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6、第二十六章 ...
-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更何况陈元还出言不逊,陆川仞毫不犹豫的举起篮球往他脸上砸,那力道足以把人鼻梁砸断,而陈元早有准备,身体迅速一歪,篮球紧挨着他脸颊擦过,重重砸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
“我草你妈陈元,上次挨打没挨够,又来找死是不是?”李先乐从地上爬起来,上去就要干架。
蒋希明拉住他,示意他别冲动。
篮球砰砰在地上回弹,陈元弯腰捡起投了个三分球,然后对陆川仞说:“你也就这点本事。”
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只会使用暴力。
没一点长进的东西。
陆川仞真他妈想笑,安生几个月,真以为谁都能在他头上蹦跶?他冷嗤一声说:“那又怎样,足够把你打残。”
想在他面前说教,先滚去见阎王吧。
陈元一想起他那股狠劲儿,确实有点发怵,但有些话不得不说:“陆川仞我不管你怎么疯,少和男的厮混,姑姑就你一个儿子,你要真成同性恋对得起她吗?都是男的也不嫌恶心。”
说完还瞥了一眼李先乐。
李先乐:“草你看我干什么,几个意思!”
蒋希明也沉下脸来。
陈元身后那几个男生瞪大了眼睛,有人没忍住惊呼一声,谁也没想到不好招惹的陆川仞竟然疑似同性恋。
排列整齐的几双眼,齐刷刷地眼神剧变。
陆川仞真正动起怒来,脸上反而很平静,他盯着陈元,心里想的却是今天要是不卸他一条胳膊,他以后跟宋惟姓。
于是他朝陈元招招手。
陈元见他面无表情,瞬间警惕起来,“你想干什么。”
“陆哥喊你你就过去,哪那么多废话。”李先乐早就不耐烦了,一脚将他踹过去。
陈元踉跄几步,在陆川仞面前站定,陆川仞站得笔直,微微俯视他说:“陈元你听着,我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是我自己的事,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包括我妈。”
“还有,我上次是不是说过,少提我妈,你不配。”
陈元:“你还真是无可救……啊!”
随着一声惨叫,陈元被卸下整条胳膊。
陆川仞毫无预兆地出手,快如闪电,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然后他抬腿便是一脚,陈元重心不稳翻倒在地。
“陈元!”
“元哥!”
“我操,陆哥够野啊。”
李先乐一脸幸灾乐祸,而正看热闹的那几个男生却被吓了一跳,急匆匆冲过来扶起陈元后,其中一人看着陆川仞敢怒不敢言,你你你了半天,才哆哆嗦嗦吐出两个字:“疯子。”
陆川仞眼底幽深如狼,他歪头扯了扯唇角,“你要试试吗?”
那人瞬间闭嘴,连滚带爬从他视线里消失。
被人搀扶着站直后,陈元左臂无力的垂着,右手捂着肚子说:“陆川仞,我是打不过你,但你等着,这次绝不会就这样算了。”
陆川仞一向奉行能动手就少啰嗦,根本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最后陈元阴冷地看他一眼,步履艰难地滚蛋了。
李先乐拍拍手说:“真他妈脑子有病,非要过来找打。”
蒋希明对陆川仞说:“陈元可没他看上去那么光明磊落,说不定有什么后招,你这段时间小心点。”
陆川仞不以为然。
蒋希明不赞同地说:“还是谨慎点好,你忘了几年前被锁在仓库的事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陆川仞刚上初中的时候性子比现在还直,没什么心眼,有次和陈元起了冲突后,陈元这个小人竟然找人将他骗到一个废弃仓库里锁了两天两夜,门是厚重的钢板门,锁芯深嵌在里面,凭蛮力不可能打开,更糟糕的是他还没带手机,根本联系不上外界。
仓库里又黑又潮,散发着一股霉味,陆川仞在里面呆了两天,从一开始的愤怒到绝望,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在里面时,是蒋希明找不到人后感觉到不对劲,一番摸排后找到陈元头上,陈元那次是下了狠手打算关他三天的,被蒋希明发现后只能作罢,提前将他放了出来。
陆川仞在家休养了两天,然后一大早冲到他舅家当着他舅的面,给陈元脑袋开了瓢。
有仇必报,是他陆川仞的信条。
更可笑的是,虽然当时他妈妈在外地出差,但陆至成就在家啊,两天没见到儿子,居然没察觉到任何异样。
所以宋惟说的不对,虽然他现有的一切是陆至成给的,但他从来,没有把陆至成当成过退路。
收回思绪,陆川仞冷冷道:“知道了,我会小心。”
忙了两三天,老爷子各部位检查结果陆陆续续出来,除了血压有点高,其他情况良好,宋惟终于能缓口气。
这晚老爷子非要亲自下厨,动作麻利地炒了四个菜,等陆川仞回来时刚好上桌,老爷子笑呵呵说:“小川回来的正好。”
陆川仞换好鞋去洗了个手,看着桌上的菜有点诧异,“都是爷爷做的?”
