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别惹主厨吵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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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早”
一早醒来，身边的林枫然就来了一声。
“嗯，早”
陈南伸伸懒腰，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
“赶紧收拾收拾我们下去吃早饭。”
一个半个小时后，餐厅门口的电梯才打开。
“叫你快一点啊。”林枫然在边上边笑边说。
陈南一边喘着气，一边弯着腰用手撑着腿，“早知道…早知道当初就定个闹钟了。”
胡懿从餐厅的门口走出来，用手推了推墨镜“哎呀，二位少爷今天怎么来的这样早啊。”
“。”
“你们坐在哪儿？”陈南问到。
“那里靠着墙的桌子。”
看到张绛向他们挥了挥手，他们赶紧过去，“快点吧！刚刚帮你们打了点。”
这俩也是真是饿极了，什么也不说就吃了起来。清瘦的脸上肌肉肉随着咬动而显现出线条来。
陈南喝下半碗粥，肚子里有了东西才有力气说话，“今天我们要干什么啊？”
“不知道啊，”王艺璇嘟囔着一口咬下半根香肠。
广播播放着优美的音乐，一个优美的女声开始广播，
『欢迎来到广州塔』
『广州塔，是…是一座…一…综…合性塔』
『…具有…功能…全…面…』
广播的声音越来越怪，从原来甜美的女声变成了机械感十足的语调，就像是在烈火中烤化的钢铁一样，弯曲时发出的怪叫。
『历…历史…真…梦境…梦…』
『………滋………』
『自检成功，overwrite』
广播的声音在一阵背景噪音中切换陈了一个淡淡的男生音调
『修正程序进度100%』
伴随着“啪”的一声，广播声停了。餐厅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陷入了一片沉默。
“？”
陈南环顾四周，同时也在用餐的的人也是这种惊讶而又困惑的表情。
张绛惊愕地抬起头，“咋回事啊？”她用手戳了戳林樨，“奇了怪了，”林樨皱着眉头。
陈南转头看林枫然，他的表情很严肃，眉头紧皱着。
胡懿站起来说：“我们赶紧走，这餐厅怎么怪邪门的。”
几个人点点头，也不顾上有没有吃饱，赶紧站起来。
还没来得及走，“哥，”陈南用手碰了碰林枫然，“你有没有感觉到地板在晃？”
“嗯？”林枫然看向脚下，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几个人重重摔摔在地上。
“啊！”人群开始慌乱，灯光“砰”的一下灭了，“刺啦”杯盘全部摔碎在了地上，在一瞬间，刀叉先是飞了起来，又竖直的落下。
烟尘弥漫着，地板上全是碎片，整个餐厅一片狼藉，灯又亮了起来，乌烟瘴气的。人群中隐隐约约传来了哀嚎的声音。
广播这时传出来一个淡淡的男生声音：
『欢迎来到广州』
〔四〕
“这TM又是干嘛？”林樾棱在一边喊道，回头一看，边上那对情侣吓得面色死灰。
“你妹的”林樾棱边飙着粗口边冲向门口，
用力一踹，门禁纹丝未动，他逼的满脸通红，用力捶门一下。
“咚”金属门发出一声响，很快，响声就消失在人群的喧闹当中。
“给老子滚开”林樾棱转身扒开人群，走向自己桌上。那对情侣的时候紧紧的靠在一起，男生的喉结动了动，咽了口口水，他头低下来“没…没伤着吧。”女生仍有些发抖，“我没事。”
“刷”每一个桌上的射灯亮了起来。
『系统自检完成』
『请有序离开餐厅』
『注意不要让餐厅主厨和会计发生争吵』
“啊？”陈南很茫然，人群发生了一阵疑惑的声音，“哪来的系统啊？”
人流向大门涌去，林樾棱提着几个男生，用力踹了门几脚，“这TM怎么还是打不开？”
人群中发出了一阵惊呼，“他不是叫我们赶紧离开吗？为什么大门打不开？”一个女生的声音在人群中间声传来。
“不是还有个2层吗？”边上另一个女生白了她一眼。
“二层是一整层根本没有什么大门。”边上一个穿着衬衫的男生说到。
“什么鬼？”张绛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滋…滋”每个餐桌的射灯突然闪了一闪，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忙，人群不断发出惊呼。
餐厅不大，人都挤在桌子边上，射灯的亮度却越来越亮，突然那白衬衫惊恐的望着桌子，“这…这桌上塑料杯怎么开始融化了？”
不耐烦的林樾棱冲出人群，“渴死老子了。”他嘴里嘟囔着，伸手去够餐桌上的可乐。
“靠！”林樾棱爆了一大声粗口，他走过餐桌就发现温度都不对劲，但他没多想，就把手伸进射灯照射的范围，手臂传来难忍的刺痛，他立马条件反射收回手，手上已经烫出了水泡。
