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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噩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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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一眼望去,漫天遍野的都是一片死寂的黄沙地。怎么走,都走不出这无边无际的冷漠;荒芜、还是荒芜;孤独,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她一人。清言怕极了,她拼命的往前走,她想离开这片荒芜,她不想一个人。可是,孤独还是牢牢的包裹着她,她的心惶惶然不知所措。
场景突然变换,沙漠消失了。清言刚松口气。但,这又是在哪里?四周围那些妖媚的植物挥舞着绿色的枝桠,狰狞着、狂笑着、伸展着那些触角般的枝桠想抓住她。清言拼命的躲闪,但似乎无路可逃。
火,放火,烧了这一切。走投无路的清言这样想着:火就烧了起来。清言松了口气,置身于火海之中,清言却获得了片刻的安心。哦!不!火海里出现了无数烧得不成人形的尸体,那些可怕的僵尸手舞足蹈着直冲着清言晃过来,清言再一次的无处可逃,清言绝望极了…。
“醒醒,醒醒,清言,醒醒…。”姜少帅焦急的拍着清言的脸,把清言从噩梦中叫醒。
清言猛地睁开眼睛,朦胧间见姜少帅正看着她。清言呆愣了一会儿,猛地扑进了姜少帅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姜少帅,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姜少帅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让清言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清言长长的舒了口气,很快,梦里的一切变得模糊了。但是清言还是紧紧的抱着,拼命的往姜少帅的怀里钻,就像溺水的人紧抱着逃生的浮木。此刻,姜少帅的怀抱让清言从未有过的贪恋,竟不愿意有片刻的分离。
“做恶梦了!”姜少帅抱着清言,轻轻抚着清言的后背道。
“嗯!”好半天才传来清言的声音。
“别怕!没事了!没事的!别怕!…”姜少帅吻着清言的发顶,喃喃的安慰着。
……
“我是不是很没用!碰到点事儿晚上还会做噩梦!”好半天,清言终于从梦魇中缓了过来,蜷缩在姜少帅怀里,轻声问道。
“我倒是觉得你这样还比较正常一点!”
“你…”有这么说话的吗?清言赌气似的就想离开了姜少帅的怀抱。
“我说话不好听,你就生气不理我!你自己呢!说话不仅不好听,还不许我生气。我一生气,你还是不理我。你自己说说,有这种道理吗?”姜少帅轻轻的搂紧清言,吻着她的发顶道。
清言不动了,任由他抱着。她现在实在是需要有人陪,姜少帅温暖的怀抱实在是太吸引她了。
“少帅,能问你个问题吗?”好半天,清言喃喃的道。
“嗯!”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清言迟疑着问。
姜少帅看了眼怀里的清言,咬了咬牙,没吱声。
清言等了半天,也没得到姜少帅的回答。但没有回答,不也是一种回答吗!清言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
“怎么不问了?”姜少帅突然道。
清言一愣,睁开眼睛,诧异的道:“问什么?”
“你…,不是要问我问题吗?”
“啊!我不是已经问过了,您也给了我答案了呀!”
“你觉得我不喜欢你?”
“啊!”清言脱口而出。
“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娶你!”
“嗯?那不是…,那不是…”清言有点不确定是不是该实话实说。
“那不是什么?”姜少帅紧追不放。
今夜没有月光,屋子里黑漆漆的,清言看不见抱着她的姜少帅的黑脸,胆子不觉大了许多。
“那不是您一连克了三个,这才要娶个男妻的嘛!可一来我也不觉得您有这种嗜好;再说,娶个男的,谁帮您生孩子呀!您运气好,碰上了我这种冒牌货,这不是立刻就勉为其难的也算是解决了问题了嘛!”
“你是这样想的?”
“啊?!”
“你就从来没想过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娶你的!”
“啊?您喜欢我?!”清言咽了口唾沫:“什么时候的事?”
姜少帅咬牙。
清言等了半天,见姜少帅又不说话了。想了想,转身就想接着睡她的觉。
今夜注定赵清言不能安眠。她还没从姜少帅的怀里转过身,就被姜少帅死死抱住,不让她动,只听见耳边姜少帅咬牙切齿的声音:“赵清言,你这个小笨蛋!”
