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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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只有这些，能有两份选择已经很不错了。”系统的声音带着几分理所当然，“宿主想选哪份？过两天放学就能去打零工了。”
“选饭店。”陆芸洛毫不犹豫地决定，心里暗自盘算：要是做清洁类的活，不用怎么跟人打交道，至少不用担心出错，而且酒的话，我不是很喜欢。
“为什么不选KTV？”系统有些好奇。
“主要原因是一般这种小说里KTV都要和酒联系起来的，我事先说明啊，我不喜欢酒，所以选饭店这是一定的。”
“噢，我记住了。”
正想着，落思槿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语气自然得仿佛早有准备一般：“陆芸洛，你刚转学来，应该还没办饭卡吧？先用我的。”
陆芸洛愣了愣，下意识反问：“嗯？你不是说以前从不来食堂吗？怎么会有饭卡？”这话问出口是有依据的——按落思槿之前的说法，她根本不会在食堂里办饭卡的，怎么会特意备着饭卡，还恰好里面有钱？
“之前偶然充过一次，一直没用到。”落思槿语气平淡，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色饭卡递过来，“里面还有一千块，你先拿着用。等你……”她顿了顿，像是临时改了主意，“不用急着还”还没说出口，转而换了一个说法：“等你之后挣到钱，再还我就好。”
陆芸洛点点头，指尖捏着冰凉的饭卡，心里的小人早已雀跃起来，可困惑也跟着起来——怎么可能会这么巧？
她连忙在心里跟系统说：“系统！虽然这种被大佬罩着的感觉有点爽了，可你不觉得奇怪吗？她一个不来食堂的人，偏偏备着有钱的饭卡，还刚好在我没饭卡的时候拿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系统的语气瞬间严肃，“宿主你必须小心！说不定她是在放长线钓大鱼，现在跟你搞好关系，以后才好欺负你——剧情里本来就有她针对你的桥段，这一点绝不能掉以轻心。让我来看，这个落思槿肯定有问题。”
陆芸洛在意识里点点头，对着系统认真道：“你说得有道理。反正我们才进入这个世界五个小时，一切都还说不准，先多观察观察再说，别太早下判断。”
话音刚落，前方突然传来落思槿清亮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陆芸洛，这也是打饭的地方！”
陆芸洛抬眼望去，只见落思槿正站在打饭窗口前，朝她用力挥了挥手，语气自然又热络：“看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菜，今天我请。”
“来啦！”暂时压下心底的困惑，陆芸洛应了一声，迈着轻快的步子跑了过去——至少此刻，不用为吃饭发愁啊，她还以为会穷一阵子呢。
……
半个月后。
或许是因为剧情还在前期，陆芸洛没怎么和女主接触，日子过得也算舒心——除了偶尔会有几个针对她的人冒出来。
但每次，落思槿都会不动声色地帮她打发走。和系统说的“后期会欺负她”不同，这半个月里，落思槿不仅没找过她麻烦，反而常常主动找她聊天，从课堂知识点到食堂新出的菜，话题总能聊得很投机。
对陆芸洛来说，这段日子最开心的事，就是落思槿的陪伴。
在枯燥重复的上课、打工生活里，能有个人陪着说话、分享小事，让她莫名觉得踏实又幸福。
两人的关系肉眼可见地拉近，陆芸洛看着这情形，暗自松了口气——只要保持这样的状态，后续完成任务应该不会太难。
她坐在宿舍的椅子上，身子先往前倾了半寸，右手轻轻抬起，手腕刻意弯出一个利落的弧度，对着空气压低声音汇报：“已与目标人物落思槿打好关系，初步建立信任，后续可稳步推进，请系统放心。”
“打好关系是一方面，剧情漏洞呢？”系统的机械音里透着明显的苦闷，“你到现在还没开始找线索，进度条都快不动了！”
这话刚落，宿舍门就被轻轻推开，落思槿拿着笔记本快步跑了过来，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急切：“陆芸洛，这道数学题你会不会？我记得上次作业你做出来了，能不能教我一下？”
陆芸洛接过本子扫了眼，疑惑地挑眉：“好是好，但这道题你不是都写对了吗？步骤也很完整，为什么要我再教你一遍？”
“昨天写的时候太仓促，现在有点忘记思路了。”落思槿指尖点了点题目，眼神带着期待，“况且这道题有多种解题方法，我想听听你的思路，说不定能学到新东西。”
“好。”陆芸洛没多想，一下子就同意了。
她早就习惯了——落思槿几乎每节下课或者在晚上的时候都会找各种理由来“问问题”，哪怕是她已经会的题，也总会找些借口凑过来。
