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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后记 ...

  •   本文完结到现在快有两年了。
      岁见大大的《蝴蝶与鲸鱼》将被影视化改编为网络剧的消息传来,而与本作角色相关的百度百科词条也应运而生。在关于荆逾、文瑜、莫海等人物的词条中,除了原作里的信息,也掺杂了部分我这篇续作里的内容。
      说实话,我文中的信息能入选百科(看着像是AI根据网上的信息总结的),我与有荣焉,但我的作品终究不是正传,没有经过原作者的任何浏览与点评,无意喧宾夺主混淆大家的视听,希望各位读者能谨慎甄别相关内容,不要被误导。
      在第一次读到《蝴蝶与鲸鱼》的故事时,我就被荆逾选择孤注一掷投海殉情的结局深深震撼,如同一柄利刃深深刺中胸膛,心中的郁结久久不能散去。这个世界上还有爱他的人,他仍然可以为了莫海,为了自己好好地活下去,在众人的鼓励下走出阴霾,演绎出同样精彩的人生,可却偏偏选择最令人心痛的落幕。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在一个平行宇宙里,一心渴望长眠于深海的荆逾有幸获救,会让故事有什么样意想不到的发展。
      毕竟,岁见大大在原作中也没有点明荆逾跳海后的最终结局如何,我姑且认为是个留有想象空间的开放式结局。
      于是抱着这样一厢情愿的侥幸,我纯粹凭借满腔热忱与冲动,将心中汹涌的不甘与悲凉化为倾注在手指不竭动力,亲自敲击键盘写下狗尾续貂的本作。
      作为一个从来没有发表过小说,也从不擅长或喜爱写文的小白,我自己都没想到我竟破天荒创作出自己小说的处女作,只为给命运多舛的荆逾编织起一个相对完美的结局,填补原作在我心中,以及在其他许多关心荆逾的读者心中留下的空缺。
      写作一直是一场与文字对抗的艰苦卓绝的斗争,文笔和情节任意一个都是足够令我焦头烂额的战线。
      在读原作时,我就对胡蝶与何滨帽子的乌龙产生兴趣。我好奇过,如果胡蝶真的错认何滨为救命二人,对他萌生出好感,结果后来才知道真正的救命恩人是荆逾,必定会衍生出诸多啼笑皆非的情节。
      胡蝶与何滨之间没有更多的互动情节终归有些遗憾(个人看法),所以在本作里,我将错认救命恩人的情节安在荆逾和郑菁身上,在他们之间上演朦胧而含蓄的感情纠葛。
      原作中荆逾将何滨称为“滨哥”,看上去十分熟络,然而岁见没有深入刻画他们之间的关系,留下小小的悬念。我在不违背原作设定的前提下,扩充了关于何滨的情节和设定,增加他与主角之间的互动,成为本文的重要配角之一。
      许多原作中连姓名都没有的配角(比如莫海的父母),我为一一他们加上了名字,成为本作中对推动情节不可或缺的关键角色。
      最初的构思本是俗套的圆满结局:识破郑菁谎言的荆逾与真正的恩人陈梓晔终成眷属。但是我觉得那样收尾过于潦草,而原作中被一笔带过的荆逾父子遭遇车祸的情节隐含大量可供挖掘的隐藏线索,我随之将它本作的情节契合、展开,作品的主题也随之上升到爱、恩怨与谅解的宏大主题。
      乍现而出的灵感被悉数记录下来,大纲的枝干上一条条鲜明生动的设定似春花次第开放,越来越多性格迥异的角色在故事中登场,逐渐有血有肉的故事情节初具雏形,扁平的设定逐渐立体起来,一切看似在向预定的he顺利发展。
      然而,只有当真正动笔才知道,创作的艰辛总是与想象背道而驰。每次开启新的篇章,都是本就效率低下的脑细胞与惰性的短兵相接,在兼顾措辞的同时思考下一步的情节,有时候看似简单的一篇章节突然变成深不可测的泥潭,牵制我贫瘠的思绪深陷其中,书写的进度往往在某个节点徘徊好长一段时间。
      纵使在枯竭的灵感和庞大的文本几番较量后,我仍然对文中的部分情节难以满意,不是太过牵强就是明显幼稚,但是最起码我摆脱了一直向我招手的烂尾。
      我起初写文只是想写给自己看,令我意外的是,在随后的日子里,越来越多的读者注意到了我的作品,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收藏起来,也开始有人发出评论和鼓励,当然也免不了有一些吐槽和批评。所有这些意料之外的回响,都成为我在名为创作的孤军奋战中的动力源泉和指路明灯。
      为了荆逾的重获生机,为了各位读者的殷切期望,也为了我自己的初心,在键盘敲击声里,我断断续续填充起屏幕中的字里行间,破碎文字如同拼图般被一点点拼凑出完整的图景。当最后一块拼图就位,这部字数甚至超过原作一半的续作得以呈现在各位一直相伴的读者面前。
