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往事如烟》批叉歪

2、骄傲的格兰芬多给骄傲的格兰芬多的吻

　　Chapter2
　　转机是斯拉格霍恩的圣诞舞会，西里斯当然收到了邀请，因为他显赫的出身和优异的魔药成绩。莱姆斯那天在图书馆问他：“你为什么不邀请怀特去舞会呢？”细腻的狼人朋友早就猜出了他的心思。
　　西里斯正把课本盖在头上仰靠在椅背：“为什么我要邀请她？”
　　明知故问的闷骚鬼。莱姆斯悻悻的想。“我想，”他继续用冷静的置身事外的语气说：“詹姆斯肯定会邀请莉莉，她们不是很好的朋友么。而且我听说我们的击球手很擅长跳舞。”
　　课本下的西里斯吞了吞口水。她会答应吗？无论如何，他觉得短暂的放下骄傲，绅士的邀请一位女孩和他共赴舞会，不是什么难事。
　　两个小时后他们在餐桌上碰到，他插着兜窜到她旁边的座位，对她发出西里斯式的邀请：风度翩翩又潇洒随意。他的灰色眼睛笑着盯着她。同为格兰芬多同学的这么些年，他们交情一直不错，友好，但不在一个亲密的圈子里。这样的邀请算是稍稍的模糊了圈子的边界——
　　塞西莉亚惊讶的挑起眉毛。胃好像缩了一下，她顺水推舟的“可以啊”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我们一起？为什么？你知道我不太喜欢斯拉格霍恩。”
　　恶作剧的光芒马上闪烁在他的灰色眼睛里：“那我们也可以干点别的。我有办法把嗅嗅带到宴会里，或者几枚粪弹——”
　　“够了，”她打断他。果然是西里斯，典型的掠夺者风格，不搞出点什么事浑身不爽。“我对无聊的恶作剧不感兴趣，也不想关禁闭。”
　　她迅速解决完面前的食物扬长而去，莉莉紧紧地跟着她，回头瞪了一样西里斯。西里斯扭头看詹姆斯，他耸耸肩，“哥们，要有持之以恒的决心。”
　　不去白不去。西里斯决定不去碰这个骄傲的钉子了。作为全校最受欢迎的男孩之一，他当然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女伴。

　　一整节魔药课塞西莉亚都心不在焉。灰色眼睛没有像往常一样时不时注视她。他向她走近一步，她的惯性就会推开他。他们好像分别在丛林的两头，她不是没有跨过去找他的念头，中间地带危机四伏，何况他昨天还在和某位赫奇帕奇的女孩接吻。勇气可嘉的格兰芬多有时无比胆小。
　　但坐在她前面的斯莱特林正对莉莉的坩埚抽出魔杖，她本能的扔了一个又快又准的蝙蝠精咒过去，出乎意料的是他同时也被倒挂在教室上空——果然是西里斯。对方什么都没来得及干就被他们用恶咒打断，格兰芬多只好被扣掉20分。
　　她和西里斯一起关禁闭，去禁林帮海格。对于西里斯来说他们是统一战线的战友，先前的拒绝当然可以不计前嫌。是个月圆夜，西里斯在心中默默祝莱姆斯好运。他和海格一组，她和牙牙一组，为草药课寻找干荨麻，这种植物在夜光下会有淡淡的紫光。她穿行在矮树丛里，一手握着魔杖，借着荧光闪烁眯着眼睛寻找紫光。
　　突然牙牙开始对着黑暗狂吠，塞西莉亚心里一紧，被罚在禁林帮海格忙的经验告诉她，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征兆，虽然作为一个优秀的五年级学生，她有着面临部分危险生物的能力。“怎么了，牙牙？”她扭过头，发现牙牙已经夹着尾巴溜之大吉了。
　　不是吧......她回头，握紧魔杖，以为自己做好了面对恐怖生物的准备。眯着眼睛她看清了，离她大概20步远的距离矗立着一只庞然大物，通体全黑，至少10英尺，危险的弓着背，黑色瞳仁紧紧盯着她，月色下依稀可以看到它长长的獠牙。
　　“嗷呜——”它抬起头对着月亮嚎叫。
