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誓约与岩之花》我是kiko

3、第三章 开始女仆特训！

　　空伫立在蒙德城的晨曦中，白纱般的薄雾裹着骑士团总部的石墙，他低头看向自己身上陌生的装束——诺艾尔那套标志性的女仆骑士服此刻正严丝合缝地贴合着他的身形。
　　这件黑白相间的连衣裙式战袍以厚重的绸缎织就，领口处纯白的荷叶边如同凝固的浪花，将锁骨严实包裹。
　　颈部系有白色领结，领口和裙摆处点缀多朵红色玫瑰，既象征女仆的温柔，又暗含骑士的浪漫情怀。
　　臀部后方缀有一条大型红色蝴蝶结，其上镶嵌着象征神之眼的金色徽章；胸前覆盖镀金白色胸甲，但因为少年平坦的胸部而显得有些空旷。
　　左肩佩戴金属护肩，金属腰封的棱角压出利落的折线，却在收束时被一朵刺绣红玫瑰的缎带柔化了锋芒。
　　他抬手时，黑色长手套包裹的指尖掠过肩甲，那些雕琢着西风骑士团徽记的银灰护甲片层层叠覆，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裙摆垂落至膝上三寸处，厚重的布料压出整齐的褶皱，每一道褶皱的阴影里都藏着细密的暗纹。深棕色的皮质束带斜挎过腰际，末端坠着象征骑士侍从身份的铜铃，随着他转身发出清越的声响。及膝的长靴用哑光皮革制成，靴筒边缘镶着暗红的滚边，踏在石板路上时，鞋跟叩击声竟与诺艾尔平日巡逻时的节奏别无二致。
　　空佩戴的发箍同样是诺艾尔的旧发箍，以银色金属材质为主，中间镶嵌玫瑰装饰金属。
　　发箍贴合他金色的短发，两侧护甲在阳光下泛起冷冽光泽，红玫瑰的暗红色调衬得他眉眼更显深邃，缎带蝴蝶结随动作轻晃，柔和了盔甲的硬朗。
　　尽管尺寸略作调整，头饰仍保留诺艾尔特有的严谨与温柔并存的气质，宛如骑士精神的短暂寄宿。
　　当他的金瞳扫过身旁的铜镜，镜中人仿佛诺艾尔与旅行者的奇妙重叠。金属护甲折射的光斑在眼尾跳跃，明明是该属于少女的服饰，却因他凌厉的轮廓而焕发出战袍般的肃杀感。
　　这是诺艾尔的旧衣服，空穿上意外的合适。
　　少年红着脸，在人们好奇的视线中走向诺艾尔的房门。
　　门打开，是有些拘谨不安，但看到空的装扮眼前一亮的诺艾尔。
　　“很...很适合你呢，前辈...空。”
　　她已经答应了空的请求，既然要教授空女仆之道就要全心全意，所以女仆装是必要的，诺艾尔在专业上面是很严肃的。
　　只是称呼她原本还想称呼空为前辈，但是被空驳回了，以前的话倒是不介意，但是他现在作为诺艾尔的学生还是希望诺艾尔叫自己的名字。
　　“谢...谢谢诺艾尔前辈的夸赞！请问我们接下来该开始怎样的特训?”
