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7转生盖亚之我成为了萨菲罗斯的幼驯染》泼墨邂倾心

1、第 1 章

　　瑞琪在察觉到自己再次活过来的第一时间就睁开了眼睛。
　　在发现自己是个小婴儿的时候，她又猛地把刚睁开没几秒的眼睛闭上了。
　　没过多久，实在睡不着的瑞琪开始睁着眼睛四处张望，然后她看到在不远处的培养罐里飘着一个银白色头发的小婴儿，还有一张哪怕是在婴儿的身上也能看出惊人美貌的脸。
　　瑞琪倒是不排斥美丽，就是这个婴儿的五官她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看怎么眼熟。
　　仔细回忆了许久，瑞琪才在想起这张脸的出处时震惊的嘴唇微张——老天爷，她转生的世界好像比她想象的要危险的多。
　　但瑞琪清醒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就因为身体上涌的虚弱感而陷入了沉睡。
　　“宝条博士，社长来电，让你务必在不改造瑞琪小姐身体的前提下让她健康的活下来。”
　　“社长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什么都想要，哼。”
　　十四年后——
　　在实验室里泡了十四年的瑞琪·神罗终于能够以一个正常人的状态脱离培养罐了。
　　每天醒来眼前都是一片白的研究室，不是泡在这个罐子里就是泡在那个罐子里的生活对瑞琪来说简直无聊透顶。
　　能下地之后，瑞琪见到的第一个人是神罗的现任社长。
　　这个金发的中年人表情严肃，眼神里却对瑞琪的长相很是满意，甚至还颇有些慈父感的把她抱起来掂了一下，就是手法不太对，硌的瑞琪肋骨疼。
　　“你弄疼我了。”
　　由于常年被液体浸泡的原因，瑞琪的头发总是刚长出来就被剃掉，导致她现在是个看上去精致漂亮但性别模糊的秃头。
　　瑞琪的语气很是有些颐指气使的味道，因为她能自由活动意味着一件事情——她会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没有人知道刚出生没多久就在宝条实验室里泡了十四年的瑞琪·神罗与神罗的现任社长也是她的亲生父亲在那一个小时里谈论了些什么，但她在那一小时之后被任命为神罗的现任副总裁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瑞琪带着为了方便她行使权利而配备的一名秘书和一队神罗战士，开始沿着神罗大厦四处巡视。
　　到顶层时，看着不远处那个正在上飞机的银白色头发的身影，瑞琪猛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即便日后成为了反派，但萨菲罗斯此时无疑只是个身不由己的工具而已。
　　而现在，这个与她一样大的少年正在被人一步步推到充满死亡的战场上。
　　也许她应该做点什么。
　　瑞琪伸手指了指那个银色头发的和自己一样大的少年，开口时脑子却突然短路了：“把他送到我房间去给我暖床——你们太丑了。”
　　意识到自己补充的后半句显得有些欲盖弥彰时，瑞琪冷下脸无视了旁边人的表情。
　　反正作为上位者没必要向下位者解释自己真正的动机。
　　尽管她的手指头已经尴尬地开始屈成爪状了。
　　好在，她的秘书还是相当敬业的。
　　这位理了一头黑色干练短发的女性并没有像她身旁为她推轮椅的保镖一样眉眼有些情绪波动，而是第一时间就拿出通迅器为她联系了萨菲罗斯的直属上司——宝条博士。
　　“副社长需要宝条博士您暂时移交s项目实验体的最高权限。”
　　“是的，归期不定，一切情况以副社长的意愿为最高准绳。”
　　“您生气也无济于事，宝条博士。有意见的话请您找社长面谈吧，我已经按照职责通知了您这个消息，现在我要为副社长继续办理这件事情的下一道程序。”
　　然后秘书就为瑞琪演示了一下，怎么在几分钟之内把她刚才那个离奇但具体的命令完美实现。
　　被人领着从瑞琪身边经过时，萨菲罗斯似有所感地回过头望了一眼，却只看到了一个光秃秃的后脑勺。
　　她头也不回地指使着保镖带她离开了这里。
　　因为再不离开的话，瑞琪很怕自己的心脏会控制不住从胸腔里跳出来。
