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
-
篮球比赛当天，能容纳一千人的体育馆里人头攒动，老师们安排着出场秩序，管理着学生的入场。
作为体育组的一员，子曦也必须先做好自己的调遣工作才能和大家去会合。
比赛分五场，每场一个小时，40分钟比赛，20分钟休息。场地划分为3块，依次为三个年级，学生可自行观看自己喜欢的，支持的队伍比赛。
二班比赛排名第二场，比赛开始前，龙天硕带领选手到室外先热身起来。
子曦从记录人员那里看了看出场的情况。正式选手为龙天硕、洛桑、程汐杰、林澈、靖晨，替补选手为陆思航、刘劲昂，以及其他若干人。
第一场比赛是一班和三班之间。
三班由叶潇寒带领，在备场区域内坐着十来个男生，身高均不下于1.80。子曦听龙天硕说过校篮球队中大多数好手均出自于三班，此刻比赛十个人中至少有三四人是篮球队队员，那么这场比赛占优势是当然的了。
“有本事不让篮球队的人上，不然这种比赛根本不公平！”思航在一旁嘟着嘴抱怨。
洛桑白他一眼，“不让篮球队的人上？那我们就更没有胜算了。”
没有了龙天硕，他们的队伍更是不堪一击。
“那倒未必，如果没有篮球队的人在，大家的实力旗鼓相当也未必会输。”
也正是因为不公平，许多人报名都不甚积极。
子曦叹一口气，悠悠地道：“要是齐岩也在就好了……”
他的身高和体魄打篮球是绝对有优势的。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她，全都是讶异的面容。
这小丫头打什么主意呢！要是齐岩真的在，那他们就不用比了！齐岩不直接拿篮球把人砸进医院才怪。
“看，比赛开始了！”
双方队员上场列队，一方趾高气昂，另一方已经没什么气焰了。
凡是比赛，从气势上先输了，要赢就更加困难。
哨声吹响，比赛开始。
只见几个身高占优的队员全都从场上下去了，叶潇寒站在场边，仿佛深谋远虑的样子。
夏玄青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篮球队员一个都没上场。”
“肯定又是那个烂主席的坏把戏！”思航跳起来叫嚣。
子曦手中拿着笔抵着下巴，眼睛来回跟着篮球在场内游走，一边问劲昂，“你觉得他是想保存实力还是刻意挑衅？”
劲昂冷笑，“不只是这两者。”看向子曦，劲昂意有所指地微笑，“他们似乎很怕我们的‘军师’呢。”
子曦歪过脑袋，想了想蓦地明白劲昂的意思，叶潇寒对她不甚了解，又听了那么多流言蜚语必定以为她能耐非凡，所以不在她面前露出全部实力，再加上三班的实力从来不容忽视，他必然也有把握胜一班。
子曦了然于心，回以一个微笑。
“哇！”一声哗然在人群中散开。
子曦回过头，三班一开始就已攻下一个三分球。
三班的队员攻势如风，抄球，运球，上篮，一气呵成，动作漂亮极了。配合也十分默契，即便不是篮球队的队员，看得出来水平也在一班之上。这场比赛的结果看来是没有悬念的了。
再看看场边，叶潇寒一点都不关心比赛目前的情况，却似乎从刚才起就一直看着她。
子曦忽然与他四目相对，他微微扬起嘴角，微笑向她点头示意。然后他的视线转向她身边的刘劲昂。
只见劲昂一脸害羞的表情钻到颜雪歌怀里，故意靠得很近抹黑他，“雪歌，三班的那个班长看我的眼神好凶哦～我好怕怕～”
被他拖下水还有希望吗……
雪歌下意识地看向凌子曦，看她满面笑容，无疑是在用眼神说：哎……我比别的老师开放得多，不介意你的倾向。
身边的劲昂还死缠着他，道：“他还在偷窥我吔～”
场上赛事激烈，却乏人欣赏，观众的眼光全都聚拢到这两个美少年身上来了！
看凌子曦越笑越得意，快趴下了，雪歌咬牙，愤愤地对劲昂低吼道：“你玩够了没有？！”
碰到这么好玩的事情，子曦哪有道理不去凑一脚？趾高气昂蹦到雪歌面前，子曦下巴一昂，双手叉腰，“颜雪歌，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情敌了，我决不会把劲昂让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电视剧里抢人的镜头不都是这么说的吗？只是现下情况略微有异，电视剧是两帅哥抢一美女，或者两美女争一帅哥，而他们的状况就有些……令人哭笑不得了。
