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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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母年轻的时候喜欢跳舞，佳雯很小的时候就被她送到兴趣班学习。美其名曰——长大之后腿型会很好看。
如她所愿，身形身高都漂亮，裴母满眼都是自己漂亮的小女儿。
裴母姓王，是东北一带典型的大姓，她的长相也带着东北一带的典型特质，佳雯很像妈妈，尤其是眼睛。母亲性格过于开朗，导致佳雯成年之前一直外向。
今天是周三，佳雯周二晚上就没住在小屋，回了趟家。
看看小乖，也看看妈妈。
直到到了医院，裴母都在说不用来，她的腿没有那么娇气。佳雯撇撇嘴，把包放到裴母这，自己去取号。
等她回来的时候，旁边站着一个个子高的男子。
方便跑上跑下，佳雯穿了双运动鞋，看身形，对方很高，她的心跳个不停。
因为母亲和对方看起来很熟稔。见她来，裴母招手，佳雯才看清对方的脸——这是前天在裴父办公室才见过的江杨！
裴母笑着继续寒暄：“你专程跑一趟干什么，雯雯陪着我呢！”
江杨：“佳雯是女孩子，肯定没有我跑的快，我来给您跑腿您还客气什么。”
佳雯错愕，看看母亲，又看看江杨：“妈，您认识江先生？”
裴母：“这个傻孩子，怎么连小江都忘了？你们还是校友呢。”
江杨见旁边有了座位，接过佳雯手中的挂号条安排她俩先坐下，自己去另一边站着等着叫号。
裴母和佳雯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她的视线却总飘到江杨身上。这个人真奇怪，怎么看起来和老爸和妈妈那么熟，她却对他印象几乎没有呢？
裴母将这一切都收在眼底，轻声问：“雯雯，你那个综艺参加的怎么样，我看那几个小伙子都挺喜欢你的。”
她家雯雯可是最漂亮的女孩子，这些小男孩们为她倾倒太正常不过了。不管是江杨，还是节目里的。
“妈，我又不着急结婚，你问这个干什么？”
裴母揶揄地给佳雯指着江杨：“小江跟在你爸旁边也好多年了，之前不就介绍你俩认识吗？就你傻乎乎地‘不见，不见~’”裴母学着佳雯说话语气，给她弄了个大红脸。
“谈恋爱当然先找知根知底的呀！”
佳雯回过头看母亲：“您之前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是江杨？”
“对啊！”
她捂着脑袋消化这个消息，要知道自从和程皓分开后，她封心锁爱。像是对男人不感兴趣一般，裴母又喜欢牵红线，她说一次，佳雯就拒绝一次。
如果早知道是江杨，她可能会考虑见一见。
毕竟······她偷偷看了眼那边站着的男人，又赶忙摇摇头。
如果真的和这个人谈恋爱，她可能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她可没忘了前天对他的第一印象！
太危险了！
“009请到三号诊室就诊！”江杨过来陪同，但成年人只允许一位家属一同进诊室，他就在门口站着等。
进门，上一个病人刚出来。
冲击随之而来，主治医生是褚柏昕，她还没说话，裴母率先开口。
“诶，这不是褚医生吗？今天是您门诊？”
褚柏昕带着淡淡的疏离，抬头看了眼裴母，点头。
没看佳雯，像是把工作和小屋的故事划一道分界线。佳雯知道他敬业，但是就是有点不爽，他怎么划的这么清楚。
“缴费，去验个血，然后前面往前走左转拍个x光。”听了裴母最近的状况，把挂号条给佳雯。
出诊室前佳雯回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和褚柏昕对视，玻璃片反光什么都看不清。
江杨在门口迎接，不等指挥就去缴费，然后细心安排她俩的行动安排。
褚柏昕看着她们的背影，又望了眼门外的男人。觉得自己记忆力太好也不是什么优点，那个人就是她住院那几个月陪护的男人。
就是那个佳雯只要清醒就会消失的男人。
他只是和江岸生有几分神似，但是，江岸生比不上他。
佳雯陪着裴母，看着江杨跑上跑下，怎么感觉他更像妈妈的儿子呢？
她遥遥望了眼褚柏昕的诊室，觉得自己完全融入了这个医院的环境。就像刚刚的场景一样，她站在褚柏昕面前，她和背景板融为一体。
忽然很多记忆就涌入，很多不甚清晰的记忆都可以想起来。
如果不是黄教授做媒，褚柏昕会融入那群医学生，他们没有任何交集。他没有主动向她迈过一步，每次她的心动都来自外界的原因，她偷偷红的脸隐藏在病服下。他的高高在上隐藏在白大褂下面，他们本来就是两条平行线。
出于医生的职责，他帮助她，如果是陌生人，看她当时那么惨也会帮助的。
她所有的心动源于她当时的惨状，而褚柏昕偏偏刚好是那个救世主。她错把医德当做心动，而让她爬起来的，从来只有她自己。
