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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大战三百回合 ...

  •   那人对此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双臂交叉环抱着,话语里满是不屑与歧视,“乡野来的野丫头也配同我们一起到国子监里饱读诗书?”

      颜曦缓满地站起身来,脸色早已恢复成往日的冷面与平静,凉凉的嗓音冷如冰道:“先生方才所言所行难道萧小姐给忘了?还是说萧小姐需要小女子帮你好好回忆下?”

      闻言,慕笙感到了些许的意外。据她所知,前世颜曦的性子可并不是这样子的。

      被称为萧小姐的人正是长安城中无人不知晓的萧家,那个拥有调令二十三万银甲军的兵虎符萧家。
      萧婉儿是萧家的嫡小姐还有一位常年随父,征战沙场的兄长。依仗着父亲是统领一方将士的大将军,就肆意妄为欺辱比她出身低贱的人。

      萧婉儿无所谓地摆摆手,“颜小姐这话里有话啊!她一个乡野出身的野吖头,还未曾讲话。颜小姐倒是格外护着她一个乡野来的平民?”

      此话一出,人群不知不觉间地聚拢在一起低语着。

      “此事萧小姐未免有点过头了,同为女子又何必为难呢?”

      “你又不是头次见了,还不知晓萧婉儿的习性?”

      “国子监向来只招门名世家或才学兼优的学子,乡野来的平民能堪比出身名门的贵女?”

      颜曦脸上无波无澜丝毫不由其影响,嘴角略微上扬,“萧小姐,仗着出身比别人高贵,就得意忘形。怎么?欺辱那些出身比你低微之人,能给你带来优越感啊!女子讲究温顺谦卑不妄自菲薄他人,这些礼节难不成萧小姐会不知晓?”

      慕若孀矗立于萧婉儿身后,见她被人辱骂也不知反抗,身侧的手不自觉地紧紧了。

      慕笙戏也瞧够了,缓慢地站起身子,稍微整理了下衣摆的褶皱,眉心微拧,嗓音透着股淡漠,“萧小姐,小女子不才自幼便是在乡野间长大这个小女子并不矢口否认。自是比不过名门贵女,但小女子对琴棋书画也略懂些皮毛。”她稍作停顿,转而又继续道:“小女子自幼便体弱多病,家父将小女子养在外面。前些日子,才得以回到长安城里入国子监里与众位姐妹们一起研学。”

      话落,慕笙装模作样地从袖口里抽出手拍,捂住嘴轻咳一声。

      萧婉儿这会儿脸色铁青,气势上瞬间矮了一截,虚张声势地双手插在腰间上,“那、那又怎么了?乡野来的野吖头本来就不配同我们一起上国子监!”

      慕笙听了这些话只觉好笑,眼眸微敛,勾嘴角扬起抹冷笑来:萧婉儿还真是跟前世一样愚蠢至极啊!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休要怪她翻脸不认人了。

      眼眸微敛,眼底掠过一抹阴鹫之色。慕笙的目光锁定在萧婉儿脸上,话语里带着几分冷意,“萧小姐,不知道小女子做错了何事你定要欺辱小女子,小女子虽是在乡野田间长大。但萧小姐又何必拿小女子的身世,来折辱小女子。”

      教书先生此时此刻,恰好跨进门槛便瞧见了着戏剧性的一幕,大声呵斥道:“发生了何事,一群人围在这儿成何体统啊!”

      一声呵斥,聚拢的众人霎时间散了开来。

      只剩慕笙与萧婉儿两人一动也不动地矗立于原地相互对峙着。

      面对教书先生的质问时,慕笙是坦面对,而萧婉儿低着头心虚地握紧了手。

      夫子是一位严肃端庄的人,鬓角染上些许白丝,身着棕黑色的长袍,端坐在木椅子上,话语里带着几分严肃的意味:“你们二人为何起争执?”

      慕笙一五一十地告知,并没有半分隐瞒的意味。

      慕笙讲完后,对着萧婉儿扯出一抹挑衅的笑来。

      萧婉儿这下更加心虚了,连说话地语气都变得吞吞吐吐地道:“夫子…小女子…并没言说过……”

      夫子不喜她这副德行,抬起手来重重地拍在书案上,嗓音带着怒气,“够了,不必再掩饰了。三旬后,便是学堂大比现下不认真做好准备,在这儿起没必要的争执有何意义?”

      *

      眼下出了国子监,萧婉儿带着几个贴身侍女堵住了慕笙的道路。

      这个场面自然也引得周围的人群朝这边聚拢了过来,纷纷看着这场热闹。

      身后的霜儿率先站了出来,满脸警惕地盯着萧婉儿,跟护犊子似的将慕笙护在身后,稍微提高了些声音道:“你是何人?又为何要拦住我家小姐的去路,作甚?”

