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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天山初冬的早晨,昨夜大雪肆虐了整夜,今早却是难得的晴天,不似昨夜的狂风,今晨似乎这风也被冻住了一般,阳光刚刚升起,映射着这片大地,整个世界被白雪所覆盖,由于天气太冷,就连鸟叫都没有,整个世界似乎静止了一般。远处的有一条河流还在湍湍的流淌,原来是山上的地热温泉,几个鸟儿站在河流边无精打采,昏昏欲睡。这时只听见一声吆喝,从鸟儿的头上依然掠了过去,那人身法极好,若不是自己一声吆喝,真如同鬼魅一般,几个鸟儿吓了一跳,纷纷飞走。
“师妹,小师弟快来,崖边的这朵白梅生的真好。”
一名中年汉子,约莫着三十多岁,生的是白白胖胖,看着崖边的一朵白梅发出感慨
“二师兄,你等等我们,这就来了。”
说话的是一个少女穿着一袭红袍,头戴一顶貂帽,亭亭玉立,宛如画里走出来的人物,身子在大雪中也是异常灵动,如蜻蜓点水般在松间跳跃,松枝上的积雪却不曾因她的起落而有丝毫散落。
“师兄师姐你们等等我,走得这么急,我都跟不上你们了。”
说话的却是一名少年略显稚嫩,一张脸涨的通红,活脱脱像是冲了血,在雪地里吃力的挪动着身子面容却极其俊秀。
“小师弟,快来,快来,快来看这朵白梅,万物归藏的时候他却如此绽放,果然与众不同。”
那小师弟来到师姐和师兄边上,冬日的天山本来一片死寂,可那白梅偏偏生于山腰突出的岩石上,凌寒绽放,孤零零的甚是瞩目。
少年来到梅花前,只见那梅花虽然不大,但是阵阵清香却是扑鼻而来,齐膝深的雪花也没有遮挡住它凌寒而开的风采,忍不住感慨到:
“果然是风骨俊傲。”
少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盯着不远处白梅说道。
身边的少女却抱怨道: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一只山兔都没打到,哼!回去又要去嚼野菜根了。”
“呵呵,昨夜新雪,野兔们也不傻,多半是都躲了起来。再说今天主要是来给小师弟采无尘水,水既然采好,赶紧回去,师傅再过十天就到了。”
“哼,真没劲,二师兄,你可知师傅此次赶来为何,西川城边防重城,师傅前段时间不是才刚来,怎么这次这么快就又回来了。”
“我也不知,不过年关将至,气温越来越低,再加上有大师兄坐镇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师姐,我们还是听二师兄的赶紧回去吧,不然赶回去的话天都快黑了,不过这白梅乃是一味极好的药材,花瓣可做熏香,花茎入药又可清热润肺,师傅常年驻守西川,可采些回去制成熏香,供师傅提神醒脑用。”
“还是小师弟心思缜密,不像你师姐整天除了玩就是吃,你们等我一下。”
“哼,吃有什么不好,我凭本事吃的,再说了我和小师弟加在一起也没二师兄能吃,体型就是最好的证据,二师兄真是唠叨,略略略。”
说罢做了一个鬼脸。二师兄听后只是笑笑,变欲去采白梅。那白梅生长之处,乃是突出的岩石,岩石之上白雪覆盖,只见男子在雪地上轻轻一点,身材虽然略胖,姿势却及其舒展,宛如一只舒展的雄鹰,向白梅扑了过去。眼看就要采到,这时异变突生。在白梅生长处的悬崖旁边,一条白蛇猛地窜起,向着男子张口咬来。
“师兄小心!”
二人也没料到有如此变化,一是那白蛇通体雪白不宜察觉,二来它的藏身之处正好位于梅花之下的悬崖中,正好遮挡了三人的视线,待发现时依然来不及。男子本来没有提防,再加上去势已衰,眼看要被那条蛇咬到,只见他一声冷笑不慌不忙,右手在空中划了半个圆圈,顿时一道金光出现,只见那白蛇撞到金光上,只听‘咣’的一声反弹落到了悬崖之下。这时男子双足在白梅面前的雪地上轻轻一点,犹如飞燕回巢一般,取回了白梅。
“他奶奶的,西域库什山的白蛇,看来玄阴教那边又不安分了”
“没事吧,二师兄。”少女赶紧过来看师兄有无异常。
“没事,我们得赶紧回去,等师傅来了把天山出现白蛇的情况告诉师傅。”
“师兄怎么断定是玄阴教那边?”
二师兄一边把白梅交给小师弟,一边观察四周还有无异样,缓缓地说道:
“正常的蛇这么冷的天都是要冬眠的,魔教却圈养了一批体制异常的白蛇,此物有剧毒,不知道他们用什么东西培养杂交,此物已经不惧严寒,而且此物是结队而行,为什么在此出现,我也不大明白,怪不得你打不到山兔,我看八成都被这些个捞什子吃了。小师妹,你看好小师弟,我们快回去,路程尚远,不快点话回去可要赶夜路了。”
“好!”
