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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愕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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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爸爸,我饿了。”袁糖糖突然瞪着袁朗道。袁朗挠挠头……一脸的不自在。冷静似笑非笑的看着袁朗的窘态,慢慢地走进了厨房。
袁朗抱着女儿尾随冷静进了厨房。
她打开冰箱时,袁朗认为是徒劳:“我们家全是原料,一个半成品都没有。我只擅长烤野兔。糖糖她奶奶回老家了,她不在家,我们父女俩就真唱空城计了。”冷静的目光落在了一堆红嫩、沾满露珠的树莓上,顿时定住了,拿起一串树莓发呆……袁糖糖从袁朗身上跳下来,跑到冷静面前说:“阿姨,你会做‘姐妹菱’吗?”(注:姐妹菱是本人自编的,糯米做皮,树莓做馅儿,是一种甜品。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冷静讶然,眼神里的难以置信愈加聚集。
袁朗阻止袁糖糖继续发问,可她毫不理会,用清澈如水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比她高出一大截的冷静。冷静蹲下身,晃晃手中的树莓问她:“糖糖,你怎么知道‘姐妹菱’的?”
“因为妈妈经常给我做。”糖糖无比认真。
袁朗看着他的女儿,脸上写满了:不要给冷阿姨出难题。她是特种兵不是厨师。
冷静仿佛没注意袁朗,但却没有方才的愣神,琢磨不透的轻松与喜悦,嘴角洋溢着笑容,温柔地看着糖糖。她拍拍糖糖的肩膀说:“恩,阿姨会做,出去玩儿吧!”糖糖跑出去玩儿枪了。
冷静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些树莓和糯米,放在厨房台面上。袁朗怀疑地问:“你不会真要做吧?”
“你也把我当男性啊?”冷静背对袁朗,手里正碾糯米。
“没有啊。”袁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愣住了。
“请问袁队长,那我会不会做饭啊?”袁朗不好意思地笑笑……
“好了,出去陪你女儿玩儿吧。做父亲的天天不着家,有机会多陪陪孩子。”
“恩,好。那就麻烦了。”袁朗从后方“袭击”袁糖糖……屋外一片欢声笑语。
冷静的指尖轻轻划过松软的面团,糯米团在她的指肚间跳跃翻转。熟练的手法和路径,她十分专注于此,连屋外逐渐静寂的笑声都没有察觉。袁朗抱着女儿站在门口静静注视着。冷静的厨艺与她的军事技艺似乎是一个高度。此时你仿佛又看到另外一个她,不是那个游刃于训练场上的神勇大队长。刚才她凝视糖糖的眼神与笑容,都不是他人看似外表冷静、严厉的她。冷静和袁朗总是那样的相似与相知。他们都是别人想解开的谜题,只有在独处时才流露出最真实的情感。袁朗只是静静地拍着女儿,和她一起看着冷静的背影……
冷静没有让他们父女等太久,把‘姐妹菱’端上桌,掏出吵闹很久的手机翻阅。
“和妈妈做的一样!只是妈妈在上面加的图案是星星,阿姨加的是月亮。”冷静只是笑而不语,这是她与另外一个人的秘密。
“铁队说有急事要回基地,估计是有任务。”袁朗边吃边说。
“我下去开车,你把糖糖安顿好吧。”冷静便迅速下楼了。
袁朗走时捏捏糖糖说:“自己好好在家哦!奶奶今天回来,就说爸爸走了。”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半个月后吧。糖糖要乖啊!”
“爸爸,要小心啊。”糖糖眼里的担心让袁朗惊讶不已。
“你听谁说的?”
“奶奶和爷爷总说什么危险。”袁朗怔了很久……孩子迟早会知道的。
“没事,爸爸是抓坏人的,坏人不敢伤害我的。”袁朗哄她,他何尝想让女儿替他担忧。
“冷阿姨也是么?我很喜欢她,她好像妈妈的样子。”袁朗笑了。
“对啊。放心吧,有危险我一定保护她的。”袁朗下楼走了,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冷静在开车门时,发现袁朗掉落的照片……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照片中那熟悉的面孔,证实了她的猜想。妹妹,果然是她……
“走吧。”袁朗冒出来了。
“你的照片。”冷静启动车子并把照片递给袁朗。袁朗瞧她平静的面孔,便停止了猜测。但是这次,他错了。
冷静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怎么不见你老婆?”
袁朗淡淡地答道,“她过世了……血癌。”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冷静听后微微地点点头,望向窗外……思绪万千……
血癌……冷静的眼眶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