　　说到底她原本对这个世界是没有滤镜的，毕竟其它人长的都没比游戏建模好看多少，但萨菲罗斯这张脸在婴儿时期就曾经惊艳过她。
　　然而与那时的纯粹欣赏不同，瑞琪在看清十四岁的萨菲罗斯的五官时，心脏诡异地漏跳了一拍。
　　这到底是见色起意还是一见钟情，瑞琪并不很能分辩。
　　她只知道一件事情——刚才那个暖床的借口真是选对了。
　　但在这之前，瑞琪仍旧要继续自己的巡视行为。
　　神罗各部门的管理者都各有各的变态，唯一称得上正常的只有都市开发部的里维。
　　但就瑞琪看来，里维手中的权利并不足以让他实现自己的抱负。
　　神罗以后的发展对瑞琪来说并不是什么很难处理的东西，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其实是回去看看萨菲罗斯脸上的表情。
　　作为瑞琪所下的第一道命令的直接关系人，萨菲罗斯被带走时肯定会被告知一些信息。
　　那么在等待的过程中，他会怀着怎样的心情？
　　——
　　巡视结束后，瑞琪让秘书将自己推到房间里，然后就按下手里的控制器关上了身后的门。
　　瑞琪并不喜欢家里有除了自己之外的人。
　　因为在培养仓里躺了太久的原因，哪怕下半身的肌肉因为护理得当并没有萎缩，不曾真正走过路的瑞琪也仍旧无法独立离开轮椅。
　　好在这轮椅的生产方是神罗，全盖亚科技树点的最多的地方，所以她能很轻易地操控着轮椅进入自己的卧室。
　　在看到床上鼓起的包时，瑞琪才想起早上她曾经让人将萨菲罗斯送到自己的卧室来。
　　但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21分了，没有她的吩咐这里不会有任何人进来，也就是说萨菲罗斯至少有十二个小时没吃东西了。
　　瑞琪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床上的小鼓包应该是听到了轮椅的动静，突然掀了起来。
　　银白色头发的少年半坐了起来，身上完整的穿着在顶楼时的那套装备，脸被热的通红。
　　“床铺已经暖好了。”
　　萨菲罗斯脑袋上升起一缕白色的热气，但哪怕已经被热冒烟了，他也没有任何怨言，只是眨着眼睛眼巴巴地看着瑞琪，像一只正在等待着主人下一个命令的忠犬。
　　但他的头发却又让瑞琪觉得他更像猫，再加上他那双绿色的竖瞳——
　　瑞琪把手按在轮椅扶手上，想站起来往床边走去，却因为没能保持住平衡而身体猛地往前倒下。
　　怕疼的瑞琪立刻闭上了眼睛，却在下一瞬间感觉身体一紧——她被接住了。
　　萨菲罗斯的动作很快，而且没有任何声音。
　　睁开眼睛之后，瑞琪看到脑袋上还在冒烟的萨菲罗斯小心地抱着她，嘴唇微张，像是想说话又碍于没有命令而只能保持缄默。
　　太乖了。
　　瑞琪皱了皱眉，指使着萨菲罗斯把她放到了床上，又掏出通迅器让人送来饭菜。
　　挂掉通迅之后，瑞琪才想起刚才她点菜的时候没有问萨菲罗斯想吃些什么。
　　但瑞琪是不可能会承认自己有错的，于是她伸出手指按在了萨菲罗斯不设防的肩膀上，“你为什么不说自己想吃的菜？下次点菜之前自己告诉我。”
　　萨菲罗斯欲言又止。
　　事实上，瑞琪刚才点菜的速度快如闪电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而且按照秘书告诉他的规矩，没有她的准许他也不能在她说话的时候打断她。
　　同样是听从命令，但在这里萨菲罗斯却并不会感到窒息。
　　他不明白。
　　这一点疑惑被萨菲罗斯藏在了心里，直到很久之后他才明了。
　　等待送餐的过程中，瑞琪只是自顾自地抓着床沿熟悉用双脚走路的感觉。
　　走了一会儿之后，有些累的瑞琪靠在床边休息，抬眼时才注意到萨菲罗斯还站在原本的角落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他的额头已经不再流汗，湿掉的碎发粘在额角，只是头顶没有继续冒烟了。
　　你怎么还站在这里——瑞琪原本是想这么问的。
　　但她在这句话说出口前就想到了萨菲罗斯原本的身份，一个在实验室长大的工具。
　　瑞琪其实很怀疑他究竟有没有“自我”这个概念。
　　“你有喜欢的东西吗？”
　　这么问的时候，瑞琪原本并没有报什么希望，但萨菲罗斯犹豫了一下却给出了一个让她意外的答案。
　　“意面。”
　　居然喜欢这么简单的食物吗。