赵清言已经被姜少帅给骂习惯了,随口应道:“哦!我是挺笨的!您不喜欢我,也挺正常的!”
姜少帅:…。
清言在姜少帅的磨牙声中打了个哈欠,她是真的挺累的,但刚闭上眼睛,就只听见姜少帅低沉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你要我怎么样做才能明白我喜欢你!”
赵清言一哆嗦,只觉得她是不是又做梦了!
“啊?您说什么?”
“赵清言!”姜少帅低吼道。
清言觉得她再装糊涂,姜少帅肯定不止骂她,恐怕就得动手揍她了。
“您说您喜欢我,我没有听错吧!”清言忙道。
姜少帅没有开口,随手狠狠的在清言的屁股上拧了一把。拧完了,猛然想起清言一身的伤,又有些后悔,又赶紧轻轻的替清言揉了揉。
清言扭着身子不满的道:“您从来也没有说过您喜欢我呀!这我怎么知道呀!”
“这需要说的吗?你笨呀!”
“您不是一直说我笨嘛!不笨也给骂笨了!”清言嘟囔着:“再说了,我以前读书的时候,也见过很多哥哥喜欢姐姐的事,都不是像您这样的!这能怪我嘛!”
“我对你怎么了?”
“哥哥们若喜欢姐姐,都会说好听话,都会哄姐姐们开心。哪像您这样的,动不动就骂我,还对我凶的不得了!您这是喜欢吗?”
姜少帅一愣,稍顷抱紧了清言道:“会说好听话,会哄人的!就是喜欢吗?”
“当然也不全是!”清言很有经验的道:“嘴里说好听的,心里不是真心对姐姐的,我也见过的!”
“那不结了!”
清言觉得姜少帅明显松了口气,忍不住又道:“但也没有像您这种的!难不成您喜欢我就是喜欢骂我!我什么时候长了张讨骂的脸!”赵清言今天的胆子前所未有的大,直接控诉姜少帅的虐待。
“你做的不对,我难道不该说你吗?”
“那您也可以好好说的呀!凭什么动不动就骂我是笨蛋!有我这样的笨蛋吗?我要是笨蛋,整个华夏也就没有几个聪明人了!”
姜少帅愣了片刻,吻了吻清言的发顶,沉声道:“好!我以后不骂你了!”
清言松了口气。
“还有什么?”姜少帅轻声道。
“还有…,还有不能老是凶我,不能动不动就威胁我!”
“那你不听话怎么办?”
“那也不能凶我,得好好的讲道理!您讲的有道理,我自然会听的!”
“好!”
清言长出了口气。
“还有吗?”
清言想了想,觉得不能要求太多,遂轻声道:“暂时没有了!等以后想起来了再说!”
“好!以后再有什么不满意的,再和我说!”
“嗯!”
“不早了!睡吧!”姜少帅用鼻音轻声道。
“哦!”
姜少帅像哄小孩般的轻抚着清言的后背。清言也实在是累了,在姜少帅的怀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着,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第二天,清言照常醒来,悄悄的就想从姜少帅的怀里钻出来。刚坐起,却被姜少帅一把又拽了回去:“睡觉!”姜少帅从身后抱紧了清言。
“哎!那个!…”清言半挣扎着在姜少帅的怀里翻了个身,把脸埋在姜少帅怀里,亲了亲姜少帅睡衣前胸的扣子。
“不早了!天亮了!该起了!”清言轻声道。
“睡觉!昨晚才睡了多久!睡觉!”姜少帅不满的声音。
说着把清言抱的更紧了。
清言无奈的撇了撇嘴。
清言也确实是还没有睡醒,原想着再躺一躺就起来的。没想到,在姜少帅气息的环绕下,不一会儿,清言又睡着了。
等清言再次醒来,已经是上午近十点了。清言一边埋怨自己,一边赶紧起床。姜少帅早已不知去向。
清言匆匆洗漱后下楼拿了个馒头就想赶去家化厂。经过大厅时,见姜夫人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清言赶紧笑着向姜夫人问安。
“言儿,怎么不再睡会儿?健儿今儿早上可是特意和娘说了,要娘看着你的。”姜夫人拉清言在她身边坐下,笑咪咪的道。
“啊!”清言皱了皱眉。
赵清言不敢在姜夫人面前表现出对姜少帅的愤怒。但在心里却把姜少帅骂了个够:混蛋姜健,出尔反尔!敢情她昨晚都白说了,昨晚答应的好好的,今天还是不让她出去。
“健儿说你身上全是瘀伤。一早就说,等你醒了,让去请刘大夫过来再帮你瞧瞧。要不好,让娘说什么也要留你在家里休息。”姜夫人拉着清言的手道:“别光嚼干馒头了,好好去吃饭,都给你留着呢!”
