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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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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场景有点诡异了吧。落思槿不是剧情中的女配吗，我们两个人这样不太好吧？
陆芸洛死死攥着衣角，拼命想按捺住胸腔里乱撞的心跳，可那心跳偏像被拨快了弦的琴，一声急过一声，连指尖都跟着微微发颤，根本不受控制。
落思槿此刻的姿态，分明带着几分不自知的温柔。若说“勾引”，未免有些重了，可那份漫不经心的亲近，却远比任何刻意的举动都要犯规，陆芸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是觉得她又像刻意又像无心。
“宿主，检测到您心率异常偏高，是否需要生成医疗建议？”系统刻意装出的无感情音色，突然在脑海中响起，瞬间戳破了这层黏腻的暧昧。
陆芸洛没好气地在心里回怼：“你倒会挑时候，早不出现晚不出现？”
“嘿嘿，刚处理完数据就赶回来啦，一回来就看见宿主脸红心跳、连呼吸都放轻的模样呢～”系统的语气瞬间变得促狭，尾音里满是看戏的笑意。
“闭嘴。”陆芸洛用力咬了咬下唇，本就发烫的脸颊，此刻更是像被烈火燎过一般，连耳尖都染透了绯红，连呼吸都变得滚烫起来。
“求求你了，阿洛，以后就这么叫你，好不好？”落思槿微微向前倾身，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地拂过陆芸洛的耳畔。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恳求，可落在陆芸洛耳中，她的尾音拉长，不像是恳求，分明是带着甜意的引诱。
陆芸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心底翻涌的羞耻感强压下去，才缓缓点了点头。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发出像蚊子一样的声音：“好。”
落思槿闻言，瞬间便笑开了。那笑意漂亮又鲜活，眼底的雀跃几乎要漫出眼眶，她又往前凑了凑，鼻尖险些蹭到陆芸洛的脸颊，语气里藏着几分撩拨：“那你也叫我一声思槿。”
“思、思槿。”陆芸洛的声音里裹着点不易察觉的轻颤，倒像是不好意思。
“宿主，你不要紧张，你攻上去啊。”
“我…”
“特别好听。”落思槿弯着眼睛应下，尾音故意拖得长长的，满是毫不掩饰的欢喜，她伸手轻轻碰了碰陆芸洛的脸颊，补充道，“可可爱爱的。”
“停停，你先打住。”陆芸洛轻轻推了她一把，然后猛地别开脸。
她目光仓促地落在床顶的天花板上，指尖却无意识地缩了缩，连掌心都沁出了薄汗，她在心里沉声道：“系统，我怀疑她根本不是重生的。”
“为什么……说她不是？”系统的声音里难得掺了几分迟疑，连语调都显得有些发懵，显然也被陆芸洛的思路弄糊涂了。
“这分明像是绑定了什么攻略系统吧？”陆芸洛的语气比刚才多了几分笃定，指尖又不自觉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布料被揉出深深的褶皱，“不然你怎么解释她这些天的举动？又软又撩的。”
“宿主，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系统的电子音里掺了点急于辩解的急促，“我已经扫描过三次，根本查不到任何其他系统的波动痕迹……难道是我遗漏了什么隐藏波段？”
陆芸洛闻言轻嗤一声，语气里带着点拆台的了然：“你上次不也一口咬定‘不可能有变数’，结果转头就改口说‘存在微小可能’？这次说不定还是老样子，我赌她有。”
“那我肯定猜无！这次我绝对能猜中！”系统的声音立刻拔高几分，透着一丝笃定，像是在极力证明自己的判断。
“这么有把握？”陆芸洛挑了挑眉，追问了一句。
“那是自然！”
“行啊，那赌输了的惩罚呢？”陆芸洛顺着话头往下接，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床单。
“你要是输了，就往系统打赏榜上给我充一万积分！”系统几乎是立刻接话，顿了顿又补充道，“要能兑换其他东西的那种！”
“可以。”陆芸洛干脆应下，话锋一转，“但要是你输了，任务结束后，必须帮我向主系统申请一笔‘精神补偿费用’，数额得够我在原本世界里躺平几年。”
“没问题！一言为定！”系统爽快地应了下来。
沉默在脑海里漫开片刻，陆芸洛盯着被子上的花纹，忽然皱了皱眉：“等等，我们拿落思槿的情况当赌注，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毕竟她本人都不知道……”
