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超英恋爱法》巴博

7、你×钢铁侠

　　你被突如其来的提示吓得呆住了。

　　发生了什么？

　　什么叫游戏失败概率90%？难道你说出复合之后，攻略很可能走向失败吗？怎会如此！

　　【这是新手保护。】或许是看出了你的疑惑。小圆跳出来解释。

　　【玩家的每一次选择都会导致不同的结局。经过系统精密计算，玩家此次的选择极有可能走向失败结局。考虑到玩家是新手，系统提供一次回溯机会。】

　　你大概理解了小圆的意思。心底升起迟来的恐惧。

　　游戏刚开始。你只看得见游戏成功可以回家这个大礼包。却忘记问一个关键的问题。

　　【攻略失败会怎么样？】

　　小圆仿佛能感知到你的恐惧，它轻轻飘过来。毛茸茸一团光亮温暖了你的指尖。

　　【该英雄的攻略任务回到原点。重新开启攻略。】

　　你松了口气。不是抹杀就好。

　　【宿主是否开启回溯？】

　　你看了看周围黑白的世界，仅仅只有你一个色彩鲜明的活物在运动。一股虚拟和现实的割裂感在其中涌动。

　　穿越以来被这个世界挑起的热情就这么熄灭了。

　　你再一次意识到这是个游戏。而你只是玩家。

　　你的目标只有回家而已。

　　*

　　“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在眨眼间，时间回到托尼问这个问题到时候。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你，仿佛刚刚停滞的时间只是你一个人的一场梦而已。

　　但你知道那不是梦，所以打直球是错误的选择。

　　复合是个暂时不能踏入的禁区――你真是越来越好奇当初分手的原因了。

　　问题来了，托尼还在等待你的回答。

　　你只能反问他。“你认为呢？天才斯塔克想不到原因吗？”

　　托尼的眼底倒映出你无所谓的笑脸，他缓缓眨了一下眼睛，移开目光。

　　“我不想在无聊的事情上浪费脑细胞。”他盯着花园里的喷泉说道，仿佛对顶端的天使塑像感兴趣。

　　“如果你给不出解释，就别来妨碍我和布兰妮小姐的交流。我们也没有熟到那个程度。”

　　你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托尼抗拒的姿态。他的冷漠对你完全没有杀伤力。身为玩家，纸片人永远有任性的权利，你只会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妮妮。

　　“既然没有其他话好说的。”他将视线收了回来，目光却轻飘飘地错开你。“那恕我不能奉陪了。”

　　“祝你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费舍尔小姐。”

　　你看着他转过身。在托尼离开之前突然开口。

　　“我会的。先生。”

　　托尼停顿了一瞬间，恐怕只有半秒。随即掀开了薄薄的窗帘，一矮身离开了阳台。

　　你一直注视着他，直到身影坠入了另一头的纸醉金迷，才悻悻收回目光。

　　少了一个人，露天的阳台突然变得清冷，徐徐吹来的微风不再是制造浪漫氛围的助攻，而是降温利器。

　　真是寂寞如雪啊。

　　你感叹。

　　这是要配合演一出追夫火葬场吗？

　　***

　　接下来的晚会里你都没看到托尼·斯塔克。

　　宴会进行到中场。当音乐响起，你准备重振旗鼓去寻找妮妮的时候，却发现人早就已经在舞池中心跳得正欢。

　　你本来以为是那位女明星布兰妮。

　　直到女伴转过了半边身，你看见了那一头灿烂金发，以及美丽动人的侧颜。

　　你的气势突然弱了下来，霎时间萎靡不振。

　　佩珀·波兹，人称“小辣椒”，钢铁侠性感迷人的女助手，精明能干的女强人，一共三部个人电影，加上四部复仇者联盟，这位美丽的女人和妮妮谱写了可歌可泣的爱情。

　　你站在舞池的边缘。

　　你看见托尼的手搂在小辣椒的纤纤细腰。

　　你看见小辣椒浅浅的微笑，搭在托尼肩膀的手抓紧了他的衣服。

　　“……”你眼神复杂地沉默了。

　　OMG。

　　你甚至不知道该冲哪边大喊“放开我的老婆！”

　　***

　　“我会要求加薪的，老板。”

　　佩珀假笑着从牙缝里挤出细微的声音。

　　托尼用看狗都深情的眼神看着她。“你一直是我的舞伴，有什么问题？”

　　佩珀保持微笑，语气却十分不客气。“我想舞伴的含义不包括逃避前女友的工具。”

　　托尼镇定自若。“你说哪一个？”

　　佩珀深深地凝视着他的老板英俊且自信的脸蛋，试图找出一丝心虚的痕迹好压下那颗想把他挫骨扬灰的打工人之心。

　　“正在看这里的那一位。”