陆芸洛原本成绩就不错，拥有女主的学霸光环后，她对这些题也做的比较衬手。
她倒是没深想落思槿背后的心思，只觉得任务完成的还挺快的，耐心地拿起笔，开始给落思槿讲解解题步骤。
陆芸洛握着笔，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符才停下，笔尖轻轻点了点草稿纸，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自信：“我的方法……应该能听懂吧？”
“应该？或许吧。”落思槿抿着唇，刻意露出一副似懂非懂的为难模样，眼神里还掺了点“没完全跟上”的迷茫。
陆芸洛看她这反应，又瞧了眼窗外的夜色，打了个哈欠：“你等明天课间，我再给你细讲一遍，现在实在太困了，脑子有点转不动了。”
“好。”落思槿乖乖应下，转身走向自己的书桌。在陆芸洛看不见的角度，她嘴角的弧度悄悄上扬，又暗自松了口气。
……
陆芸洛趴在课桌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缝，深吸一口气后，在心里问系统：“你确定，今天就是慕雨宁开始暗恋的日子？”
“千真万确，宿主！”系统的机械音都透着几分激动，“而且地点就在你打零工的那家饭店，终于，主线剧情要开始了！对了宿主，你今天不能跟往常一样按点去，得提前一会儿到。”
“喔。”陆芸洛腮帮子微微鼓成一个小圆球，语气里带着点吐槽：“之前那么长时间没提过要跟女主接触，我还以为你早把慕雨宁这号人物给忘了呢。”
“没有没有！”系统的声音瞬间弱了些，还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意，“这不是现在终于到了能接触的节点嘛！”
陆芸洛听着，心里默默懊恼：可我也没说想接触啊……好好的打工日子，怎么突然就被塞进剧情了。
随后陆芸洛像接受了现实：“女主一般几点钟过来？”
“六点半左右。”
“平常我跟落思槿六点半就吃完了，然后我跟她在外面逛了会儿到七点才去的，那个时候吃饭的人多，需要的人手也多，如果女主是六点半去的话，那我这时候好像来不及和落思槿吃晚饭了。行，我先跟落思槿说一声，然后去买个面包吃，等会儿就去。”
系统扶额苦笑：“宿主你真是，现在还想着落思槿。”
“系统你有点像‘扶额苦笑’的那个表情包。”
“宿主，这都什么时候的表情包了，你跟不上时代了。”
陆芸洛挠了挠头，尴尬笑笑：“是嘛，我还以为没过多久呢，我记得这个是在我高考前几个月的梗吧。”
“差不多，不过也挺久了。不对，宿主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快去找落思槿吧。”
“哦。”
说着，陆芸洛就小跑到落思槿面前，对她说：“落思槿，我今天可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吃饭了，饭店让我早点过来一趟，明天在一起去，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一个人占用了你那么多的时间。”落思槿嘴上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她还是露出了一脸失落的表情。
陆芸洛听到后，连忙摆手，随后小声道：“倒也不是，我挺希望你多占一点我的时间的。”
“好啊，我之后一定会多多占用的。”落思槿又露出了她的笑容。
听到这句话，陆芸洛整个人僵了半秒，随即像被按了开关似的，一边的嘴角飞得老高了，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衣角：“我还以为你没听到呢，不好意思啊。”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我好像还有一点点享受。”落思槿眼尾弯成月牙儿，唇角带着浅浅笑意，看向陆芸洛的眼睛像落了层暖融融的光。
陆芸洛好似羞红了脸，她与落思槿接触的这么久以来，她并没有发现落思槿有什么异常，除了总是喜欢像这样逗她。
“嘶，系统，不应该吧，按照你给的剧情来看，她不是恶毒女配嘛，怎么感觉她每次都像是在撩拨我一样，我跟落思槿是不是太亲密点？”
“不知道，我只知道宿主，你现在要出发了。”系统没有像之前那样嬉皮笑脸，而是板着脸，面无表情地说。
“噢，等我买面包先。”
等陆芸洛离开后，落思槿叫住了前面一个人：“贺渊年，慕雨宁今天晚上是不是组了个饭局？我不方便跟她说，你帮我告诉她一声，我改主意了，我会去的。”
“落大小姐怎么突然要去饭局了？平时不都是跟那个陆什么洛走一起嘛。”
“她叫陆芸洛谢谢，你不用管，跟她说一声就行，还有，让她把今天晚上的菜单发给我。”
“行吧。”
……