　　瑞琪掏出通迅器就准备再点一份菜，拨通前又扭过头问了一句，“你最喜欢的是哪一种。”
　　“海鲜意面。”条件反射作答的萨菲罗斯在看到瑞琪打电话的动作时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她并不是随便问问，而是真的想请他吃一顿合乎他心意的饭。
　　但——为什么？
　　他原本以为从宝条手下被转移到瑞琪手下只是权利的交接，对他的生活并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但现在看来事情和他想象的好像并不一样。
　　上位者是不会在乎工具的想法和喜好的，除非在她眼里他并不仅仅只是一件工具。
　　萨菲罗斯想起了一件事情。
　　在训练室里挥洒汗水的时候，他曾经听到过旁边记录数据的助理们的闲聊。
　　“真想知道宝条博士喜欢的是什么东西，这样至少工作的时候还能投机一下。”
　　“宝条博士喜欢什么我可不敢猜，但他肯定讨厌蠢货，而在他眼里我们每一个人都很蠢。”
　　“……别聊了，小心数据记错，那就不止挨一顿骂这么简单了。”
　　助理想知道宝条的喜恶是为了活下去。
　　瑞琪想知道他的喜好则很显然不止是在问食物，否则她不会问的这么宽泛。
　　而且她对待他的态度也很不一样。
　　与言语上的跋扈不同，瑞琪的眼神非常平和。
　　这种平静促使萨菲罗斯原本有些不安的心灵也跟着安定了下来。
　　第二天，在瑞琪的命令下，萨菲罗斯代替了原本那位推轮椅保镖的工作，开始跟在她的身边。
　　高层会议时，因昨天的事情而看瑞琪不顺眼的宝条博士当着所有人的面抨击她的越俎代庖，却被瑞琪的父亲一手压了下去。
　　离开会议室时，这个中年黑发阴沉眼镜男死死盯着瑞琪的眼睛，语气恶毒，“总有些人以为自己能幸运地被安置在他人的羽翼之下，但小副总裁毕竟也只是小副总而已。”
　　被这句话扫射到的显然不止瑞琪，还有她身后双手正按在轮椅扶手上的萨菲罗斯。
　　虽然名义上的父亲已经走远了，瑞琪仍旧梗着脖子就怼了回去。
　　“找不出新能源的话，下一个季度科研部门的经费我会继续下调的，宝条博士。”
　　宝条当然不会听瑞琪的话去认真寻找魔晄之外的能源，但这不妨碍她用这个当借口恶心他。
　　“我们已经有魔晄能源了，何必舍近求远？”语毕，宝条又看着萨菲罗斯的脸状似感叹地反问了一句，“等她看腻了这张脸，你总归还是要回到我这里的，对吧？”
　　坐在轮椅上的瑞琪没理宝条的话，只是朝身后的2nd挥了挥手，又伸手指向宝条的脸，“按住他。萨菲罗斯，打肿他的脸，记得左右对衬。”
　　比思想更快的是服从命令的本能，萨菲罗斯在挥拳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在瑞琪的命令下两拳把原本的直属上司的脸打成了馒头。
　　这感觉不能说不奇妙。
　　原来宝条也只是一个和他一样的人类而已，也会受伤。
　　与此同时，又一个疑问涌上了萨菲罗斯的内心。
　　同样是人类，为什么他没有自由？
　　这个疑问与之前不同，萨菲罗斯低头看了一眼神色骄矜的瑞琪，又看了看面色极黑但什么都没说的宝条，一阵明悟涌上心头。
　　不同程度的自由，是权利和地位所带来的。
　　还击后，瑞琪兴致颇高地去了一趟都市开发部，看了都市开发部的部长里给给她汇报的关于水力和风力发电的最新进展之后，她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
　　比起魔晄这样不可持续使用的能源，瑞琪显然是更青睐能循环使用的其它能源的。
　　毕竟神罗是个电力公司，要是因为能源枯竭倒闭，那她的好日子岂不是要拐弯了。
　　检查完最关心的事业之后，瑞琪便自觉今天的工作量已经达标，开始物色玩的地方了。
　　自出生之后，除了神罗大厦她什么地方都没去过，因此什么娱乐场所都想看一看。
　　但离开电梯时，瑞琪与正好往电梯里走的，与她一般大的浅金发少年对上了视线。
　　同为总裁亲子，瑞琪已经身居副总裁高位，路法斯却连个职位都没有，这次意料之外的初见从路法斯依礼后退半步却有些暗沉的眼神来看，显然他对瑞琪这个同父的妹妹的态度并不怎么友好。
　　但瑞琪是什么人，她对此毫不在意，认出来就认出来了，对方不打招呼她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没有得到嘱咐的萨菲罗斯自然还是匀速推着她离开了电梯。