说罢三人便赶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气仍是极好,三人早早起了个大早。他们所住为天山脚下的一幢庭院。由于海拔没有多高,不似前日山腰处的白色世界,庭院外仍可见到绿意点点。庄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师傅总共收了四名弟子,大师兄功法上得了师傅真传随师父镇守边关,二师兄由于性子随和,功法马马虎虎,但是为人却是机警,功法不如,但是在轻功上却是天赋异禀,整个西北之中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由于为人圆滑,师傅便留他在天山脚下,顺便也可照看庭院。
二师兄名叫赫连璧本来出生于锻造世家赫连山庄,赫连山庄的锻造兵器历来已久,在江湖颇具声望。二十年前,西域番邦的玄阴教偶得天外玄铁,便来山庄请求打造一把无上神兵,但是赫连山庄庄主乃是我九州人士,为人正直,那玄阴教常年作为番邦的鹰爪扰我中土安宁,在此等大是大非助纣为虐的问题上自然是不答应,因此铸剑问题产生分歧,双方火并之后庄主和众长老不幸战死,二庄主失踪,幸得镇西王和师傅郭鸿及时赶到,救下了其他人,话说也巧,幸亏二师兄性本贪玩,年纪虽小,但是却好奇心驱使,听了山民们说以前天山有四圣兽里的里的玄龟,事发当天便缠着管家去了天山去寻玄龟,才逃过这场浩劫。但是经次一劫,赫连一族的血脉却只有二师兄留存。此事过后,师傅郭鸿带领众人在此地重新经营建立了庄院,聚集了其他幸存人员,但是前庄主被杀,长老死尽,赫连一脉的铸剑之术却也遗失了。十年前,师傅又收了小师妹和小师弟,庄院才渐渐地重新恢复了人气。但是师傅担负西川的防务,大部分时间都在戍边,除了给小师弟治病一年倒是回来不了几次。
今天赫连璧要带着师弟去镇上翁老头处去送无尘水,那翁老头是远近闻名的神医,据说他是西南峨眉山的弟子,三十年前来到此地,不知为何就在此定居了下来,他医术精妙,从此悬壶济世,所来求医者络绎不绝。
好不容易哄好小师妹在家里,赫连璧便带着师弟出发了,由于师弟身子弱,二人便共乘一匹马儿,一来方便照应,二来嘛赫连璧肥大的身躯也可以为小师弟遮风挡雪。那小镇唤作永丰,在天山脚下的东南处,离庄院大约五十里,由于天山物产丰富,小镇也挺繁华,大约有一万人左右。不到午时二人便赶到了镇上,那翁老头住在小镇西边的一片桃林中,二人赶到时却看见有两个人,形似夫妇领着一个女孩跪在了翁老头的门前。
“你们走吧,就是跪到死我也不会给你们治病。”
还未到门前便听到翁老头在大声呵斥。
“师伯,我夫妇二人自然是不奢求师伯能出手相助,但是恳请您大发慈悲救救孩子吧,如果您再不出手,只怕…只怕这孩儿别撑不过去了。”
最后几句女人更是带着哭腔。
赫连璧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赶紧到三人面前,刚想伸手去扶,这时屋里传来一声怒喝:
“赫连璧,你若是想死,尽可去扶。”
赫连璧赶紧停住,一脸疑惑的看着跪着的三人,刚才只顾救人心切,而且三人是背对着自己没太注意,这时看到三人后,大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女子和他的丈夫满脸黝黑,但是细看竟然又有些发绿,那孩子已然昏迷过去,躺在女子的怀里,不知死活,一看三人就是中了剧毒。赫连璧赶紧走到屋里,只见那翁老头满头银发,人生的异常高大,衣服虽然破旧,但是却干净整洁,给人一种儒雅随和的感觉,他站在壁炉前,一只手拿着烟袋,另一只手拿了一本书,来回踱步。
“你他娘的,亏你还是名医,外面三人估计今晚黑白无常就得来收人,那脸色,比黑无常估计都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拿本破书一本正经的干什么!”
翁老头抽了一口烟,
“白秤砣,你可知他们得了什么病?再说了我和他们有旧怨,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明白。”
这问题倒是问住了赫连璧,但是他转头道:
“你是医师,如果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也应该先去治病,大不了治完病再杀,这叫做一码归一码,不过那女娃一丁点大,只怕刚断了奶,想来也做不了什么恶。”
听完赫连璧的话后,翁老头盯着赫连璧半晌,释怀一笑;
“还是你白秤砣说的对。哈哈哈,对对对,就这么办。”
说罢把手里的书往边上一扔,推门走了出去,道:
“青竹,你带着鹿皮手套把孩子带到偏房,吩咐阿福阿禄烧一桶热水,热水里先放入伶仃草,入水前先用银针依次扎商曲穴、石关穴、风门穴、会阳穴、足通谷穴,注意水温,不得凉下来,等到脸色变红再通知我。”
“师傅,知道了。”
说话的是一名男童,约莫十三、四岁的年纪,一张国字脸,白白胖胖,长得甚是讨喜。
只见青竹按照师傅的吩咐带着女孩去了。那跪着的夫妇看着青竹带走女孩,二人看不出脸色(即使有也看不大出来。。。)仍然跪着对着翁老头。
“阿灵,你夫妇到前面的小房间,把衣服都脱掉,然后用我给你们的刀片各自刺破自己的太冲、曲泉穴,然后旁边有甘草的粉末,等到血液变红涂在上面,穿好衣服,唤阿寿帮你们熬药。”
话刚落音,两把飞刀落到两人前面,然后又递给阿寿一副方子,那阿寿领过方子一作揖便下去煮药去了。二人抬起头来却见翁来头背对着自己,刚想开口,翁老头已经回到了屋里关上了房门。
“翁老头,你还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啊,整个一榆木脑袋。”
赫连璧一见翁老头进屋便挖苦到。
“我听二人说好像是你的故人,平时也不曾听你说过峨眉的往事,不过照口气来听,你和你的师门好像有点过节?不过你这个人就是不痛快,几十岁的人了,什么都憋着,管这么多干什么,有仇就报,有病就治,恩恩怨怨不都在你一念之间,犯得着拿本破医术装模做样的?”
