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生日 ...
-
后面，裴徐枝的状态是好了许多。不知是心理暗示，还是药剂效果。
各占一半吧。
裴徐枝回家翻看日历，距离自己的生日只有3天，8月24日。她将迎来她的十八岁，成人生日。
对于十八岁，她充满期待。十八岁的日子，裴徐枝无比珍惜。
*
周二周三，惯例复习。
她来的时候碰见澹台轶了，澹台轶几乎对裴徐枝是目不转睛的。
她疑惑，但没多想。
周三晚，裴徐枝接到了陈青莲的电话。
陈青莲语气温和：“徐枝呀，爸爸妈妈给你从A市寄来了些生日礼物。爸爸妈妈还在出差，先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呀。”
陈青莲和裴照顺不能陪她过生日是裴徐枝的意料之中，但寄礼物是意料之外。
裴徐枝理解父母：“知道了爸妈，谢谢你们呀。”她不知道说什么了，哽咽的说：“我爱你们。”
陈青莲说她和裴照顺也爱裴徐枝。
挂完一个电话，裴亭又打来了电话。说是给裴徐枝订了一个蛋糕，让裴徐枝记得签收。裴亭也回不来，电话将断之时，裴亭说：“生日快乐，徐枝。”
她说了一声谢谢，就挂断了电话。
8月24日，零点。
她准时发了一条朋友圈，只有两个数字：
【18】
从今天起，她就是成年人了。
成年人这个身份来得太突然，她一时仍然没有接受。她悲喜掺半，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她刷新朋友圈，有一条点赞消息。
是张序点赞了她的朋友圈。
随后，张序留言：【十八岁生日？】
裴徐枝没回，他就私信发消息问。她还是不回。谁又是真正想了解她是不是今天过生日呢？
8月24日，亦是周四，开学模拟考。
裴徐枝和夏南祈一个考场。
考语数英和物化生。
两天都是在忙考试。
周五，考完生物。
有人欢喜有人愁，裴徐枝对于对答案不感兴趣。她不愿意提前知道自己的成绩。哪怕是估分也不愿意。
收拾完她的东西，她就回到本班。班上的人围成一群。一会哀嚎，一会惊叹。
吵。
张序正在和方疾、澹台轶对答案。见裴徐枝回来了，张序就先回了座位。
澹台轶也没心思对答案了，和方疾聊起来了。
澹台轶：“他那天把他自行车借我，自己送裴徐枝回家了。”
方疾震惊：“真的假的？”澹台轶就点头。
张序和裴徐枝买奶茶时，澹台轶路过了那里。他一眼就认出那是裴徐枝和张序。恰好，看见张序将裴徐枝的头发撩到耳后。
澹台轶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方疾。
澹台轶的视线锁定到张序和裴徐枝的身上，又问方疾：“你说，是张序喜欢裴徐枝，还是裴徐枝喜欢张序？”
方疾：“两者各掺一半。”
……
张序走到座位上，问起昨天裴徐枝朋友圈的事。“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裴徐枝说没看见。
“昨晚回家没看吗？”张序又追问，手上的卷子都没有放下。
她问他对这些事情很好奇吗，张序就点头。她的事情他都好奇。
“我昨晚不是还发了朋友圈，你没看见吗？”裴徐枝看他。
昨天晚上，裴徐枝还发了一条朋友圈，是陈青莲寄来的礼物和裴亭订的蛋糕。
手上还有裴照顺写的生日祝福。
裴亭订的蛋糕是小提琴女孩蛋糕。裴徐枝以前学过小提琴。作为纪念，裴亭就订制的这一款。
张序点点头：“所以你是昨天的生日。”
裴徐枝应了。张序就走出去了。
周五晚，裴徐枝一个人在家里，把裴亭订的蛋糕给吃完了。
八点，手机铃声响起，一则微信消息。
【14:我在你小区门口。】
裴徐枝一时间没反应出来这是谁，她往上翻了聊天记录，看见昨天零点的消息才反应过来这是张序。
张序换了网名。以前就叫“序”
裴徐枝趴在阳台上往周遭张望，裴徐枝的家离小区门口不远，走到窗台去看，还是看得清有谁在那。
