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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差点做了牢 ...

  •   王春花一行人进了城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给周管家请了郎中。郎中看过以后,开了几副药,并叮嘱王春花让周管家趴在床上静养十天才可下床活动,王春花认真地执行者医嘱。她嫌几个家仆五大三粗的,熬不好药,就借了客栈的厨房自己去熬,蹲在火炉旁熬了两个时辰,熬好以后又端去了周管家的房间,送到了床边。
      周管家赶紧起身,想下床端药,王春花赶紧说道:“别别别,躺好躺好。”然后把药递给他,看着他全部喝完。
      “小人何德何能,让小姐熬药。”
      “嗐,这有啥,不就熬个药嘛,又不费力。”
      周管家有些感动,“小人谢过小姐了。”
      “不客气不客气。你好好躺着,郎中说了,要躺够十天,听医嘱准没错。”
      “但得耽误回府的日子了。”
      “没事的,晚回去几天没什么大不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周管家赶紧叫住王春花,“小姐着几天若要出去到处走走,定要带两个家丁保护小姐的安。小姐在外行事定要小心,可千万别惹出祸端才好。”
      王春花听到这话很是不爽,“我能惹出什么祸事?放心吧你,走了!”
      她关上门,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折腾了一天,确实有些累了,打算明天再去到处逛逛。
      第二日,王春花便带了两名家丁在街上转悠,去看了许多杂耍,喷火,吞剑,胸口碎大石,踩高跷,顶缸。王春花几乎每一场都瞪大了眼睛,嘴巴就没和上过,一直在赞叹。又去看了皮影戏,和两个家丁做在一个长凳上,磕着瓜子喝着茶,看了慈母寻子,看了偷奸杀夫,还看了秀才追妻。她还和一旁的看客抒发了感想,甚至东拉西扯聊起来家长里短。谁家昨夜两口子吵了架,隔壁家的孩子又被父亲打,或者谁家的鸡总关不好,谁家的猫又偷吃了肉。若不是家丁们催了起来,王春花还能再唠一会儿。
      回到了客栈,她还是给周管家熬药,送到他的房里,监督他喝完又把碗拿走。
      第三日,王春花去看戏看了一整天,她确实是喜欢看戏的,曲而也好听,人也好看,无论是女子还是男子都生得一副俊俏模样,身段也好,王春花看得如痴如醉。后面几日又去逛了集市,买了许多小物价,一些小木偶,布偶,发簪,零嘴。本来去猜了灯谜,可是三个人一个也猜不出来,只好买了一个。王春花拎在手里很是喜欢,走路也盯着看,要把它挂到房间里。就这样过了三五日。
      今日王春花到街上买了刚出锅的红枣糕给顾管家送过去。
      王春花敲了敲管家的房门,问道:“我可以进来吗周管家?”
      屋里传来管家的声音:“小姐请进。”
      王春花开心地走了进去。
      “当当当!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刚出锅的红枣糕哦,酥酥软软的,最适合你这样的老年人了。”一边说着话一边把包装打开,然后递给周管家。
      周管家笑盈盈地接了过去,很是高兴,”小人谢过小姐。”
      “害!跟我客气什么?”
      王春花坐到桌前,有些口渴,便倒起了茶水喝,茶杯有些小,便反复倒了多次。
      “你是不知道,这儋州可热闹了,你不在真是可惜。”
      周管家吃着热乎的红枣糕,问道:“小姐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么有趣的事?”
      “那可多了去了。我们去看了蛐蛐大战,放了花灯,还猜了灯谜,但是一个都猜不出来,所以我买了一个灯笼。”
      周管家听到王春花一个灯谜都未猜出,便笑了起来:“这倒是小姐的做派,若是猜得出才是奇怪。”
      “你就知道笑话我。那我问你,什么东西能长到云霄。”王春花信心满满,觉得周管家一定不知道是什么。
      “炊烟。”
      王春花很失望:“啊?怎么连你也猜得出来,真烦人!”
