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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过儿? ...

  •   嘉兴城外,某个村庄中,一个约摸七八岁的男孩正向村外走去,男孩虽衣衫褴褛,但眉清目秀,甚是可爱。奇怪的是,男孩儿背着一把黑黝黝的铁剑,约三尺长,与男孩瘦小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而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个孩子每一步的幅度几乎一样,行走的过程中也没有正常小孩的活跃,没有蹦蹦跳跳,也没有左顾右盼,安分的根本不像个七八岁的孩童。
      男孩沿着田边小路向村外走去,不想却在村口被一个小姑娘撞个满怀。
      “哎呦!疼死了!你走路不看路吗?”女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抬头怒斥。
      “芙儿!不得无礼。”一对夫妻疾步走上前来,男子浓眉大眼,胸宽腰挺,三十来岁年纪,上唇微留毙须,满脸歉意:“小兄弟,小女无礼,对不住。”
      那女子约莫二十六七岁,容貌秀丽,一双眼睛灵活之极,她把女孩抱起来轻斥两句,转头看向面前的少年,细一打量,微微楞了下,笑问“小兄弟可认识穆念慈。”
      这二人正是带女儿郭芙来探望穆念慈母子的郭靖、黄蓉夫妇,而那孩子也正是杨过。
      杨过被郭芙撞的后退一步,又被她无故指责,却不做回应,绕开三人,继续向村外的林子走去。郭靖见他眉目间甚似一个故人,心念一动,又两步拦在杨过面前,问道“孩子,你可是叫杨过,字改之,穆念慈是你的娘亲?”
      杨过听懂了“娘亲”二字,终于停下来,回道:“过儿要给娘亲摘果子。”说罢绕过郭靖,向前走去。
      “他……他果然是杨康兄弟的孩子。”郭靖激动万分,上前一把抱住杨过,黄蓉察觉到一丝异样,却没有拦住。
      杨过突然被郭靖抱住,身体猛的一震,尖叫着拼命挣扎,郭靖吓了一跳,怕伤了他,再加上杨过的力气似乎比同龄的孩子大上许多,几番推扭,终是挣开了。
      “啪!”杨过背上包裹铁剑的布条本就不堪重负苦苦支撑,在这一番剧烈挣扎后终是断了,铁剑落到了地上,见郭靖又要伸手,杨过吓得后退几步,正好被铁剑跘了个仰倒,跌坐在地上。
      “过儿,我是你娘亲的朋友,不是坏人。”郭靖有些不知所措,不敢再动。
      黄蓉在一旁观察良久,心中有了些推测。黄药师琴棋书画、医卜星农无一不通,黄蓉自小也是样样都学,也算见多识广,不难看出杨过的异样,心下不禁为穆念慈感到悲哀:丈夫早逝,留下的遗腹子又大概是天生痴傻...
      “郭伯伯吓着过儿了,是郭伯伯不对,这样,我们帮过儿摘果子,过儿就带我们去找你娘亲,好不好?”黄蓉柔声道,同时用眼神示意郭靖。
      郭靖虽迟钝,却也从杨过的表现和妻子的行为中意识到什么,小心翼翼上前捡起铁剑要递给杨过,只提起数尺,呛啷一声,竟然脱手掉下,在石头上一磕,火花四溅,不禁吓了一跳。
      原来那剑黑黝黝的毫无异状,却沉重之极,三尺多长一把剑,重量竟自不下七八十斤,比之战阵上最沉重的金刀大戟尤重数倍。再俯身拿起,这次有了防备,拿起七八十斤的重物自不当一回事。见那剑两边剑锋都是钝口,剑尖更圆圆的似是个半球,心想:“此剑如此沉重,又怎能使得灵便?”只当是小孩的玩闹,也惊叹杨过的力气之大。
      杨过站起来,接过铁剑抱在怀里,认真注视黄蓉,他分辨不出“你我他”的意思,只知道自己叫过儿,但他听懂了“帮过儿摘果子”,他点点头,道:“过儿要给娘亲摘果子。”遂又继续向前走。
      郭靖还有些发愣,黄蓉赶忙拽了拽他,拉着郭芙快步跟上。
      杨过来到村外的野果树下,放下铁剑,从怀中拿出布包铺在地上,开始摘果子。
      郭靖三人紧跟其后,也开始帮杨过摘果子。
      路上黄蓉已经把自己的猜测跟丈夫说了,郭靖难过之余也后悔没早来看望杨过母子,早知道杨过的情况,他说什么也要把杨过放在身边教养照顾,“穆世姊受苦了。”他如是想。
      郭芙也因杨过的表现和母亲的话中意识到这小子是个傻子,她可不会和傻子计较,于是一声不吭,乖乖的牵着母亲的手。
      摘到一定数目,杨过蹲下来细细的数,确定自己和母亲各有25个果子,把多余的不要,包起布包,拿起铁剑,按来时路返回,郭靖三人立马跟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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