      萧婉儿略微使了个眼神,一旁的婢女立马明白扬起手一巴掌落在霜儿那张小脸上,那婢女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给你一记耳光算是便宜你了,我家小姐可是萧家嫡小姐呢!可不是你等贱民,能够比得上的。”

      霜儿脸上略微有些呆滞,瞳孔似有点涣散,不敢置信地抬起手,抚上被打的脸颊处。

      慕笙见霜儿被人打了强忍着怒意,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霜儿,打回去。”

      霜儿得到了主子的命令也毫不客气地还了一巴掌给那婢女,“让你也尝尝挨巴掌的滋味!”

      霜儿那一巴掌毫无手下留情的意味,下手极重极重。那婢女觉得脸蛋似火烧般疼,双眼瞪得极大,抬手指着霜儿惊呼出声道:“你个贱婢也敢动手打我!”

      慕笙拉过霜儿往自己的身后带了带,面容依旧无波无澜,嗓音清脆又不失威慑力,“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萧小姐又不曾知晓小女子的身世背景,便认定小女子是从乡野田间来的野丫头。那么请问萧小姐如此笃定,小女子是贱民毫无身世背景,烦请萧小姐拿出凭证来?”

      周围观赏这场热闹的人们也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不知人群之中是何人,抛出一句话引得众人遐想。

      “既无凭证,那便是信口雌黄了。”

      “萧婉儿的性子何人不知啊,仗着出身高贵肆意欺辱出身低贱之人。”

      “那慕笙的身世背景如何呢?”

      慕笙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嘴角勾起抹笑似有点挑衅的意思,嗓音平静且缓慢地道:“既然萧小姐无凭无据,那便是在信口雌黄。”

      萧小姐气急败坏抬起臂膀想扇她一记耳光,慕笙自然不会让她有可趁之机,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动作快准狠地一巴掌落在她那娇嫩的小脸上。

      打完人后慕笙觉得浑身上下都舒畅了许多,往后退了一大步,拍了拍双手,愉悦地说道:“萧小姐,脸皮稍微有点厚重,打的小女子手疼。”

      霜儿瞳孔微缩,抬起手捂着嘴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小声地嘀咕了句,“这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小姐吗?”

      萧婉儿眼底一片湿润,神情有片刻的怔愣,捂着泛红又有点发肿的脸蛋尖叫着,怒不可遏猛地朝她扑了上去,“慕笙你这个贱人,本小姐非打死你不可。”

      慕笙身子往旁边一躲,顺带着伸出玉足使了个绊子。

      萧婉儿的身子踉踉跄跄地朝那俩奴婢栽去,萧婉儿扑倒在婢女身上狼狈不堪。

      其他婢女见此,连忙扶起自家小姐给她整理了下衣摆的褶皱。

      萧婉儿怒不可遏地吩咐婢女们道:“把她二人给我架起来,本小姐不抽烂她的脸都算客气的了!”

      四个婢女将他们两人架了起来,霜儿拼了命的挣扎着,嘴里不停地嚷嚷道:“快放开我家小姐,你们大可以冲奴婢来,不要动我家小姐。”

      萧婉儿不屑一顾地撇了她一眼,微微福下身子来,轻轻拍了拍慕笙的脸蛋子,讽刺似的道:“你还真有一位忠心耿耿的贱婢啊!”萧婉儿猛地扯住着她的青丝,迫使她仰着头看着自己,话语里带着些威胁的意思道:“你说本小姐要是把你那贱婢发卖到青楼里,你当作何感受呢?”

      慕笙侧过头去不用正眼见瞧她,这一举动恰好也惹恼了萧婉儿。

      她恼羞成怒地抬起手扇了她一个又一个的耳光,直至双颊泛红发肿她才肯作罢,嘴角带着丝冷笑,“被打巴掌的滋味不好受吧!”

      慕笙觉得嘴里弥漫着一股铁锈的味道,还伴随着轻微的耳鸣,垂着头嘴角渗出一丝丝血痕,扯出一抹苦笑。

      她想要的目的达到了。

      周围围观的人群众多,未曾有一人上前阻止萧婉儿的行为。毕竟谁都不愿意因一位贱民,而得罪萧家。

      颜曦带着婢女才从国子监里走出,费力走进人群中央便瞧见了被架着的慕笙,赶紧走上前去解救她于水火之中。

      慕笙被人救走后,此事便只能作罢。

      *

      慕笙下马车时,被远远跟在身后的姚奕霖瞧见她脸上的伤时,转身欺身上了马,扬长而去。
      回到影月阁里,姚奕霖脸色阴沉嗓音低沉吩咐方佑道:“去查查慕笙今日被何人所伤。”

      方佑擦了把额间冒出的虚汗,沉声应了下来,“是,属下这就去。”

      *

      慕笙回到府中后被霜儿搀扶着勉强走到了后花园中。

      慕父站立于荷花池边上,瞧见她脸上触目惊心的巴掌印后,将手中的鱼饵随意丢弃在地上,连忙搀扶住她的臂膀。

      慕笙刚想张嘴说话,不料猛的一阵咳嗽嘴里吐出一滩鲜血。

      慕父望着一滩鲜血,若有所思般地盘问道:“霜儿,何人伤了你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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