翁老头知道赫连璧心直口快,听到此话确也是叹了一口气。
“哎,往事都过去了,不过你可知他们中的是什么毒?峨眉本在西南,离此甚远,他们又为何在此着了道?”
赫连璧一听知道翁老头这是在考自己,这么多年走南闯北,赫连璧见识自是不少,清了清嗓子道:
“翁老头,我虽然医术和你比不了,但是稍微还是懂得一些,他们三人肯定是被魔教的白蛇咬了,脸色发黑,决计错不了。”
“那么请问为什么黑中透着青气呢?”
“这?”赫连璧刚才也注意到三人的异样,“翁老头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原因?”
“西南的瘴青蛇之毒。”
“什么!?”
赫连璧吃了一惊,
“那瘴青蛇虽说也是剧毒之物,但是却不耐严寒,永丰镇此时温度依然极低,觉无此种可能,而且一个人中了此两种毒,怕不是大罗金仙也受不住。”
“谁告诉你他们是一下受了此两种毒?白蛇之毒却是在永丰镇附近所染,但是瘴青蛇之毒却是早受其害,你注意看他们的下关穴没有?青气是自下关而起,我所料不差的话他们的大椎穴也已然有青气侵蚀,若要是再晚了两天,只怕真的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
赫连璧听后笑着竖起了大拇指,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件用布包裹的物事。
“你翁神医治病自然是大行家,你看这是什么?”
话说完赫连璧轻轻的打开包裹,里面确是几截根须。
“天,真被你采到了,这是无尘水滋养望天竹的根?太好了,我的桃花有救了。”
说完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高兴溢于言表。
话说那翁老头医馆外面种了一大片桃林,但是那桃树无论春夏秋冬,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景象,从来没有开过花。
“搞不懂,你种的这是桃花吗,都说你医术通神,但是连桃花都种的半死不活,也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你的桃花开花。”
翁老头也不管赫连璧的挖苦,收好了东西之后便道:“世子人呢?”
此时苏炎和青竹在偏房给小女孩治病,那青竹由于许久没见苏炎,一直在和苏炎聊天,但是手法确甚是娴熟,不一会的功夫,小女孩脸色就变得红扑扑的,这时正好翁老头赶到,试了试水温,让众人继续加热水,然后把苏炎拉到一旁,手往脉上一达,眉头不禁邹了起来:
“世子,你这是?体内的真气怎么又乱了起来,我告知过世子不要再修功法。”
“翁老,都说了叫我炎儿就行,我最近感觉好多了,至于功法吗,嘿嘿,就稍微琢磨了下。”
“哎,好吧,青竹,你去取丹药过来,顺便把白秤砣取来的无尘水拿去药房。”
“啊,娘,我疼。。。。。”
这时小女孩醒了过来,开始呼喊,
“阿福阿禄,再烧热水!”
说话同时,取过金针,只见他下手如电,小女孩顺间便成了一头刺猬,但是呻吟声却止了下来,再过片刻,翁老头施针的速度越来越慢但是每根针却扎得越来越深,最后一根扎进了中指,只见一股黑血涌了出来,翁老头赶紧取下金针,然后把小女孩往桶里一放,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没事了。”
小女孩不再呼喊,在桶里便睡了过去,翁老头又开了一副方子,方才安心。
“翁老,师兄说你是刀子嘴豆腐心果然不错,你救人的时候果然整个人都熠熠生辉,不负神医的名号。”
“就是跪到死我也不会给你们治病。”
赫连璧捏着嗓子学翁老头刚才说的话,饶是翁老头一把年纪,但是自己言语在前,也是羞得满脸通红。
“世子身体无大碍,白秤砣,你许久未来,我们去喝一杯把。”
“不醉不归,反正明日我还要去镇中采购些东西,今晚是要住在你这了。”
两人说完就并肩走了出去,他两人虽然年纪相差不小,但是那翁老头本来就外冷里热,朋友不多,再加上属于从外地移居到此,初来时更是沉默寡言。赫连璧为人圆滑,而且翁老头需要药材颇多,天山物产丰富,但是地势险要,很多东西都是赫连璧帮其提供,一来二去二人便熟络了起来。赫连璧人白体胖,翁老头便秤他为‘白秤砣’。
苏炎看小女孩醒来之后便疼的喊妈妈,于心不忍,便守在她身旁等青竹回来。
不多时青竹回来拿了一个包袱回来,吩咐了苏炎各种药材,更有专为苏炎炼制的丹药。这时小女孩又醒了过来,一双大眼睛到处乱看,最后看到自己身上被扎满了针,便欲伸手去拔。
“住手,不要乱动!”
青竹看到小女孩欲拔掉针头便喝止道。小女孩听到青竹的一声喝止,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小嘴一撇,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小妹妹,不要害怕,你这是被饕餮附了身,你可知为何身上被扎满了针吗?”
