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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顾轻缓过来周言说的话后疑惑地看向他,又要约架?他们不才刚约过架,虽然结果算不上友好。

      周言看着他:“我是说就咱两,我不还手让你打一架。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你看行吗?”想了想周言又说:“或者,你要想以其他方式两清也行。”

      “以后都在一个班,我也不希望我们还像之前那样。”周言沉默几秒,似乎是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开口:“还有那天下午的事,我不是故意的。”说完还目光上移,看了看顾轻的额头。

      顾轻立刻把头转了回去,避开周言的目光答复说:“行。”

      “不过用不着你不还手,看不起谁呢。正常打就行,不管谁输谁赢都算两清。”

      坐在凳子上看向窗外,忽然想起他第一次遇见周言,也是这样枯燥炎热的夏天。

      最后两人约定打架的时间为周五下午离校后。

      一中平常都是一个月学生回家过次周末。到了周五早上,班里的气氛就和往常明显不同。

      就连清晨早读时每个人都不再像往常一样无精打采,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上课时甚至还和老师开起了玩笑,死气沉沉的班级难得活跃了起来。

      下课后顾轻去前面接水时,看到过道的旁边有一个书包,忍不住问它的主人班长王明亮:“不是吧,你这干嘛呢?”

      王明亮憨憨的龇牙笑了两下:“昨天晚上睡不着觉,就提前收拾了一下回家要带的东西,下课后就不用再去寝室了。”

      “怎么跟十几年没回过家一样。”

      顾轻笑着调侃了一句,摇摇头表示不能理解他这种行为,他家离学校不远,有时候周末或者平常晚自习闲着没事也会回家。

      趁着放假的机会,每个科的老师都布置了很多作业,虽然只有两天的假期,加起来却有将近十张卷子。顾轻看都没看,直接全塞进了桌兜里。

      既然他爸都不在家,他也没必要带着装样子了。

      下午放学后顾轻看向周言,只见他就将刚发的两张卷子塞进了书包里,没忍住挑了挑眉:“学霸也不写作业?”

      周言单肩背着书包,抬头看了他一眼往教室外走去:“其他的都写完了,走吧。”

      顾轻撇了撇嘴跟着出了门。

      得,学霸惯会装逼。
      能装就装一会吧,过会就该打得你趴在地上叫爸爸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学校,找了个比较偏僻的小道,左右都是居住的人家,围起高高的墙,遮挡住了阳光。狭窄,昏暗。

      周言随手将书包往地上一扔,抬眸看向顾轻。

      顾轻收起了懒散,之前和周言打过几次,但都差不多是群架,这还是第一次正经的单打独斗。虽然心里想着打得他求饶叫爸爸,但他也知道这几乎不太可能。

      顾轻单手按了下拇指的关节,发出咔擦的响声,动手之前打了个招呼:“我上了。”

      “上吧。”

      拳头挥过去时,顾轻后知后觉的感觉他们的对话有点别扭。

      来不及多想,两个人已经扭打在一起。

      察觉到周言确实没有好好打的意思,有时被他打到了也不躲。逐渐地顾轻也没像开始那么认真,两个人看着在打架,但其实就跟闹着玩一样。

      趁周言没有注意,顾轻单腿用力顶向他的腿部,在他腿受力本能的弯起,没站稳踉跄了一下时,毫不犹豫的欺身压了上去。

      周言突然承受另一个人的力量没有站稳,两人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顾轻立刻半起身,双手牵制住他的胳膊,单腿跪压在他的身上:“服不服?”

      “你就是这样打架的?”周言都没有挣扎,直接躺在了地上。看着那个半压在他身上的人,眼神里甚至有一丝戏谑。

      也不看看自己怎么打的,还好意思问他。顾轻问:“你有意见?”

      周言将目光偏向了别处:“随便。”

      见他被压制在身下,完全没有挣扎。顾轻也没有再动手的意思,只是忽然觉得刚刚的想法还有希望,趴在地上不行,躺在地上也可以:“叫声爸爸,这事就算完了。”

      周言喉咙滚动了下,像是没有发出声音的一声冷嘲。

      他不叫一直这样压着他也不是事,定定地看了他片刻,顾轻最后腿部用力往他腰上顶了一下,然后站起来大发慈悲地说:“不叫拉倒。”

      被顾轻放开后,周言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土。

      刚刚可以说是完全处于上风,顾轻现在只觉得心里十分畅快,连看着周言都顺眼了许多。也跟着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准备离开时,忽然见周言手握成拳伸到他面前:“那...一笔勾销?”

      十七八岁的年龄,没有刻骨铭心,什么事情都是浅的,风轻轻一吹,就随风散了。

      严格说两人虽然一直是死对头总是约架,但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仇怨。见周言率先示弱说要和好,顾轻也没有再继续跟他对着干的道理。

      “行,”耸了耸肩,顾轻举起拳头在空中与他碰了一下:“一笔勾销。”

      “前提是你以后别再惹我,走了。”说完这句话顾轻潇洒地挥了挥手,转身先走。

      周言平静地看着顾轻的背影,等他的背影消失后,拿起地上的书包朝相反的方向。

      周六,当放在床头的手机第三次响起时,顾轻彻底对这人锲而不舍的精神服了,翻了个身,闭着眼睛伸出手摸索出手机,皱着眉头接了电话:“谁啊?”

