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博/远征队群像】大梦》康复中

8、1-7 不速之客

　　“咚咚咚！”
　　比尔博是在书桌上被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发现自己昨晚在电脑前就累趴下了，并一觉睡过了早饭和早午茶两顿。拉开窗帘，明媚的正午阳光差点闪瞎他还在待机模式下的双眼。天知道他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累。比尔博迷茫地挠了挠头，然后在肚子的指引下前往厨房开始做饭。
　　“奇力，你确定是这里吗？”索林背着手从单元门口探进来半个身子往上瞧，“甘道夫说他肯定在家。没人应就不是。你快把整栋楼都吵翻了。到别处去找找。”
　　被叫到名字的年轻人不得不从二楼走下，嘴里还嘟囔着：“门口那大爷说的是这里没错啊。深棕色头发，小个子，三十来岁的男的……”最后被索林轻轻踢了一脚打断：“去帮你哥找，他昨晚见过本人，应该有印象。”奇力仍不死心，绕过德瓦林的时候提醒他：“我刚在外面看三楼窗台上有好多盆栽，肯定有人。你们应该再上去看看。”德瓦林敷衍地点点头，紧跟着索林走进楼道。而奇力则在院子里大喊：“菲力！你人呢？”
　　“别弄那么大动静！”索林低沉的怒吼从楼道里传出。“好吧好吧。”奇力撅了噘嘴，正琢磨要怎么办，他就看到一头金发从隔壁楼的天台探出来，他的兄弟正向他挥手。
　　“菲力！”年轻人兴奋地回应。
　　“奇力！”索林压低声音从二楼窗户朝他愤怒地提醒。
　　“你怎么找到那里去了？”奇力一缩脖子，压低了声音向他兄弟那里跑去。索林长出一口气，正欲退回楼道，转眼看到有人从另一边的小道上跑来，边跑还边挥舞帽子。“索林！老板！”还好，这人上气不接下气，喊出来声音比奇力小多了，索林可不想把这地方搅得天翻地覆。他稍微想了想，从窗口回应道：“波弗，是吧？上来！”
　　“咣咣咣！”
　　比尔博咕嘟咕嘟把牙膏沫子顺水吐出去，疑惑地转头。他好像听到有什么声响。不过随后仔细听过去，只有厨房水壶烧开的滋滋声。他释然，觉得自己听错了。这会儿邻居们还在集市热闹呢，能有谁来打扰他。于是他低头继续洗漱。
　　波弗在三楼赶上了索林。他兴奋地揉捏着手中的帽子，心里回放着兄弟们的万般嘱托。波弗在索林的公司一直都是边缘的小透明。他们家发展的最好的一个，也不过是据说因为在食堂做饭好吃，被索林随口称赞过一两句。波弗今早醒来看到短信通知他去面见大老板的时候差点没把床蹦塌。虽然他们兄弟几个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他这个吊儿郎当的摸鱼党竟能受此重用，但是波弗还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他坚信这就是一个升职的机会。
　　此刻索林正无比后悔自己早上放任德瓦林跟了过来。当那响彻整个楼道的脚步声终于近在眼前，索林忍无可忍：“你是敲门还是拆门呢？”“都没有人，这一栋都没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拳头问候过整个单元的德瓦林匆忙赶回索林身边，狐疑地盯着他身后一脸傻笑的男人，“真是见了鬼了，这难道是个鬼城？”
　　“噢，那幸好我们是白天来拜访。”波弗试图跟德瓦林打个友好的招呼，却一语收回两对白眼，于是他果断调整策略：“你们在找谁？我也去帮帮忙吧。”
　　“不，波弗，你留下。正好这没人，我有事要交代你，”索林随即又转回去对德瓦林说，“你去换栋楼拆？”德瓦林眉头一皱：“想都别想！”说着就抱臂靠在身后的防盗门上，大有‘索林不动地方的话，他今天也要焊死在这’的宏伟气势。索林猛吸一口气才安抚下自己的情绪。天杀的，昨晚抓人的时候他只有几颗纽扣被迫脱离了组织而已，德瓦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最终索林放弃与不讲理的人争辩，背过身去向波弗介绍情况。他先是微微一笑，尽显领导风度：“波弗，我听巴林说你一直在子公司的矿产调研科工作，是资历……”
　　“是的老板，”波弗激动到，“我能做的要比这多出更多，已经迫不及待了！”
　　索林不得不咽回被打断的部分，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想在那之前,如果有个重要的新人让你帮忙培养，一定能让他受益匪浅。尤其是当他本人对加入我们公司还抱有疑虑，而我希望能尽快让他融入公司而不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注意。”
　　“噢！当然，老板。”波弗在索林高深莫测的暗示下严肃下来，随着对方的声音一同降下音量，小心地点头回应着。他思索了几秒，然后忍不住问：“所以我到底要做些什么呢？”在索林试图进一步细化任务的时候，身后的德瓦林突然发出一声惊讶的闷哼。他身后靠着的门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随即德瓦林就在他自己重心的作用下整个人向后仰了过去。
　　比尔博被门板超乎寻常的惯性推进去老远，满脸震惊地盯着摔倒在自家门口的壮汉以及门外的索林。一个戴着滑稽帽子的瘦小男人正从其身侧探出头来。
　　这可不是索林预想的见面方式。他还没准备好，更别说完全在状况之外的波弗了。对于甘道夫的留言他还历历在目，但事已至此，他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正准备说些什么，两个年轻的小伙子从楼下冲了上来。
　　“舅舅！”
　　“太好了他们还在这里！”
　　“突然来了好些人，”为首黑头发的年轻人冲到索林身边，惊恐地指着窗户大喊大叫，“我们怎么办？”
　　“怎么这么多人？已经快到楼下了！”已经爬起来的德瓦林借着身高优势从众人头顶审视着窗外的情况。随即奇力注意到了他身后的情况：“噢，你们找到他了，”他开心地三两步蹦到比尔博门口，“深棕色头发的小个子！”
　　“什么？”比尔博还没跟上这群人的节奏，然后他有看见一个熟悉的金发男人挤到索林身边：“我记得你说要低调一点，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躲起来？”索林看着从窗外射来的一道道探究眼神，心都在滴血：“你们觉得现在还有可‘低调’的余地吗？”
　　正在头脑风暴，思考着怎么才能给大老板留下深刻印象的波弗终于有了好点子：“躲起来？这不就有现成的地方吗？”
　　“什么？”索林刚把奇力拉到一边，又狐疑地回头去找波弗。但还没等他的视线识别到波弗的帽子，他就被一股大力推搡着摔进了门里。
　　波弗左手一个奇力，右手一个菲力，用力往前一拱，成功在居民们爬到三楼前把一众人等关进了比尔博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