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暮》染心灯

3、而你不过蝼蚁

　　囚犯在那里发出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喊叫，仿佛要把全身的痛苦都宣泄出来一般，那声音在这狭小的牢房里不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他的额头、鼻尖、脸颊上，豆大的汗珠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止不住地滚落下来，浸湿了他身上那件已经破烂不堪的囚衣。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颤抖着，哀求道：“大人啊，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您就算再怎么折磨我，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呀！”
　　然而，他的求饶并没有换来一丝怜悯，相反，得到的只有对方更加轻蔑的一瞥。那一眼，仿佛在说：“少给我放屁，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紧接着，只见他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刀缓缓拔出，刀身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还没等囚犯反应过来，那把刀便如闪电般迅速地扎进了他的手掌，瞬间，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囚犯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牢房，他的身体因为剧痛而剧烈颤抖着，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眼布满了血丝。然而，面对如此惨状，他的折磨者却无动于衷，只是用那凌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冷冷地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说……还是不说？”
　　囚犯强忍着剧痛，咬牙切齿地回答道：“我不知道……你这样未查明真相就随意对百姓动刑，这世间还有王法吗？”
　　他的话刚说完，对方突然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那笑声在这寂静的牢房里显得格外刺耳。然后，他竟然把自己的头张狂地伸了过去，几乎要贴到囚犯的脸上，那对眼睛里充满了邪恶和疯狂，让人不寒而栗。
　　他恶狠狠地说道：“或许你还不知道吧？在这北临……我……就是王法，而你……不过蝼蚁。”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都在紧紧地盯着囚犯，那眼神里充满了想杀人的欲望，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囚犯生吞活剥一般，实在是太可怕了。
　　直起身后，他用那沾满鲜血的手随意地在囚犯的脸上擦了一下，留下了一道狰狞的血痕…
　　他用那种眼神看着他，用一个眼神告诉他。“王法......我不在乎，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怕.”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那把刀柄，仿佛手中握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宝一般。然后，他猛地一用力，瞬间将刀从刀鞘中拔了出来。
　　那一瞬间，刀身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的血腥经历。然而，他并没有被这寒光所吓倒，反而凝视着刀上的血迹，脸上露出了十分嫌弃的表情。
　　“血，真是一种令人厌恶的东西。”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对血的极度反感。然而，就在下一刻，他的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不过，却也有趣得很呢。”
　　这句话让人不禁感到有些讶异。血的确会让人感到厌恶，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所说的“有趣”又是从何而来呢？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萧烟尘并没有解释他话中的深意，只是默默地端详着那把沾了血的刀。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然而，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揣摩什么，他的内心世界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谜团。
　　突然，他毫无征兆地撇了一下嘴，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人更加摸不着头脑。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虽然别人无法洞悉他的心思，但通过观察他的行为举止，还是能够略知一二。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似乎都在传递着某种信息，暗示着他有话要说，或者有事情要做。
　　就在这时，他缓缓地举起那把小刀，将它放在囚犯的脸上，距离只有半寸之遥。
　　小刀在囚犯的脸颊上方来回晃动，就像是一个残忍的刽子手在戏弄他的猎物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刀和囚犯的脸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几乎能感受到刀的冰冷和锋利。囚犯的心跳急速加快，他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仿佛那把刀随时都会划破他的皮肤。
　　还没等刀真正碰到他的脸，他就已经被吓得连连喘着粗气，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双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生怕自己会因为恐惧而瘫倒在地。
　　囚犯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把刀，就好像那是一条剧毒的蛇，随时都可能咬他一口。他手中的刀在他眼里就如同恶魔的武器，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和绝望。
　　看着囚犯如此惊恐的样子，萧烟尘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嘲笑：“哎，怕什么？你看你现在不是还没死吗？”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鄙夷，“我说你啊，你要是能早点儿交代的话，不就能少受点儿皮肉之苦了吗？你这又是何必呢？”
　　说完，他手中的刀在囚犯的脸上比划起来，先是从眼睛开始，然后慢慢移动到鼻子，再到嘴巴，最后停留在心口的位置。
　　每一次比划，都让囚犯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额头上的汗水也越来越多。
　　萧烟尘看着囚犯的反应，脸上露出了疯狂的浅笑，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说，是先扎眼睛…还是鼻子…又或是嘴呢？”
　　一路游走到了心口那儿。他装作恍然大悟的说，“不…应该是心脏吧？
　　后又装作无奈的说…“不行，不能让你死的那么快…”
　　还没反应过来，他一刀刺进了他的眼睛里。疼的他在那嘶喊…呲牙咧嘴的大叫。“
　　他就像看笑话一般对他说，“哎。让你不听话…”
　　他走到边上又取了一把小刀，用手指擦拭着…
　　“接下来扎哪儿呢？啊…”说啊的时候他特地加重了一下这个音。让人感到十分的恐惧。
　　这样的痛苦谁又能承受得了呢？那个囚犯疼的招了，终于着招了。害怕的在那儿大喊，“我招…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