她看见张序了。
张序换了一身衣服，黑色长T恤，蓝色牛仔裤。整个人倚靠在墙上。
漫不经心。
【PEI：干什么？】
对面消息回的飞快：
【14:带你去个地方。】
然后，又发来一条消息：
【14:不拐你。】
有点好笑。裴徐枝让张序等等。他就靠在墙上眯了一会，也不知道裴徐枝多久下来。
裴徐枝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裴徐枝穿的是牛仔裙，里面是白色针织上衣。她没有扎头发。任由它飘吧。
张序是第一次见裴徐枝这样穿。
他心头一颤，他的耳根红了。
“去哪呀？”裴徐枝微笑道，声音悦耳动听，抹了蜜似的。
张序的语气不禁也温和了：“跟我走呗。”
他整个人都流露着一种坏坏的小痞子的感觉。
张序带她去了KTV。裴徐枝见状说：“你真要拐我啊？”
“我要是真拐你，你现在反应过来那也太迟了。”张序嘴角微扬到一定弧度。
他带她进了一个包厢，他开门，让裴徐枝先进去。裴徐枝进去后，他才跟着进去，然后将门关上。
烟花枪声音响起，裴徐枝下意识低头捂住耳朵，身体后退半步，撞入了张序的怀里。
张序把她扶起，怕她摔倒。
灯光闪烁，欢声笑语不断。
她睁眼看，都是朋友。
徐培培也在内。
“生日快乐啊，裴徐枝。”大家一同发出祝福，张序站在裴徐枝身后，也说了一句：
“十八岁生日快乐，裴徐枝。”
这是张序背着她准备的惊喜。张序看见了裴徐枝发的朋友圈，就在那晚，他约好了人，说要去KTV再给裴徐枝过一次生日。
裴徐枝坐在徐培培旁边，张序坐在裴徐枝旁边。
“哎，张序。你把我们约来就为了说一句生日快乐啊？”方疾开口道。
夏南祈把手中的花递给裴徐枝，裴徐枝小声道谢。
“蛋糕还没到。”张序说。
那现在也太无聊了。
阿李忽然有个主意：“序哥，要不你去唱歌给裴徐枝呗。”
全场都开始附和，张序的目光移向裴徐枝。
裴徐枝不说话。
张序也没问她想不想听，他就上去唱了。
他坐在高台凳上，手里拿着麦克风，语气少了往常的懒散，说：
“一首生日快乐歌，送给裴徐枝。”他声音低沉，注视着裴徐枝。全场声音掌声不断。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他嗓音独特，宛如梦幻的风铃，声音清脆而悦耳。
裴徐枝拿起手机，录了下来。
唱到英文部分，徐培培和夏南祈把她们准备的生日礼物拿了出来，递给了裴徐枝。
其他几个男生没准备什么，就随便买了些。
澹台轶挠挠头，开口说：“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给你买了些。”送的是些零食。
她一一道谢。
张序目光定格在裴徐枝身上，他看她笑容洋溢在脸上，他也就开心了。
音乐结束时，他订的蛋糕也来了。
是一个天使的样式，是以黄色为主色系，天使
蛋糕外裱了花，顶部放了一个天使和几只蝴蝶。
裴徐枝收到后，满是惊叹。她问：“谁定的蛋糕啊？”
没人回答。她就问张序，他也不语。
方疾：“还能是谁，只有他咯。”
张序这次下了血本，蛋糕是周四中午，吃饭时间他去订的。他专门挑的天使款式。他觉得她会喜欢。
张序从高台凳下来，重新坐在裴徐枝旁边。他让裴徐枝把蛋糕打开。
阿李就说他帮忙拍照，先是用他自己的手机拍，然后用裴徐枝的手机拍。
裴徐枝身子向前，她的手放在蛋糕两旁，向外张开。嘴角上扬，笑容满面。头顶上带着圆锥形头挂式生日帽。
十八岁的生日，她很开心。
“一，二，三，茄子。”阿李喊到。
时间定格在这一刻，张序抬手比了一个耶，嘴角微微上扬。
他以前拍照不喜欢摆姿势，这次难得摆了一个姿势。
阿李把裴徐枝的手机递回去，她就点开相册看，所有人都很高兴。
整个氛围都很融洽。
张序为裴徐枝点蜡烛。大家又为她唱着生日歌，她全程闭眼。
所以裴徐枝不知道，张序一直在看她。
徐培培把蛋糕刀递给裴徐枝，让主人公来切蛋糕。她看见里面的水果，一般都是芒果。