      周管家见王春花很是苦恼,说道:“小姐到也不必在意,小人也是在相府待得久了,便读了些书,识了些字。待小姐入了相府,便可以读书识字了。
      ”我才不想读书。”
      周管家看王春花对于入相府的事有些抵触,又继续问道:“那小姐还做了些什么?”
      “我带着小梁小邱下了馆子,他俩划拳总是输。”
      没想到周管家非常激动。“什么!你和家丁去酒馆里划拳!”激动得周管家动到了伤处。
      “哎哎哎,你被乱动,躺好。”
      王春花赶紧起身,见周管家躺好,便做了回去,不解地问道:“对啊,怎么啦?”
      “哎呀,我的小姐呀,你一个女子在酒馆里和两个男子划拳喝酒,成何体统呀。”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又没人认识我。怕什么!“
      “您是丞相府的小姐,自然是要有规矩的。”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你都说了几百遍了。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吃一家很好吃的面馆。”
      “多谢小姐挂怀。”
      王春花成功转移了话题,继续说道:“我们还去看了皮影戏,可精彩了。那街上还有一只老虎,关在笼子里,长得可大了,我第一次离老虎这么近。还有还有,有个卖糖人的老爷爷好厉害,他做的糖人栩栩如生,飞禽走兽,人鱼虫蛇,还有房子,拱桥,什么都能做,一笔成形,不曾停顿,可厉害了!”
      周管家看着王春花津津乐道的样子,自己也跟着高兴,他是喜欢这位乡下来的小姐的。
      王春花依旧带着小梁和小邱到处闲逛。这日,三个人晃晃悠悠地走在街上,手里还拿着刚买的糖葫芦。走着走着,就看到前方有一男子调戏良家妇女。
      王春花顿时正义感满满,赶紧上前,狠狠推了那男子一把,又把那名女子护在身后。喝声道:“干嘛呢?臭不要脸!”
      那男子踉踉跄跄地往后倒,好不容易才站稳,看清楚王春花后却猥琐地笑了起来,用有些挑逗意味的语气说道:“又来一位可人儿。”然后向王春花扑去。两位家丁见状赶紧挡在自家小姐面前。那男子只好退了回去,又说道:“哟,还有家丁呀,你是谁家的小娘子,我给你递聘书呀。”
      王春花看着调戏自己的人,忍无可忍,“小梁小邱,给我打!”
      于是两个高大的家丁就把那男子打了一顿,打得是一个头破血流,鼻青脸肿,王春花还在一旁喊:“给我狠狠地打!”
      这一打,给他们一行人送进了儋州城县衙,春花和两位家丁跪到了公堂之上。
      “大胆刁民!当街殴打良家子弟,你们可知罪!”
      王春花看着头戴乌纱帽的,穿着浅绿色官服的县令,愤怒地说道:“良家子弟?他当街调戏女子,你却说他是良家子弟?真是瞎了眼了!”
      那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喝声说道:“大胆!公堂之上禁止大声喧哗!你说他调戏良家妇女,可有证据?“
      王春花很不服气:“那满大街的人都看见了!那名女子呢?你问问她,是不是调戏。”
      “那名女子身体抱恙,来不了公堂。你还有何人作证?”
      王春花很是气愤,“她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身体抱恙了。你们故意的是吧?“
      县令并不理会王春花的义愤填膺,自顾自地说道:“那就是没有了。那就打入大牢吧。
      王春花破口大骂道:”你个狗官!你断的什么案,你配戴那顶乌纱帽嘛!“
      三人正要被拖下去时,周管家及时赶到。
      ”且慢!且慢!“
      王春花看到周管家,便投去了可怜兮兮的目光。
      他笑盈盈地给县令行了礼,拿出了丞相府的信物,缓缓地说道:“大人怕是应该再查一查,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蹊跷。”
      那县令看到信物,却不为所动,说道:“你是何人,为何扰乱公堂吧秩序?来人,拖下去!”这人竟不认识丞相府的信物!
