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泼皮无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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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陈千帆站在桌边原本在给两位前辈盛汤，听到陈寒的话手一抖，手里刚盛好的半碗汤差点洒在桌上：
说完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周旋久，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又回正，确认的眼神看向陈寒。
陈寒拍拍他的背：“别不自在呀，我就是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你的演艺经历我可是做过功课才来的，据我了解你目前是没拍过吻戏和亲密戏份是吗？”
陈千帆嗯了一声：“没有过。”
“啊…那可真是那群选角的人有眼无珠了，小帆正青春的年纪，有颜有身材还满满荷尔蒙气息，多吸引人啊，”一通马屁后陈寒顿了顿，又说，“因为我们这部戏是有感情戏份的，会有吻戏和一些亲密戏份的镜头，但不多，你没拍过没经验，私下有时间去找人指导一下练习练习吧，毕竟是上镜要求的，认真对待。”
“嗯。”
“哦对了，既然都是自己人我也再多说一句，如果你接下这部剧，应该也涉及到你的荧幕初吻了，如果你很重视荧幕初吻的价值的话…嗯…反正你自己考虑一下吧，接还是不接。怎么样，我很有诚意吧？”
“谢谢寒姐。”陈千帆说完，把盛好的汤放在陈寒面前。
“客气！我们的大影帝，先别光看剧本了，”陈寒转头又问周旋久，“我问问你，小陈在你手下你限制他谈恋爱吗？”
很多艺人签公司会有专门的恋爱条约，背着恋爱条约的艺人合约期间不准恋爱，主要目的是限制艺人感情生活，更好地留住粉丝。
陈寒的问题总往感情上跑，倒让陈千帆有些无奈。
周旋久摇头：“没有，我不限制小帆的私生活，不乱来就行。”
事实上周旋久公司旗下也有不少艺人被恋爱合约限制，多是走男团路线的新人爱豆，陈千帆走演员道路本就不靠女友粉吃饭，加上是陈千帆自己人的关系，周旋久也就开绿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得到答复陈寒终于放下心不再忌惮，直接问陈千帆：“那小帆有交往的对象吗？别不好意思说，坐在这的都是自己人嘛。你这个年纪谈恋爱正常，又没签恋爱合约，不影响的。”
“没有吧，我没见他和谁亲近过，”周旋久喃喃一句，终于从文件中抬头看向陈千帆，“有吗？有就说，无所谓。”
陈千帆把第二碗汤放在周旋久面前：“没有。”
和聚餐目的完全脱离的话题，让陈千帆有些云里雾里。
“没有啊，没有就好，”陈寒听此便松了口气，“行，那看来私生活应该也挺好的？可不是我多嘴，我当然相信影帝选人的眼光，但你们也知道现在选角越来越严格，怕的就是剧没开播演员惹上事把整部剧葬送了，一个剧组的心血呢。”
陈千帆此时才明了，又说：“我不乱来。”
没想到兜了这么一大圈，是想打探他的私生活作风。
“好，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啦，有影帝给打包票我也信得过，剩下的我也不多问，可能进组前还要签份合约，如你所言就先不用操心这个了，对你没有影响。”
“好。”
“再就是感情戏，这个你千万重视一下，如果能找个吻戏指导更好，实在找不到可以联系我，我给你配一个。”
“知道了，谢谢寒姐。”
“别那么客气，”陈寒又抓着陈千帆左右看了两圈，眼底的欣喜仿佛能溢出来，“这孩子可真讨人喜欢。”
陈千帆这边应付完陈寒，又转头看向周旋久，结果后者事业脑上头仍在低头翻阅剧本，看着对方毫不关心自己的样子，心里忽地有点不爽。
一顿饭下来需要确认的基本问题都已确定，周旋久收下剧本，但陈千帆的意思尚不明确，他们暂时没给陈寒一个准确的答复。
晚上回家，又是周旋久和陈千帆的家庭小会。
客厅里白炽灯灯光明亮，角落笼子里叶子在有光的环境下睡不踏实，但生物钟本能促使下也已经进入浅眠状态，它站在木棍站架上，一只小爪缩到肚皮绒毛里，闭着眼咂嘴嘟囔些小鸟的梦呓。
陈千帆翘起二郎腿靠坐在沙发上，身微弓单手撑脸架在翘起的那只腿上，百无聊赖地打量还在认真整理剧本文件的周旋久。
周旋久立坐在旁边，文件放在腿上还在认真核对剧本演员和班底，眼镜戴在脸上显得文绉绉。
认真做事的男人很有韵味，陈千帆明目张胆地看着，像在欣赏，看得入迷。
“你自己再看看吧，”周旋久合上剧本闭眼摘掉眼镜捏捏眉心，把剧本和资料一齐递到陈千帆手里，“本子我大致浏览过了，撇去我和陈寒老同学这层关系来说，这个剧本打磨的还是很不错的，导演和编剧据我了解也很有功底，你考虑吗？”