　　话音刚落，她感觉到搂着自己的手臂肌肉紧绷，她的老板整个人仿佛高了几英寸。

　　“亲爱的，看这里的人多了去了。”托尼轻佻地道。“谁能记得里面有几个前任？”

　　佩珀无语。

　　佩珀现在就想下班离开宴会。

　　她的男朋友还在家里等着，这种事一年碰不到几次。作为纽约都市丽人，她希望今晚是一个吃干抹净的夜晚，而不是在宴会上加班。

　　“你说你的神秘男友？”托尼眯起眼睛。“那个爱情骗子？”

　　佩珀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她的老板直到现在还固执地认为自己的男朋友要么是自己杜撰出来不想加班的借口，要么是个狡猾地拐走自己秘书想窃取商业机密的间谍。

　　身为一个成熟理智的秘书，她不会产生这是老板在吃自己醋的错觉。假如没有遇到现在的男友之前她对托尼·斯塔克会有一点心动，但也只是假如。

　　眼前这个酷爱玩弄感情的花花公子恰恰最需要真挚的感情。他渴望得到关注，更确切地一点，是来自家人的关注。

　　“成熟一点吧，托尼。”

　　佩珀叹了口气。

　　她能感觉到落在她脊背的视线。在场外某个特定的位置，某个特定的人已经拒绝了试图搭讪的第三个男士，一直关注着他们。

　　或者说，她一直在等这个男人回头。

　　但她等待的人却是个十足的孩子，只敢一面不着痕迹地用余光来默默关注她，一面对着自己的现舞伴谈笑风生。

　　佩珀把斯塔克当做家人，她希望老板也能获得幸福。

　　“费舍尔小姐正在等您。”她转换了称谓，意思是自己现在是以朋友的身份进行平等的对话。“您不会注意不到她的视线。”

　　托尼·斯塔克的舞步缓慢下来，但依旧游刃有余，不过嘴角的笑意稍微收敛了一点。

　　“托尼。”佩珀加重了几分语气，捕捉着自家老板闪躲的视线。“去请她跳舞。”

　　男人扬起眉。“你是在命令自己的老板吗？”

　　“如果这能让你们解开误会……”

　　他闪烁的眼神突然间沉寂下去，仿佛这句话能瞬间平复此前心里所有的翻江倒海，开口截断了秘书的话。

　　“不。”

　　“我们没有什么误会”

　　托尼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固执地，甚至堪称冷酷地盯着佩珀，深邃的眼神又仿佛在盯着另外一个人。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可能。”

　　*

　　你的老婆和你的老婆正在你面前秀恩爱。

　　其中一位是你的攻略对象，其中一位是他的官配。

　　而你这个万恶的穿越者，要为了回家拆散你的两个老婆，真是绝世大渣女啊！

　　有的时候真的挺无助的。

　　你抹着不存在的眼泪，手里捧着一个蛋糕，津津有味地看着舞池中心。托尼·斯塔克，不论何时何地都是全场的焦点。

　　感受到四面八方的或明目张胆，或隐晦的视线。蕴含着同情，怜悯，嘲笑，蔑视种种情绪，似乎要撕开你的淡然的假面，看到千疮百孔的心。

　　可惜玩家根本没有心。所以这些等着看乐子的上流人士们注定要失望了。

　　你只是有些惊异地想。

　　看来你们之前的恋爱谈得人尽皆知嘛。

　　那不错，收集信息开展攻略也方便多了。

　　“话说回来。”

　　你咬着甜点勺子若有所思，突然想到自己的第一个马甲。那个富家女孩儿。

　　明天是作为艾莉·辛迪去上学的第一天。而安娜·费舍尔这条线的攻略进度开头就卡在了一个关键节点——曾经恋爱过但分手了。

　　相比之下，艾莉的进度条好推得多，而且和蜘蛛侠已经有了不错的初遇。

　　“或许我应该早点离开。”虽然不在乎。但打量得视线太多，你也不免有些烦躁。

　　然而周围起伏的惊呼声却将你从沉思中惊醒。

　　枪声在下一刻响起，震耳欲聋。

　　你被吓了一条，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

　　不远处，掩护着佩珀逃到一张餐桌下蹲下来的托尼偶然间看到了令他心跳停止的场景。

　　水晶灯摇摇欲坠，而下面静静伫立的女人只是茫然地站在原地，捂着自己的耳朵，茫然地看着混乱四散的人们，以及会场里突然冒出来的恐怖分子。

　　她美丽的亚麻色长发闪着微光，露肩的鱼尾礼服精致而脆弱。仿佛泡沫般的幻影，即将转瞬即逝。

　　托尼心胆俱裂，他不受控制地从餐桌下跑了出去。

　　“安娜！”他竭尽全力地大喊。“安娜！躲开！”

　　女人茫然四顾，他们对上视线的那一刻。

　　吊灯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