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
长时间待在黑暗中，眼睛会逐渐适应环境。
乔利能看到狼崽的大致轮廓。
胖乎乎圆滚滚，很小一个。
姬儿抱着狼崽玩了一会儿，抱着它从地上坐起。
乔利看到，狼崽摇着尾巴看姬儿，全程一个目光都没分给他。
姬儿走到桌边拿骨头，乔利就在站在桌边。狼崽紧紧贴在姬儿身边，仰头看她。
一人一狼路过乔利，狼崽几乎是贴着乔利的裤腿擦过去。
乔利能清晰感受到狼崽的尾巴打在小腿上的力道。
姬儿拿了骨头，一人一狼又从乔利身边走过。
都走过乔利身边了，狼崽像是才发现他的存在，又特意折返回来，轻嗅他的裤子。
乔利没动，站在原地任由狼崽嗅闻。
姬儿手中拿着肉骨干，看着他们互动。
狼崽闻了会儿，又仰头看看乔利，轻晃尾巴回到姬儿身边。
姬儿摸摸它的脑袋，将肉骨头干递给它。
狼崽抱着肉骨干趴下，开始啃骨头。
姬儿在狼崽身边坐下，轻摸它的毛发。
“好可爱呀，崽崽你怎么这么可爱？”
在姬儿的话语声的背景音中，乔利走到窗边，把窗关上。
提亚一口一块小骨头，一会儿转头看看左边一会儿看看右边。
无论看向哪边都能对上他们的目光。
但两人身边的气场很舒服，尤其是瘦小的那个。
提亚轻晃尾巴，又咬一大口骨头，嘎吱嘎吱。
察觉到头顶上的力道，仰头蹭蹭，然后再低头咬一口。
乔利和姬儿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姬儿，你说刚才莱芜有没有碰到狼崽？”
姬儿动作顿了下，抬起头。
“它...我能养它吗？”
“当然可以。”
乔利话语带了安抚。
“只要狼崽不会伤害到人，就可以养。”
姬儿松口气。
“它还这么小，只要我好好教，它肯定不会咬人的。”
提亚啃骨头啃得欢快，耳朵随着嘴巴一张一合，轻微晃动，很可爱，让人手痒。
哪怕看不清，姬儿也完全舍不得移开眼。
抬头见乔利也看着狼崽，姬儿伸手去抓他的左手，将他的手轻放到狼崽的耳朵上。
乔利首先感受到的是软。
好软。
他手的感知能力很弱。
乔利低头。
狼崽嚼着骨头干看他们，尾巴摇得欢快。
-
莱芜第二天很早找过来了。
乔利坐在桌前，桌子上摆放着钱袋，莱芜和他面对面坐着。
两人说了几句话，莱芜略显神经质朝左右看了看，确保房屋外没人偷听，小心凑到乔利身边，压低声音。
“乔利哥，你们是不是被...盯上了，昨晚我看到有蓝色的光对准你们家，我刚走到大门口，忽然看到它，吓得我赶紧蹲下。”
蓝色的光？
乔利沉默了瞬，然后想到姬儿之前说过，狼崽的眼睛好像是蓝色的，那大概是狼崽？
“蓝色的光？是夜间监控头吗？你在哪看到的？”
见乔利话语晦涩，眼神晦暗，莱芜晃晃手中的照光器，指向大门口的方向。
“就在从大门往姬儿房间走的那条小路里面，我路过的时候看到的，吓我一跳。”
乔利神情一怔，正要说什么，门外传来莱礼的呼喊声。
“莱芜，快点啊，墨迹什么呢？当乔利哥和你一样闲是吧？”
莱芜挠挠脑袋，不好意思朝乔利笑了笑。“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吧，乔利哥别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他说着，一把抓过乔利给的钱袋子，快速弯腰道谢后跑出去。
耳边是莱礼莱芜兄弟俩的吵闹声，随着他们的离去，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听不到，乔利收回视线，低头看书。
说是看书，但许久都没翻一页。
乔利无声叹口气，站起身。
将大门半掩好后，他往屋的深处走。
屋里有一个和房屋大门相对，通向后面小院子的门。
乔利刚打开门，姬儿的笑声就顺着缝隙透过来。
“这里，崽崽好棒！呜呼--”
狼崽摇尾巴吐舌头，玩得开心极了。
一人一狼同吃同玩几天，关系肉眼可见的在变好。
提亚很喜欢和眼前人一起玩。
她的声音很好听，而且还有好吃的好玩的。
提亚跳起接球，正要将球叼给姬儿，视线中忽然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提亚记得他，每次吃的食物上都会有他的气息。
提亚脚下拐弯，几步来到乔利身边，跳起来用脑袋顶了下他的掌心，然后回到姬儿身边，将球递给她。
全程动作无比自然，乔利站在原地，模样怔怔。
姬儿在旁目睹一切，哈哈大笑，一把抱住狼崽的脑袋。
“乔利，这是崽崽在跟你打招呼呢。”
打招呼...