清言忙道:“娘,清言身上是有一些瘀伤,可这都是摔跤以后的正常现象。看着不好看,可其实一点事都没有,过几天就会消褪的。再说昨晚都已经上过药了,刚才清言自己看着都觉得已经好了不少了,再请大夫来看,一点儿必要也没有!”
“言儿,健儿这样做也是心疼你!你该体会得到健儿待你的心意。听话,乖乖的让大夫再瞧瞧,也好让健儿和娘都放心不是。”姜夫人拍了拍清言的脸道。
“哦!”清言低头无语。
“这就乖了!去,好好去吃饭!吃完了再去躺躺。等刘大夫来了,娘陪他去你房间。”姜夫人拍着清言的手道。
“娘!清言等大夫来看过了就要出去的。”清言嘟着嘴道。
“不听话!”姜夫人佯装生气的道。
“娘!清言体会得到少帅和娘待清言的心意,可越是体会得到,就越是得把事情做好,您说是吗!清言得去家化厂看看清理的情况;得盯着原材料尽快到货,好及早开工恢复生产,尽可能的减少损失;还得和人商议重建事宜。娘!您就别盯着清言了,清言真的只是小伤,不碍事的。一会儿大夫来了,您问大夫就知道了。”
“你这孩子,真是…。”姜夫人捏了清言的脸一下。“那就先去吃饭吧,等刘大夫来看过了再说。”
“哎!谢谢娘!清言就知道还是娘最疼我。”清言高兴的说完,相当自然的伸手抱了抱姜夫人,就像她平日里向赵二夫人撒娇时一个样。
姜夫人却显然还不习惯清言式的热情,笑拍着清言的背道:“快去吃饭!”
清言正吃着饭,丫鬟来通报,刘大夫来了。
清言赶紧三口二两吃完。
刘大夫仔细的替清言诊脉,又问了几句清言平时的饮食和生活习惯,清言一一作答,姜夫人在一旁补充。
“少夫人没什么大碍。小心着点手,休息休息身上的瘀伤也就自然会消褪的。少夫人身体底子极好。但平日里也要多吃点谷物,一日三餐要有规律,身体好也要注意保养嘛!”老大夫笑眯眯的道。
“好!”清言赶紧答应,深怕老大夫再逮着什么因头啰嗦。
“言儿当真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姜夫人笑道。
“娘,清言都说了没事的!”清言又开始用糯米音说话了。
“你这孩子,任性的很,就是有事也不会老实说的。”姜夫人笑道:“噢!对了,刘大夫,这孩子好像一直都吃得很少,您说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少夫人的身体很好。夫人您要是还不放心,老朽就再开两副健脾开胃,益气养生的补药,帮少夫人调理一下。”老大夫笑眯眯的道。
“啊!”清言一听还要吃药,忙道:“大夫,昨儿钱大夫开的伤药还没有吃完呢!您再开药,会不会重复呀!是药三分毒,清言总觉得药还是少吃的好!”
“我开的方子自然是要等钱大夫的伤药吃完了以后再吃的!少夫人不管怎么说都受了伤,也是该调理一下的。”好脾气的老大夫慢条斯理的道。
“对呀!对呀!伤药管伤药吃,这外伤好了,不代表身体就完全康复了。调理还是很重要的!言儿,听话!”
“哦!”赵清言低头不语。
“其实呢!关键还是平时,少夫人要多吃饭!五谷杂粮,鸡鸭鱼肉、蔬菜瓜果这才是最养人的。”刘大夫一边开方子一边道:“老朽行医多年,见过不少年轻的小姐平时呀就爱吃个零食什么的,不肯好好的吃饭,挑食,结果身体就有了损伤,这样不好!”
