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我是hiro ...
-
“肯定不是，今天波本可没有任务，”弗勒里反驳，毫不忌讳地说着自己的情报，“零组那些家伙一个比一个要强。估计是那家伙发现了什么，自己找来了。”
诸伏景光皱眉，“你怎么知道zero没有任务？”
“我是黑客呀，”弗勒里漏出白牙，幸灾乐祸地又补充一句，“以前在组织里干过一阵子。”
虽然早有预感，但结果还是让黑发蓝眸的青年沉默一秒。
计算机人才不是公安的警察啊，他真诚发问，“那其他五个人……？”
“你猜呀。”
好欠揍的语气，诸伏景光被噎的没法继续问下去。
弗勒里是组织成员，在他接到寺阪警官安排时就意识到这个名字有问题。
可这个代号不怎么符合琴酒的口味，诸伏景光摇摇头，“我们是公安，不要再说那些代号了，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这就是我的名字，我可没说这是别人取得。”
诸伏景光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明白这个说法，哪有人真起这些酒名做自己的名字？
他看着zero收手的动作，幼驯染熟练地扮成清洁员混了出来，那些人也许知道他没有了解的内容，转念思索要不要现在和zero见一面，这个时机也不知道对不对？
“哇，你要不要去团建？”耳麦里又传来弗勒里惊叹的声音。
诸伏景光心不在焉地问:“怎么了？”
“另一个人也是你同期哎。”
“怎么可能？赤井秀一是FBI的人，虽然一起做过任务也不能算是我的同期。”
弗勒里:“……我当然知道了，那个人不仅是你的同期，也是阵平的同期啊。”
诸伏景光反应过来——是萩原研二。
如果和zero打配合的话，肯定是零组的成员。
“诸伏你快赶上去，咱们俩家合作，嘿嘿，阵平一定会高兴的。”
诸伏景光抽了抽嘴角，不，他觉得如果有萩原在的话，松田一定会像猫一样炸毛的。
他认真想了想，其实现在和zero合作的话，是个十分不错的时机。他正好借此机会和zero好好解释一下。
zero还不知道他的消息，诸伏景光知道现在见面太突然了，但他不想等下去了。有时候一些事情只要见一面，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诸伏景光无意识地摸着脸上的易.容.面具，直到感觉不到脸上触感后，才怔楞地看着手上的刀疤，他想起了松田阵平。
又意识到松田阵平是赫雷斯这个情报，zero还不知道。
诸伏景光叛逃组织的时候才意识到，松田是不是在有意地避开他们，如果不是自己的信息在组织里泄露，恐怕他也不会刻意接近苏格兰。
如果松田阵平有别的任务，告诉zero会不会打扰到他。公安的阵、零两组看似是相互独立两个机构，诸伏景光却从其中看出些端倪。
猫眼青年掩下发散的心思，还是决定暂时先不说了。
研二的话，展馆离这里还算远，应该……不会遇到的。
对不住了！松田！
走出别墅后——
“情况有点棘手。”降谷零踏出别墅后迅速闪进巷道，阴影中他眯起眼扫过两侧墙壁，指腹轻轻按在耳麦上。
耳麦里传来急切的电流声：“暴露了？需要支援吗？”
他盯着别墅被拉住的窗帘，转身闪进斑驳的废楼。腐木气息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他贴着墙根摸向二楼，压低声音道：“三点钟方向有尾迹，鞋跟敲击地面频率，有人在跟着我。”
萩原研二握紧方向盘，皱眉猜测，“难道是组织的人？”
楼梯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降谷零突然旋身躲进坍塌的墙体后方。
日光透过破窗切在他冷硬的侧脸上，指尖已经扣住腰间的配枪。
来人脚步声停在楼梯平台，枪栓“咔嗒”轻响，掉落在地上，降谷零眸光微动，没有轻举妄动。
橙光在扬尘中碎成金箔，镀亮了来人下颌线条。
那人半张脸隐在黑色口罩后，可耳际斜插的蓝色猫眼却在阴影里微微弯起——那抹透亮的钴蓝，与友人一样温和。
“zero，是我。”
降谷零的指尖骤然攥紧钢筋，铁锈嗝紧掌心的痛觉都比不上心脏突然的抽痛。喉间泛起咸涩，他听见自己耳麦里的呼吸声重得像浸了水的牛皮纸。
两年前枪声、染血的指尖、最后那通急急忙忙的电话，此刻全化作耳边轰鸣的浪潮。
"hiro？"
这个名字太轻，轻得像片雪花落在枪管上，却让对面的人有了回应。
“我是。”诸伏景光回应了若有若无的试探，他向前走了半步，摘下口罩和帽子，在幼驯染的警惕的目光中撕下脸上的面具。
尘埃在光束里浮沉，诸伏景光指尖勾住口罩系带的瞬间，降谷零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他看着青年撕下伪装的脸，熟悉的眉尾微微上挑，在眼角处藏着一抹几乎不可察的柔和弧度。
降谷零感觉自己的手在抖，却还是举起了枪，保险扣的轻响让降谷零喉结滚动，僵硬的声线带着质问的语气，“你是哪个组织派来的？还敢跟踪我。”
他不能承认，也不敢相信，刚才的询问已经犯了大错。
如果这是诈他的怎么办？
诸伏景光垂眸轻笑，不愧是zero，“还记得我们在警校第一次实战演练，你把模拟炸弹藏在图书馆顶楼的《犯罪心理学》第三排书架里，因为...”