乔利摊开左手，蹲下身，左手搭在膝盖上，招呼狼崽。
“崽...咳，崽崽过来，我这里有肉干。”
和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提亚已经知道一些词意味着什么。
几乎是乔利说出肉干的下一秒，提亚转头看向他。
提亚视力很好，能清晰看到乔利手中的东西，几乎是看清东西的瞬间，他小跑着过去。
肉干很小，可以一下子塞入嘴巴里，提亚一边嚼一边往姬儿身边走。
他动作很快，乔利只感受到掌心一热，刚低头，狼崽已经转过头，屁股一扭一扭，往姬儿身边走去。
只剩乔利看着空空如也，泛着湿意的掌心失笑。
·
和狼崽磨合几天后，姬儿开始不满足于在后院，转而带狼崽在整个房屋区里散步。
在外晃悠短短一个白天，姬儿养了头狼崽这件事传遍了整个房屋区。
这之后的第二天一早，姬儿坐在桌前吃早饭的一会儿，一连十几个人一个接一个路过门口。
黑歹之地的人本来就很少，往常一整天都不会见到什么人。
姬儿本来没在意，只是路过的人实在是多，昨天带着狼崽在房屋区闲逛，都没遇到过这么多人。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些什么，转身看向躺在不远处躺在视角盲区睡得正熟的狼崽。
远看，幼崽就像一团毛球。
这几天吃的好，本就蓬松的毛更长更炸了，手感超级好。
一个接一个的身影从视线里晃过去，姬儿一手摩挲口袋里的黑币，面露若有所思。
一个黑币摸一次狼崽是不是太便宜了？
...
姬儿吃完早饭没多久，提亚醒了。
提亚伸爪挺腰，一边往窝外走，一边伸懒腰，舒服得骨头都酥了。
他睡姿不好，每次睡醒，浑身的毛都乱七八糟翘起。
提亚神色迷蒙蹲在窝前，姬儿半蹲着，一边说话，一边给他顺毛。
太过舒服，提亚险些再度睡过去，眼见就要睡着，姬儿揉揉他的耳朵，将他唤醒。
提亚打个哈欠，睁开眼。他闻到肉干的味道了。
一人一狼一同蹲在桌边，侧对大门。
狼崽一亮相，外面的人立马骚动了。
很多人演都不演，直接站在门旁边往里看，十分躁动。
姬儿憋着笑，低头看狼崽，一边想着今天的计划。
今天是大太阳天，她不打算出门。
房的一楼挺旷的，把桌子椅子往边上挪挪，够狼崽玩了。
想到这里，姬儿又摸摸狼崽的脑袋，站起身开始挪桌子。
刚挪一点，余光看到两三人蹲在门口，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逗狼崽。
狼崽还在原地站着，探出脑袋去闻他们。
姬儿走过去，看清几人手中的东西，皱眉。
“喂，你拿着毛毛虫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个草。”
几人纷纷缩回手，笑得稍显不自在，接二连三和姬儿搭话。
“姬儿，你这狼崽在哪抱回来的？”
“是啊，它好可爱。”
“来黑歹之地这么久，我们还没见到过狼呢。”
提亚看看背后的人，又看看面前的几人，晃晃尾巴。
好多人诶。
他还是第一次一次性见到这么多人。
几人在说话，说他听不懂的话，提亚舔舔嘴，在原地趴下。
昏昏欲睡之时，巨大的声响在面前响起，提亚立马站起身。
姬儿面前站着一个男人，对方的气息很苦，提亚不喜欢这个味道。
他压低身子，朝那人呲牙，神情凶狠。
姬儿知道莫石向来豪横，早看不惯他。
但两人一直没起什么冲突，再加上乔利不知道帮过他什么忙，莫石看到他们总是笑脸相迎，姬儿不好发作。
刚才莫石说什么？
他居然就这么厚着脸皮跟她讨要狼崽？还说狼崽跟他待在一起更合适？
什么意思啊。
看乔利不在，所以就肆无忌惮欺负她是吧。
姬儿撸起袖子正准备骂人，腿前忽然传来阻力，她不解低头。
向来软绵，对谁都晃着尾巴的狼崽压低了身子，全身的毛炸起，不停对面前人发出怒吼，一步一步朝他逼近。
姬儿不自觉瞪大了眼睛，呆呆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什么啊。
明明自己还只有一点点大，都不到她的膝盖高，却义无反顾挡到她面前。
姬儿感觉自己变得好奇怪，胸口变得温温热热的，为什么？这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她随意抹把脸，低头看向狼崽。
-
狼崽很帅，勉强可以和他站在一起，练一练说不准能成为一个好武器，和他莫石待在一起，无论怎么样都和个女人待在一起好吧？
莫石主意想的很好，却没想狼崽已经认人。
随着提亚的一点点逼近，莫石身子僵硬，脚步踉跄被逼得一直后退。
“什...什么啊，这毛毛大的幼崽...还，还想吓唬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