桌上的可乐已经不是10分钟前的冰镇，已经开始沸腾了。塑料杯像点燃蜡烛一样开始软塌融化，“这，这灯怎么成电烤灯了？！”人群发出尖叫。
人群发现了灯的不对劲，纷纷向过道和墙角挤去，没被射灯范围覆盖的过道很小，人群互相推挤着。
“哎呀！”陈南被推了一个重心不稳，只是被轻轻照的地方立马就红了一片空白，“嘶。”他倒抽一口凉气，“这灯这么猛。”
王艺璇在人群中踮着脚环顾四周，“看，前面有个楼梯下楼。”
“楼下也是餐厅啊，这餐厅上下两层只有在这层才有门。”林于轩对于地图很敏感。
林枫然看着四周，“不管了，先下去再说，下面没准安全点。”
几个人一直从人群中挤到楼梯口，马不停蹄地跑下了楼梯。
桌子上的物品开始燃烧，黄色的火焰开始在桌上跳跃，腾起的浓烟让射灯光束的形状显现了出来。
平日里这幅画面有一种独特的唯美，人们把这种光，很浪漫的称作，“圣光”
事实证明，圣光，不仅仅象征着美好，有的时候，也是命运降下来的神罚，
烟雾弥漫，火光印在了每个人的脸上，一跳一跳的。
就这样的，自然的火焰，在未知的世界里搏动。
有关于生的念想占据了每个人的大脑。那情侣在拥挤的人群中不知所措，男生牵着女生的手已经布满了汗水。
很滑，
但是他没有松手过，
他只是抓得越来越紧。
女生突然看见了几个挤出楼梯下楼的身影，“走，我们也下去，总比在这等死强。”
男生攥着女生的手，一前一后挤出人群。
温度越来越高，过道里已经承受不了那么多人。人群开始顺着楼梯向2层移动，但无奈人数太多，过道太小。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惨叫。“挤死了，滚开。”一个短发的女生边骂边把她边上一个瘦瘦的男生推进了射灯所照的范围。
有人在人群中大喊，“到2层去！”
“走啊！”
“别再挤了！”
“能不能滚开啊！”
上层的天花板盘绕着烟雾，伴着烧焦的味道逐渐笼罩了下来。
下到了第2层，空气立马清新了许多。几个人忍不住深吸几口气，二层明显比层要大了许多，占了一整层，功能也比上层多了很多。
“看来有些人比我们早来了。”张绛边下楼梯，边说道。
二层里有不少人，只不过是因为楼梯不够大，一层的人还在纷纷往下挤。几人快步走下楼梯，在原地修整了一下。
陈南问到“他刚刚说的那些系统什么的，这又是什么？”
其他人彼此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
“不是啊，那边怎么有人在吵架”王艺璇听到声音猛地一回头。
“吵架？”张绛好像想到了什么“吵架…”
林枫然突然回过神来，“刚刚那个广播里是不是说，不要让主厨跟会计吵架？”
“我们赶紧下去吧，快去看看，没准能知道一些东西。”
几人快步跑过2层的区域，发现一个穿着厨师服的人躺在躺椅上。
但他满脸通红，头上还冒着小汗珠，胸口一起一伏的，任凭躺椅摇晃。
他们隐约听到了楼上的惊呼，“啊，这个射灯竟然不烫了。”楼上的墙体本来有一丝异常的重影，但是现在一切又正常了了起来。
“他…他不会就是那个主厨吧！”吴悦问到。
〔五〕
几人越过人群，主厨好像正在睡着。广州塔餐厅厨房非常大，但是空空荡荡的，似乎只有主厨一个人。
“嗯？那系统说的会计在哪里？”
“不对，主厨的脸看上去像是刚刚情绪非常的激动，不然他脸不会这么红。”陈南皱了皱眉头。
王艺璇摘下墨镜，把墨镜攥在手里，朝那个主厨走过去。
张绛在后面叫到：“王艺璇，你小心一点，”
王艺璇转头“这边可能只有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伸手去碰了碰那个主厨，他的身上虽然有肉，但是很壮实。
没有人会喜欢在闭目养神的时候被人打扰，主厨感受到有人去碰他。“到底是哪个小兔崽子又来烦我。”他带着极其不耐烦的语调，睁开眼，发现是一个穿着皮衣的女生。
“你又是谁？”那个男人先是瞪大了眼睛，用一种无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王艺璇，然后眼神歪到了边上去，眼皮耷拉下来。“看来又是几个无聊的客人。”他嘟囔着嘴。
王艺璇没有跟他废话，直接抛出了她的问题：“今天的餐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么反常？”“那个系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出不去？”……
一连串的问题，像爆豆子一样摔在了主厨脸上，他不满的转过身，“你在拷问犯人吗？”
“你…”王艺璇一时语塞。
他转身慢慢往里走，刚要走进厨房，就迎面撞上了一个跟他身高身材都很相似的人。
但是那个人神态上跟他不尽相同，那个人透过表情看一样的疲惫，但是却没有他这种“丧”的感觉。