　　“我操。”她喃喃道。塞西莉亚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脑袋上，她握着魔杖的指节发白，瞳仁蓦地放大，下嘴唇轻轻的颤抖。梅林在上，霍格沃茨的禁林里，居然有狼人！
　　它没吼完她就开始跑，边跑边用魔杖向天空发射红色火焰。狼人没几步就能追上她了，速速禁锢和昏昏倒地对魔法生物作用不大，她无比庆幸自己最擅长的恰好是黑魔法防御术，扭头扔了个强有力的铠甲咒，蓝色屏障立在狼人前面，但还是被它掀翻了。好歹争取时间跑远了点，她又仍了个障碍咒——
　　隔着月色和树影她看到西里斯和海格正往她这边来，西里斯急冲冲跑在前面，他们看到了她的信号。
　　“快跑！！”她吼道：“是狼人！我们拦不住它——西里斯，快跑！”
　　西里斯看起来远没有她惊慌，他甚至眯了下眼睛，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他不会这个时候还在想怎么逞英雄吧，他到底有没有听过课，居然想和狼人决斗？塞西莉亚绝望的想。
　　事实上他听到狼嚎就知道不对劲了，塞西莉亚显然没有看到狼人后面还有一只麋鹿追着它，詹姆看上去正力不从心，他在想要不要变成黑狗帮他一把，又担心让海格和塞西莉亚知道自己是阿尼玛格斯怎么解释。她把他的犹豫解读成了决斗前的准备，她生怕他自以为是的和狼人斗把命搭进去了，所以她跑到他面前时干脆拉着他的手一起跑。
　　奔跑的那几秒在西里斯眼中完全是偶像剧慢放、配上浪漫的bgm的效果。她的长发拂过他的脸颊，他能闻到她洗发水的香味。她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她狂飙的肾上腺素好像也影响到了他，他感到自己全身的肌肉也紧绷起来。
　　终于快到禁林边缘，麋鹿终于追上来把狼人扑倒，他们撕咬着重回禁林深处。海格抱着惊魂未定的牙牙：“梅林啊，我得去告诉邓布利多。狼人，霍格沃茨有狼人......”他喃喃道。
　　塞西莉亚扶着膝盖踹粗气，她觉得自己简直可以参加麻瓜奥运会的百米赛跑。“感谢，那只，麋鹿。”她说一个词就狠狠踹一口气，感觉肺简直要把胸腔炸掉了。
　　海格带他们想回小屋，给他们倒上浓浓的红茶。西里斯坐在塞西莉亚旁边，也喘着粗气。他的脸也很红。此刻两个人都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塞西莉亚是因为被狼人追，西里斯是因为被她牵着手跑。他在心里悄悄感谢莱姆斯从尖叫棚屋出来了，还让她撞上了。他盯着她，她整个人跑的乱蓬蓬的：脸颊被树叶刮伤了，挂着一丝细细的血，眼下和两腮都红红的，马尾塌在肩膀上，留海停在跑步时飞扬的样子。
　　他噗嗤一声笑了，她喘着气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但过了一会也开始笑。西里斯·布莱克狼狈地大笑的样子还挺可爱的。海格不解地盯着他们，大手掌还在抚慰瑟瑟发抖的牙牙。
　　笑完以后仿佛还有余音袅袅。“所以，怀特小姐，”他突然想到什么，故作正经的说，她一边摸眼角的笑泪一边盯着他。“你愿意当我的舞伴吗？只跳舞的那种。”
　　狂飙的肾上腺素也会给人微醺的感觉，劫后余生的大脑来不及思考，答案就脱口而出了：“Why not,布莱克先生。”

　　塞西莉亚换上了母亲加急寄过来的长裙——非常典型的她的风格，酒红色的绸缎，修身，大腿处开着高高的叉而领口压得很低，莉莉帮她把褐色长发半扎，露出饱满的额头。莉莉最终没有做詹姆斯的舞伴，她选择一个人出席。
　　塞西莉亚踏出女生宿舍的时候詹姆斯和西里斯都回过了头，当然，詹姆斯是看她身后的莉莉。西里斯的灰色眼睛炽热地盯着她。她微微扬着下巴款款走到他面前，他朝他的女伴绅士地伸出了胳膊。
　　“Nice dress.”他说，感觉喉咙有点紧。
　　她微笑着挑眉：“So do you.”