　　空似乎比诺艾尔还要拘谨，毕竟现在他一个男性现在穿着女仆装在大街上，再怎样的心境都会羞涩。
　　“就以我平日的一天流程开始吧。”
　　自从昨晚答应空的请求后，诺艾尔也是好好的思考了对于空的特训流程，最终在冥思苦想几个小时后，觉得还是让空接触自己一天的工作流程，只有亲自接触后才会深有体会。
　　“好的，诺艾尔前辈！”
　　空双手放在一起，朝诺艾尔深深的鞠了躬。
　　这是他在图书馆奋战几个礼拜学习的成果，标准的女仆礼仪。
　　诺艾尔有些惊讶，还以为空是什么都不懂，看来对方也是进行了一定的努力的，诺艾尔也开始认真起来了，虽然她是第一次收弟子，她也并非正式的西风骑士团成员，但是弟子都努力了，她也要认真对待。
　　“我们现在前往西风骑士团总部吧。”
　　空听完完这句话，想起了之前和派蒙关于诺艾尔的聊天内容。
　　诺艾尔的一天通常从清晨开始。
　　她会早早抵达西风骑士团总部，仔细打扫大厅、整理文件，甚至擦拭骑士们的盔甲。
　　她的细心和勤勉让整个骑士团始终保持整洁，正如她所说：“女仆的职责是让每个人都能专注于更重要的事”。
　　据说若遇到骑士团成员熬夜工作（如琴团长），她还会悄悄准备提神饮品或早餐，确保大家以最佳状态投入工作。
　　伴随着羞涩的神情，空捏着裙摆，低着头随着诺艾尔走向西风骑士团，诺艾尔注意到了空的局促不安，伸出手握住了空的手掌。
　　“没事的空，大家都是很喜欢你的，而且有我在呢。”
　　似乎是被诺艾尔那温柔的神情给鼓励到了，空心中那怕被人看见自己穿着诺艾尔同款女仆装的心情也稍稍缓解。
　　蒙德城的晨雾尚未完全散去，西风骑士团高耸的哥特式建筑群渐渐的沐浴在淡金色的微光中，灰白色的石砌外墙被露水浸染出深浅不一的斑驳纹路，尖顶与飞扶壁上攀附的藤蔓随风轻颤，叶片间偶尔折射出碎钻般的光点。
　　正门门口是两名熟悉的面孔站岗值班，骑士阿托与骑士波尔托。
　　空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早上好，诺艾尔。”
　　阿托热情的与诺艾尔打招呼，虽然诺艾尔还不是正式的骑士团成员，但不妨碍骑士团的大家将她当做真正的同僚，毕竟除了诺艾尔平日对蒙德城的奉献外，大家都清楚诺艾尔的能力其实已经达到了正式骑士的标准。
　　只是因性格过于善良、缺乏对复杂局势的判断力，骑士团暂未授予其正式骑士资格，以避免其在危险任务中遭遇不测。
　　诺艾尔也连忙向阿托与波尔托回了热情的招呼。
　　然后阿托转向了空，这一刻，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早上好，荣誉骑士。”
　　就如平常那样，无任何异常。
　　“早，早上好阿托骑士。”空尴尬的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过以后还是别叫我荣誉骑士了，叫我空就行，我现在已经是诺艾尔前辈的学生，打算以后与诺艾尔前辈一样以女仆的身份参加骑士考核。”
　　阿托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面带微笑的回道：“我知道了，空。”
　　走进西风骑士团，骑士团的每位成员也在向两人打招呼，空的担忧与羞涩也渐渐的放了下来，开始自然了起来。
　　诺艾尔微笑的看着逐渐自然起来的空，她很高兴空开始放下担忧，与大家自然相处。
　　诺艾尔其实是并不怎么同意空放弃荣誉骑士的身份从头再参加骑士考核成为正式骑士的，因为西风骑士团的每一位骑士都知晓荣誉骑士这个身份的重要性。
　　但空说荣誉骑士虽然是个很厉害的称号，是他帮助蒙德获得的英雄象征，但并不是像其他人一样通过考核正式成为骑士的，他现在既然打算向诺艾尔学习，自然希望能以女仆身份参加考核，成为正式的西风骑士团骑士。
　　诺艾尔尊重了空的愿望。
　　深夜她把这件事也告诉了琴团长，琴听到也是愣了一下，在慎重的考虑以及旁边的丽莎推波助澜式的劝说下，她也尊重并同意了空的要求与愿望，并召集了西风骑士团的各个负责人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
　　会议的主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尊重空的愿望，并及时的给予帮助。
　　所以阿托以及西风骑士团的每一个人都对空身着女仆服装样式并没有感到异常，而且琴还在通过宣传异装，来尽量让蒙德城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对空出现些许的恶意。
　　在这个以自由为主题的城邦，琴的做法像是有些多此一举，但是琴还是希望做到万无一失。
　　让空没想到的是诺艾尔将空先带到的是训练场，而不是开始为骑士团的大家准备服务工作。