苏炎赶紧安慰道。
“为什么,我知道饕餮,那不是一个胡吃海喝的怪兽吗?妈妈以前给我讲过的。”
“小妹妹真聪明,你不用担心,你是被饕餮附了身,你看你现在是不是浑身被扎满了针?那是老爷爷把你模仿成卖冰糖葫芦的样子,但是冰糖葫芦只有针没有冰糖葫芦,那饕餮没得吃了自然就会从你体内跑了。”
“我刚才好疼,是不是它在咬我啊,呜呜呜呜。”
“没有没有,那是它快要出来了,小妹妹你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你看这是什么?”
只见苏炎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笛,放在嘴边吹了一段欢快的曲子,苏炎吹的曲谱是白云观木道人赠于他,名曰《抚魂谱》,那曲子共分三段,第一段轻快,第二段悠扬,第三段空灵,每次苏炎病痛总会吹上一段,不仅好听而且能平复伤痛。随着笛声的响起,小女孩的目光被吸引,似乎是笛声真的有抚平创伤的魔力又或者轻快的曲调勾起了小女孩的好奇心暂时压制住了疼痛,小女孩止住了哭声。过了一会,笛声停了下来,苏炎对小女孩说道:
“小妹妹,等你好了,我就教你吹笛子你好不好。”
“好”
小女孩欢快的说道,但是随机神色暗淡又低下头小声说道:
“可是我不会吹。”
“这有什么难的,等你病好了,哥哥教你。”
“好呀,好呀,哎呦。。。。。”
小女孩高兴的拍起了手,但是一不注意碰到了一根金针,疼的叫了起来,不过这次却没有再哭。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沐卉迟,大家都叫我卉儿。大哥哥你叫什么呀”
“我叫苏炎,卉儿听话,等你病好了,哥哥带你去镇上买冰糖葫芦,永丰镇的冰糖葫芦可是好吃的紧。”
“太好啦,苏哥哥,可不许赖皮,我父亲就是老赖皮,哼。”
小女孩撅起了小嘴,甚是可爱。
“来,我们来拉钩。”
一听要拉钩,小女孩便欢快的伸起了小手,勾起了小拇指,但是由于小女孩满身是针眼,小手伸的略显吃力,苏炎见她如此天真浪漫,便赶紧伸出手去,但是她浑身都是针眼,实在是无法触碰到苏炎的手指,只好轻轻的用针尖碰了碰苏炎的指头,饶是如此,仍然是激起了痛感。
“哎呦,可疼死我了。”
苏炎见她如此天真浪漫,不仅也是扑哧一笑
“苏哥哥不会赖皮,不过你得听话赶紧好起来才是。”
“胖哥哥,你赶紧去给我端药,我要喝药好起来。”
青竹愣了一下,看一了眼自己的体型,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起来,
“好的,马上就来,你在这等一会,等一下给你换身新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好去买糖葫芦。”
青竹和苏炎看小女孩再无大碍,便轻轻的关了门退了出去。路上苏炎把从天山采的白梅带了些交给青竹,青竹喜上眉梢,又关心起来苏炎的病来。苏炎只是淡然一笑,说自己还是老样子,无甚大碍,又闲聊了些其他的话题,苏炎感到浑身困乏,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过了不知道多久,苏炎感觉自己浑浑噩噩又做了很多噩梦,等自己醒来,只见翁老头满眼血丝,看到自己醒来,长吁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点燃了烟袋狠狠的抽了一口。二师兄站在旁边,满脸焦急,整个人显得憔悴了许多。而那个小女孩站在自己的脚边,可能是看到自己终于醒了,一双大眼睛满是期待的看着自己,而自己浑身扎满了金针,比那天小女孩还要夸张。苏炎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体内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苏炎想要开口,却浑身无力,只得叹了一口气。
“莫要逞强,多休息休息。”
翁老头看出了苏炎的举动,吐出一口浓烟对着苏炎说道。
“这次离火之毒似乎比以往都猛烈的多,我只能暂时封你八脉,不过你还要静养两天。”
又是体内的离火毒发作,苏炎明白自己从小身患此病,每次发作必然被折腾的死去活来,自己也因为此无法修习师门的功法。幸得天山的无尘水加上翁老头的医术这才苟延残喘到今日。
“白胡子爷爷,苏哥哥他是怎么了?怎么睡了三天才醒啊?”