“哦!”赵清言低头咬牙。
“就是!言儿,你就是饭吃的太少了!”姜夫人插嘴道。
赵清言的头低的更低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大夫,清言又一再向姜夫人保证:一定早去早回,捡要紧的事处理完就立刻回来休息。姜夫人也知道清言确实是有事,最终还是放行了。
清言立刻赶往家化厂,料理完一应事宜,又赶着去见了赵二夫人。家化厂那么大的火,二夫人不可能不知道。等她安抚了二夫人再赶回姜家,也已经不早了。姜少帅知道了,少不得又给她脸色看了。
在清言的全力督促下,家化厂仅仅停产了十天就全面恢复了生产。为了挽回停产所造成的损失,清言组织家化厂的工人加班赶订单。每个加班的工人都能得到相当于平时工资的1.5倍的报酬,因此工人们的工作积极性都很高。为了避免工人们过度的疲劳工作,清言规定每个工人每天最多只能加班四个小时,每周最多只能加班5天。
停产的损失很快就补回来了。清言的家化厂日进斗金,给姜家带来了巨额的收益,成了姜家的一颗摇财树,也成了清言事业的第一块基石。
火灾后,姜少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了几个人以后,事情似乎告一断落,关北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清言早出晚归的忙着挣钱;忙着讨好姜夫人;忙着伺候姜少帅。
夏天来到了关北。随着夏天的到来,清言这些天苦不堪言。
自从半年前嫁了姜少帅以后,清言的身体就日渐丰腴,似一朵鲜花在吐蕊绽放。这大半年清言也长高了不少,终于超过了一米六,但和姜少帅一比,整整矮了一个半头,往姜少帅身边一站,也就只能算是个小鸟依人了。
赵清言原本身材柔弱纤细,束胸以后扮男子,倒还真看不出什么来。但,…清言觉得她如今胖了很多。别的不说,近来,每天清晨清言都要用很大的劲才能把自己日渐丰满的胸部束好;并且一整天,清言都会感到胸部时不时的刺痛以及呼吸的不畅。随着夏天的到来,身上的衣服越穿越少,清言只能天天加紧着折磨她自己。
清言别无他法,决定节食减肥,以保持身材的苗条,不至于露陷。
于是,赵清言每天的运动量增加了一倍,饭却越吃越少。为了不引起姜家人的注意,清言不敢不吃早饭和晚饭。但每天中午的午饭,清言骗赵二夫人,说她最近很忙,中午赶不过来陪母亲吃午饭了,她赵清言直接就把午饭给省了。实在饿得慌,吃个水果,清言也会骂自己半天。
吴嬷嬷心疼自家小姐,清言不来吃午饭,她背地里啰嗦了好几天,但也没办法。于是,嬷嬷三天两头的变着花样给清言做点心,连吃还要带拿。这些天,姜家的女人们倒是饱了口福。清言原本也不敢再吃这类甜食小点,偏姜少帅每次见到她拿了零食小点回来,都要皱着眉头、黑着脸威胁她再不好好吃饭,零食也不许吃之类的。清言觉得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最近是越来越有成为鸡婆的趋势,管她管上了瘾。于是,吴嬷嬷做的美味点心就只好都便宜了姜家的女人们了。
对于那些可能刺激胸部进一步发育的鸡鸭一类的荤菜,清言近来更是碰都不敢碰。
同“饭桶”姜少帅比起来,赵清言原本就基本等于是不吃饭的;如今再一节食,在姜少帅眼里,就更是等同于不吃饭了。
清言每顿饭都吃得很慢,一小口一小口的数米粒。等姜大帅父子吃完饭一走,清言也立刻放下饭碗,她也可以不吃了。节食的效果很好,清言瘦了不少。但是令清言郁闷的是:她的瘦都在脸上了,而原本心心念念想瘦下来的胸部,却没有丝毫的动静。唯一还有一丝能让她感到欣慰的是:还好也没有再继续夸张下去。
每当姜少帅回房,碰到清言睡着了,就会悄悄地摸一会儿清言的脸。看着清言日渐清瘦,抚着清言眼底淡淡的青色,姜少帅都会觉得心里疼得慌。于是,姜夫人天天命人煲汤给清言补身子;于是,赵清言就有了被“填鸭”的待遇。清言对此万分无奈,哭都哭不出来。
不仅如此,姜少帅最近还添了毛病,特别喜欢往清言碗里夹菜。对于姜少帅夹到她碗里的菜,清言是真心的觉得难办。不吃吧,辜负了姜少帅的好意;吃吧,姜少帅夹给她的全是她现在碰都不敢碰的鸡鸭之类的荤菜。
姜少帅第一次夹给她菜的时候,赵清言瞪着那个鸡腿半天,想了又想,鼓起勇气,悄悄的用德语对姜少帅说:“对不起,能不能还给您呀!我不吃鸡的!”