　　他穿着黑色的燕尾服，经常练魁地奇给了他肩宽腰窄的身材，领口俏皮的打了蝴蝶结，黑色长发快到肩膀，很不羁的样子。她说完话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她挽着他的胳膊往斯莱特林的地下室走。
　　出发前她摸出藏在床底下的火焰威士忌猛灌几口，美其名曰o.w.ls压力太大，干脆疯一个晚上。然后又往嘴里丢了几枚薄荷糖，她可不想被他闻出来。
　　虽然是冬天，斯拉格霍恩的舞会里到处是穿的像她一样清凉的女孩，毕竟只需要一个暖身咒。
　　第一首歌是圆舞曲，她跳了一圈又回到他身边，蹦蹦跶跶的有点磨她的脚跟，所以他们决定去吃点什么，或喝点什么。斯拉格霍恩的宴会提供不限量的黄油啤酒和南瓜汁，精致的小糕点被拿走又由家养小精灵悄悄摆上。一曲下来气氛轻松了许多——他们都挺喜欢跳舞的，热身了以后她感到很身心舒适，所以一边摇晃黄油啤酒一边问他：“所以，你毕业之后打算干什么？”
　　o.w.ls的就业指导就在不久前，这是格兰芬多们之间的热门话题。“傲罗吧，我想不到还有其他的。”西里斯耸耸肩。
　　确实想象不到西里斯坐在魔法部的办公室或者霍格莫德的吧台后的样子。“一点也不意外，你看上去就像是要干这个的。”塞西莉亚说。
　　“你呢？”西里斯问道。
　　她笑道：“傲罗吧，我也想不到还有其他的。”
　　他们对视着笑了一下。她大着胆子往他的方向靠了靠，瞥到他扬起了眉毛。
　　第二支舞的大提琴声响起，一支优雅舒缓的华尔兹。酒精的作用下她不会有什么婉转的想法，往嘴里灌威士忌的时候她就知道她今天会吻他，她的暗恋和保留丢到以后再想吧，在圣诞舞会跳到尽兴的时候和西里斯·布莱克接吻，只是一件浪漫的小事，反正他明天也会去吻别人，而她会尽力让自己不再喜欢他。
　　所以音乐响起的时候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向左微微偏头，丝毫不遮掩自己充满侵略性的目光。西里斯布莱克弯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抬眼笑着看她，然后揽着她的腰走进舞池。
　　在格里莫广场的日子总是要应付纯血家族们的交际舞会，他很感谢自己虽然避之不及，但好歹学会了跳舞。此刻他游刃有余地滑动着舞步，左手搭在她的腰上，右手握着她的手。她的身材很均匀，不胖不瘦，手臂上有清晰的肌肉线条，但腰腹是软的，体温隔着裙子传到他的手里，像捧着一团火。
　　跳舞的时候他们聊天，从o.w.ls到掠夺者们的新恶作剧。她大言不惭的嘲笑詹姆斯追莉莉的方式实在太愚蠢了，说但凡他正常点莉莉都会答应跟他出去，他耸耸肩膀表示对兄弟的同情，话题又转到黑魔法防御术上她第一个变出守护神。几曲下来他们一直在舞池里，她盯着他诙谐的灰色眼睛，听他打趣她总是掉书袋，挖苦斯莱特林，詹姆斯制定的最新魁地奇战术，通往霍格莫德的密道。跳累了他们又去饮料台，斯拉格霍恩向七年级的学生提供火焰威士忌，西里斯不费什么力气就搞到了，所以他们喝酒，然后跳舞，再喝酒，的确是一个疯狂的夜晚。
　　她的眼神有点迷离了，水汪汪的，西里斯没有见过棕色眸子这么柔软的样子。他也醉了，忍不住笑着盯着她，舞步时而近时而远，她靠在他的肩膀边上的时候，他能闻到她身上一点酒精的味道。
　　界限模糊了，华尔兹的乐音从她的耳朵滑道脑海里，和酒精一起，像一锅浓稠的魔药，沸腾着小泡——每一脚都好像踩在云里，她感觉她的灵魂已经从骄傲的躯壳里蒸腾而起，她走进他们中间的森林，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界限模糊了，她甚至开始谈论她读的麻瓜小说。
　　“等等，你是说，那位达西先生几乎是在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爱上她了？”西里斯问。
　　“我想是的。”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请她跳舞，然后吻她？”
　　塞西莉亚抬头看西里斯，他们贴的很近，缓慢的随着音乐摆动。他的眼睛里已经有醉意了，但分明闪着熟悉的狡黠的光。他在跟她调情。
　　西里斯盯着她，她的脸早就变成玫瑰色了，她歪着头，难的地露出一种娇憨的神色，她真是一头妩媚的狮子。
　　“达西先生说，偏见让他无法爱上别人，傲慢让别人无法爱上他。”
　　他抬了抬眉毛。最后一首华尔兹落下了最后一个音符。她蓦地低下头，再抬起时换了一种有点懊恼的神色。酒精放大了她的表情，那一瞬间西里斯好像读出了点什么，他很惊喜这也是她所期待的，所以他抬起了她的下巴，缓慢低头，吻了上去——
　　他的嘴唇只是很浅的停留，他用唇轻轻地触碰她的。一个视若珍宝的虔诚的吻，骄傲的格兰芬多给骄傲的格兰芬多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