“咦？！！！”二班所有的脑袋都凑了过来。什么情况？！
除了劲昂本人不以为意以外，其他人都完全把篮球比赛抛之脑后了。
煕文对篮球比赛本来就不感兴趣，突然听到子曦的话，他浑身一颤，全神贯注地看着她，眉头皱紧，手握成拳，目光犀利。
“谁跟你是情敌了？”雪歌真是欲哭无泪，偏偏身边的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劲昂一听，眼泪汪汪地瞅着他，继续抹黑他，“雪歌，你不要我了么？”
大家看凌子曦根本就是看好戏，还特意跑来火上浇油。这两个恶魔联合起来，雪歌就是跳到黄河也撇不清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啰～
雪歌一脸正色走到她面前，“我再说一遍！我不是龙阳癖，我不喜欢男人！尤其是这种没有贞操的男人！”手一指，便指向满脸委屈的劲昂。
看他义正言辞的表情，子曦促狭地笑，“哦～是这样啊。”
她不说倒好，她一说，这口气让人听来更是觉得雪歌不过是在为自己诡辩。
忽然，雪歌挑挑眉，扬起嘴角，“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雪歌的唇缨红似花瓣带着一股邪气，眼微微眯起来，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当真是绝顶的美少年。
一时不明他如何变得这么诡异，子曦小心地问：“证明什么？”
“证明我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说完，又向她靠近两步，暧昧地挑起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目光直视。
倘若是过去，子曦自然是面不改色，可是前几天才被劲昂玩笑似的警告吓得不轻，现在雪歌的俊逸脸庞又近在眼前，脑子突然一片混乱，脸颊飞红。
明知他绝不可能真的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非礼的举动，子曦却仍是一步一步退后只求他别在靠近。
……这里毕竟是男校……而她毕竟是16岁的美貌少女……
二班的学生集体关注着，谁都没有上前去阻拦的打算，反倒是一派看好戏的姿态，平时都是这小丫头出尽怪招整人，嘿嘿……今天也让她好好尝尝被整的滋味。
子曦已经觉得退无可退，被他逼到栏杆旁边了！
身边的老师都关注着赛事呢，其他年级的人只道他们在研究战术呢，她的这些好学生却个个盼着看好戏！
早知道就不淌这浑水了……
“好吧，雪歌，我知道你不是，我错了，行吗？”
雪歌得意地笑，“不行～我怕老师你现在知错，不久就好了伤疤忘了痛，为了让你终生难忘，我非要你亲自感受到才行。”他的双手已攀上栏杆，看着近在咫尺的凌子曦，脸上那抹笑容愈发让人觉得他美得令人不敢正视。
大家脖子伸得直直地，正想看凌子曦还能如何招架时……
忽地，煕文站起身，径直从他们身边走开，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看子曦一眼，走出体育馆。
他的脚步声沉闷，但又似乎刻意令人听到，任何人都看得到他走路的样子那样气急败坏。
思航突然想起了那次他无意在走廊中听到的对话，窜到劲昂身边：“老大，你说他是不是……”
劲昂微微一笑，拍雪歌的肩膀：“够了，别玩了。”
雪歌转过身来，看着他一脸无罪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看看是谁惹出的祸端！”
劲昂靠在思航身上，大大地不以为然，看着体育馆门口，“你不觉得玩过火了吗？你可把人家大少爷得罪了。”
“啊？”雪歌只是莫名，却不知所谓何事。
子曦愣愣倚在栏边，只觉得眼前冒金星。
唉……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哔”一声响，篮球比赛上半场结束。随着这哨响，子曦这才还了魂。
在体育馆外来回踱步走了许久，熙文突然停在了原地。
他为什么要跑出来？逃避不想看到的画面？那还不如出面去阻止！