姜少帅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瞥了她一眼,也用德语回复:“以前不吃现在也要开始吃!”
清言无语,还没等她想好该怎么办,只听见姜少帅又加了一句:“不许挑食!”
清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无可奈何之下,清言用最优雅的姿态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那个鸡腿。等姜少帅吃完饭和姜大帅一起出了门,清言碗里的鸡腿也不过就是多了那么几个牙印。
清言也曾试图和姜少帅就她吃饭的问题进行沟通。但是,沟通很不成功的。
清言的意思:个人的体质有差异,消耗有差异,自然胃口的大小也有差异。姜少帅不应该拿他的好胃口作参照硬逼着她要吃得和他一样多。
姜少帅瞪着清言,“你什么时候有我一半的饭量,我也就不管你了。你看看你吃得简直比猫还少,人也越来越瘦。要是吃的东西不合意,你可以直接说的,没必要搞得好像姜家亏待你似的。
清言又气又急,壮着胆子耍起了无赖:“我就是吸收好!就是只有这么小的胃口!就是挑食了!就是喜欢自己瘦瘦的!”言下之意,你管得着吗!当然后半句话清言可没敢当着姜少帅的面说出口。
她没说出来不代表姜少帅听不懂。姜少帅的火立刻就上来了:“赵清言,你给我听好了。你是我媳妇,我就是喜欢你胖,就是要你多吃饭。”
“你…”清言咬着牙无语。
沟通失败。清言无奈的暗叹,在军阀丈夫的高压威逼下,她是没有人身自由的。
自此以后,清言在姜家吃饭基本上是不用自己伸筷子夹菜的。除非姜少帅不在,否则清言碗里早就被满满当当的姜少帅认为她应该吃的菜给堆满了。而且就算是姜少帅不在,姜夫人也常常会笑眯眯的对清言说:“来!言儿,今天的鱼(肉、鸡…)做得不错,你多吃点。”姜夫人一说这话,赵清言立刻就得伸筷子去夹。稍慢一点,姜夫人筷子上的菜就要落到清言的碗里了。连带落下的,还有姜家女人们羡慕、不屑、鄙视、妒忌…的目光。
望着姜夫人的笑颜,清言彻底无语。
姜少帅没事的时候,搂着清言还要哄她:“我喜欢胖一点的女人,摸上去手感好。”一边说,一边手就摸进了清言的里衣。
除了哄,姜少帅更拿手的是威胁:“再不好好吃饭,那就吃药!我喂你吃药!”
“不要呀!”姜少帅这么一威胁,清言马上投降。谁让她上回倒药给姜少帅抓了个现行呢!
清言不乐意吃药,尤其是补药。她自觉自己的身体那么好,根本没必要进补调理。运动才是保持健康的好方法。只可惜,这个时代的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有钱的人家更是有事没事的就喜欢喝个补汤,吃点昂贵的补药,以为这样就能健康长寿,清言觉得这实在是愚昧。可她说的,人家又不听,尤其是碰上姜少帅这种不讲理的,清言更是觉得对牛弹琴也比对姜少帅说话要强上许多。
无可奈何之下,对于刘大夫开的那些补药,清言采取了消极怠工,积极抵抗的方式。丫鬟送药来的时候,她总是在忙。笑眯眯的吩咐丫鬟把药放在桌上,说她等药凉一凉,就马上喝。等丫鬟一走,房门一关,清言立刻就把药倒了。
那天,清言正洋洋得意的给房间里的几盆花浇药,姜少帅突然推门进来。清言吓了一大跳,赶紧扔了药碗,扯起笑脸:“少…少帅,您回来了!”
