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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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孔乐稚又将常诗诗送回报社，才回到公寓。
祁洲给她安排的复式公寓在市中心，房子是统一装修，只有家具是汪明哲在她搬进来之前买的。
不过公寓跟她之前住得别墅比起来小很多，所以她的很多东西都没搬进来，依旧堆放在仓库里。
冷静下来，坐在落地窗前。孔乐稚回想起祁洲说得那些话。
他果然是早就知道刘成天的事情了，恐怕两人几次相遇也是祁洲有意安排的。她一直以为自己把小秘密藏得很好，没想到秘密被揭开的一天，她忽然发现。
自己和祁洲比起来也不过是半斤八两。
她掏出手机，拨通汪明哲的电话。
汪明哲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看了眼坐在自己旁边的祁洲：“祁总，我去接个电话。”
祁洲甚至没有暼他一眼，语气冷淡：“什么电话有开会重要？”
“是孔小姐。”他小声说道。
听到是孔乐稚，祁洲阴沉地脸色更沉了几分：“她有什么特权？”
汪明哲咽炎口水，识趣地坐下来。
虽然不知道上午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但是从老板的脸色来看，应该是气得够呛。
电话没打通，孔乐稚索性打开猫牙软件，开始观摩其他主播的直播。
跟祁洲闹掰了，总是要找下家。
在启耀当主播是目前唯一的选择。
她正想着Anna的电话打了过来：“喂，乐稚我选了一个声乐老师，简历发你了，你看看合不合适？”
这是孔乐稚签合同的时候谈好的条款，当然了启耀不可能自掏腰包给她找老师，这部分的学费从她工资里扣。
孔乐稚掏出平板，简单翻了几下：“没问题，尽快安排上课。”
Anna又问道：“舞蹈，你想学什么舞种？一般公司给你们安排学简单的网红舞蹈就行了。”
孔乐稚沉思片刻：“爵士吧。”
她大学的时候学过几年的爵士舞，又点底子，学起来应该容易些。
“行，我找好地方告诉你。”Anna放下手中的东西，“昨晚那个S哥你加微信了没有？他今晚还来不来？”
孔乐稚一愣：“加微信不是要另外刷礼物吗？”
Anna汗颜。
这都是在哪儿学的？
“也不是非要刷礼物，人家毕竟花了那么多钱，你不加微信，他万一跑去别家怎么办？”
“去呗。”孔乐稚倒是大方。
Anna眼珠子快掉出来了，她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心平气和：“乐稚，直播平台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水很深的。小妖精也多，大哥要是被别人挖墙脚了怎么办？”
孔乐稚双手一摊，知道她想说什么。
可这种主播和她的目标明显不是同一种。
她的目标可不只是猫牙和那几个刷钱的大哥。
她安慰Anna：“你放心吧，该留的不会走，该走的不会留。”
Anna还想说些什么，但她看着孔乐稚的模样又没说出口，讪讪地走了。
***
晚上八点。
猫牙，小吱吱的直播间准时上线。
直播还没开始，已经有不少人进来。
【听说这个主播直播不用滤镜，我不信】
【楼上的爱信不信，我家小吱吱全猫牙最美】
【什么全猫牙最美，明明是全网最美】
【主播都不在，谁知道她是不是在调滤镜】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活在美颜世界里】
【那可不，这可是祁总看上的女人】
直播间里热热闹闹，孔乐稚在后面看了好一会儿，才露面平息战火：“大家这么热情，我也是没想到的。这样吧，今晚开辟一个新项目，抽一位幸运观众上麦唠唠嗑，解决一下情感问题之类的。”
【吱吱和祁总那种神仙爱情能了解什么人间疾苦】
【就是就是】
【主播这么有钱，快乐又没烦恼，难道体察民情来了？】
孔乐稚一看弹幕里评论一边倒的难听，倒是更加淡定了：“这话说得，难道遇到祁总之前我就不活了？而且祁总那么忙，平常不是到处飞，就是在去飞的路上，我现在见他一面比登天还难。他还不如你们能陪我聊聊天。”
【这有钱肯定的呀】
【富家太太的烦恼，有钱有闲老公不在家】
【尔等凡人不懂】
孔乐稚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说几句错几句。她正发愁怎么圆回来的时候。
突然弹幕里有人发了一条：“真的可以解决感情问题吗？”
“可以呀。”孔乐稚说道，“你是我第一个客户，这样吧给你打个折，一本书就可以。”
一本书是九十九块钱，这钱不算多。
那人也爽快。
过了一分钟，那人续费，刷了一本书。
孔乐稚看着后台提示的今日收入九十九元，比昨天收的一万多要开心好几倍。
“感谢这位一朵小小花，你是想连麦，还是想加微信发语音呢？”孔乐稚这话一出弹幕里都不消停了。
原来一本书就可以加主播微信，这么便宜的事情，谁能想到呢。
富元思是孔乐稚连麦的时候进来的。
他上了自己的大号，因为有爵位进直播间的时候，自带特效。
孔乐稚看了一眼屏幕上五光十色的飞马特效，没多在意继续说道：“那你自己目前是什么条件呢？”
这个叫一朵小小花的ID是个大四在读应届毕业生。
最近因为自己保研，但是男朋友不同意她读研究生，如果她执意读研就分手。
