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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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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纪瑆炎拉着小跑。
夏日早晨的风微凉,风卷着雨后泥土的气息,吹抚过秦瑶因奔跑而红晕的脸颊,牵起了少年的衣边与少女的裙摆。
秦瑶的手腕被纪瑆炎牢牢的索住,炙热的体温一点一点传遍全身,顺着血液汇集到胸腔内部,。
“怦,怦怦”
是盛夏的凉风也吹不灭的少女心动。
公交车吱呀一声,停在他们面前。纪瑆炎回头笑着,把秦瑶被风吹乱的碎发抚到耳边,三两步拉着她上了车。
座位上,秦瑶看着车窗外逐渐陈旧的景色,问“这是去老城区的车?我们去那里干嘛?”
“是秘密,去了你就知道了。”
看着窗外的景色,秦瑶心里难得的平静。
是不是今天过后,她和他也会这样走向衰败呢
纪瑆炎也少见的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随着车厢轻微晃动,胳膊也因晃动而不断擦碰。
车子摇摇晃晃的前进着,载着少女的祈祷。
如果能慢些就好。
至于希望是车子还是人。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知南路到了,请需要的乘客请在这里下车。”
冰冷的机械女音播报着。
“到了,下车。”
还是一样,纪瑆炎拉住秦瑶的手腕,像是怕她走丢一样。
秦瑶被拉着下了车,小声嘟囔着“我又不是小孩子。”却也没舍得挣开。
四周的景色略有些破旧,街道上有人来来往往奔波着,路边几个小孩子在踩着水坑玩。
街边店铺也看着有些破旧,但依旧整洁,东西也琳琅满目。
没有繁华街道的辉煌精致,却也有种烟火人间的温柔小意。
秦瑶环视好奇的看着陌生的地方
纪瑆炎拉着她绕过街道,弯弯拐拐的寻找着方向,边走边解释道“这是我以前住过的地方,以前条件不好,在搬去你家附近之前,我都是住在这里。”
终于,他停住,对着秦瑶笑笑,摇了摇她的胳膊,像是撒娇一般“看望朋友得买点礼物,你帮我挑挑,女孩子的东西我不会选。”
秦瑶心头一酸,难得求她一次,还是为了别的女生,离开这么久还记得,想来小时候玩的可好,长大了也依旧联系。
秦瑶吃味的想着:青梅竹马,她来倒是碍事了。
虽然心头闷闷的,还是答应了纪瑆炎的请求。随着他进入一家饰品店里,什么都有的买。
“买三个就好啦”
“你的红颜知己还真多”秦瑶酸溜溜的说
纪瑆炎也不解释,只是盯着她无声的笑。
秦瑶随意逛着,选了一个精致的发卡和两条象征着幸运的手链,一转头发现纪瑆炎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原地等了会,才看着纪瑆炎提着一大袋零食和玩具过来。
秦瑶递给他“喏,你要的。”
纪瑆炎笑眯了眼睛,哄到“姑奶奶眼光真好,选的真好看。”抬手递过一瓶奶牛
秦瑶闷着不搭腔,自顾自的插上喝,看着纪瑆炎跑去柜台结账。
喜悦的气息遮都遮掩不住,蹭蹭的往外冒。
“白眼狼,咱们多年没见,见面的时候也没看你有这么高兴。”嘟囔完,秦瑶狠狠的咬了咬吸管泄愤。
结完账,纪瑆炎空着一只手,继续自然的拉着秦瑶的手腕。
絮絮叨叨的念着
“这地方虽然小,可道路交织错杂着,外头人来了很容易迷路的,你可别乱跑…”
“嗯嗯 ,知道啦。”秦瑶不耐烦的应声,又继续发呆的盯着两人交织的手。
“到啦!”
秦瑶回过神来,一抬头几个掉漆的大字映入眼帘。
“南山孤儿院”
“你说的朋友是孤儿院的孩子们?”秦瑶不自觉仰头轻问,心里莫名带了些喜悦。
纪瑆炎低头盯着她,勾唇坏笑着“对啊,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我少年时候喜欢的青梅竹马啊?”
秦瑶脸微红,躲过纪瑆炎洞悉一切的目光,拽着他往里面走去。
“快点,小朋友们肯定等急了。”
秦瑶脸微红,躲过纪瑆炎洞悉一切的目光,拽着他往里面走去。
“快点,小朋友们肯定等急了。”
推开门,是一个小院子,草坪的绿意盎然,却像时至中年的头顶,带了几块秃斑。
几间小屋并列连接在一起。
到达地点已经是九点了,一间屋子亮起了灯光。
秦瑶拉着纪瑆炎悄悄靠近,透着窗户看着小孩子们团团围坐在圆桌上,画着画。
小手笨拙的拿着蜡笔,点点涂涂。
秦瑶心似乎都成了一团软泥。
“李院长,我们来啦!”