　　这是诺艾尔特意为空量身定做的训练课程，那就是先进行晨训。
　　因为经过琴团长与丽莎的交谈，诺艾尔知晓了空失去力量的真相，元素力的抽取失去，带走的是空握剑的力气，现在的空还留有的，仅仅是那闯过千难万阻的技巧以及经验。
　　诺艾尔一直认为一个健康的人不仅仅是内心健康，身体也要拥有健康。
　　为了能让空再次拾取失去的信心，她会特意空出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来为空进行剑术以及体能上的特训。
　　诺艾尔将晨训的意义告知了空。
　　“空，你的情况琴团长已经告知我了，在训练开始之前我想先确认一下你现在选择的武器。”
　　诺艾尔一到正经环节立刻就严肃了起来，与平时温温柔柔的形象不同。她已经快速进入了前辈与师长这个角色里。
　　空陷入了沉思，其实选择单手剑是最好的，毕竟他的武器一直是无锋剑，而且具备相当丰富的单手剑术经验以及技巧，就算现在失去了元素力以及自己内部的力量以及体能。
　　但是通过锻炼他的体能是能进行恢复的，他的剑术也能快速的恢复到不使用他的本质力量与元素力的水平。
　　但是那天看过了诺艾尔挥舞西风大剑的身姿，他想尝试下不同的道路。
　　“诺艾尔前辈，我想学习西风剑术！向您一样使用双手大剑！”
　　诺艾尔对这个结果稍微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微笑的点了点头。
　　晨雾被剑风搅碎时，空第一次意识到诺艾尔平日背负的重量。
　　诺艾尔从武器架上取下两柄特制的训练用大剑，剑身较寻常制式薄上两分，刃口裹着棉布。当她把其中一柄递给空时，少年手腕猛地往下一沉，剑尖在青石地砖上磕出清脆声响。
　　"西风剑术讲究'以身为锚，以心御风'。"诺艾尔后退三步站定，银甲在朝阳下折射出十字星芒。她双手握剑竖于胸前，裙摆下的长靴微微分开，"首先请模仿我的姿势——膝盖再弯曲五度，腰背要像风车的主轴般挺直。"
　　空咬着下唇调整重心。皮质束带勒得腰侧发疼，裙摆随着动作开始摆动。
　　第一次体验下身被风吹进的感觉有些让他的脸颊红润。诺艾尔像是没注意到空的异常继续进行教授。
　　他能感觉到诺艾尔的视线如同精密量尺，正在丈量自己每一寸骨骼的角度。
　　"剑柄末端抵住掌心。"少女骑士突然靠近，带着白栀子花香的手指覆上他的手背，让空的内心出现了些许的波澜。
　　"想象你的血液正在通过剑刃流向大地。"空浑身一颤，诺艾尔手套上的金属护甲片冰凉地贴着他的腕脉。
　　当第十次挥剑练习开始时，空的被银甲覆盖的内裙早已被汗水浸透。女仆装繁复的荷叶边领口黏在锁骨上，胸甲与腰封在皮肤上压出浅红印痕。诺艾尔却仿佛不知疲倦，始终以同样标准的姿势演示着基础劈砍。
　　"停。"在空第23次挥剑时，诺艾尔突然用剑身轻点他的肘关节，"力量传递到此处就断开了。"她解下肩甲，露出包裹在丝绸衬衣下的柔美与力量结合的手臂肌肉，不难看，相反是一种健康美，"看这里——当大臂与小臂形成黄金三角时，就算不使用风元素，也会感到力量自然汇聚在剑锋。"
　　训练场边的沙漏悄然翻转三次。几位路过的骑士驻足观看，有人举起水囊想给空解渴，却被诺艾尔用眼神制止。"调整呼吸节奏。"她的声音突然严厉，"你知道，真正的战斗不会给你中场休息。"
　　一个小时的时间转迅即逝，空瘫坐在武器架旁，颤抖的手指几乎握不住水杯。诺艾尔单膝跪地为他按摩抽筋的小腿，裙甲硌在青石板上发出细响。"当年凯亚前辈教我时，每天要挥剑五百次。"她指尖亮起岩元素微光，"但他说最难的其实是这样——"
　　少女突然起身，巨剑在她手中轻若无物地旋转三周。剑刃划破空气的嗡鸣声中，一道完美的圆弧将飘落的鸽羽整齐切开。"西风剑术的'风车式"。
　　空看着这一幕有些懵，是为了感叹诺艾尔的力气，也是怀疑凯亚在教授诺艾尔时是不是加了些奇怪的理论知识。
　　诺艾尔掏出手帕擦拭他额角的汗珠，发梢的玫瑰在晚风中摇曳，让空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连忙找了一个话题。
　　“诺艾尔前辈，这个训练的下一阶段是什么”
　　"唔...学习用剑风熄灭蜡烛哦。"诺艾尔手指抵着唇瓣，然后对着空笑着说道，而空的背脊只感觉一凉。
　　收拾器具后，两人在西风骑士团的沐浴室里进行冲凉，由于女仆的工作特殊性，有的女仆会选择住在这里，西风骑士团就会为女仆准备一些房间与沐浴室，而知晓了空以女仆开始修行，琴则专门为他空了一间，毕竟男性女仆是第一次出现。
　　清晨进行沐浴其实是不怎么正确的生活与工作步骤，但是为了不让训练后出现汗渍，这是必须要进行的一项步骤，“不让服务的主人看见你满头的汗渍与气味，保持自身的干净卫生”。这是女仆的一条守则，诺艾尔告诉空，空牢牢的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