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好大一朵食人花

55、惩罚

　　十一假期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涉嫌泄密危机的平台发布了一条联合通告，在泽安知权的帮助下，涉及泄密的部分公司及个人将会受到严肃处理，情节严重者将会受到法律制裁。在通告最后给泽安做了广告，狠狠的蹭了一波热度。
　　艾泽也在这天下班后赶到公司等豫华下班。那天去展会的人毕竟是少数，但因为谭琪团队的力挽狂澜成了当天的最大黑马，振奋每个员工的神经，当天发生的事情被亲临现场的员工拿出来反复评说。公司的气氛也又一次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早上晨会后，季槐打包了自己的物品，没有人和任何交流，直接离开了公司。在这个关键的节点，微妙的时间离职，让不少人把他和设计方案泄密联系在了一起，回想起之前豫总的大发雷霆，众人也心照不宣的没有明说。但不少人也暗自佩服豫华的雷霆手段。
　　艾泽这两天常来常往都已经成了这里的熟客，不少人看到他之后都会礼貌地打声招呼。
　　今天下班路上格外的堵，等艾泽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到下班时间，除了几个自愿加班的人，员工已经走的七七八八了。彤鑫拎着包在正门口撞见了艾泽，一见到他彤鑫就忍不住笑意高兴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我说豫总怎么还不走呢，原来是等你啊。”
　　艾泽笑着点了点头，彤鑫朝他挥了挥手，“豫总在办公室，我等会还有约先走啦。”
　　目送彤鑫离开后，艾泽在豫华办公室门边敲了敲门框。不嘴角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豫总？事情圆满解决了？”
　　豫华听到他的声音，笑着看向他点了点头，“不仅如此，利益最大化。”
　　“豫总霸气，佩服佩服。”艾泽学着谭琪的干脆利落的语气说话。
　　豫华无奈地瞪了眼艾泽：“行了，别贫了。具体什么情况你不都已经猜到了么。”
　　两人同吃同住那么久，对于豫华的脾性早就了解清楚。他不是那种遇到问题随便发脾气的人，按照豫华的话来说：问题已经发生了，首先应该想补救方法，而不是生气。
　　所以那天彤鑫向艾泽“求救”的时候，艾泽敏锐地感受到事情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所以在办公室外与谭琪对话时莫名其妙的谦卑态度，更让他确信了自己想法。办公室里试探地问了一句，有没有怀疑人选，当时豫华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结合之前听到他和彤鑫的对话，说季槐和谭琪两个团队都想参与本次展会时豫华的态度，让艾泽又一次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季槐有问题。