原来自己又昏迷了三天,怪不得师兄如此憔悴,想来又是为自己操碎了心。
“卉儿不用担心,你苏哥哥只是累了,再让他睡一会就好了,我们先出去好不好,等你苏哥哥好了带你去镇上去买糖葫芦。”
青竹在旁安慰道。
“那好吧,苏哥哥要快点好起来,卉儿不吃糖葫芦了,只想苏哥哥快点好起来。”
苏炎听了小女孩的话心里一暖,但是又觉自己疲惫不堪,只得吃力地对着卉儿微微一笑。说完众人便出了房门,苏炎只觉得困意压得自己睁不开双眼,不一会又睡了过去。
又过了三日,苏炎恢复如初,便下床推开了房门,只见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问过青竹才知道原来自打苏炎昏迷过后,大雪又下了三天三夜,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了白色。不过今日却是难的好天气,赫连璧见师弟好转,一来一去又耽搁了六天,便去镇上去采购些需要的东西。
苏炎这病来的快去的也快,早已经习惯,此时身子已恢复如初,便和青竹一起带着卉儿一起到镇上去买糖葫芦。一路上卉儿似乎是只百灵鸟,一路上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再加上年关将至,街上也热闹非凡,四人也是逛了个饱。众人太阳落山才回,赫连璧买了两大包东西,青竹买了一大包草药,卉儿则是双手都是小吃,只有苏炎两手空空。
由于年关将至,再加上大雪封住了来路,外地看病的人也没有了,翁老头难得清闲,只有自己的师侄,二人中毒太深翁老头虽说替两人治了病,但是想到往事仍难平心中愤恨,把他们安排在偏房,翁老头问过了中毒的来龙去脉,原来那女孩不是二人的孩子,二人是去响水城办事,路上遇到了福威镖局的人在押镖,而这趟镖是‘肉镖’就是从东海的青州送小女孩到响水城,半路上碰到了一群黑衣人劫镖,那福威镖局的头是峨眉的俗家弟子,既然碰到了二人自是不能不管,但是动起手来却发现黑衣人的身手是西域的玄阴教,那群黑衣人虽然领头之人功夫不咋滴,却是用毒高手,他们劫持了小女孩,二人一路追来,终于在永丰镇追了上来,双方一场恶战,虽说顺利救下了小女孩,但是三人也中了毒。翁老头看着两人道:
“阿灵,我与你师傅间隙颇深,但是近日我也想了很多,我毕竟生于峨眉,人生在世,无论对错也算是缘分一场,更不应该把仇恨加于你身上,我走之时,你才五岁,如今你也算是成家立业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翁老头抽了一口烟,接着道:“你所中之毒诡异异常,回去之后当禀告你师傅,让他多加提防,瘴青蛇产于西南边陲,白蛇产于西北雪山,那瘴青蛇我记得没错是被夷国的孔雀教圈养,两者一个属于夷国的孔雀教,一个属于西域的玄阴教,二者都为番邦的爪牙,一直对我中原虎视眈眈,此事虽小但是不可大意,那群黑衣人大动干戈的对女孩如此,我也不知原因,你二人有伤,女孩就先在我处,我自会护她周全。”
“师伯,你和师傅。。。。。。。”
未等女子说完,翁老头一摆手止住了女子的话语
“你二人伤势已无大碍,这就回去把,也快到年关了,算来你二人可在年前赶回峨眉复命,也好回去过年。”
女子还欲再言,却被丈夫扯住了衣角,女子无奈叹了一口气:
“师伯您多保重身体,阿灵这就告辞了,那女孩就劳烦师傅了。”
翁老头听了仍是低着头抽着烟,见他无反应,女子只好和丈夫转头告辞,渐渐的消失在了桃林中。
“治病救人,抽烟种树,翁老头,你也算是数得上名号的人了,虽说人各有志,但是真不知道你心里面想的是什么。”
赫连璧靠在一颗桃树上看着翁老头辞别二人不禁感慨道。
“白秤砣,你小子功夫虽说不咋滴,但是一身轻功却也是登峰造极了,不也是整天守着那一亩三分地,你赫连世家以前也算是江湖上小有名气,自从被玄阴教灭了,也没见得你振兴家族。”
“哈哈哈,翁老头,人生在世,自在逍遥才是痛快,仇嘛肯定是要算,但是要是为了这个整天沉溺其中,只怕我还未去报仇,自己就得心魔深种。”
“所以咱俩是王八绿豆,半斤八两,今晚再战三百杯。”
“我明天回去,师尊就要回来了,说是有急事,不过大雪封山,赶回去我那马儿可不行,你那十几条狗正好排得上用场了。”
永丰由于在天山脚下,一到冬天大雪封山是常有的事,所以翁老头圈养了十几条狗,由于翁来头驯养有方,甚是听话。
“你小子最近又添了许多膘,可要苦了我的狗儿了。回来之后要是有一条狗瘦了,我割你的肉来喂。卉儿你也一起带回去,我这边人多眼杂,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哈哈哈,放心吧,今晚我来主厨。”
“嗯,我老人家年老体衰,你小子烧菜少点辛辣,上次吃了你的菜,缓了半个月!”
两人连说带笑,翁老头又吩咐青竹准备了些药品,又替苏炎开了方药,让苏炎过一个月再来。
第二天早上,赫连璧带着苏炎和卉儿,由于天气寒冷,他们两个被裹的像个粽子,卉儿第一次见狗儿拉车,一路上兴奋的大呼小叫,赫连璧也是孩子心性,带着狗儿翻腾跳跃各种动作做足,这样一来赫连璧和卉儿过足了瘾,狗群们跑过了瘾,只有苏炎,体内翻江倒海。两人未时末赶到了家,卉儿天真可爱,柳霜看到卉儿也是喜爱的不行,再加上赫连璧从镇上带回来许多吃的玩的,柳霜也是开心的不行。
次日,苏炎因为昨天赶路,身体顽疾又复发,好在没有上次严重,但也是异常难受,提不起精神,卉儿乖巧懂事,见苏炎身子难过,送给了苏炎一个荷包,卉儿说是母亲生自己时就给自己的,苏炎打开一看是有六块石块,镶嵌在一个圆盘上装饰而成,那圆盘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摸上去温润如玉,苏炎忍不住啧啧称奇,仔细端详了起来,那六块石块其中五块颜色艳丽,中间一块却如普通的石块,暗淡无光,整个圆盘看起来非常精美,虽是天寒地冻,竟然有丝丝温度,卉儿说这是母亲送她的东西,母亲告诉自己想母亲或者难受的时候就会摸摸它,传到手心的温度总能让自己开心起来。苏炎本想拒绝,但是卉儿看到卉儿一脸期待的表情,也没好拒绝,只得收了下来。山上雪大,柳霜耐不住性子,好在有卉儿在,众人也不至于无所事事。卉儿说自己是和父亲住在青州玲珑山山脚下的小村落,自打记事后就没有见过母亲,此次父亲说要出去办事,不知道何时能回来,于是就托福威镖局把自己送到响水城的故人处,谁知道还未到地方半路就碰到那群黑衣人,众人也是一头雾水,不得其解。
又过了两日,大约午时左右,师傅带了两个随从一行三人赶回了庄院,三人随即拜过了师傅。
二师兄将前些日子山中所见以及卉儿的事情告知了师傅,师傅听后沉吟良久,默然不语,随后开口道:
“卉儿年纪尚小,先留在我处,你们平时多照顾点,你们三人随我来,这一课过后,你们护送炎儿回西海镇西王府。”
“啊,何时动身?”
