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氤氲寻道》瑟尔纳特

83、包子辩句读（上）

　　青璃甫一抬眸，便见幽若玉指轻捻，将那圆滚滚的包子后颈绒毛捏在掌心，如提溜着个云絮团子般，将之按在流云之上，迤逦至这云宫深处。此情此景，直教她又好气又好笑。唇角微勾间，眸中已漾起三分无奈，七分宠溺。自打这小家伙开启蒙学之路，便如顽石投湖，激起千层笑浪——今日这出闹剧，又不知要闹出何等幺蛾子来。
　　幽若俏脸如霜，柳眉倒竖间，将适才问话又复述一遍，声若金石相击："青璃，那杨戬飞升之前曾为岳飞，自诩'两榜进士而出'，这进士二字，可确系人界科举之谓？"
　　青璃颔首轻笑，素手拂过云鬓，将科举渊源娓娓道来。科举分文武两途，昔年杨戬化身岳飞大将军，实乃文韬武略兼备之奇才。文试折桂在先，武举夺魁于后，双料进士之名，倒也名副其实。
　　那包子趴在云絮之上，圆溜溜的眼珠瞪得溜圆，小嘴"嗷呜嗷呜"叫个不停，倒似在抗议这等高深学问。青璃轻展广袖，取过它娘亲所出考卷，但见墨迹稚嫩如春蚓秋蛇，却见"王五购包子"之题赫然在目。母令购包子十枚，遇瓜则携一，终携几何归？包子歪歪扭扭写着"一个"二字，倒教幽若气得柳眉倒竖，叱道："难不成王五他娘是我幽若，只生了你这个包子？”包子懵懂反问："包子与馒头何异？亥殿食肆缘何同物异名？"此言一出，直教众人忍俊不禁，这小家伙果真满脑子都是五谷轮回之事。
　　斗阑干见状，忍俊不禁地以指腹轻挠包子肚皮，戏谑道："小馋猫缘何只带一包子归？"包子闻言，竟以内力传音，奶声奶气道："题中明示'遇瓜携一'，自是携一包子也！"此言一出，直教青璃笑靥如花，又问："若归途再遇瓜田，那九个包子该当如何处置？"包子歪头沉思片刻，忽而拍爪笑道："书载人间饥馑，若将那九个赠瓜农，彼必笑逐颜开！"闻之，幽若扶额长叹："这七窍玲珑心，倒像足了你那滑头老爹！"
　　忆及往昔渡婆娑劫时，青璃对这师兄妹二人何等严苛。现如今她却将包子揽入怀中，香腮轻贴，柔声道声"心肝宝贝"。那包子虽已身形渐长，撒娇功夫却丝毫不减当年，伸个懒腰便奶声奶气唤了声"嗷呜"，直教青璃眉眼弯弯，如沐春风。幽若瞠目结舌，心道此番本是来告状的，怎生倒成了上神逗弄幼兽之戏码？却见青璃素手轻抚包子面颊，温言道："稚子年幼，当循序渐进。"更赞其内力传音之能，直教包子欢喜得连唤数声"嗷呜"，又凑上前去亲吻上神面颊。幽若双手叉腰，暗自腹诽：这隔代亲的道理，今日算是领教了！敢情上神初尝祖孙之乐，正新鲜得紧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