“你怎么又跑过来了？”一看到跑过来的那个男人是谁，主厨顿时不满的脸色就浮现了上来。
“我怎么就不能过来了？”那个人气呼呼的对着主厨“外面这么吵我干嘛不能过来？！”那个男人脸上漫上红晕。
“你个会计的老老实实给我算账行不行？”主厨红着脸吼道“出来干扰劳资吗？”
那个会计全身发抖，举起拳头，还没来得及砸下去。林枫然飞奔过去，扳起会计的手，“先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会计不耐烦的用力甩开林枫然的手,但是林枫然的手抓得非常紧，像钳子一样拽着他的手。
他见林枫然死死不放，只好作罢。
“我不打了，我不打了行吧？”
王艺璇在一边问他，“你就是那个会计吗？”
会计盯着林枫然的眼睛，发现这个人的眼睛认真起来，就像冰霜一样寒冷，像冰封的利剑一样直指他的内心。
他不敢再盯下去了，赶忙移开视线，“对，我就是。”
“哦，你就是那个会计。”张绛在边上叉着腰说道。
会计没有理她，陈南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看到那个主厨，他全身像是没有什么支撑一样，很难给人感觉到他有一种活人的气息，而那个会计虽然人很疲惫，还有很重的黑眼圈，但是他眼睛里是有神的。
“ 这群人真烦，”那个主厨抖了抖身子，就要转身走开。
“刷”那个戴墨镜的女生就挡到了他的面前。
王艺璇说到：“你先把事情说清楚再走，为什么那个系统要提醒你和会计？”
“一群小兔崽子。”他就要扒开人群往里走，“滚开。”
“砰”王艺璇用脚勾了一下他的腿，把他绊倒在地。
林枫然转身压了上来，他布满青筋的手死死攥住了他的手臂，用他冷冷的音调讲到“快说”
他的身上，虽然壮，但是从上到下都给人透露出一种极度没有精神，没有活力的感觉。
陈南盯着他的眼睛，发现他眼睛里是没有神的。
“咦？”张绛在边上也发现了，“为什么主厨跟会计长得这么像，但是两个人完全是两个精神状态？”
林枫然翻过身压住他。陈南蹲下来：“说。你们俩到底跟这个系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它叫你不要让跟会计吵架？”
〔六〕
主厨被林枫然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用手锤了锤地面，“你先从我身上下来。”
林枫然抬起头跟王艺璇对视了一眼。
两个人点点头。林枫然一转身从他身上跨了下来，“说吧。”
他抓着胸口喘着气，“其实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是我跟会计两个人确实天天都在吵架，还不是因为这个会计天天来烦我。”
会计在一边白了一个眼，“我哪里有烦你，明明是你做事情那么不清楚。”
眼看着主厨脸又红晕了起来，“你小子！”主厨挽起手臂上的衣服，气冲冲地向会计走去，
“等一下。”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胡懿站在了两人之间，“你俩不要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开撕。”会计脸上血色褪了下去，还是气呼呼的。
人群从楼梯上下来的越来越多，二层也逐渐充满了人群的吵闹声，有的人在惊呼终于能闻到一口新鲜的空气了，有人在感叹幸好自己及时逃了下来，当然，还有一堆人在质疑着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看到下层的喧闹与不对劲，抱着好奇心，人群围了过来，即使他们刚逃出生天。
那个短发女生抓住他边上另一个女生的手臂用力晃了晃，“学姐你不是平时学习成绩非常好吗，怎么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情啊？”
她声音又尖又大声，即使在喧闹的人群中也依然能清晰的分辨出来。
但是他边上的一个女生实在看不下去了。“方林果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晃学姐了？”女生说到，“你没看到学姐已经脸色发青了吗？”
方林果的脸霎时冷了下来，她转过头看着那个女生，“我的脾气就是这样啊，我的性格就是这种人啊，你为什么不能对我多包容一点呢？”
那个女生对她没有任何话说，也懒得跟她解释，转头就走开了。
其实方林果对待别人的动作，又不是没有人看到。
吴悦这时发现了人群中的喧闹，她往人群方向瞟了一眼，但是很快，会计站在一边冷笑着说话：“这个人。每次看到他自己桌上的那个照片，就跟走火入魔了一样。”
主厨抬起头用手指着他：“你…你。”
“这下看来是真的了。”林枫然拍拍裤腿，从地上站起来。
