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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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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我大口喘着气,肺部却是触及不到一点,咽喉仿佛被什么掐住了一样。刚才被“墨汁”淹没的明月现在正展现着娇媚的光亮,银色散在了这大地之上,正因为这样这里也会有着无处不在的阴影。有了光就会有暗,那我则是打破着面平衡的“赤”!
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类,呵呵,或许这么说并不正确,那是我父亲的遗体。他的血液顺着并不平滑的路面向下延伸去,划过一道道美丽的弧线。我的全身都粘有腥臭,刚才的刀穿过人体的感觉还在手上。我的内心交杂不清,恐惧?厌恶?还是喜悦?这一切似乎都不得而知。我颤抖的双手使劲环抱身躯,双臂传来指甲陷进肉中的疼痛刺激着我。恍惚的神经终于缓过来,这时我知道——我杀了一个名为“父亲”的人。
七月的夜晚并不寒冷,我跪坐在下午才经过“烘烤”的地上,面对一具尸体,我安抚住惊慌失措的内心平静下来思考。已经一个小时了,苍蝇有的还在腐肉的上空盘旋,有的却已经饱餐一顿。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要逃吗?不,警察很快就会查到我的。现在应该做的是怎么把尸体藏起来。可是又怎么样才不会被发现呢?
“你在想怎么处理尸体吧。”突然的声音让我一惊,立刻站起身来。发麻的膝盖只让我勉强站立着,他的语气没有质疑,那是肯定了我在做什么。
“你是谁?”用简单的语调试探着他。“啊哈,猜对了。”他慢慢从树荫下走出来,戏谑的对我说着。目光打量着他,一双海蓝色的眼睛前架着一副眼镜,好似医生的白外挂搭承着他。他是个外国人,奇怪的外国人。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是来帮你的。”他开口说道。“帮我?可笑,谁会帮一个杀人犯?”连我也不禁自嘲起来。“那可真抱歉,我就是那样无趣的人。”他居然笑了,这个疯子。说完还直径向这里走来。
“你有什么目的?”我只觉得心中越来越慌,接下来该怎么办?看着他的,我莫名的恐惧起来“不要过来!”只见他站在我面前注视着我说着“你是第一次杀人吧,不过技术还不错。”
我看见了,他眼中的血腥、那是令人害怕的深沉。碧蓝的海水中隐藏了无数鲜红。“哦~你不懒嘛,看得到我伪装起来的东西。”他露出一个笑容,不是像之前的温和,我知道,嗜血的怪物才会有的无情。
“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嗯……干脆这样吧,我们定一个契约吧。”“什什……么契约?”我的嘴开始不受控制的打颤。可恶!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很简单,反正你现在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你就跟着我吧。我会负责帮你清除尸体,而你要为我卖命。”仿佛一件家常小事般,轻松的说了出来。
好可怕,这个人。“哼,就算是除掉了尸体警察还是会查到我头上来的。”我不屑的说着。他又开始笑了“哈哈哈哈……抱歉,我真是太想笑了。警察是什么?那些蝼蚁根本不值一提。”我惊讶的看着他,蝼蚁?他说警察是蝼蚁,那他又是什么?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他催促道“喂,快点决定。天就要亮了,到时候我可就不管你了。”
“……”一阵沉默。现在的我只能这样选,我只能这样做,顾不得了,横竖都是死。“怎么样?”料定了我会这么做,他伸出手,要我把手递给他。
“那……”我缓缓地拿出那只沾满凝固了的鲜血的手,说着:“就跟你成立这契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