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虚惊一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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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迈的步伐看不出一丁点儿不对，平静地走上台。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现在说是抱着视死如归的悍势也不为过了。
麦格教授亲自带着他去买的书，而且对他印象还不错，伸手想把帽子递给他，但索迈没接。
他还想最后挣扎一下。
“麦格教授，我突然想起来我昨天晚上没洗头。”索迈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交流：“别把这么贵重的帽子戴脏了，能不能让我自己填志愿啊？”
“抱歉霍华德，我觉得不行。”麦格教授看了眼他的头发：“但还是感谢你对学校资产的爱护。而且你的头发很干净，分院帽在我经手的这几年已经给很多真正头发油的人戴过了。”
那我现在嫌弃还来得及吗？
不需要问出口，答案当然是不，索迈只好接过了这顶帽子，他步履沉重地朝长椅走过去，可惜这几步路并非遥远不可及，他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就坐在凳子上了。
等等，有摄神取念，不是还有那个什么，大脑封闭术！
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在极短的时间内习得如此高难的法术，但时间不等人，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发现他犹豫太久的异常，他把帽子往头上一扣。
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大脑封闭……
“嗯？你真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分院帽低哑的声音在脑海响起，“为什么你的人生履历这么长？”
好吧，大败告成，大获全败，大输特输。
“噢……原来如此……如此奇妙的经历……”分院帽低语，“难得一见……”
索迈的心情越来越沮丧，这顶帽子在这里工作这么久了，难道相似的案例一次都没见过吗？他一会儿是会被赶出霍格沃茨还是扣押到魔法部成为被研究的猴子……
“很遗憾，孩子，我确实没见过。”分院帽语气不再轻浮，而是认真地说道。
哦，又忘了它会摄神取念了，索迈撇了撇嘴。
“我确实会摄神取念，不过你也不需要担心。”帽子的语气上扬，它又恢复了一开始的轻快，“我是一顶尊重隐私的帽子，从来不会主动把别人的秘密公之于众——而且霍格沃茨向来不缺怪人，但还从没有出现在分院仪式被抓到魔法部肢解的怪人。”
好像春回大地，索迈已经冷到静寂下来的心脏似乎重新开始跳动了。
事情出现了转机，他入学之路上的拦路石被一下子扫荡到路边，表情都一下子雀跃了起来，好在他努力克制住，没有一下子从凳子上跳起。
“但要把你分到哪里……我不得不慎重考虑，因为这可能决定了我未来几十年的名声……”索迈听分院帽在不停絮叨，但他现在觉得没有什么声音能比分院帽那醇厚的低音更接近天籁了，尽管几分钟之前他还形容它‘像是卡了一嘴螨虫’。
“格兰芬多还是拉文克劳……嗯……少有让我犯选择困难症的学生，他们之中有一大半都是让我在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之间举棋不定，像是你旁边的米勒娃·麦格。”
索迈偷偷侧了侧头，但帽子对他的头来说也太大了，几乎遮住了视线，他不动声色地通过挤眉弄眼的动作把帽檐抬了抬——啊，这下看清了，麦格教授正神色凝重。
“是的，是的，米勒娃·麦格，她把我戴在头上的场景我还历历在目……现在是格兰芬多的院长，还有你后面的那个妖精——菲利乌斯·弗立维，但他耽误我的时间要短一些，喏，拉文克劳的院长。你看，我的一点点小纠结，就会左右霍格沃茨的大方向。”
索迈也不知道自己适合哪里，因为哈利·波特是格兰芬多出身，以他的视角展开的故事自然多数都是同样在格兰芬多的同学，分院帽愿意给他分哪就分哪，反正这两个都是住塔楼。
等等，索迈反应过来了，为什么不把他分在斯莱特林或赫奇帕奇？
斯莱特林还能理解，毕竟要是创始人萨拉查·斯莱特林在世估计也瞧不上他这泥巴种血统，但赫奇帕奇不也该是备选项吗，毕竟它刚才都在哼唧什么即使一无所长也会发亮发光。
“萨拉查虽然推崇血统论，并不完全排斥泥巴种，当年他亲自参与分院的时候就有零星几个麻瓜出身的巫师。不考虑你去斯莱特林的原因是因为你缺少‘精明的野心’——当然，还有现在世道不太平，你知道吧？”
索迈懂了，这担心自己进斯莱特林被校园暴力呢，毕竟伏地魔的影响力日渐壮大，像他这样的泥巴种在斯莱特林日子不好过。
“至于赫奇帕奇……哼哼。”分院帽话锋一转。
啊？没听错吧？这分院帽是在‘冷笑’吗？
分院帽接着问道：“孩子，你真的不知道原因吗？”
索迈心想当然不知道。
“好吧，那我告诉你，是因为你不够——善良。”分院帽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拿腔作势了起来，简直有点欠揍。