他跟着宋惟吃素吃习惯了,这么大鱼大肉还真是少见。
宋惟从柜子里拿出瓶汾酒,一点不感觉到羞愧,“废话,难不成还指望我?”
陆川仞:“……”
老爷子边分筷子边说:“明天老头我就要回去了,临走前再让你们哥俩吃顿好的。”
陆川仞心里有点暖。
老爷子兴致很高,给陆川仞讲了许多宋惟以前的事,诸如上学时有多受欢迎,追他的小姑娘能跟到家里来之类的,宋惟几次想岔开话题,但都被陆川仞刻意引导了过去,当陆川仞试图从老爷子嘴里打探他谈过几个女朋友时,宋惟听不下去了,在桌下狠狠踢了他一脚。
“?”陆川仞很无辜地看他一眼。
宋惟夹了块排骨塞进他嘴里,“少说话,多吃菜。”
陆川仞被堵着嘴无法开口,手慢慢往下移,然后迅速在宋惟大腿根掐了一把。
宋惟蹭地站起来。
老爷子被他吓一跳:“怎么了?”
陆川仞也啃着排骨问:“怎么了?”
宋惟咬碎了牙关表情却如常,“我去个厕所。”
“这孩子,什么毛病。”老爷子摇摇头,招呼陆川仞吃菜。
陆川仞明天要上学,宋惟就没让他喝酒,自己陪着老爷子喝,老爷子也是海量,一口肉一口酒,幸好这酒度数低,不然宋惟真招架不住。
吃完饭宋惟泡了壶解酒茶,等老爷子喝下后才去收拾,洗完澡临睡前,宋惟见陆川仞那么长一条缩在沙发里,犹豫一下说:“要不你去睡床吧。”
“好啊。”
陆川仞一点不客气,火速起身收了被子,在宋惟反应过来之前搂着他肩膀往卧室走。
宋惟惊慌挣扎,“你干什么!”
陆川仞腾出一只手捂住他嘴巴,小声说:“不是你说的让我睡床的?小点声,爷爷都睡了。”
被连拖带拽的推进卧室,宋惟气得瞳孔放大,对着陆川仞小腿就是一脚,趁他吃痛就要往外跑。
但陆川仞早有预料,长臂一伸关上门,利索地落上锁,他稍稍往前倾身,宋惟就被困在门后。
“你发什么疯。”被少年炙热的气息包裹,宋惟不自在地想躲。
陆川仞低头看了他一会,突然问:“汾酒好喝吗?”
宋惟搞不懂他又要唱哪出,便压低声音说:“不好喝,快放开我滚去睡觉。”
“哦。”
陆川仞听话地松开手臂。
宋惟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去开门,但在下一秒就被人凌空抱起猛地甩在床上。
宋惟:“!”
他足足缓了三秒才回过神来,脸上惊怒交加,“你疯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陆川仞密密实实地压着他,直勾勾盯着他嘴唇,又问了一遍,“汾酒好喝吗?”
宋惟很快察觉到他的意图,慌乱地偏头,“陆川仞,你敢。”
陆川仞却自顾自说:“我想尝尝。”
话音刚落就强硬地卡住宋惟下巴亲了上去,直到里里外外都尝了个遍,才意犹未尽地贴着宋惟喘息。
宋惟人已经麻了,从唇舌被这狼崽子攻占的那一瞬间他就强迫自己放空,既然挣脱不了,就当被狗咬了。
但这狗咬完人后还不消停,脑袋一直在他身上乱蹭,嘴上还闷声说着:“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又生气了。”
宋惟继续闭着眼,在心里将他凌迟了八百遍。
陆川仞得不到回应,就开始没什么诚意地道歉:“对不起哥,我……我又没忍住,但这都好多天了,我……”
“别叫我哥。”宋惟睁开眼,打断他说:“一个人如果不能自控,那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他声音很轻,陆川仞这才正经起来,低眉敛目放软腔调,“我错了哥。”
然后他接着说:“但是……哥你能不能……喜欢我一下?”
那双又深又黑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和失落。
于是不断在宋惟脑中飘过的十八种酷刑,一下子就卡了壳。
沉默良久,宋惟才说:“你该睡了。”
陆川仞不甘心地看着他,最后退而求其次,“那和你一起睡。”
“不可能。”
“是你让我睡床的。”
宋惟毫不犹豫,“我去睡沙发。”
陆川仞牢牢摁住他,“不行。”
宋惟耐心被耗尽,“你闹够了没。”
都到床上了哪能让人再跑了,陆川仞蛮横无理道:“两个大男人这有什么,矫情什么你。”
然后不由分说地将宋惟圈入怀中,“我又不敢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