“今日讲完,明日就走,师傅边关也有要事。”
三人虽然不解,只好默默的跟在师傅后面。
今日师傅倒是没有讲解功法心得,倒是一直在引经据典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炎儿,这是古代的治理名言,说的是修身治国平天下的大道理,你是世子将来是要继承爵位镇守西海的,为师希望你能知道,自古英雄多磨难,在其他方面有建树,一样能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师傅雄厚的声音此刻却略显疲倦。听到师傅话语中略带伤感后,柳霜便起来拉着师傅的手,说道:
“师傅,你是镇守西川的大英雄,而且小师弟的身子骨经过这两年的调理已经好像强壮了许多,现在已经无需每日服药,料得再过两年,定能像我一般,师傅不要过于忧心了。”
师傅背对着苏炎,苏炎倒是微微一笑:
“师傅,炎儿的身体最近如师姐所说,已经好了许多。”
男人忽的装过头来,疼惜的盯着少年,眼神中充满了不舍。苏炎一脸疑惑,不知觉的问道:
“师傅,怎么了,我又做错事了么?“
“哎...”
男人一声叹息,接着道,你三人随我来。”
说完便走出了房门,自顾地往前走去。不多会,四人到了山腰处的一片松林,来到了一块无字石碑前,男人站在碑前,看着石碑,默然不语。少女本想开口,但是感觉师傅今天和平时不一样,心事重重,也就没敢多问。过了许久,男人开口到:
“炎儿,你六岁入门,算起来今年已有十年了,十年来,为师除了拱卫边防,便是想除你身中恶疾,但是此病怪异之极,为师也是无法。十年前,你六岁时,你的父亲把你送到我的身边,我本不想收你,你知道我金鳞门本来就是派小人少,收徒重在机缘。但是整个西北,镇西王爱民如子,再加上王爷对我也有再造之恩,所以我也就应承了下来。”
此番话语,少年是第一次听说,但是却不知师尊是何用意。
“本来王爷送你来时,我也看过你的症状,我答应过的事情即使王爷不说什么,我也自会竭力相助。但是看了你的病因后,却也是束手无策。一来你的离火之毒过于怪异,二来王爷本身一身功法出神入化,五行真气修的就是木系功法,木系主护,最是善于对这些怪病擅长,他要是都没办法,我也大概无能为力。不过王爷是和白云观的木道人一同前来,二人请我务必不要推辞,我也就应了下来。”
男人略微停顿,抬起头看了看前方的松林,接着说道:
“炎儿,这十年来,你的离火毒素,每隔数天必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都是死去活来,我也只能送你去落霞峰的无尘洞中,用万年玄冰所化的无尘水方能缓解你的痛苦。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说完男人叹了一口气,望向那无字墓碑,男人面无表情的盯着少年,过了半响又接着道:
“十年来,为师因为驻守边疆,也没有多少时间陪你,西海防番邦,铁甲驻云海,蛮夷愁金光,师傅需要对西北的人民,对我九州的百姓负责,所以聚少离多,炎儿,希望你不要怪罪于我。好在你天资聪颖,所教东西一学就懂,本来师傅所修的金系功法最善于强身炼体,但是我派武功源于金系,你只要修习功法,必然会催动体内的离火之毒,火克金,又会对你的功法修炼产生阻碍,所以我一直不愿传你功法,但是你生性顽强,偷偷的让霜儿传你,如今已经迈入一层境界了吧。”
少年郎听后满脸通红:
“师傅慧眼如炬,正如师傅所说。”男人看着少年接着说道:
“你停在一层多久了?”
“已有三年了,三年来无论如何,再不能精进半步。”
男人看着少年,沉吟良久,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开口道:
“炎儿,你天文地理已经初探门径,即使以后功法不行,只要用心,其他地方也能大放光彩,留名于后世。”
三人听到这都明白了,师傅的意思是小师弟可能终生无法修习功法,现在的一层可能就是极限了。
“你一定奇怪为什么我今天和你说了这么多话,炎儿,为师虽说平时不苟言笑。但也是肉身凡心,除了守卫西川你们师徒也算是为师的唯一牵挂了。”
少年郎听后,心里五味杂平,虽然一直以来都在和体内的离火之毒做抗争。但是想到师傅的一番话,饶是早已想到过此种境地,但是还是一时间不知所措,泪水突然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不由得跪了下去:
“师傅…..”