小小花为此茶不思饭不想，甚至出现了轻微抑郁的症状。
她今天想着随便上猫牙逛逛，正巧孔乐稚的直播间在首页，看着主播归类为情感主播，鬼使神差的点了进来。
开始看主播这么好看，以为又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
一本书，她想连麦怼主播一通泄愤，没想到麦连上，这个主播竟然一本正经的听她说问题。
“我自己今年毕业，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保研的机会。而且我本身本科并不是特别好的学校，这次机会真的来之不易，而且我爸妈他们都挺支持我读研的。”小小花在那头叹了口气，“可我男朋友最近因为这件事一直跟我闹，这两天正在冷战。”
听到这里，孔乐稚心里也明白个七七八八了。
这种事情当然是劝分。
但是话里话外，这妹妹似乎又不舍得分手。
“你跟你男朋友是怎么认识的？他的条件怎么样？”孔乐稚决定采用比较温和的方式。
“我俩是高中同学，高考之后，他追的我。不过他落榜了没考上，很早就出来工作了。”
孔乐稚听了这话倒吸一口凉气：“那他对你读研是什么看法？”
小小花叹了口气：“他觉得我读研没有用，他一直说我没用，我这个专业就算读研出来也找不到工作，不如跟着他，早点结婚生子，在家带孩子。”
听到这里孔乐稚拳头都硬了。
这不是赤裸裸的PUA吗？
“我很爱他，但是他这样的态度让我很害怕。”
她说完，孔乐稚在直播间里沉默了很久。
弹幕里的留言疯狂刷屏。
【主播怎么不说话了】
【是没话说了吗？】
【这年头什么人都能做情感主播了？】
【这妹妹也太惨了！】
【我想看看主播怎么解决？】
孔乐稚看着弹幕里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儿的人，感觉心累：“小花妹妹，高尔基说过：人的知识愈广，人的本身也愈臻完善。可以读书这件事情对大部分已经出入社会的人来说，都是一件很羡慕的机会。既然机会到了咱眼前就要把握住。”
孔乐稚话音刚落，播间里的观众又躁动起来。
【高尔基说过这话？】
【不会是瞎编的吧】
【我去百度了，真的说过】
“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跟他分手？”说到分手，小小花多少有些不情愿。
“不分手？你留着他过年呢？”孔乐稚说话毫不留情面，“保研的机会可能你这辈子就这么一次，男人满大街都是。而且这个男人明显不如你，还PUA你，你感觉不到吗？”
小小花：“我……”
“你俩的感情怎么样我不论，但是你跟我说的内容看，他即便是爱你，但是他更爱他自己。来我问问直播间里的观众，你们看了这么久，如果你们自己或者家里人保研，你们会不会不让他去读书？会的打1，不会的打2”孔乐稚把这个问题抛给直播间的观众。
直播间里的人一水刷屏。
【1】
【1】
【当然去，你都不知道我多想回去好好读书】
【有机会肯定去】
对这样的结果孔乐稚是谢天谢地了，还好这些人关键时候不拆台。
“你看看弹幕里，大家都在劝你去读书。集美，爱情可能会背叛你，但是知识不会。”
小小花不死心：“可我男朋友他对我是真心地，他说以后有钱了就会娶我。”
这话听着真实耳熟。
是不是所有的渣男都是上的同一个画饼培训班。
“妹妹，说漂亮话又不花钱，我还说等我发财了，给直播间每个人发一套房。”孔乐稚半开玩笑道，“我说给你们一人一套房，开不开心？”
【开心】
【开心】
【我刚进来，主播是要送房子吗？】
【送房子？】
“送房子是不可能送房子，祁总他都没送房子给我。”
她这话一说，在直播间里一直挂尸的富元思眼皮跳了几下。
她嘴里的祁总该不会是祁洲吧。
他拿起手机，听孔乐稚说：“妹妹，这样你去告诉他，你决定不读研了，问他能不能立马娶你。如果他是说：要等有钱了才能娶你，你在回来找我。咱可以加个微信，我私信给你。”
听到孔乐稚加了女孩儿的微信，富元思瞬间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他发了条弹幕。
【多情圆仔仔】：我都没有你微信。
他这个号是大号，爵位发言有颜色标注很是显眼。
但是孔乐稚好像是没看见一样，反而是弹幕里其他人先注意到。
【主播有个君王大哥说他都没有你微信】
【启耀科普不到位呀】
孔乐稚这才注意到弹幕里有一个人的颜色和其他人不一样。
她耸耸肩：“我的微信可不是想加就加的，你们又没有情感问题，加我微信干什么？”
【多情圆仔仔】：靠，她花一本书就能加你微信，老子昨天可花了一万呢。
孔乐稚看着这条弹幕，沉思片刻。
该不是借号来骗微信的吧。
她刚准备回绝，只见屏幕上弹出一个连麦提醒。
是阿悦。
她点了“拒绝”按钮。
刚准备继续跟弹幕互动，阿悦那边又发起了连麦申请。
孔乐稚皱眉，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她点击“确认”，阿悦那张过度美颜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富元思正巧换了小号进来。
【SSS】：刚才那个圆仔的号也是我。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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