“相片在哪里？”胡懿在一旁沉默了许久，他松开了抓在衣服上的手开口问到：“是不是跟这个相片有关？”
张绛在一旁点点头：“有道理。”
王艺璇思考了一下，转头就走，“我们去照片。”
好似触及到了地雷一样，刚躺倒在地上的主厨就像被引爆一样，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他用手甩开几人：“你们谁也别想去碰我的相片。”
“问题就出在这了。”吴悦在一旁说道
“跟这个系统又有什么关系？”陈南在一旁疑惑着。
男人壮硕的双手紧紧抓住了会计的领口，两个人身高体型不相上下，力气也同样是。
“你！”他咬牙切齿，瞪着对面的男人，“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东西说出去？”
会计不为所动，反手拽着主厨的领子。
两人争执不下，“等一下！”张绛的鼻子敏锐的嗅到了烧焦的气味，“不是说上面的射灯已经停止照射了吗？”
林枫然在边上冷眼盯着他们两个。“如果按这样子说的话，”王艺璇在一旁揣着口袋，“只要这两个人一发生争执，我们餐厅就不正常。”
烧焦味越来越浓，陈南抬起眼眸一看，上一层的烟雾已经逐渐从楼梯口压了下来。
“没时间了，我们赶紧去找相片。”林枫然转了一圈，往前走着。
陈南边走边说，“果然系统中提到不要让主厨跟会计吵架。”
“这俩有什么恩怨吗？我就想问”张绛在一旁嚷道。
“不知道。”王艺璇拨开人群让出一条路，“我们先去把相片找到再说。”
身后方林果的尖锐的声音又传来，“有没有人上去劝一下他们两个啊？”
“你自己怎么不去啊？”方林果甩开她刚刚还在摇晃的着学姐，转头瞪着边上那个女生说，“不是班委吗？你有责任去帮我们打探一下情报呀。不是我的职责，为什么要我来做呢？”
几人向前跑着，张绛在一旁提到：“我们要不然去他的办公室看看。”
林枫然带头冲进办公，推开门，毛茸茸的地毯铺在地上，走上去悄无声息。
虽然是主厨，但看起来他的品味很不错，用的是红木的办公桌，办公室完全不像是一做菜的人。
桌上摆在几份菜谱，他边上书架的格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厨师奖项，还有几张他和家人的照片。
张绛走进去抬头看到，“我的妈呀，这个厨师是米其林三星的，怎么会获得这么多奖项？”
林樨在一旁说到：“这个餐厅是广州塔的拿手招牌。”
“哎，你们看。”胡懿在一旁指着几张相片，摆在附近的几个格子上形成一个像环形一样的造型。
上面是他，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这个是他的一家吧。”上面的人笑得很灿烂，母亲总是带着一股温暖的感觉，牵着孩子的手，孩子一开始就笑得很开心，主厨站在边上，虽然给人感觉被生活压的有点疲惫，但是跟妻儿在一起的生活似乎让他感觉到很快乐。
张绛指着那柜子上的相片：“那时候他的笑好像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
“看来他有个很好的家庭啊。”陈南垂下眼，林枫然在边上一把揽过陈南的肩。
每次看到这种照片，他总是会放在心上，他从小父亲就在外工作，很少有人陪伴着，以至于，他的敏感和对人情绪的察觉，都是在他一次次在人情世故上摔倒所换来的。
空气中烧焦的味道越来越浓，吴悦用手扇了扇空气，“我们得快一点了。”
“咦？”吴悦扫视了一遍书架，她的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情。
陈南转过头：“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你们看，”吴悦踮起脚，指着书架上的照片，发丝在她脸上轻抚着，“相框里的照片左下角都有日期。”
“嘎吱”椅子响了一声，林枫然放下翘着的腿，他走到了陈南边上，伸出他骨节突出而布满青筋的手，修长而洁白的手指轻拂过书架，细碎的灰尘悠悠荡荡，在空气中下落，若隐若现。
人们说真正死去是被人遗忘。
灰尘下落，没于地毯之中，不见踪迹。
像是时间之外的往事，湮灭于扭曲的空间。
『检测到餐厅出现异常』
『正在自检中』
广播的声音突然响起，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吓了一跳。“自检，自检，自检”林樾棱闷着气朝墙上干了一拳“什么时候让你老子出去。”那粗犷的声音吼道。
人群一片哗然，趁着乱，主厨挪着身子进入了一间房间。
林枫然手指突然顿住，他第1次这么清晰地听见广播的声音。
好熟悉啊…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别惹主厨吵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