"因为你说那里能让拆弹者冷静。"降谷零的声音突然发颤，他想起两人二十二岁的自己蹲在书架前布线，那时候他们只有傲气和坚持的幼稚想法。
降谷零的配枪当啷坠地，发出沉闷的轻响。他想起那天自己回到安全屋把景光的警徽擦得发亮，却不敢看自己满身蹭到血的衣服。
诸伏景光看着降谷零难得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走进拾起掉落的枪，温和地说，“我回来了，zero。”
……
远处，展馆正在接待逐一进来的展客时，玻璃穹顶突然炸开蛛网状裂痕，火光伴随着玻璃碎片嚯得掉下来。
人群瞬间嘈乱，疯的似的四处逃窜。
“所有人保持冷静，跟随警察从出口离开。”大泷警官指挥着警察引导人们从安全出口逃出去。
铃木次郎吉:“这帮亡命徒太嚣张了。”瞬间子弹擦着铃木次郎吉的礼帽钉入大理石柱。
“全都低头，护住脑袋！”大阪警察们和中森警官护着铃木先生，戒备地看着开枪的方向。
下一秒，大泷悟郎手中的对讲机突然发出刺啦的电磁干扰音。
几乎与此同时，一辆改装卡车如脱缰野马般撞破西侧浮雕墙，碎石飞溅中，车顶缓缓升起一个麦克风形状的黑盒。黑盒刚露出全貌，所有警用耳机便爆发出一阵尖锐蜂鸣，仿佛有无数细针在耳膜上疯狂跳动。
服部平次捂住耳朵，“可恶，是电磁脉冲。”
趁着所有人慌乱的时候，车上又扔下一枚东西。
黑皮少年看见后踉跄着想要伸手去接。
大泷警官也分了一丝心神关注两个孩子，和叶被护在身旁，看清被扔下的东西那一瞬，立马大喊，“马上趴下，平次，别碰它！”
服部平次下意识跟着做出动作，他俯下身尽量朝远距离扑去。
几乎同时白色锋芒如电光石火般掠过趴在地上的少年的漆黑的瞳孔，刀与那个拳头的大小的东西碰撞时传出清鸣的金属响声。
东西被弹得远些可又很快炸开，让所有人松了一口气的是那是个烟雾弹。
“咳咳……”紫色的烟雾伴着呛人的味道蔓延开，原来慌乱的人群陆续噤了声，跟着一起倒在地上。
服部平次早已被人捂住口鼻藏在角落里，刚想挣扎就被那人按住了动作。
少年似有所觉，转头望去，紫灰色雾霭中传来金属车门的吱呀声，两个戴面罩的人踢开烟雾弹残骸下车。
其中匪徒一踢了踢倒在脚下的人，说:“下的药不够啊，这都还有没晕过去的。”
身后的匪徒二冷漠地瞥了一眼，“不用管，东西拿到就行。”
“也是。”匪徒一冲着上方喊，“炸了半天，拿到东西没？”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我是hir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