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光明的精神病院（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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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暗已经不是那个10年前被自己拖拽着走了小孩了，他是医院二楼的单人病房的一名病人。
精神病院里十分压抑，太阳射进病房，窗台上蔓延的一小片蔷薇不容忽视。
这里的药完完全全都是从法国进口过来的，少年羽暗好奇之下研究了一下法语。
阿法坐在他的床边，凝视着他：“自残，不疼吗？”
“疼啊，非常疼。”羽暗懒懒散散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太疼了，太痛了，疼痛到我无法忍受，我带着想要毁灭世界的想法存在于这个世界”羽暗意有所指地低语。
“和小时候一样，第一天，先睡一觉吧。”阿法递给他一瓶褪黑素。
……
“不许动，举起手来。”一名警察举着枪，“有人举报这里的医务人员暴力对待病人，并且与一个犯罪团伙有交易。”
阿法的表情很冷，目光仿佛要把警察吞了。
羽暗站在窗台边，手心的肉里面镶着一朵蔷薇，从二楼跳了下去。
他算好了，精神病院的二楼不算高，摔下去的伤是可以在日后恢复的，
这一跳，反而可以给阿法的精神病院有更大的舆论压力，一被传出这种丑闻，投资方必定断资，医院也将开不下去。
阿法可能根本没想到，羽暗做着这些事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甚至还被她撞见过。
她看见羽暗拿着公用电话机在那里和一个人谈笑风生：“啊，尚哥，有空出来，我们聚聚，哎呀，我现在在我小姨这里，就是那个很有名的精神病院，也不方便去找你，你
过来吧，你问要不要带什么？不用，你就穿个自然的衣服，礼物就算了。”
瞧见阿法，羽暗还小心翼翼地征求了一下她的意见：“我一个朋友，我明天想找他出去，可以吗？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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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小姨！”塞拉第一次敢离得羽暗这么近，她狠狠地扇了羽暗一个巴掌，还是用那个都是珠宝首饰的手。
脸颊上的血滚到了下巴，滴在地板上
第二个巴掌也紧随其后，这回，羽暗是真的蒙了
……他的左边眼角膜破了。
塞拉将羽暗原本计算好的伤痕，不知道多了多少，细长铁棍大在后背。
羽暗痛得发出小小声的叫喊。
“你还敢叫，给我呆在屋子里，没饿个5天，你不要出来！”塞拉转头威胁这安弥先生，“要是你敢去给他送吃的，我当场和你离婚。”
安弥先生紧紧攥着拳头，离开了客厅。
*
羽暗被粗暴地仍在房间地上。
羽暗终于被痛地流出了眼泪。
但，很快他开始检查起自己的伤势，
目测骨头至少断了两根，失血量在减少。
今天没吃药，病大概没多久就会复发。
左脸……
大概是毁容了。
好像做了这么多，只是从一个深渊到了另一个。
善良垂死挣扎了那么久，最终寡不敌众，被仇恨和失望吞没。
没有人救得了他，他死在那个下午，
但他得到的浴火重生的机会，
从火焰后走出来的，是一个结果伪装，将最好的一面展现给这个世界的青年。
他可以和别人轻而易举取得别人的信任，
他将自己的迷茫和疑惑都收起开，用理论去解释人，
很愚蠢，就想毕达哥拉斯提出“万物皆数”一样。
不过这对于本人来讲并不重要，不是吗？
死亡只有亲人在意，他有亲人吗？
那个对他很不错的颜尚警官也顶多停留在长辈的关系上。
他活了那么久，成功活成了一只忒修斯之船，零件随着需要接触的人不断变换和该进，回头一望，所有的零件都已经被替换掉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光明的精神病院（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