进入专注状态的周旋久效率惊人的高，厚厚一摞剧本在手里大致浏览一遍就能确定整部戏的基调，如果陈千帆这关能过，他会进一步细看剧本，再确定到底要不要接下这部戏。
可事实上陈千帆压根没打算接这部戏，他对此并不重视，俯身从茶几上坚果盘里抓了两个核桃，握在手心随意地盘，咔滋咔滋地响。
他把周旋久递来的剧本接过丢在茶几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考虑不清，哥哥，寒姐说有吻戏。”
这是他想重点跟周旋久强调的，哪知对方总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越想心里越不爽。
周旋久端起桌上的热水抿了一口又放下：“所以呢？”
所以你也不在意我跟谁亲嘴。
陈千帆瘪嘴：“你是让我去和别人亲嘴吗？”
“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周旋久觉得莫名其妙，“决定权不是在你吗？”
陈千帆不屑地轻呵一声：“你可真大度。”
周旋久又说：“你真的很莫名其妙，很在意这个吗？那么保守到连工作都不想接？小帆，你要是这么挑三拣四，未来戏路太窄了。”
“但是你！”
不是这个，他想要说的不是这个，陈千帆郁闷，觉得周旋就压根就不明白自己想要求证的到底是什么。
“我怎么了？”周旋久反问。
你自己都没接过感情戏。
罢了。
心里窝了点火气，陈千帆停下手里盘核桃的动作，手不自觉攥紧。
内心挣扎一番他二郎腿也不翘了，坐起身将核桃丢回坚果果盘里。
心里冒出小九九，他弯腰借着两人几乎比肩而坐的位置直接将下巴搁在周旋久肩上。
“做什么？”周旋久被陈千帆猝不及防的靠近惊动，身子一僵。
陈千帆贴在周旋久身边，很近，能感受到对方扑面而来的鼻息，周旋久没直接转头，这样的距离转头两人怕是能亲上。
陈千帆彻底泄力瘫倒在周旋久身上，他埋头环腰抱住眼前人，语气有点委屈：“哥哥，可是我不会接吻，我没有实践过过都不知道亲吻的感觉，我肯定演不好。”
周旋久嫌弃万分，把身边人往外推：“不会就学。”
“嗯，我也觉得要学，”陈千帆语调很轻，步步紧逼，“要不你教教我吧？”
说话时陈千帆还用鼻尖对着周旋久颈侧，几乎能贴上的距离，他耸了耸鼻尖，像只小动物蹭了蹭周旋久身上淡淡的玉兰花香。
周旋久怔住，身子往旁边挪了挪避开陈千帆靠着自己的下巴，侧身指向自己问道：“我？”
支撑下巴的着力点消失，陈千帆被对方没有提前告知的动作晃了个跟头，差点惯性扑到周旋久身上。
但好在稳住了，陈千帆直起身，语气诚恳又认真：“嗯，你教我吧，让我熟悉下流程。”
周旋久被对方不入流的请求气笑：“陈千帆，你到底咋想的？”
“所以可以吗？”陈千帆仍是一脸认真的样子，“我觉得没必要麻烦别人，影帝教的肯定最好。”
“好不好，”他凑身上去挽周旋久的胳膊，小狗赖账似的巴巴望着他，头靠在周旋久肩上，“教教我吧，我想学，你教会我那么多也不差这一样了。”
周旋久皱眉，沉思片刻后叹气：“陈千帆，你的幼稚病又犯了是吧？”
“我很认真。”陈千帆以为他要拒绝，紧了紧抱住对方的胳膊，坏心思没灭，开始盘算其他能诱敌深入的方法。
却没想到周旋久推开赖账的人起身，又对沙发上的人说：“走吧，去书房。”
“嗯？”听此回答陈千帆眼前一亮，理智在心又禁不住怀疑，“真的？”
“不然呢？”眼见着周旋久准备上楼，又回头对他说，“你到底想不想学？”
学与不学之间徘徊，惊喜太大，陈千帆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心却还是不受控地动摇，他望向周旋久，对视的一瞬恨自己经不住诱惑。
最后还是不争气地妥协：“我...学。”
不管了，陈千帆起身追上消失在楼梯口的人，他倒要看看周旋久能整出什么名堂来。
客厅角落，还在困觉不在状态的叶子小姐迷迷蒙蒙地，目送一高一矮一前一后的两人上楼离开。
关上灯的一刻客厅恢复黑暗，小家伙打了个抖嘤叫一声，炸成球状转身回窝。
别墅二楼，周旋久带陈千帆一路来到书房，前者果断先进了屋，后者走到门边却停在门口，踌躇不前。
不长的路程中陈千帆想了很多，全是些不入流的，想得他浑身上下血脉喷张，又压抑着情绪故作平常。纠结过后他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莫大勇气一般轻轻带上了书房的大门。
啪嗒。
门被关上，心底最原始的欲望和渴求却被打开，陈千帆眸色愈发深邃，压抑不住的、贪婪的目光随着书房内周旋久的背影游走。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泼皮无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