陆芸洛买完面包后，走出校门，一眼就看见角落里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旧自行车，车座上还落了片梧桐叶。
她弯腰拍掉车座上的叶子：“虽然自行车有点破了点，但好在这半个月我都没有坐塌过，证明还是可以用的。”
陆芸洛骑着自行车，一手还拿着面包，旁边加长版的她叫不出名字的豪车驶过，与她的自行车形成鲜明对比：“这虽然同处一个地方，但是贫富差距也太大了，还好饭店离学校不是很远，在车道上的时间比较短，不然不敢想象，我会遇到多少辆我叫不出名字的车。”
“宿主怎么知道这些车好？”系统不理解。
“只要是我叫不出名字的车，它一定贵，因为我平时都是看便宜车的。”
“宿主有雅趣是挺好的，平常人看贵的，你看便宜的。”
“……”陆芸洛没有说话。
十分钟后，陆芸洛骑着自行车赶到饭店，将车停在角落的阴影里锁好，才从侧边的人工通道快步走进餐厅。
刚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她就拆开手里的面包往嘴里塞，含混不清地在心里跟系统抱怨：“系统，呜……现在几点了啊？我感觉我还没嚼几口，就要来不及了。”
“六点半。”系统的声音响起。
“六点半？！”陆芸洛猛地睁大眼，手里的面包瞬间啃得更快了，腮帮子鼓鼓囊囊的：“那我得加快速度吃，不然等会儿肯定要被领班说。”
话音刚落，就听见领班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催促的意味：“哎，陆芸洛你可算来了！赶紧把面包吃完，麻利点去换工作服，别耽误了开工！”
“知道了。”
……
陆芸洛换好工服后，就被另一个服务员拉到一边：“陆芸洛啊，把这道菜送到‘富丽堂房’去，客人等不及了。”
陆芸洛挠了挠头：“但是我不是个收餐的嘛，我们餐厅送菜不是有专门的人吗？”
“她们今天都请假了，没几个人了，只有你了，快去，要迅速，还要保持微笑，还有台词，你记得编一下，我们都培训过的，二楼哈，你去过的。”
这个人说完就去忙别的事了，陆芸洛根本没有机会反驳：“唉，看来不得不面对了，不过，她说的台词是啥意思啊，而且系统也没跟我说待几分钟啊，算了，应该一会儿就行了，走一步是一步。”
陆芸洛端着餐盘走上了楼，刚到门口就碰到了一个人——是落思槿，陆芸洛看清楚人后，心不由得一慌：“落思槿？你…你好啊，没想到你在这里吃饭，我们正好在一个地方，好巧。”
落思槿听到声音，瞬间换成微笑的脸庞，自然地接着：“确实比较巧，你就是在这里做员工的？平时总听你说，今天这还是第一次知道你在哪里上班，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紧张？”
陆芸洛脸上掠过一丝窘迫，唇角扯出个有些僵硬的笑，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餐盘边缘，指节微微泛白：“是、是啊，我这不就是家庭条件比较不好嘛，想着每天出来多赚点外快嘛。”
陆芸洛自动忽略了后面那个问题，落思槿也没有多问。
“不用拘谨，我明白的。”落思槿笑了笑。
陆芸洛点了点头，随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要紧事，眼睛亮了亮，语气都轻快几分：“对了！我现在攒的钱够买手机了！等买了，我第一个加的人肯定是你！”
落思槿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事，瞳孔微缩了下，愣怔地眨了眨眼，片刻后才轻声应道：“好。”
“那你先进去吧，客人优先。”陆芸洛说着，朝落思槿俏皮地弯了弯眼，眼尾轻轻一挑，还顺势递了个wink，指尖无意识地蹭了蹭自己的衣服。
落思槿看到她的wink后，不由得一晃神，声音都比刚才快了半拍：“这盘菜我端进去就行，你先去一楼拿下一桌的餐吧。”话落不等陆芸洛反应，她已经伸手接过对方手里的餐盘，可捧着餐盘站在门口，却没再动步。
几秒后，落思槿悄悄咽了口口水，目光落在自己被餐盘占满的双手上，声音放软了些：“那个……能帮我推下门吗？我好像腾不出手了……”
“噢噢！我来我来！”陆芸洛连忙上前，指尖抵住门把时还不忘地笑了笑，“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活嘛，倒让你麻烦了。”
“没关系，顺手的事。”落思槿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在空气里。
“谢谢啊。”陆芸洛一边推门，心里一边嘀咕——这个女配也太热心了吧？难道我没走错世界？算了算了，先把今天的剧情走完，其他的以后再说。她想着，推开门的动作又放轻了几分，怕动静太大撞到落思槿手里的餐盘。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