　　不过既然豫华没有声张，那艾泽也就压下心中的冲动配合他演戏。

　　高明的捕猎者往往是以猎物的形态出现的

　　豫华早就知道由公司要挖季槐跳槽，他自己一人走就算了，还在撺掇手下员工和公司顾客跟他一次跑路，所以在公司里一直对他有所保留，在公司里明捧暗压，限制资源。
　　不过简单地办法并不能解决问题，需要的是连根拔起，把该斩断的全部挖干净。而这次展会就是一次最好的机会。
　　在接收到邀请函之前，豫华已经从美国的主办方好友那里了解到这次活动的安排在国内开展。自那天起，他就找到了谭琪。
　　要求他在无人知情的情况下设计两套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设计作品。桀骜不驯谁都不服的谭琪反问豫华这么做的条件。
　　豫华无奈的看着眼前的愣头青，给出了诱惑；“一等奖。”
　　“我会给你明确的指导意见，2年内帮你登上顶级设计师的平台。”
　　这个买卖对谭琪来说稳赚不亏，豫华选择他除了看重他的能力外还有一点，他时常受到身为前辈的季槐的打压。
　　狡猾的鱼需要静静等待才能咬够。
　　所以那日豫华对谭琪发火也是二人合谋的一次演戏。就是给季槐身后的大鱼递出一个诱饵，让他们放心咬钩，之后发生的一切也都顺理成章，豫华也拿到了林宿公司涉及本次活动泄密的关键证据。而豫华也用这个证据占据了谈判的上风，让林宿不得不大出血砍掉几根臂膀才能在大众面前□□形象。
　　“所以为什么还要给林宿机会？”这个问题困扰了艾泽很久。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免费10年的专业长期顾问可不是说有就有的。”豫华放下那副防蓝光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果然，资本主义利益最大化！早该想到的。艾泽有些懊恼。
　　“我很喜欢公司的名字。”豫华站起身，走向艾泽。
　　“啊？”艾泽迷茫地应了一声，看着豫华走到他身边把他抱在怀里，在他耳边悄声说：“泽安 ”
　　“我不愿意这个名字跟着林宿一起消逝，所以没办法只能先让他苟延残喘一阵了。”
　　被豫华无形之间的撩击中，艾泽的脸又一次泛起了红晕，从脖子都耳根都一阵通红。
　　豫华看到艾泽微微泛粉的样子，忍不住用嘴唇碰了碰艾泽耳后的软肉，这个位置其实是艾泽的痒痒肉，所以被蹭后的他不自觉地忍不住后躲。豫华搂腰的手束的很紧，艾泽往后躲的姿势并没有让他逃离豫华的亲吻。
　　面对这样死皮赖脸的亲昵，艾泽举起自己的手放在豫华胸前肩上，微微用力让自己和这个蹭他脖子的人留下适合说话的距离。
　　艾泽看着眼前的豫华笑着说了声：“别闹，该回家了。”
　　豫华微眯双眼看着艾泽，表情有些微妙：“我不是哈勃”
　　“啊？”
　　艾泽有些没搞懂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豫华也没让他太纠结，扣住了艾泽推他的手，把他压到门边，冲撞下他的后背不小心碰到了办公室的灯。没有灯光的房间瞬间变暗，落地窗外透来的城市夜光明媚靓丽。他还没来得及欣赏就听到豫华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这句话，你每次训哈勃的时候都会说。”说打一半，豫华又把脑袋蹭到他的耳边，说话时故意把气流吹在他耳廓上，“你看哈勃理你么？”
　　艾泽回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每次在哈勃调皮粘人的时候，他最喜欢边推开它的头边和它说别闹。不过这个词的震慑效果一般，哈勃总会更进一步得寸进尺。
　　“你怎么老拿哈勃做对比？”艾泽朝豫华翻了个久违的白眼，反问：“你们能一样么？！”
　　“嗯，不一样，我能和你做，它不行。”黑暗中豫华说着露骨的情话，让艾泽明显一愣，然后就觉得被豫华吹气的耳朵更红了，不仅耳朵，从耳根到脖子，甚至是更多的地方都已经被豫华这句话刺激出了一些条件反射。
　　趁着艾泽晃神，豫华已经吻上了他的双唇。虽然公司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但还是有个别员工在加班的，两人不敢闹出太大动静。但在这种情况下异样的刺激感让二人更加的兴奋。
　　扣扣！
　　身边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二人双唇瞬间分开，压低自己气息，侧耳倾听情况。
　　“里面有人么？豫总在么？”彤鑫的声音从门边传来，应该是去而复返。
　　没有听到任何回复的她喃喃自语，“奇怪，明明灯关了怎么还会有声音。不会是进贼了吧。”说话间她动了动门把手，发现打不开门。
　　然后掏出自己手机站在门边打了个电话。
　　房间内豫华口袋中的手机无声地震动起来。豫华不耐烦地拉着艾泽跑进隔间休息室，虚掩上门，靠在门边接通手机。
　　“豫总，您还在办公室么？”接通后第一句话彤鑫有些着急，安静的黑夜中她的声音让艾泽也听清了。
　　“走了，什么事？”豫华轻声说这话，两人跑的匆忙，黑暗中他把艾泽搂在自己怀里，轻声地喘着气，忍住了明显的颤音。
　　“您办公室刚才有异常，我担心是有人偷跑进去找文件。”有了季槐的前车之鉴，让彤鑫的神经有些紧张。
　　“噢，不用管，应该是前两天我订购的挂钟准点报时，你没什么事儿就早点回去吧。”豫华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
　　“好的。嘟。嘟。嘟”彤鑫挂了电话，离开门口。
　　两人就维持着面对面紧靠，感受着对方因为心跳急速加快而有力快速的跳动，还有“危机”接触后两人大口呼吸时更加暧昧纠缠不清的气息。
　　身体的感觉是不会说谎的，艾泽现在的声音有些哑，干脆搂上豫华的脖子试探的问：“豫总，在这里方便么？”
　　艾泽说话时颤音明显，能感觉都他热烈但克制的欲望。饱满微软的唇部在豫华唇边不远处，说话的时候，豫华还能感觉似有若无的触碰，更让他难以忍耐。
　　黑暗中他捻起艾泽的下巴，动作很快很准，手也很稳地抓住自己的“猎物”，咬上艾泽的下唇，感受“猎物”身上不自觉地颤栗，豫华继续向下亲吻：“方便，在哪里都方便。”
　　艾泽颤声忍耐间透出一声闷闷的呻/吟，“我怎么记得之前在这里，我可以失望而归了。”
　　豫华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如果你不需要可以把腰送给有需要的人。
　　。。。。
　　两人在黑暗中相拥在有些狭窄的床上，休息间本来就是给豫华简单休息用的，床也是适合一人躺平，但两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并肩躺着就会显得狭窄。
　　黑暗的地方呆的久了艾泽能透过微弱的光，看到周围的环境。休息间的不少地方沾上了白腥的液体，房里也隐约透着纠葛暧昧的气息。
　　看到满地的狼藉艾泽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开始收拾痕迹。两人把房间归置原位收拾干净后才走出办公室。
　　公司里加班地员工早就已经回家，只剩下他们二人，这样的情况正好避免过多的解释。
　　艾泽回家洗了个澡后，懒洋洋的趴在床上不想动弹。一上一下地划看着新闻，豫华也顶着吹干的头发躺进被子处理起未读的新邮件。
　　艾泽趴累了翻了个身顺势躺在豫华的大腿上，继续看手机，嘴里无意识地抱怨，因为十一黄金周的展会都没有时间旅游，享受二人世界。
　　豫华低头看了眼艾泽，自然地把手伸进他未干透的头发上，一下一下地顺着发流往下梳。
　　“好，那等你寒假我请个年假，陪你去。”
　　“真的？”艾泽意外地反问豫华确认，得到他肯定的点头后，迫不及待地分享着自己想去的地方。
　　艾泽：“我去年在札幌泡温泉的时候就想着今年去爬雪山了。”
　　豫华：“嗯，那今年去雪山。”
　　艾泽：“你刚回国，那这次我们选个国内的雪山，然后再找个雪场滑雪？”
　　豫华：“好，去哪里都行。”
　　艾泽脸上挂上愠色：“怎么我说什么你都说是，能不能给点有用的回答！”
　　豫华习惯地揉了揉眉头，“费用我报销。”
　　艾泽被豫华的回答逗笑：“你快别给我贫了！”
　　两人就这么说着家常，偶尔地拌拌嘴，虽然简单，但这确实是生活的一部分。普通人的生活就是由无数的日常和简单的生活组成的。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好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