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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禁林和格里莫广场12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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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地奇比赛上发生的意外让安德洛墨达基本锁定了斯内普和奇洛——因为他俩都在念咒,但她还无法判断他们念的到底是什么。
对付救世主,斯内普是曾经的食死徒,而奇洛并没有什么相关的历史,在这件事上,斯内普的嫌疑更大些。那天晚上则是奇洛的行为让人警觉。而直觉告诉她这两件事情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诺特也很可疑,他是怎么知道那个三头犬可以在音乐下变得毫无防备?据她推断,这种神奇动物基本上是海格养的,那么这个秘密按理来说不会有人知道——看到斯内普教授的惨样就明白了。
以及,诺特自从圣诞节之后就隔三岔五地和她通信——她现在或许要称呼他西奥多了。除了日常的寒暄,这次有一张小卡片,上面是一个她完全看不懂的符号,像一个十字架,但上面却是一个密封的圆周,有点像如尼文,但她翻遍了字典都没带找到这个字符。
诺特,哦不,是西奥多,最近跟她聊了许多非洲的地方风情,致命危险的毒角兽、莽撞又能够隐形的特波疣猪、显眼吓人的如尼纹蛇——他大概是忘了这是他父亲以及许多黑巫师心爱的宠物(她也毫无例外地一直想得到如尼纹蛇右边头的蛇牙和蛇卵),还有浑身剧毒的毒触手,最平易近人的,也是叫声能让人丧失理智的恶婆鸟。
他不想她去瓦加度……她和阿金巴德先生的对话被他听到了?但,为什么?
三头犬、字符……瓦加度有什么秘密?
当德拉科告诉她波特他们有刚孵出来的小龙时,安德洛墨达感觉这个世界都魔幻了。拜托!霍格沃兹就能无视法律吗?龙蛋可是A类禁止贸易物品!
而且,就凭海格那个家伙能从黑市弄到龙蛋?那她明天就能把挪威脊背龙搬上餐桌!
但看到他们几个人偷偷摸摸、神神秘秘的样子,她突然又觉得自己多虑了。估计是卖龙蛋的那个着急脱手,正好被海格撞上了吧。
不过她确实没想到的是,这个小龙竟然给德拉科带来了禁闭。还扣了20分!
虽然格兰芬多扣了快八倍的分,但这样难道不是互相伤害吗?!又不是只有两个学院!即便他们没什么威胁。好吧,她可能有幸灾乐祸的成分,但她希望看到的是其他人干出这种事,那她或许还会在晚宴上敬他一杯,可这是德拉科干出来的,她怀疑从开学到现在,他除了魔药课也就加了这么多分!
为了保障那个小混蛋的安全,安德洛墨达还是选择跟过去看看。
当她走到禁林边上时,她真高兴明天不会看到德拉科的尸体——毕竟她应该还是能带他跑出来的。
不是,霍格沃兹的禁闭都这么变态的吗?早知道她就犯点错,这样就不用偷偷摸摸地去禁林摘黑根草了……
她施了个幻身咒,跟在德拉科和隆巴顿、牙牙后面。
夜晚的禁林像一头野兽,黑压压地向下,树叶沙沙地低语。安德洛墨达不禁要打个寒颤。
她不得不佩服德拉科的勇气,还有心情搞恶作剧,看来她完全不必担心。
于是她跟在了德拉科和波特、牙牙后面。
越往里去,树木和血迹都越来越密,月亮早已消失在云层与森林的遮盖中,身旁,只剩下银蓝色血迹还泛着幽幽的光,活像是引路的地狱鬼火,带着他们通往未知的黑暗。
古老的栎树枝叶繁茂、缠绕,一旁的空地上,是已经死去了的、白如玉石的独角兽。周围的血四溅开来,它曾痛苦地挣扎。
突然,一个带兜帽的身影朝他们逼近,原本几乎与漆黑的背景融为一体,却被那洁白的光芒照得无处遁藏。但它毫不在意自己的暴露,径直来到独角兽身边,低头开始喝它的血。
尖叫声响起,来自德拉科。他撒腿就跑——关键时候还是知道要保命的,安德洛墨达欣慰地想。
那身影飞快地向波特走去。波特却是愣在了原地,他突然又跪倒在地,显得很痛苦。
一个白金色头发的马人赶跑了那个黑影,他一眼就认出了波特,呵,救世主的名头也太强大了吧。
“小姐,尽快选择立场吧,摇摆不定只会满盘皆输!”那位叫费泽伦的马人突然道。说完,就让波特爬到他背上。
这时,又有两个马人冲了过来。他们争吵着远去。
不能违抗天意吗?
那是对马人的规定,可不是对她的!