他急切地走来走去，后悔万分，转身又想往体育馆里去。
“你在干吗？”龙天硕带领着篮球队队员们从练习场地回来，准备看三班与一班的下半场比赛，也好知己知彼，然在门口就见到熙文像无头苍蝇一样来回转。
熙文停下脚步，道：“不，没什么。”
龙天硕也没多关心，只问：“里面比分多少了？”
熙文一愣，刚才全副心神都放在她身上了，谁知道比赛怎样了？
看他一脸茫然，龙天硕摇摇头，独自往里去了。
场上比分目前是25：46，一班明显落后太多了，而且上场的还不是精英就已经这样了，不知道是一班太弱还是三班太强。
子曦看到队员们几个回来了，深吸一口气，整理整理姿态走上前去。
“你们练得怎么样了？”
“还行吧，我把篮球队的人情况跟他们说了一下……如果有机会的话，正式比赛还能派上点用场。”龙天硕一本正经地答。
“哦。”子曦递上水瓶让他们休息休息，“对了，你们进来时看到熙文了没有？”
“他在门口转啊转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知道想干嘛。”林澈接过水“咕嘟咕嘟”几口下肚后说。
“好，我去看看。”说完，轻快地跑走了。
他们几人正迷茫着，思航这个大嘴巴又开始散布八卦新闻了。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像三姑六婆那般八卦，只是个性使然，什么都塞不住。
等他散布完后，这几人只后悔自己错过一场好戏。
“我看把他们俩送作堆得了。”阿杰玩笑地蹦出一句，却不料迎来一片应合之声。
“好主意啊！”
雪歌坐在一旁不声不响，突然想起了秋游那天她手中的那片枫叶，她眼角的那滴晶莹。
一个如她这般仿佛没有心事的人怎么会因为一片枫叶而落泪？
劲昂一语打破所有人的各种幻想假设：“你们怎么知道凌子曦的过去是否已经有一个‘他’呢？胡乱把他们凑在一起，可是会惹子曦生气的哦～”
一时之间，没有人再说话。谁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啊！
许久，洛桑的声音冒了出来，“不会吧？她才16岁诶。”
劲昂扬起嘴角，“难道你觉得我们子曦魅力不够吗？”
“劲昂说得对，你们还是不要乱来的好，她的身份特殊，她是老师，你们觉得教导主任会允许我们班发生师生恋么？除非你们仍想把她赶出去。”夏玄青站到劲昂身边，慢条斯理地分析。
唉，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哔”哨声再度响起，下半场比赛开始。
跑到体育馆外，子曦四下张望，看到熙文坐在长凳上，不知在想什么。
子曦跑到他身后，突然“啊”地叫出声来吓他一吓，却见他半点反应也没有。她绕到他面前，看着他道，“谢谢啊，刚刚要不是你内急跑出去，我丢脸就丢大了。”说完俏皮地吐吐舌头。
熙文总算有了点反应，只是笑容显得很无奈，“内急？”
“咦？难道不是吗？我看你走得很急啊。”子曦歪着脑袋，“你看我一眼不是给我暗示吗？”
熙文看着她满脸的天真，只感到苦笑不得。她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子曦……”他正色地看着她清澈的双眸，“我……”
“子曦！”体育馆门口思航挥着手大喊，“苍默好像不太舒服，你快来看看！”
一听到苍默身体不适，她立刻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回头对熙文说，“等会再说。”
熙文坐在长凳上摇摇头，还是等篮球比赛结束了，不太忙了，找个时间好好……“再说”吧。
☆☆☆
子曦跑回场内，只见苍默坐在座位上，拿出一瓶药水一样的喷剂往口中喷了两下，重重呼吸，抚平自己的胸口。
身边一群男生围着他，担忧地看着他想知道情况如何。
“没事吧？我送你去校医院。” 子曦钻进人堆里，看到苍默的脸色苍白，担忧地道。
“没……没事了。”缓缓呼吸了许久，苍默的呼吸开始平稳了起来，也许是药效发挥了。
子曦蹲下身来，难过地低着头，都怪自己不好，他身体不好，怎么能这么乱来让他呆在这里呢？
苍默不愿看她难过，安抚道：“真的没事，我经常会这样，一会儿就好了。”
子曦看他脸上已恢复了点血色，点了点头。