张序有去问过徐培培，她爱吃的水果。说有芒果，张序就在蛋糕里加了芒果。
张序趁裴徐枝分蛋糕的时候拍了张照，拍的是裴徐枝。
画面中，她切着蛋糕，嘴角有被他抹的奶油。
他盯着这张照片看了许久。
阿李问：“谁还没送礼物啊？”
明知故问，专门说给张序听的。
张序：“不给你们看。”还耍了下小脾气。
“你该不会是没准备吧？”阿李开玩笑道，笑嘻嘻地。
“有没有礼物无所谓啊。”裴徐枝解围。她已经开始吃蛋糕了。
“你是不懂张序，他只想给你看。”澹台轶说。
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准备的礼物，他只想给她看，只要她喜欢，就够了。
张序不语，他问裴徐枝开不开心，喜不喜欢。
裴徐枝说开心，喜欢。
她喜欢这次的生日，张序喜欢她。
“跟我出来。”张序拉起裴徐枝的手腕，将她拉到包厢外。
其他人都注意到了他们俩的举措：“喂张序，你拐人家裴徐枝干什么？”
张序不听，径直拉裴徐枝走。
夏南祈转头问方疾：“张序把她拉出去干嘛啊？”
方疾两手撑着沙发：“不是送礼物，就是表白吧。”
他把她拉到门外，张序拿出他准备的礼物。
“裴徐枝，刚刚在里面没给你礼物。”张序把礼物递给裴徐枝。
胆怯地问了一句：“你……看看你喜不喜欢？”
裴徐枝点头，把手中礼物拆开。
礼物外有一层雪梨纸和一个花带绑的蝴蝶结。
是一个项链。
戒指和蛋糕是同一天买的，他专门去店里让店员推荐的。
“先生，您可以看一下这一款莫比乌斯环项链。”店员的手指向这一款。“方便问一下，您是送给谁的吗？”
“喜欢的人。”张序看着项链。
店员一笑：“那这款项链很合适哦，它寓意着无限循环的爱。
张序听话，眼也不眨地说：“就这款。”
……
裴徐枝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你给我买项链干嘛？”
款式是一个莫比乌斯环项链。她拿起手中的项链。对于刚刚裴徐枝的问话他避而不谈，只是问她：“你要戴上吗？”
“好啊。”裴徐枝把头发撩开，让张序帮她戴上。
裴徐枝问张序怎么样，好不好看？
张序呆了。张序觉得她今天是他的天使。
他的神明，就在他的面前。
张序结巴的说：“好……好看。”
裴徐枝点头，话锋一转：“谢谢你啊张序，你也真舍得花钱啊？你不嫌贵吗？”
他摇头。
为他喜欢的人花钱，值得。
张序：“你今天，很漂亮。”他脸颊微红，心跳加速，“生日快乐，徐枝。”
裴徐枝注视着他的眼眸，被他所称呼的昵称怔住。
徐枝。
他第一次叫她徐枝。
“谢谢你，张序。我很喜欢这个礼物。”裴徐枝嘴角上扬，面庞羞红。
裴徐枝喜欢这个礼物，一切都值了。
“我们进去吧。”张序开口。
他为她开门，进去后，一阵拖了许久的“哟”声响起。意味深长。
徐培培好奇地问：“徐枝，张序叫你出去干嘛呀？”
裴徐枝笑吟吟道：“送我生日礼物呢。”
澹台轶听到后就冲张序喊：“张序，啥礼物还不让我们看啊！”
张序得意道：“你懂吗？你就看。”
聚会结束，张序给裴徐枝打了辆车，先让裴徐枝回去了。
徐培培和夏南祈，是方疾送回去的。
阿李先他们一步走的。告完别后，就剩下其他三个男生。
方疾和澹台轶不约而同的把手搭在张序身上，又异口同声地说：“兄弟，你是真栽了。”
张序左看右看：“她喜欢就好。”
澹台轶犯贱道：“我要是喜欢，你送不送我啊？”
张序：“滚。”
澹台轶：……
他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十七分。
而他的手机屏保，换成了刚刚偷拍裴徐枝的照片。
她成了他的神明，于是张序想拼命的拥有神明。只要她愿意，哪怕赴汤蹈火，翻山越岭。他也想去走一遭。
她是他人生当中最亮丽的风景线。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