“那不然……把她也拉进赌局里？”系统的声音瞬间弱了下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疯了？！”陆芸洛心里的小人几乎要跳起来拍桌，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让她知道我们在赌她有没有系统？这要是被发现，任务直接崩了都有可能。”
落思槿见陆芸洛在发呆，又见她捏紧了床单，她伸手握住了陆芸洛的一只手，说：“阿洛不喜欢听这种话的话，我以后不会说的。”
陆芸洛猛地反应过来，连忙说：“不是，可以慢慢来，不用这么着急。”不是我在说什么啊，我自己怎么没听懂。
落思槿不解地看着她，陆芸洛赶紧说：“就是情感不用表达的这么……炽热？”
“炽热？”
“就是…就是，你看啊，你喜欢女生，我也喜欢女生，我们太亲密了，不太好对吧？”
“噢。”落思槿像真明白一般点点头。
“但也不能说是不好……”
“那就是很好。”落思槿打断她。
合着我前面跟你讲的几句全忘了？“也行？”
“我记住了。那么阿洛，要不先睡会儿吧？”落思槿岔开了话题，裹着温温的关切，挠得她心痒痒的：“我看你昨晚翻来覆去的，睡得挺晚。”
落思槿为她整理了翘起的被角，在陆芸洛看不到的地方，轻轻勾起了唇角。
“噢噢，我睡了。”陆芸洛像被这举动被戳动了，心跳又漏了半拍，连忙把手机往床头一塞，眼一闭，连呼吸都刻意放得又轻又缓，生怕被看出几分慌乱。
“宿主，我看你这哪儿是要睡觉，分明是被撩得慌了神，找借口躲呢，心虚了吧？”系统的声音又带着些调侃。
“你懂什么。”陆芸洛在心里小声反驳，耳尖却悄悄发烫，“这叫善于变通，懂得及时调整状态，你个没感情的小系统怎么会懂？而且我刚才跟你聊完，情绪已经平稳很多了，等会你看着吧，她有心事。”
落思槿坐在床边静了会儿，见她眼闭得紧实，胸口起伏渐渐匀了，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她脚步放得极轻，像怕惊着什么似的，悄悄走到门口，指尖勾住灯绳轻轻一拉，灯光瞬间褪去，只留下窗外透进来的一点阳光，温柔地覆在陆芸洛身上，落思槿看到后，又拉上了窗帘，动作轻得像怕惊散了空气里的安宁，生怕扰了离的“有些远”的枕边人的睡意。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刺破了室内的静谧。
落思槿生怕吵醒身侧的陆芸洛，几乎是本能地抬手，将手机出声口死死捂住，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空气里的安宁。
她垂眸扫过来电显示，指尖贴着屏幕轻轻划过接起，只对着听筒低低应了声“好”，便动作轻缓地掀开被子起身，赤着脚踩在地毯上，一步步朝门外挪去，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临到门口，她还特意顿住脚步，回头望了眼床上熟睡的陆芸洛，确认对方呼吸平稳，才轻轻握住门把，将房门缓缓带紧，直至只余下一道细微的缝隙，才转身离开。
走到学校大门口，寒风里立着个满脸凝重的女人。
女人穿着利落的黑色风衣，眉眼间透着几分生人勿近的冷硬，见落思槿走来，才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深色盒子，递了过去，声音没什么温度：“小姐，你要的‘捡了宝’。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便转身融入了路边的阴影里，只留下落思槿握着盒子，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
回到宿舍时，陆芸洛还睡得安稳。
落思槿放轻脚步走过去，将那瓶贴着“捡了宝”标签的饮料小心翼翼放在她枕边的床头柜上，指尖悬在半空顿了两秒，动作很轻。
做完这一切，她才悄无声息地躺回自己的床上，缓缓闭上眼。
眼睫却在眼睑下轻轻颤了颤，呼吸也比平日慢了半拍，像是在刻意维持着平稳的频率。
陆芸洛醒来时，中午的阳光正透过窗帘缝隙斜斜落在床头柜上，那里静静躺着一瓶“捡了宝”，包装在光线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她愣了愣，才想起自己刚才不过是随口提过一句喜欢这饮料，没想到落思槿竟真的记在心上。
侧头望去，落思槿还“睡”得安稳，长发散在枕间，呼吸看似轻缓均匀。
可陆芸洛却瞥见，她垂在被外的指尖，正极其细微地蜷缩了一下，连眼尾的弧度，都像是在悄悄绷紧，等着自己先开口。
陆芸洛望着落思槿那副刻意维持的“睡颜”，眼睫垂落的弧度都透着几分不自然的紧绷，心底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又可耻的心动了，糟糕。
她下意识放轻了呼吸，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