大家看她别扭的样子，明显是还在责怪自己。
夏玄青的声音从她头顶飘来，“我跟着我爸爸学了很多医用知识，如果你觉得不放心，我保证我可以照顾好他。除非你信不过我。”
子曦回头看他，见他脸上虽然冷冰冰的，却完全是在安慰她的口气。
“谢谢。”淡淡露出笑容，子曦又看向苍默，严肃地道：“如果有事，一定要通知我，知道吗？”
“嗯。”苍默浅浅地笑又多了几分血色。
……
“快看！”突然有人叫道，“最后五分钟了！”
一班的队员似乎已经快急疯了，横冲直撞没有了章法，越打越混乱，而三班依旧保持着一开始的状态贯彻始终，防守密不透风。
比分的差距在下半场拉得更开，一班再不可能有翻身的希望。
几个队员已经几乎放弃了，加之体力上不支，站在场中央全然漏洞百出。
哨声吹响，没有悬念的，第一场三班获胜了。
众人的目光集向准备退场的三班队员，叶潇寒也适时回过头来看向他们班级，嘴角上带着笑意，却似用眼神在挑衅，直接告诉他们，他们想要赢三班是不可能的。
“那个人渣！”思航愤愤地怒道。
子曦摸摸他的脑袋，和气地道：“好啦好啦，不要生气了，准备准备热身上场，先把觉得我们最弱的六班给攻下来！”
大家听着她的口气，脸上都洋溢出自信的笑容：“那是当然！”
比赛伊始，双方队员站成两排，六班的队长身高比龙天硕整整矮了半个头，站在篮球场上的龙天硕总有一股霸气，比起平时不怎么出挑的样子，仿佛他就是这场上的王者，所向披靡。
六班的队长不服气地白了他一眼，身材高大了不起么？
子曦站在场边，粗略分析一下，靖晨是跆拳道高手，不论他篮球技术如何，多少也有点运动细胞，而洛桑和程汐杰两人是从小学到现在从来没有分开过的好朋友，对彼此熟悉至极，两人之间有足够的默契。至于林澈就属灵活的类型了，在场上的应变能力较强。
哨声吹响，龙天硕抢得先机，首先抢到了球，仗着身高，手一抛，篮球稳稳落到林澈手中，林澈小心地运稳球，看清局势，龙天硕的身边有两个人防守，看来对方就是认定只有他能够造成威胁。当下，冲过防守他的人，一个转身把球给了无人防守的程汐杰，阿杰的速度奇快，对手还没有看清，他已经独自一人冲到对方禁区内了！没有人防守，三步上篮，轻轻松松拿下两分，率先领先。
“好！！！”备场区内几个男生们按捺不住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场上的队员互相击掌，嘴角扬起笑意。
好！就照着这个态势继续攻下去！
五分钟过去了，六班队员的脑子始终转不过来，总认为只要防住了龙天硕就可以阻止他们继续得分，然，防虽防了，却始终没有成效，他一直不主动进攻，却还是能拿分，不知为何今年二班的实力突然强了那么多。
六班第一次要求暂停。
目前比分14：7，足足多出人家一倍，子曦笑嘻嘻地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表现。
比赛前，子曦拟出了一套战略，六班向来小看二班，光是这种心理就足够他们吃亏了，在第一次暂停以前，他们要充足利用对方的这种心理去打他们个意想不到。再来，对方一定认为既然龙天硕是篮球队队长只要封住他的攻势即可，其他人其实可以不用理会。但是，他们却未必明白一个好的团队一个好的领导固然自己能力要强却也要把他的队员分配得恰到好处，使他们的能力也发挥出来才行，因而龙天硕综合自己的经验听从了子曦的意见不争强好胜，作支援扶住者。
收效不错，子曦微笑，看来那小子的确不是吹的，在比赛前向他讨教下也是应该。
看对方紧锣密鼓地进行计划，子曦收起笑容道：“接下来他们应该会有戒心，不会这么好对付了，大家加油！”
“嗯。”抹掉额头的汗水，男生们重新回到比赛场地。
比赛继续。
适才比赛完毕的三班坐到了高台上观看其他班级的比赛，叶潇寒关注着比赛局势，不知是对坐在一旁的篮球队队员说话还是自言自语：“哼，这种水平也只能骗骗六班那些傻瓜罢了，他们的技术太不纯熟了，随便看看就能找到无数漏洞，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身边的队员默默听着，回了句：“可是，至少他们骗过六班了，而且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因为他们的战术被打得节节败退。”
