里的章法,只想用汗水驱散昨晚的记忆,一想起青妍靠近时的气息,他就浑身发怵,脑子里还总不自觉和夏叙言对比。

      夏叙言身上是淡淡的墨香,夏叙言的手掌温暖有力,最主要的是夏叙言碰他时,他从来不会这么慌乱。

      昨晚他只是简单听了两曲后便匆匆赶回来,急忙到在门口直直撞上小翠,还没等她询问自己为什么能从房间瞬移到外面就关上房门,堵住一切疑惑。

      “这算是……喜欢吗?”他收剑擦了擦汗,心里犯嘀咕,“要不直接去问他吧,他肯定比我明白。”可念头刚起,又立刻摇头,“这不就是直接告白吗?不行不行,太丢人了。”

      纠结了半天,他没得出结果,于是决定等两天再去找夏叙言。可还没等他动身,孙流云就来了宋府。

      “你怎么来了?三皇子有东西要给我吗?”宋鹤眠迎上去,眼里带着期待。

      “是的宋公子,”孙流云递过一个布包,“三皇子让我把这些小人书给您,还说他要出门几日,让您别跑空了。”

      宋鹤眠接过布包,刚要道谢,就撞见宋鹤昭走过来。宋鹤昭瞥了眼他手里的书,一副看透了的表情:“哟,这可是三皇子第一次主动给你送书啊,以前不都是你上赶着去拿?”

      “什么啊,他就是让侍卫捎个信,顺便带的书。”宋鹤眠嘴硬道。

      “啧啧,出门还特意报备,跟小夫妻似的。”宋鹤昭的话和往常没两样,可这次宋鹤眠的心跳却莫名快了半拍,脑子里又不受控制地想起昨晚的经历

      他匆匆打发走弟弟,抱着布包跑回房间,随手翻开一本给自己准备睡前读物。

      下一秒,他“啪”地合上书本,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书里画的哪里是寻常故事,竟是两个男子的不同姿势,不同距离,不同角度。

      “这也是最近兴起的小人书吗?怎么会……”宋鹤眠慌乱地把所有书塞进被窝,仿佛这样就能遮住那羞人的内容。

      后来小桃送下午糕点时,见他还是脸色通红,还以为他染了风寒,紧张地要去请大夫,被他慌忙拦住:“我没事!就是……就是屋里太闷了!”

      等到夜深人静,宋鹤眠躺在被窝里,烛火摇曳的光透过帐子洒进来。

      却实在按捺不住好奇,闭着眼从被窝里摸出一本书,借着微弱的光翻开。

      书里的画面大胆又露骨,各种姿态让他看得目瞪口呆,嘴里还小声嘟囔:“这……这里怎么还能……”

      一夜过去,烛火燃尽,天快亮时才透出点微光,宋鹤眠却睁着眼睛望着帐顶,半点睡意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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