但是除了哽咽再也说不出其他话语。
柳霜看到此景,赶紧扶着苏炎道:
“小师弟,不要怕,有师姐护着你,你就是练不了高深的功法,也可专心钻研其他,到时候要是有宵小对你不测,师姐杀他个落花流水。”
“小师妹,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整天打打杀杀的,打架那是你该操心的事情吗,再说了都打架了,你还什么落花流水,打架讲究一个快准狠,杀的他哭爹喊娘,揍的他四脚朝天,这才是打架吗,下手可以稍微狠一点点。”
少年本来正在伤心,听到二师兄的话却也不禁的笑了起来。
男人看着三个徒儿,左手抚去石碑上的积雪,问道:
“霜儿,你可知为何为师每次来都会来此石碑呆一会。”
“徒儿不知,为什么呀。”
男子却不曾抬头,仍旧看着石碑
“其实这是块墓碑。”
“啊,墓碑,这里葬的是谁?”少女一脸惊讶的看着师傅。
“我的师弟,也就是你们的师伯。不过这是一座衣冠冢。大约三十前年,墓里主人同样身患绝症,但是他一身傲骨,不听劝阻,强行修炼我门的龙鳞决,二十岁的他已经境界已经到了我看不懂的境界,凡人修行分九层,一般江湖子弟如若到达七层已是可以名噪一方,八层可算人中翘楚,九层就只有各大门派的掌门或者长老能够达到。达到九层之人本身已经可以识五行,御四象,呼风唤雨,而九层之上又分三元,分别为天道、地灵、和人元。人元是凡人突破九层之后的境界,地灵是神影们的境界,一般来说人元和地灵差不多,但是由于神影不死不灭,故以地灵称呼,而天道则更是凌驾于此两个境界之上,我行走江湖并不多,但是江湖轶闻却是听的不少,能达到这个境界的有远古时代的黄帝以及其他先贤大能,近代好像也只有三百年的冰族的天才将军蓝月以及历代剑圣了。但是三元境界已经可以知天命,掌生死,九州之内叫的上名号也不多。你师伯年纪虽轻只怕已经到了人元境界,若论天赋,恐怕也只有当代剑圣能与之匹敌。可惜天妒英才,大约也是这个季节,那年的冬天似乎异常的寒冷,有一日他来找我,说有事托与我,我派形单影只,他把我叫出来,他突然对我动起手来,当时我才刚迈入八层,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几招下来我就败下阵来,然后他仰天长啸,对我说:
“师兄,世人皆知我门派的龙鳞决,但却不知凤羽衣才为根本,凤羽驻基,龙鳞决胜,没有凤羽衣,龙鳞决终究难得百尺竿头,更上一步了。”少年说完看着师兄,仰天大笑了起来。
男人感觉师弟今天有点反常,不由得担心起来:
“师弟,你是天纵奇才,师傅临终前反复交代与我,让我好好照看与你,凡事不可强求,特别是你的身体。”
“我师弟却只是摇头,仿佛没听见我的话语,说道:
“师兄,你我不同,师兄你记住,先修凤羽衣,再练龙鳞决。今天来此,我的随身佩剑流霄你要替我保管,等到有缘之人替我送给他。”
“师弟你要干嘛!”
师兄虽然不知道师弟的用意,但却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
“人生在世,总要有些希冀。若不是师傅,我怕是已经死于库什山,我的体疾也是因为玄阴教而得,师傅是因玄阴教而亡,凡事讲究善始善终,我是出于库什山,总该归于故处,如今是时候了。”
说罢,师弟抬头望向西方的天空,神情中既有期待却有更多的无奈。
“师弟,你干嘛,你不能去,且不说玄阴教总坛高手环伺,而且你的身体也有顽疾,再说了你把佩剑都留下却是何意,你这是....你这是准备一去不回了?咱们师门本就微弱,师傅撒手而去没多久,如今连你,连你也要离我而去吗?”
男人回忆到此,漏出异常痛苦却又带着无奈的神情。少女看着师傅,眼圈也跟着师傅红了起来。拉着师傅的手,摇了起来。像是安抚又似撒娇。
“师傅…”
男子定了定神,轻轻的抚摸着少女的秀发,慢慢的说道:
“人生总要离别,霜儿不必如此,心有归处,人就不会孤单。”
“那后来怎么样了,师伯还是去了吗”
男子走到墓碑前面轻轻的扫了扫碑前的白雪。
“去了,他那样的人儿,既已做好决定万事皆不可改其志。我本想和他一起,好歹有个照应,即使命丧黄泉,就是见到师傅也能有所交代。但是你师伯给我施了困龙阵。后来就一个人去了。
“那后来,师伯怎么样了。”
“困龙阵困了我三天,三天之后我去寻他,到了西川城,却碰到了玄阴教五圣使中的金、火二使,我本不想招惹他们只想快点西去去寻师弟,哪知听他们谈话他们此次是去番邦带着君王的手谕联络北方的冰族,师傅本来就死于魔教之手,种种因缘我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所以等到他们刚出城就动起了手来。那一战可谓是惊险至极,我派的龙鳞诀是以金系功法催动,功力也不如他们,更因为有冥火使,他的幽冥灵火对我克制作用尤为明显,危机关头幸亏王爷及时赶到,击退了二使,但是我也受了重伤。后来伤好之时,我才得到讯息,说魔教教主败于剑圣剑下,养伤大半年还是撒手人寰,但是得到魔教内应金鹰坛的讯息其实是被一少年英雄打的元气大伤,教主身亡,魔教总坛的圣石上被刻了“不过尔尔”四个大字。从此销声匿迹二十余载,可师弟却也再也没了讯息。只能收拾他的遗物给师弟立了个衣冠冢,然后便随王爷留在了西川城中。”
男人说完似乎陷进了回忆里面,手抚这石碑,抬头望着天空。
然后回过头对这少年说道
“炎儿,师傅今天正式传你凤羽衣,还有你师伯的流霄今日变赠予你,我派人单影只,你们几个要相互照应。望你能冲破桎梏。”
“师傅?您这是?”