纪瑆炎领着她进去,高声呼喊。
进去后秦瑶才发现,墙边还站一个气质温婉的中年女人。
秦瑶微微低头
“李院长好”
李院长亮晶晶的眼神盯着秦瑶看,温柔的笑着“你好,头一次见小纪带着人来。”
她捂着嘴偷笑,眼神示意纪瑆炎“女朋友吗?长得可真好看。”
秦瑶被问的心头一颤,急忙想要解释“不,…”
纪瑆炎却打断她的话,高兴提着袋子冲孩子们挥挥
“孩子们,快来分礼物啦。”
孩子们从纪瑆炎进门开门,就扭着身子躁动不已,这下一听,急忙小步跑着冲过来。
秦瑶看着小孩子们扑过来,急匆匆打开手里提着的小袋子,也是零食,开始分发起来
“谢谢漂亮姐姐”
“谢谢纪哥哥”
“哇,我的是玩具小汽车!”
……
看着孩子们毫不掩饰的笑脸,李院长眼睛有点湿润。
“小纪,中午留下来吃饭吧。”
忙着分东西的纪瑆炎,回过头咧嘴一笑,“巧了,我可没打算走。”说罢从硕大的袋子底部翻出一个略小的袋子,里面装着一大块鲜肉和一小些蔬菜。
“你这孩子…”李院长愣了愣,笑着摇头,接过袋子往厨房走去。
拿到礼物的小孩子们没有急着拆开,而是小心翼翼放在属于自己的小柜子里面。
“怎么不玩啊?”
秦瑶蹲下身问一个粉色上衣的小女孩。
小女孩害羞的低着头,抱着她刚得的芭比娃娃,“现在是画画时间,还没下课呢”
秦瑶点点头,招呼纪瑆炎拉着两个小板凳坐下,“快点,现在是上课时间,来画画。”
纪瑆炎诶着她坐下,画画对他来说是比数学题还难的东西,他单手托腮,歪着头,看着她莹白纤细的手指拿着蜡笔开始勾勒。
眼神漫游着,一点一点从指尖攀爬到她被阳光亲吻的脸颊。
粉粉的,软软的。
应该很好捏吧。
纪瑆炎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眼神一时间也忘了抽回,直到一抹绯红突然蔓延上秦瑶耳尖,纪瑆炎才恍然的收回眼神,再撇了眼颤颤悠悠的耳朵尖尖。
手指好像有些痒了。
纪瑆炎回神,低头看回桌子上的画,小孩子们也围了过来,叽叽喳喳的
“这个,这个是我。”
“诶诶,我也在。”
一张素白的纸上被画的五颜六色。
赫然陈放着的是一间小小的教室,用衣服区别的小人,背对着纸外人,低头认真描绘着。
线条简单,却十分灵动。
“画好啦。”秦瑶开心的放下笔
“哇,漂亮姐姐画的真好。”
“太好看了,漂亮姐姐是仙女吗?”
秦瑶听的直乐,拿起纸递给其中一个小孩,“那这张画送给你们。”
“好诶好诶!”众小孩急急的想要凑上前看,手拉扯纸张的动作却轻柔,不时的发出短语长吁的惊叹。
“怎么样?我厉害吧?”秦瑶骄傲的扬起下巴,像个等待轻抚的小猫。
纪瑆炎改为托着下巴,笑盈盈着看向秦瑶,“是是,姑奶奶就是厉害。”
秦瑶眯着眼高兴的点点头。
用过丰富的午饭后,孩子们心满意足的回床上休息。秦瑶和纪瑆炎帮着院长哄孩子们睡觉。
轻快的童谣被少年用清润的嗓音哼出
“月儿明,风儿静,
树叶遮窗棂埃,
蛐蛐儿,叫铮铮,
好比那琴弦声埃…”
秦瑶笨拙轻拍着小女孩的背,一下又一下,听着纪瑆炎哼唱温柔的童谣,嘴角悄悄上扬,欢喜在眼底浅浅浮现,却在心底锣鼓喧天,爆炸成点点烟花散落。
陪着院长收拾小院,直到日头稍稍消减。
纪瑆炎起身,手再次虚虚的圈着秦瑶手腕,漫不经心的卡在手心与胳膊之间,进一步过分亲密,退一步却不甘心。
“李院长,我们先走了,下次放假我们再来看你。”纪瑆炎眉眼张扬,语气随意,嘴角上扬着。
“好,好,下次再一起来。”李院长带着深意的笑着。
秦瑶点点头,嘴里因为纪瑆炎口中的我们尝到了丝丝甜意。
太阳渐渐向山后移去。
阳光像喝醉了酒一样,晃晃荡荡的打在秦瑶睡着的侧脸上。
纪瑆炎抬手轻轻把秦瑶脑袋扶到肩膀上。
伸手,为她挡着了乱动的落日余晖。
返程的车子摇摇晃晃的行驶着,这次,承载着少年稚嫩的渴求
开的慢些吧
他只希望陪着他的小姑娘平稳的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