　　萨菲罗斯也因此对权利的作用有了更深的认知。
　　与身体脆弱的瑞琪不同，昨天之前路法斯还是老总裁最看中的继承人，萨菲罗斯也曾经听到过他对自己的评价。
　　“工具而已。”
　　围绕在那时的路法斯身边的部长有三位，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带着些讨好的。
　　但他仍旧需要给现在的瑞琪让步。
　　以瑞琪现在的职位来看，她的地位比之路法斯要更高，因为她手上握着的是实打实的权力，而不只是口头上的尊崇。
　　萨菲罗斯对瑞琪是怎么获得权利的过程并不好奇。他只是想，如果他也拥有权利，是否就能拥有他所渴求的“自由”。
　　但获得自由之后，他又能去哪里？
　　他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离开神罗的话，天地之大，竟没有他想要去往的地方。
　　只要他还呆在神罗，有或者没有权利都差不多。
　　原本泛起波澜的心再次平静了下来。
　　一心玩乐的瑞琪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脑子里转了一圈的想法，只是在到达户外时感叹米德加尔的天气实在是烂的出奇。
　　阴沉的天，暗淡的光，还有浓度明显超标的PM2.5。
　　“咳……”
　　瑞琪捂住了自己的嘴，脸色有些差，旁边的秘书适时递了一个面具给她，却被她推开了。
　　戴着面具玩就没意思了。
　　瑞琪打道回府了。
　　在米德加尔的环境变好之前，她都不会再有离开神罗大厦的想法了。
　　母亲节到来的时候，萨菲罗斯向瑞琪递了张请假条，但瑞琪看也不看就将纸条压回了他的手里。
　　“我们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头发已经长到耳垂的瑞琪把萨菲罗斯的手往下拉，以迫使他在她面前蹲下身，“你请假是想去做什么？”
　　“宝条说只要我去他那里做一次检查就把我母亲的位置告诉我。”
　　银发的少年非常听话地就把宝条给卖掉了，但瑞琪闻言却更不高兴了。
　　“不需要宝条，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瑞琪对萨菲罗斯的信任度直线拔高。但自我惯了的小总裁并不想主动告知萨菲罗斯与他母亲相关的信息，灯下黑的他在此前也没有想到瑞琪会对他直言这个他人缄默的秘密。
　　“……谢谢你。”
　　银发的少年郑重地向瑞琪道谢，却没有立即问她自己母亲的信息。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当然是因为你长的好看了——瑞琪很想这么说，但感觉这样说会让萨菲罗斯失望，所以便捡了个不怎么直接的词答复他。
　　“因为你值得。”
　　真到了真相面前时，萨菲罗斯却罕见地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向瑞琪提问。
　　“我的母亲杰诺瓦，她现在在哪里？她是个怎样的人？”
　　——真相有时候是一把伤人的快刀。
　　“所以我并不是因为母亲的爱而降生的。”萨菲罗斯的手缓缓垂落，原本捏在手心里的请假条掉在了地上。
　　“这很正常。”瑞琪抓过萨菲罗斯的手心，试图稳住自己的钦定保镖，“我母亲生下我只是为了跻身神罗的权力中心，但她现在连个影子都找不到了。我如果没有特殊能力，也不可能在神罗副总裁的位置坐稳。”
　　“如果你想要爱的话，就像我一样把权利握在手心里吧。当你拥有权柄，自会有人来爱你。”
　　“可我爱你并不是因为你的权柄。”萨菲罗斯反握住了瑞琪的手，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睛澄澈透绿。
　　这突兀的表白让瑞琪瞳孔微缩，心中却升起一种果然如此的满足。
　　原本的锚点被打破之后，人会迫切需要一个新的锚点。
　　对萨菲罗斯而言，他在神罗最熟悉的人除了宝条就只有她了。
　　这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