      周管家脸色一变,”我看谁敢动!”,这便喝住了围上来的官吏。
      他转头又对县令说道:“我看县令大人一定是忙于政务,未曾记住丞相府的信物吧!”
      县令一听是丞相府,赶紧起身去查看信物。
      周管家趁着县令查验真伪的时间说道:“丞相大人若是知道有这么一位刚正不阿,不畏权贵的县令,定然会好好嘉赏您的吧!”
      县令慌慌张张地把信物还给周管家,赶忙说道:“是鄙人有眼无珠,怠慢了您,如此小事,便不用惊扰丞相大人了吧。不知贵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周管家指了指被五花大绑的三个人说:“这几个人我要带走,至于谁要下狱,县令大人自己看着办!”
      这位县令的脸上全是汗珠,赶紧让人给王春花他们三个人松绑。又笑嘻嘻地对着周管家说:“贵人可否不计前嫌,放过小人。”
      周管家翻了一个白眼,说:“看你如何做吧,反正我家小姐的本意是要将那人绳之以法的。”
      那县令一听抓的是相府千金,赶紧向王春花赔礼道歉:“下官愚昧至极,抓错了人,还望您海涵。”
      王春花也给了一个白眼:“呸!看人下菜碟,狗官!”
      县令低声下气地说道:“小人是狗官,简直猪狗不如。不知您可消气了?”
      王春花听到县令的话,大吃一惊,讽刺道:“县令大人可真有立场,不怕得罪那位良家子弟啦?”
      那县令笑嘻嘻地说:“什么人都没有您重要呀。在下现在就把那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下流、卑鄙之人打入大牢。您可还满意?”
      这狗县令的行径简直令人作呕。王春花冷笑着说:“要是您也去大牢,我便满意。”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县衙。
      县令吓得腿软,直接坐到了公堂之上。
      周管家出现的那一刻,王春花仿佛看到了英雄的到来。对着周管家说道:“周管家,你刚刚也太帅了!“
      周管家却有些生气:“小姐您还知道给我递信呢!若是我没收到信,您又进了大牢,我拖着把老骨头,如何找得到你?而且,小人是不是告诉过小姐,不要惹祸,不要惹祸。您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您就叫手下人打他,还打得这样狠。那人是儋州首富张员外的儿子,平日里最是犯浑耍横,您今日带了家丁还好说,你若是没带呢?若是没带,不知道被调戏的是不是小姐您呢!您一个柔弱的女子,也敢当街对别人大打出手啊?”
      管家从公堂到衙门口说了一路,王春花脑仁都要炸了。
      她不耐烦地说道:“周管家,你在念经吗?你都说了一路了,我脑瓜子嗡嗡的。他是首富又如何,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还有没有王法了。”
      两个家丁连连点头,觉得自家小姐说得甚是有理。
      周管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你俩跟着添什么乱,也不知道拦着小姐。”又苦口婆心地说:“小姐啊,今日你也看到了,要么有权,要么有财,则谁会和你讲王法。”
      王春花像个愤青,“可路见不平,就应该相助。若我今日袖手旁观,那倘若来日我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该向谁求助?追求正义的道路本来就是艰难的,可正是因为艰难,正义才是可贵的。”
      周管家听着王春花的慷慨陈词,心里有些担忧这位天真的女孩,说:“有小人在,小姐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还是周管家最好!”王春花跟周管家撒起了娇,拽起他的袖子说到:“哎呀,周管家你别生气了。我保证,今后这几日我一定不会闯祸。”王春花做起了发誓的手势,眼神很是坚定。“您腰还没好呢,快快回去休息吧。”
      “那小姐莫要再折腾我这把老骨头了。”
      “好好好,我一定好好听话。”王春花扶周管家上了马车,自己也坐上了自己的马车,回到了客栈。后面几日,王春花确实没再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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