叶潇寒的目光游移到了场边，那个兴奋地直拍手叫好的女孩子，以及他身边那个满脸微笑的男生。
是他还是她？
甩了甩头，不管是哪个，都要防着，不容小觑。
就在他正自出神的时候，龙天硕一个灌篮引来全场欢呼助阵！同一时刻，上半场结束！
叶潇寒冷冷扬起嘴角，缓缓走下看台，消失在众人视线当中……
下半场伊始，六班不知是哪里开了窍，突然攻势大增。
每个人原先最好的节奏不知为何都被打乱了。
“大家不要慌，稳住，我们现在领先，防守好。”龙天硕洪亮的声音在体育馆里回荡，给予同伴们鼓励和信心。
虽然当中休息了二十分钟，但是，洛桑和林澈的体力明显不如先前，动作慢了下来，几次防守都没有防住。
子曦要求换人，陆思航代替林澈上。
劲昂站在场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的进攻。
那个人的确是有点水平，只是做了些许的变动，就让这边方阵大乱了。
比分一点一点被追上了，已经快要追平了。
劲昂悠然地道：“雪歌，看来现在你就得出场了，子曦还想保留实力的呢。”
雪歌不说什么，看着场上的情况，微微皱起了眉。
此刻，龙天硕和靖晨的体力优势就显现了出来，经常的训练让他们的体力比别人能坚持更久。思航刚上场也处在很好的状态。
龙天硕依然被紧紧地夹攻，甚至比刚才被看得更紧，三个人齐齐围攻他一个人，连传球都变得困难万分。
比分一点一点迫近，子曦无奈，叫了第二此暂停。
子曦递上水瓶毛巾，让他们坐下休息。
在场上奔走的男生们个个面色红润，抄起水瓶直往下灌，矿泉水混合着汗水流进衣衫。
“可恶！他们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我总觉得我的下一步动作他都猜得到，我想往哪里跑，他却事先已经站在那里了！”思航大口喝着水还不忘抱怨。
子曦正觉得苦恼，突然听到他的抱怨，灵机一动：“我有个想法，只是有点冒险，你们要不要试一试？”
……
比赛只剩最后十分钟，目前二班领先六班5分。
六班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们的水平太平了，没有一个高手。所以，即使他们有很好的计划，有比较好的配合却没有可以抢到分的资本。
因而，只要严密防守，密不透风，他们是没有能耐攻进来的。更何况同样经历了比赛，他们的队员体力消耗也是绝不少的。
再一点点时间，多一点点时间，他们的漏洞就会越来越多。
所以最后十分钟，前面七分钟守，保证不会再拉近差距，后面三分钟放开一切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六班当真没有再拿到过一分，无法心平气和反倒是犯了几次规，让二班的队员有了机会罚球。比分拉到了7分。
叶潇寒站在后台，连连摇头。
毕竟不是一个水平，不管再怎么教他们战术，却不能把水平发挥到最高。
最后三分钟，龙天硕的力量开始爆发出来，子曦让他不用再禁锢自己，想怎样打就怎样打。
一旦爆发出来，势必势不可挡。
阿杰和洛桑默契地互相配合传球，在来回传递过程中，让对手晕头转向，趁此间隙龙天硕的篮球实力毫无保留爆发出来，准确率几乎为百分之百地投射，力大无比的灌篮，轻巧快步的上篮一切的一切令六班的队员目瞪口呆。
最后一秒钟，六班极尽全力投入一球却早已不及。
“哔”哨声响起的瞬间整个体育馆哗然！
从来没有那么一刻如今天这般喜悦！这是他们好不容易争取得来的成果啊！
洛桑和阿杰互相搀扶着走出场地，在备场区的男生们实在是兴奋难以自持。一起把子曦举了起来抛向了空中！
太棒了！胜利了！
“今天他们的表现很棒。”三班的篮球队员由衷地说。
两个和龙天硕交情很好的队员走过去，打趣地道：“队长，今天最后几分钟可真是让你出尽风头了。我倒是很期待能够和你比赛呢。”
“我们可不会输的。”不知是不是和凌子曦待久了，龙天硕突然发现自己说话的调调也开始变得不客气起来，理所当然地拽起来。
队友笑笑，转身走了。
叶潇寒靠在偏僻的一角看着这里兴奋的一群人，嘴角冷冷一扬……
“看你们能开心多久。”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