“在干什么!”姜少帅的脸黑了下来。
“我…,我没干什么呀!”赵清言笑语如嫣,用甜得发腻的声音道:“少帅,您热不热?渴不渴?我帮您…”
姜少帅黑着脸不听她胡扯,直接转头吩咐丫鬟:“药还有吗?再倒一碗来!”
“少帅,言少爷的药就这些了!”身后的丫鬟低声道。
“那就再去抓!再去煎!”姜少帅咬着牙低吼。
丫鬟哆嗦着应了,赶紧出去。
清言见势不妙,赶紧左右寻觅哪里可以让她躲一躲!要不还是跳窗?
姜少帅朝着她走过来,清言连连后退,直退到书桌前,退无可退。
姜少帅逼视着她:“你这种行为,自己说,能不骂你吗?”
清言的腰抵着书桌,在姜少帅的逼视下,腰肢直往后弯,都快弯折了。
姜少帅一把搂过清言,咬着牙道:“说话呀!解释一下你的行为,你不是很会说的吗?”
“不是!不是!那不是…”清言还想狡辩。
“不是什么!嗯!”姜少帅步步紧逼。
“不是!对不起!少帅,我错了!”清言泄气了:“您骂吧!要不就给您打一下。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好!”
赵清言换了副嘴脸,开始装可怜:“药很苦的!真的!您不知道,这药有多苦!我天天都喝完的,就今天,实在是太苦了,还有那么一点点,就这么一点点…。”清言笔划着:“实在是喝不下去了,这才去浇花的。我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再苦也都喝完。真的。请您原谅我吧!清言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求您了!别再生气了!我害怕!”清言的大眼睛眨呀眨,恨不得挤出几颗眼泪来。
姜少帅抱着清言:“有进步呀!知道求饶了!”
“那是因为清言是错了,有错就改,善莫大焉。应该鼓励和肯定。所以,就原谅了!好不好!”清言开始魅惑姜少帅,甜甜的糯米音搅得姜少帅只想笑,但又不能笑,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可以教育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小丫头,怎么能轻易的就放过她呢!
“让你喝药是为了谁好?”姜少帅一本正经的道。
“为我好!”
“你不好好喝药,该不该骂你!”
“该!真应该骂!”
“我现在骂你是对你好?还是不好?”
“对我好!”
“骂你有意见吗?”
“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那你下次再不好好喝药怎么办!”
“啊!怎么办?”
“自己想!”
“哦!”
姜少帅一说完这话,放开赵清言,转身就出去了。
赵清言没看到,姜少帅憋不住了,一转身他是笑着走出去的。
清言郁闷呀!
“想好了吗?”姜少帅推门进来,身后丫鬟手里的托盘上放着重新熬好的补药。
“想…想好什么?”清言还想装糊涂。
姜少帅不和她废话,示意丫鬟把药端给她。
清言端起药碗,心想:今天这碗药看来不喝是不行的了。清言举起药碗,皱着眉,吹了吹,正想往嘴里倒。没想到,姜少帅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药碗,仰头喝了一大口。
清言傻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姜少帅拽过她,托着她的后脑勺,嘴对嘴,姜少帅含在嘴里的药被灌进了清言的嘴里。
一旁的丫鬟见此情景,红着脸赶紧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手背抹去嘴角的药汁,顺手还帮清言抹了抹嘴角,姜少帅伸手又去拿药碗。
赵清言反应过来,从姜少帅手里抢过了药碗,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姜少帅的嘴角弯了弯。
清言放下药碗,低着头,大滴大滴的泪珠儿滴落到了地板上。
这下轮到姜少帅慌了,忙不迭的搂住清言,拍着清言的后背:“不哭!你自己也说要好好吃药的!”
“哪有这样的!”清言抽噎着。
“你好好吃药,我不这样喂你的!”
“你就会欺负我!”清言嘟囔着。
“事事都依着你,顺着你,不是对你好!清言你什么都好,就是太任性了。你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好好吃饭,身体搞坏了,以后吃苦头的是你自己。让你吃药也是为了你好!岳父、岳母太宠你了,岳母自己也说这样不好,但他们都已经管不了你了。我可以不管你的,但是,你自己好好想想,这是对你好吗?”
清言含着一包眼泪,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