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嫁衣》鹿清旭

12、送客（4）

　　宁子服把贴纸装进口袋后，把奇怪的零件装在时钟上，时钟仍然没有反应。宁子服想：难道还要调时间？先不管了，看看旁边的拼图。
　　念至此，宁子服走到左边的车的后备箱前，开始拼拼图。这是那种4×4的滑动拼图，因为知道原图是匹骏马，所以没一会宁子服就拼回原样了。
　　“咔嚓”
　　后备箱打开后，里面有一个纸马（用纸扎成的马，看起来很逼真）。宁子服想：老人的遗愿，只差一匹骏马了，完成了就能得到他的遗产，现在就去给他烧匹骏马。
　　念至此，宁子服抱着纸马快步跑去灵棚。来到灵棚，宁子服把纸马放在火盆里。点燃，一会儿纸马就化成了灰。
　　宁子服拉开供桌旁边的柜子下面的抽屉，里面有一个望远镜（一个老式望远镜，可视距离不算很远）。
　　宁子服说：“这老人有时会用望远镜偷窥对面楼，经常有被偷窥的居民告到物业，但还是拿这老人没啥办法……”
　　宁子服想：之前六楼楼道的窗户是开着的，用望远镜在六楼窗户那里观察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念至此，宁子服转身前往居民楼。来到六楼窗户处，宁子服拿出望远镜。只见对面那栋楼有三个窗户里有人，上面有两个，下面有一个。
　　上面左边窗户里是一个黄色衣服的女人，右边窗户里是一个蓝色衣服的女人，下面窗户还有一个红色衣服的女人，她们的手各指向不同的方向。
　　宁子服想：她们手指的方向是时钟的指针方向吗？用手机拍下来，等会去试试看。
　　宁子服用手机把那三个人拍下来后，收回手机准备离开去负一楼试试看。突然，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见窗户处突然探出了一个老人的头，看了宁子服一眼，然后又收了回去。
　　宁子服连忙爬起身往电梯处跑去，来到负一楼，仍然心有余悸。深呼一口气后，拿出手机，开始转动时钟上的指针。不一会，时钟上的指针和那三个人手指的方向重合。
　　“嘀哒”
　　钟（老式的座钟，钟箱打不开）上面的钟摆动了一下。宁子服想：难道是要我给四楼老人送终吗？
　　念至此，宁子服抱起钟往灵棚处跑去。来到灵棚，宁子服把钟放在供桌旁边的柜子上。
　　“咚”
　　宁子服开口：“这样应该就算是送‘终’了吧。遗照……笑了？表情又变安详了？但愿他不再会阻碍我了……”
　　看着遗照里的老人左右有女人和骏马陪伴，宁子服想：现在应该能上九楼了吧。
　　念至此，宁子服来到电梯处发现还是只能坐到八楼。来到八楼，宁子服立刻往九楼跑去。果然，老人没有阻拦，宁子服成功来到了九楼。
　　宁子服开口喊：“莫琪，莫琪你在家里吗？”
　　门内传来聂莫琪的声音：“子服？子服是你吗？你往后站站，我用门镜看看你。”
　　聂莫琪颤声说：“啊！那个白衣女人跟在你身后，我不敢开门。”
　　宁子服说：“白衣的……我没有看到啊，在哪里？”
　　聂莫琪说：“又……又不见了。我不敢开门……子服你快想想办法。”
　　宁子服说：“莫琪你不要怕，有位道长指点过我。等我贴好两道符，她就不能跟进来了。”
　　聂莫琪颤声说：“子服你快点贴符吧，我害怕……”
　　宁子服拿出道士送的那张驱邪符贴在门上，把空白符纸也贴在门上，用贴纸模仿驱邪符上的笔画贴在空白符纸上。不一会，一张仿品就完成了。
　　宁子服开口说：“莫琪，符都贴好了，开门吧。”
　　聂莫琪颤声说：“真的吗？那我……开门了啊。”
　　宁子服进门后，开口说：“莫琪，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没有受伤吧？一直联系不上你，我真是太担心了。”
　　聂莫琪说：“我没事，子服你也没事吧？上午我醒来时没看到你，以为你先去酒店了，所以我也赶了过去，想和你排演一下婚礼流程。没想到……那里一个人都看不到，只有一个几乎和我长的一样的可怕白衣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不停的追赶我。我在酒店找到你后，就被那个白衣女人拉了出去。我好不容易挣脱，却找不到你，电话也打不通，就回到家来找你了。”
　　宁子服说：“莫琪，你当时喊我回奘铃村，是什么原因，你知道什么吗？”
　　聂莫琪说：“啊，几天前我遇到过一个道士，他说我近日有阴灾，缘由是家中亲人。我本来以为他是个骗子，我哪里还有亲人啊，结果……今天见到那个白衣女人时，我就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有天夜里我在村子墓地看到了一个白衣女孩，长相和我一样，一晃眼就不见了。后来，我又见过她几次。就像在看一面远处的镜子一样，好像她也在随我一起长大……我和爸妈说过，但他们不相信，说是我看错了。所以，我想如果我遇到了什么怪事，一定和村子里见过的那个白衣女孩有关。她是人是鬼？难道是传说中得什么二重身？”
　　宁子服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聂莫琪惊讶地说：“天哪，我的……姐姐？我听过村子里有人说我们家遗弃过一个孩子，但爸妈说是谣言。原来……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姐姐她真可怜啊，因为这些愚昧的风俗被爸妈遗弃……但是，我们要怎么办才好呢？你遇到的那位道长，请他帮帮我们吧。”
　　宁子服下楼将道长请到了家里。
　　聂莫琪惊讶地说：“啊！竟然是您，几天前指点过我的那位道长。当时不相信您，真是对不起啊。求您帮帮我们吧，我们愿每月为您的宫观奉上香火。”
　　道士说：“唉，看来是贫道该有此命，不得不管此事。日已落山，阴气加重，务必在零时鬼门全开之前了结此事，否则神仙难救。”
　　道士拿出了一个符纸剪出的小人，用手指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道士开口：“按你说法，当年她被丢在城隍庙里，魂魄却没有被拘走，该是发生了什么异事，也许和她命数有关。贫道在这张符纸人上写了其名，你拿到城隍庙告她阴状，定能惊动鬼差将她拘走。此状须是相关之人能告。她对其妹除之而后快，故令妻不可出此门。只有你独自前往，她等鬼门全开才会拘你魂魄，故还有一线生机。”
　　宁子服说：“谢过道长，我立即就去了结这件事。莫琪你在家等我。”
　　聂莫琪说：“子服……你要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