      听筒那边传来张杨兴奋的声音:“没来电显示吗?我是张杨啊!”

      “有事说事,没事挂了。”

      听顾轻这个语气,张杨顿觉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声音都小了很多:“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打不打游戏?”

      清晨八点连着打了三个电话,就是为了问他打不打游戏?顾轻懒得再多说一句,直接挂了电话,拉起被子蒙住头,想要再睡一会。

      三分钟后掀起被子起床。虽然还是很困,但他每次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所以起床气很大。

      顾轻起来刷牙洗脸后穿着拖鞋下了楼。

      李女士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顾轻扫了一眼屏幕,有些无语,是大型相亲节目《我们恋爱吧》。

      听到声音后李女士回过头,看到他有些惊讶地开口:“哎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起这么早?”

      “早饭呢?”顾轻懒得理她的调侃,拉开椅子坐在了餐桌上。

      “没想到你能起来,就没给你做。”

      “……”

      李女士又回过头看电视,打发着顾轻:“你自己出去买点吧。”

      “算了,不想去。”

      卧在李女士脚边的二哈看到顾轻后癫癫地跑了过去,摇着尾巴围绕他乱转。顾轻轻轻的踢了他一下,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可乐,准备上楼。李女士看到后喊了一句:“你少喝点可乐,对身体不好。”

      顾轻笑了一声:“您也少看点脑残节目,对脑子不好。”

      “怎么说话呢,我跟你爸说。”

      顾轻回到卧室后打开空调,找了个恐怖电影窝在被窝里看,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当门被敲响时,顾轻吓得哆嗦了一下。

      李女士端着果盘走了进来,看着自家的懒儿子,神情中满是无奈:“先吃点水果吧。等会收拾一下,我们中午去你白阿姨家蹭饭。”

      顾轻接过果盘放在床头柜上,又懒洋洋地躺了回去,闻言疑惑的看向李女士:“白阿姨?”

      李女士拍了拍脑子:“忘和你说了,就是前两天才转过来的一个邻居,她家还有个孩子和你差不多大。好像是叫周言,也在一中上学,刚好你们两个可以认识认识。”

      周言?顾轻漫不经心的表情僵了一下,伸向草莓的手也顿住:“我能不去吗?”

      开玩笑,昨天刚把人家的宝贝儿子打了,今天就去蹭饭?

      最后快到中午时,顾轻慢吞吞地跟在李女士后面,去周言家蹭饭。

      本来是铁了心不会去的,他都准备好订外卖了,结果李女士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定要让他也跟着去,甚至还威胁他要不去就告诉顾云飞他在学校又打架了。

      无奈,顾轻妥协了,不就是去吃顿饭吗,小事。

      门铃响后,白素薇打开门笑着迎他们进去。看着那温柔可亲的笑容,顾轻有点怀疑周言不是亲生的,和他妈一点都不像。

      一个温柔,一个冷傲。

      “这是小轻吧?来,快进屋里坐吧,先吃点水果,菜马上就好。”

      “嗯,谢谢阿姨。”

      进屋后,顾轻有些震惊的看向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做饭的人,是周言?

      不能吧?顾轻不太相信,猜测着他应该就是进去帮帮忙端个盘子,他实在是不能把周言和做饭联系在一起。

      白素薇察觉到顾轻的目光,跟着看了过去,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知道你们要来吃饭就让小言做的饭,说来惭愧,他做饭比我好吃多了,等会你们尝一下。”

      李女士闻言看了顾轻一眼,眼神仿佛在传达信息:看看人家。

      “会做饭好啊,到哪都饿不着,再看看我家这孩子,大人不在家就会订外卖。”

      顾轻闲得没事,又懒得听她们在那寒暄,看到旁边卧着一条边牧,于是就蹲下来摸了摸。他还挺喜欢小动物的,看到了就会忍不住摸一下,手搭在它的背上顺毛。

      聊了一会,李女士终于想起顾轻,看他还在那摸狗就说:“别摸了,马上吃饭了,洗手去。”

      “哦。”顾轻起身,刚准备去洗手间,就听到白素薇说:“洗手间的水龙头这两天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小轻去厨房洗手吧。”

      “好。”

      顾轻去厨房洗手时,忍不住扫了一眼还在做饭的周言。

      周言穿的休闲装,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腰间系了一个平常做饭时穿的围裙,手中拿着勺子。顾轻忽然觉得看起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别扭,此时的他不像平常看起来那么清冷,多了丝烟火气息。

      周五才刚说完将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这会顾轻还没找到跟他新的相处方式,洗完手就准备直接出去。

      却不想这时周言关了火将做好的可乐鸡翅盛到盘子里,然后叫住他说:“你顺带把这个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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