空气里还飘浮着没有散去的暖意，那句低语，悄悄钻进了落思槿的耳朵里——她听到了。
下一秒，落思槿藏在枕间的唇角，便忍不住轻轻向上勾了勾，连呼吸都跟着软了几分，眼底却悄悄漫开了笑意。
……
下午的时光像往常一样流淌，陆芸洛和落思槿一起上完课，又去食堂吃了饭，随后一起走进了超市。
“我们挑点小零食吧，选那种包装小的，免得等会儿不让带进赛场。这样我们还可以放在口袋里。”陆芸洛推着购物车，指尖点了点货架上的包装袋，“再给你拿瓶水，等下看比赛的时候好喝。”
落思槿从货架上拿起一瓶矿泉水，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瓶身，便转头看向身侧的陆芸洛，语气带着几分询问：“你自己不买吗？”
“有你买的‘捡了宝’呢，还够喝。”陆芸洛轻轻扬了扬下巴，尾音里裹着点俏皮，眼神亮闪闪的，像藏了颗小太阳一般。
“哦？你怎么知道是我买的？”落思槿挑了挑眉，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连声音都跟着软了几分，故意逗她。
“难不成还是别人？”陆芸洛故意拖长了语调，语气里满是笃定，还朝她眨了眨眼，带着点小得意。
“如果真的是别人，那谁这么好啊，居然给我买了我最喜欢的‘捡了宝’，那可得好好的感谢她。”
“是，是我买的。”落思槿被她逗得笑出了声，干脆顺着她的话承认，声音裹着暖融融的温度，听着就让人心尖发甜。
“我就说嘛，总不能是有鬼悄悄送来的。”陆芸洛说完，抬眼正好对上落思槿的目光，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超市里的灯光落在她们脸上，扬起一片轻快的暖意。
白团子语气里透露着酸意：“哎呦，宿主，谁几个小时前还脸红成那样，现在就跟成了别人家属一样。”
“切切切，你信不信我把你关小黑屋。”
“哦。”
……
游泳比赛开始了，夜灯把泳池照得像块亮玉。发令枪响，人影入了水，划水声与欢呼声相互碰撞，在风里碎成银花。
看观众台上荧光点点，有人盯着池里的浪影攥紧手。选手们听到哨声，都赶快游着，声浪炸开，水珠混着月光，落得满身都是。
“这真是精彩，还好我们没错过这场比赛。”陆芸洛侧头望着落思槿，眼底的兴奋怎么都挡不住。
落思槿只温顺地点头应和，目光落在陆芸洛脸上时，不自觉地露出以往常面对她的笑容，对她这样笑，早已经成了习惯。
“你觉得刚才的比赛怎么样？”
“还不错。”
陆芸洛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带着点像挠痒痒的力道：“给我说得具体些嘛。”
“嗯……”落思槿轻皱着眉，半天没能从唇间挤出更多字句。
“这么精彩的表演，你居然都没好好看？说，刚才在走神做什么！”
刚才，她的视线全黏在身旁少女身上——看她因开心而微微扬起的嘴角，见她拍手时指尖兴奋的弧度，听她欢呼时清亮的呼喊。
陆芸洛的一举一动，都像系着根细弦，轻轻牵动着她的心跳。可话到嘴边，却成了：“刚才闭着眼歇了会儿，没太留意。”
“这么早就犯困了？哦对，你失眠来着，这个点对你来说确实是容易困倦。”陆芸洛恍然道。
“嗯。”落思槿低低应着。
“那我们先回去吧。”陆芸洛说着便要起身，却被落思槿轻轻拉住。
“现在才不到八点呢。”落思槿轻声道
“我还得帮你补习呀！笨蛋，说好的每天补两个小时，我跟你说，我一分都不会给你少的，不然岂不是让你占了大便宜？花了那么多钱。”陆芸洛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尖。
两人并肩走出游泳馆，校园的小道上，晚风拂过树梢，卷起细碎的沙沙声，像谁在低声絮语。路灯在地上投下两道依偎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要一直绵延到路的尽头。
走着走着，落思槿忽然停下脚步，望着陆芸洛的背影轻声唤道：“阿洛。”
等陆芸洛回过头，她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犹豫：“今天……我们不补习了，好不好？”
“嗯？”陆芸洛转过身，眼里带着几分讶异，尾音轻轻扬着，像被风拂过的风铃。
落思槿望着她，睫毛轻轻颤了颤，声音放得更柔了些：“我想……我们今天就散散步吧，慢慢走一会儿，放松放松。要是今天实在不行，明天就多补一个小时，后天也补上，绝不会让我亏了的。”她微微仰头，好似带着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恳求。
落思槿知道陆芸洛不喜欢欠别人，所以她这样说，希望她可以同意她。
陆芸洛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虽有疑惑，但还是同意了。
她无奈地摇摇头，但还是嘴角忍不住弯起：“真是怕了你了。”然后就笑着同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