又接待了几位患者，佳雯和裴母进来复诊，他看着化验单上的结果道：“阿姨这是尿酸高了，所以膝盖疼。前期先吃药，好点了还是推荐您饮食上多注意。”
刷刷开了新的单子，故意不去看佳雯的表情。
即便她比从前大了几岁，那点心思还是写在脸上。褚柏昕想起自己来节目的初心，抬头对佳雯礼貌一笑。
他们不合适，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不喜欢参与这种多男争一女的游戏当中。所以，故事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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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雯被母亲推到副驾驶，她坐在位置上坐立难安。
为了缓解这种情绪，佳雯拿出手机：“江先生，我加您微信吧！我妈的医药费怎么也不能让您垫付！”
她没抬头，所以没看到对面男人偷偷按下去的嘴角。
低头扫二维码，佳雯诧异：“我们怎么会有联系方式？”
江杨发动汽车，按照裴母的要求开往目的地，他手臂很长，慵懒的姿势让她有点见色起意。
“忘了吗？我们是校友啊佳雯。”
“啊······哈哈，是吗······”她打着哈哈，死活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偶遇过，这就是眼熟的代价吗？
她在内心哀嚎。
侧身坐着，支着耳朵偷听母亲和江杨的对话，一边翻他朋友圈，一边仔细翻找回忆。
“阿姨，我上次给叔叔拿了条丝巾给您带回去，您还喜欢吗？”
“你别说，你挑的那个款式还挺好搭衣服。”
“小江啊，你裴叔那有两盒新茶叶，一会你去办公室直接去拿就行。”
“好，谢谢阿姨。”
······
他的朋友圈没有设置权限，但是江杨更新的很少，她翻到底也没翻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有几张讲座照片透露着这确实他们学校的礼堂，穿着西装的江杨还挺帅的。
“看完了吗？”
被抓包的佳雯连忙把手机放到大腿下面，装睡当做没听见。
身体的紧绷和微颤的睫毛透露着她的心虚，一来二去还真的睡着了。
直到裴母下车，佳雯才悠悠转醒，她想下去和裴母一起走，又被裴母按下去。
“裴佳雯，你妈我又没生大病，用不着你这么关心！上班去！”
佳雯老老实实坐车里，虽然开着空调，但是和刚认识没几天的男人同处一个空间，还是忍不住紧张。
她妈妈怎么这么放心把她和一个陌生男人放一起啊！！！不怕他是坏人吗！
“去公司吗？”江杨的声音很好听，佳雯没忍住耳朵痒痒，手指拽着耳朵提醒自己冷静。
“嗯。”
她不肯看江杨的脸。
静默了不知多久，江杨的手机响了，他开了免提。是裴父的声音，他们简单说了几句就挂断，江杨转头看她。
“你好像很紧张？”
佳雯还是觉得他很危险，点点头，疑问道：“江先生，您好像认识我很久了？”
“嗯，很久了。”
江杨单手扶着方向盘，声音比刚刚变得要欢快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佳雯觉得脸颊发烫，忍不住用冰凉的手背贴贴，这是一种奇怪的感受。和小屋那四个人一点也不一样，她不理解自己的心跳。
“您好像在学校开过讲座？”
“嗯，开过几场。”
再次陷入沉默。佳雯分不清是不是紧张了，不再开口说话。
这个气氛太奇怪了，一和他说话自己的心跳就不受控制，节奏也掌握不好。但是心情，却像小鸟一样飞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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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佳雯急匆匆拿着包飞奔的背影，江杨在车内捂着心口久久不能平息。
八年了，这是第一次和她有这么多话可以正面聊。
不再是她紧闭的双眼，让他只能自言自语。
江杨回忆他们刚刚的聊天，忽然就不自信，刚刚是不是吓到她了，怎么下车就跑这么快？
下次，他重新找话题。
佳雯回到工位上的时候脑子都是乱的，打开手机发现还没有给江杨转账，连忙操作。
对方回消息很快。
她反复看着江杨的头像，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看他眼熟又偏偏想不起来。
另一边，江杨自我拉扯。反复看了好几遍镜子，他长得很难看吗，怎么一个正面眼神都不投过来。
难道，接近她的结果是离的更远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