      在此,我衷心感谢一直关注我、陪伴我、鼓励我的读者,是你们给予了我坚持到底的信心与勇气,让我实现了当初许下的承诺。
      本作中的荆逾是幸运的,他从人生的低谷中得到救赎,甜蜜的爱情战胜家庭破碎的苦涩,用真心化解了昔日家族间的纷杂恩怨,与相亲相爱的家人开启绚烂多彩的全新人生。
      我必须承认,文中包含许多我自己的憧憬与经历,那些得不到的往往投射到角色的身上来获得满足。荆逾的每一次对往事的追忆与梦回,其实就是我对记忆里恬静美好时光的怀恋。
      在创作这篇同人作品时,我的一位至爱亲人已身患重病卧床不起,我自小与祂相依相伴,祂将我抚养长大,血浓于水的情感难舍难分。卧在苍白病榻上的祂气息奄奄,每一次呼吸都是提醒着离别的倒计时。每当有人来探视,祂总会调动起全身仅存的力量撑开沉重的眼睑,与日渐模糊的意识拉锯战,干涩的喉咙挤出模糊的声音说出他们的名字,即便如此祂还常常认错探望者。
      望着插满各种管子,将生命维系在一堆冰冷仪器上的祂,我不敢想象,祂不在的日子里,我将会如何度过,会不会在哀思中沉沦。所有的一切都在无情地提醒我,是时候准备好离别了。
      在写到荆逾追思亲人的桥段时,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响起这位陪伴我走过数十载春秋,陪我从婴孩走到成熟的亲人,写下的相关情节里都是我对将来离别一刻的预演。
      在作品完结不到半年后,在一个寒风呼啸的的严冬清晨,这位亲人与世长辞的噩耗终究还是传来了。即便在心中预演了无数次离别的场面,当这一幕真正降临的时候,所有的准备彻底土崩瓦解,大脑中只剩一片因震撼带来的空白。系着风筝的线忽然断了,我瞬间变成了飘零的浮萍。那些未说完的话,未实现的愿望,全都化成盘桓在心底的苦涩。
      有时候,我会梦见自己重新坐在曾经的教室里,在同学们阳光朝气的面孔围绕下奋战题海;也会有一些早已离去的亲人出现在梦中与我团聚,谈论起我的近况;梦中我偶尔再次漫步在儿时生活过却早已拆除的棚户区里凹凸不平的卵石小巷上,触碰岁月的脉搏。
      睁开眼睛,梦中的景物迅速消散不见踪影,想要伸手去抓住哪怕一丝碎片,也只感受到指尖空洞的虚无。
      梦回人远,空留愁肠百结。夜深所梦年少之事,褪尽温存尽是残忍,所有的梦境化成锋刃,凌迟般摧残我愁云惨淡千疮百孔的思绪。
      作为这个纷繁世界里微不足道的一员,我的生活平静得如同深井中的水毫无波澜,大同小异的生活周而复始循环一遍又一遍。在编程似的机械重复里,眼角不知何时添上几条细纹,头顶的青丝开始凋落稀疏,稍微爬几层楼梯就要喘不过气,唯一不同的似乎只有我在镜中衰退的面容。
      明明年轻还是没多久前的事情,好像只是在蓦然回首的一个瞬间,才惊讶地察觉时间早已不知不觉在身体留下累累伤痕,果然是“今日少年明日老”。
      我具体说不清是什么原因,或许原因有很多,有工作、家人、环境等多方面的因素,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一直处在某种情绪低落的状态,身边没有什么事能让我为之眼前一亮,仿佛我的世界永远覆盖着灰暗的色调。我仿佛一只没有灵魂的木偶,所有的举手投足都被看不见的线操纵着,甚至连流露情绪的自由都所剩无几。
      我并不是最近才陷入这样的状态,准确来说,我是在看似正常的状态和暗无天日的低谷间来回摇摆,像极了萧瑟秋风中独自来回晃动的秋千。
      笑容一点点剥离我日渐沧桑的面孔,我几乎有了一种我永远不会被逗笑的错觉。偶尔我因为不知名的原因会心一笑,身边的人总是会投来看外星人的惊异目光。
      一定是我平时笑的太少,无意的情感流露让甚少目睹我笑容的他们格外诧异。我说不上沉闷、抑郁,但是我确实找不到笑的动力。
      也许“笑渐不闻声渐悄”才是人生的常态。
      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前路漫漫,我依然勇敢地面对烦心事接二连三的生活,我始终不曾放弃对未来的希冀。所有人都可能是需要救赎的“荆逾”,都有消沉低落的时候,都会经过一片荒芜的情绪沙漠,都会深陷命运翻云覆雨的漩涡。我永远相信,在生活陷入山重水复时,终将会有一只蝴蝶扇动五彩斑斓的翅膀,用艳丽的色彩划破阴霾的枷锁,为失路之人引领通往阳光的方向。
      生命最动人的韧性便在于此——在看似绝望的褶皱里,永远藏着不期而遇的微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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