她追踪着费泽伦的脚步,不紧不慢。独角兽的血……宁可被诅咒、宁可半死不活也要延续生命,如此的不管不顾,如此的……除非,
除非能弄到长生不老药,那他便不再是亡命之徒。
她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好像有只手紧紧地攥住了她的咽喉,窒息感扑面而来。
古灵阁被盗的金库、四楼门后的地下、长生不老药,这一切都指向了一样东西,
魔法石!
从未死去的灵魂、默默等待多年、渴望着东山再起……她张开嘴,大口地喘息。
他回来了!他还是回来了!
来不及了!再也来不及了!
她开始狂奔,眼前的森林开开合合,如同摇摆的黑色大丽花,那些希望、那些光芒,全被遮挡的严严实实,消失殆尽。
另一边,差不多的对话结束后,波特问费泽伦:“刚刚还有人在那吗?还是位小姐?”
“是的,那位黑小姐,她与你命运相连,星象改变了,未来变得不清楚了。”费泽伦喃喃道。
当他撇下浑身发抖的波特,回到森林深处,又倏地回过头来,他严肃地说:“哈利,记住,星星随她而走。祝你好运。”
三年级的考试结束,安德洛墨达立即赶去完成了四年级的考试——为了保证从瓦加度回来后她能跟上进度。
之后她便加紧学习炼金术,好像要把禁林的一切当成一场噩梦抛之脑后。但她知道自己不会忘记,那些胆怯、惊恐都在告诉她,她,还不够强。
年终宴会的耻辱,是的,耻辱,学院杯被硬生生夺走,如果是去年,她或许会像其他同学一样气愤、不甘,但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学院杯算什么?都不重要了!
时间!时间才是最要紧的!
瓦加度,她必须去!她必须在一年内练成阿尼马格斯,无论有多危险!来不及了!她太弱小了!
暑假一到,安德洛墨达便要求纳西莎带她去布莱克老宅。
“哦!安迪宝贝!我其实不确定能不能找到,我上次来这还是我和卢克订婚的时候。奥赖恩姑父,呃,或者说是堂伯,给这里施了所有的保护咒,基本上没有人能找到它。不过,我会试一试的。”纳西莎有些无奈和悲伤地说,她不太想回到这里,这个充斥着布莱克家族兴衰过往的地方。
最终,她还是找到了。
她们从格里莫广场的11号和13号之间进去了。
“你自己去吧,安迪。那是属于你的。”纳西莎看起来有些苍白,亦或者是疲惫。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那里,也有你一直想知道的东西。”
真的吗?安德洛墨达问自己。
她推开那张漆黑斑驳的门,入眼是长长的门厅,墙上装着一排老式汽灯,天花板上是蛛网形的吊灯,桌上有一个蛇形烛台。墙纸已经剥落,地毯也被磨薄了,年久发黑的画像一直挂到尽头。
她向前走去,却差点被绊倒。
“哦!小心!小小姐!我可怜的女主人终于等到她的孙女了!”一个苍老的小精灵突然出现,扶住了她。
是克利切!纳西莎告诉过她,那是目前布莱克老宅的唯一居住者。
她回过头,地上躺着一个巨怪断腿做的伞架。
“呃,你好啊,克利切是吗?刚刚的孙女是怎么一回事?我顶多算是侄孙女吧?”
“啊啊啊!小小姐向克利切问好了!克利切太荣幸了!”他激动地要跳起来,不一会儿,有低落下去,“哦!我可怜的小主人!女儿都不愿意认他!他明明……明明是个英雄!”说着,他大哭起来。
安德洛墨达赶紧蹲下来:“哦!别哭了,克利切。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我是马尔福家的孩子,告诉我真相吧!”
“对不起!克利切该死!该死!竟然把小小姐晾在一边!”他扇了自己几个耳光,接着说,“是小主人把您带回来的!泰坦妮亚小姐生下了您!哦!可怜的、沙菲克家族的泰坦妮亚小姐!她难产了!最后!最后,小主人把您带了回来!然后,他也走了!呜呜呜!我可怜的小主人!”
安德洛墨达愣住了,并非为了这个悲惨的故事,而是因为,这个所谓的真相,根本就是假的!
血缘追踪咒在纳西莎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除非纳西莎和雷古勒斯没有血缘关系,但这更不可能!
她深吸一口气,问克利切:“那他的房间,我是说我父亲的房间,我能去看看吗?”
“可以的!小小姐!我在这就带您去!”
他们走过挂着一排皱巴巴家养小精灵脑袋的楼梯口,经过沉睡的画像,到了五楼。
银绿色的装饰,“永远纯粹”的格言,非常的斯莱特林。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克利切。”安德洛墨达轻声说。
黑魔王有关的东西贴了满墙,只有一张他与魁地奇队员的合照。
少年眼底满是傲气,却又意气风发,肆意张扬。
书架上有一本黄皮的书,与周遭一切格格不入。
她取下来,翻开第一页,是一个熟悉的图案,
是诺特寄给她的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