少年满脸疑惑,
“师傅今日来一是告诉你万事只要用心皆可留名后世,不是只有练武,二来,你从小身患重症,和你师伯一样,你们的人生本来就应该由你们自己来决定,哪怕只是一瞬间的绽放也好过一辈子苟且偷生,是福是祸都不应该由我来定;三来也算了却了为师一桩心愿,替着流霄找到了归宿。霜儿,璧儿,你二人明天就护送炎儿下山吧。你两人先退下,我传炎儿凤羽衣功法。”
待两人走远,男人看着少年背负双手,面向无字石碑说道:
“炎儿,你师姐传你功法,你且演示以下我看看。”
苏炎听后走到一棵小松树旁边左脚向前迈了半步,然后右手变掌为切,对着松树斜劈了过去,只听一声金鸣,手还未碰到松树,那松树却是从中间断了,断处口似乎被刀切过一样平整。这套动作下来之后苏炎直觉得自己气血翻涌,又咳嗽了起来。
“师傅,我只是修了部分龙鳞诀,至于凤羽衣师姐传我之时,我只是修了一段别觉得气血沸腾,所以师姐就没敢再传我了。”
男子看了苏炎的动作后轻抚了一下少年的后背,少年的喘息逐渐平稳了下来。
“炎儿,五行是万物之本,修炼本身只不过是汇聚五行元素,修行本来可强身健体,但是若要是催动体内元素发出,也可伤人性命。招式决定了你的下限,内功功法却决定了你的上限。龙鳞诀是招式,凤羽衣是内功,你不修内功只知招式当然感觉艰难。不过由于你体质自带毒火,所以你毒火未去万不可自行修习。凤羽衣是我派的绝学,其中凤羽衣最重要的便是步法,此步伐自周天星象演化而成,你平时无法修炼功法,但是天文之术却是天赋异禀,若他日能够修炼的时候修炼起来势必事半功倍。你看好了。”
说罢,只见男人慢慢的依据周天星象的方位依次踏出,他步法很慢,一边走一边讲解,最后一步踏在了一颗巨松面前,在男子踏完最后一步,那巨松似乎受了巨力一般轰然一声直飞出去,端口相当平整,似乎被利剑贯穿。苏炎看的清楚,师傅是踏出了一个星图。男子接着说道:“看到了吗,步法就像是弓,师傅踏的慢,是为了让你看清,不同的步法蓄不同的势,就像是你的箭头,人体就像是一个介质,把各种元素积聚放大,最后放出,倘若你熟练之后,脚下便是棋盘,这天下便是你的狩猎场!”
“天下便是你的狩猎场!”苏炎听了这句话之后眼睛里充满了光,紧紧的盯着师傅的步法。
“炎儿你记住,即使是你身体无碍,能够修习凤羽衣,但是无论是如何,最重要的是最后一击,即使你步法,功法再高明,最后一击击不中所要想击中的目标,也如镜花水月一般,所以你二师兄虽然功法不如你大师兄,但是身法却是超群,但是别说是你大师兄,就是为师想要击败他不难,但是想要抓住他却难入登天,总之九州之大,任何事情练到了顶尖都是有可取之处,切不可小瞧了天下英雄。”
凤羽衣共有三层,一层筑基,二层炼体,三层羽化。不过一层却比一层要难,一层二层修炼起来,正常也需要三十年才能掌握,二师兄就是二层顶峰。一二层还好,但是到了第三层就要看天赋了,二师兄二层巅峰也有五年光阴,但是始终却摸不到三层的门槛。只要入了三层那就如猛虎归山,龙如大海一般,整个人脱胎换骨,渐渐的遁入人元境界,至于三层顶峰,本派人少势微,除了没见过全力出手的师弟,剩下的就只有创派祖师了。又分为过了一个时辰,师傅传授完毕,苏炎只想马上修习,但是又想到师傅的说过毒火未清,不得修习,又叹了气。
男人似乎看穿了徒弟的心思:
“天文地理,书法音律,其实到了最后都是一样的道理,青史留名也并不是要一定武功超群,只要用心。炎儿,凡事不可太过于执着,至于最后的成败嘛,就要看命了。”
苏炎只好点了点头,男子唤过赫连璧和柳霜,又交代了一番,说完留下迷茫的三人,头也不回的去了。
待到师傅走远,赫连璧开口道:
“师弟我们先回去,既然王爷招你回去,自然是有要事,说不定和你病有关系,王爷手眼通天,定能觅得良方,你也不必如此神伤。”
苏炎还沉浸在师傅的话语中听了师兄的话也只好点了点头。
三人回到庭院,就看到卉儿骑着翁老头领头的大黄狗在雪地里玩耍,不亦乐乎,师傅留下了两个随从,那二人是金鹰坛的好手,由于赫连璧和柳霜要护送苏炎回家,又不便带卉儿走动,师傅边留下他二人照看卉儿。三人晚上告诉卉儿要出去一段时间,开始卉儿还在哭闹要一起去,但是留下了翁老头的狗儿与卉儿玩耍,又加上苏炎新教的曲儿,倒也安稳了下来。
新人写手,作品已写十几万字,写的不好的请各位观众老爷口下留情,你的意见是我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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