什么？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索迈长这么大（算上两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评价自己不善良，他简直是道德标兵，上辈子扶老奶奶过马路，这辈子看到别人吵架都要上去打圆场，他都想给自己颁发一个奖章了。
“你不信咱们走着瞧，好了，我已经思考完了，我要把你分到——”
等等啊你先别宣布！不应该问问我个人意见最终确定一下吗！
“拉文克劳！！！”分院帽高喊道。
索迈本以为自己也会和之前的几人一样受到欢迎，可现实情况是他把分院帽摘下来之后发现，全场都在盯着他，但却没有人鼓掌，过了一会儿还是坐在格兰芬多桌的小天狼星带头，所有人像是才惊醒过来一样，顷刻掌声雷动，不止是拉文克劳的学生，就连其他三个学院都在拍手——当然，斯莱特林桌的学生看起来不是很卖力。
索迈有点被吓一跳，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的表现为何这么怪异，他转过身把帽子还给麦格教授，郑重地鞠了一躬——他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要被汗透湿了。
像是在生死路上走了一遭一样。
他在转身时顺便往教职工席看了一眼，发现就连老师们也颇给面子地鼓了两下掌，坐在最中间高座的一定是邓布利多了——和原著的描写一样，抛开他的银须和白发，最显眼的面部特征莫过于那一双湛蓝色的眼睛与扭歪的鼻子了，他也在鼓掌，但表情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有点出神，索迈不敢看他，于是确定麦格教授拿稳帽子后就向拉文克劳席走过去了。
索迈到桌子旁找了个空位坐好，和奇洛选的空位不一样，他左右两边都是人，这些人这会儿对他热络得有点过分。
“梅林在上！你一定是霍格沃茨史上时间最长的‘帽窘’了！”
坐在他对面的一名高个男生难掩激动地说，索迈听到这个词没懂什么意思，于是他扫视一圈后礼貌发问：
“什么？”
是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女生回答他的，她的长相相当艳丽，留着波浪卷发型，戴着一个塑料边框的红色眼镜，看起来很时尚，显然是高年级的学生。
“所谓‘帽窘’就是那些让分院帽纠结时间超过五分钟的学生，它在你身上花的时间将近要九分钟，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不为过。”这名女生看起来很好相处，她笑着自我介绍：“我是多萝西·奎尔克，拉文克劳的级长，很高兴你能被分到拉文克劳学院。”
“我也很高兴能来到拉文克劳。”索迈也笑着打趣：“不过帽窘与成就没什么关系吧？”
况且他的分院时间长单纯因为他的经历要比其他十一岁的小孩儿多，分院帽思考的时间还真不多，主要是读取的时间比别人长一截。
“是的，但因为幸存者偏差，如果一位名人是帽窘，那就会强化‘帽窘出名人’的刻板印象，近年来最广为人知的帽窘是麦格教授，如你所见，她非常出色。”
索迈点头，麦格教授确实博学多才而且受人尊敬，这个学姐还挺会举例子的。
“但两年前，也就是在现在三年级的学生刚进入霍格沃茨的时候，也曾出现一位帽窘，”多萝西侧过身子，扬头用下巴指了指格兰芬多桌，现在大家都在继续观看分院仪式，因此没人发现他们。
她指的地方索迈还真认识，就是掠夺者那一片。
“小矮星·彼得，‘掠夺者’中最格格不入的一员，也是个帽窘，但显然他的才华和其他三人相比就少得可怜了。”多萝西说话很有趣，像是讲故事一样，她接着说：“噢，掠夺者就是在那边桌子上凑成一团的那四个，格兰芬多的一个小团体。”
索迈再次点点头，他和多萝西说道：“我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和小天狼星·布莱克坐在了同一车厢。”
多萝西开玩笑般地用手捂住嘴，故作夸张地惊讶道：“他可没欺负你吧？”
索迈被逗笑了，他摇了摇头，说‘没有’。
聊完之后他们便又看向了高台，分院仪式还在继续，刚才聊天的功夫斯莱特林又多了三名新生，赫奇帕奇与格兰芬多各多了两名，而拉文克劳却在索迈之后没迎来新人。
事实上，抛开索迈不提，分院帽的效率可以说是相当高了，哪怕不像韦斯莱家族和布莱克家族这样一眼出答案，也顶多思考三十秒到一分钟。
“西比尔·特里劳尼。”
是一个瘦弱的女生，她的头发非常蓬松……但看起来不像是特意打扮的蓬松，而是乱糟糟的蓬松，哪怕从里面掏出一只老鼠索迈也不会意外，她走起来的姿势很奇怪，像是穿着背背佳——但是前后穿反了。
“特里劳尼，她可能和卡桑德拉·特里劳尼有亲戚关系。”多萝西抱着胳膊，猜测道。
“那是谁？”索迈转头询问。
“大名鼎鼎的预言家，在占卜方面特别有才能。”多萝西解释。
占卜……话说哈利波特里的占卜课老师是不是也叫特里劳尼来着……？
索迈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还真是她！作出了一个使《哈利·波特》整本书成立的预言，宣告了伏地魔和哈利·波特剪不断理还乱不清不楚的关系！
不过她的形象看起来真是和书里描写的一样怪异……
分院帽没多久就宣布了结果。
“拉文克劳！”
拉文克劳的学生喝彩，索迈也跟着鼓掌，他看着颤颤巍巍走过来的西比尔·特里劳尼与坐下大半天仍然不自在地东瞧瞧西望望的奎里纳斯·奇洛。
拉文克劳出怪人啊，索迈感叹。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12章 虚惊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