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视觉感受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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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约会，言洵和赵泱泱去看了电影。
这个档的电影都没什么意思，言洵想要不然就保险一点，选个狗血爱情催眠大片看看，也有话题交流一下。
他问了问赵泱泱的意见，说：“看《哆啦A梦》吗？”
“好。”赵泱泱应道。
他不知道是不是花了眼，她直勾勾看那个蓝胖子的眼神可比看自己直白得多。
电影散场，两人从影院走出来。
“哆啦A梦的系列电影我一场都没有落过。”言洵挑起话题。
“是吗？那好棒啊。”赵泱泱真心实意地接他的话。
言洵看着赵泱泱眼睛里呼哧呼哧的精光，原来，一个动画片还能展开一段美好情缘。
他们的交流渐渐多了起来，一个月他们确定了交往关系。
言洵觉得赵泱泱真的是完美，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啊，成熟又带着童真，坚强又饱含温柔，幽默又分寸十足。她像是一组组矛盾的完美融合，多一分则冒失，少一分则乏味。
言洵躺床上回顾自己的这前小半生，人生顺遂到他都开始有些害怕，生怕什么时候来个巨大的打击，补上前半生的苦难。
终于，小小的波折出现了。
已经确认关系三个月了，言洵觉得按着进度，也该乘胜追击，见父母订婚结婚三年抱俩。可结果确是，赵泱泱越来越难约，不是最近工作有些忙，就是和人有了约，甚至请了年假出国游了半个月。
言洵想自己是不是被骗了，骗钱骗感情。可又一想，每次吃饭看电影购物，她都没有让他吃一次亏。他请了一次，她下次一定会回请他。他送什么礼物，她也一定下次送一个同价位的礼物。
这感情走往奇怪的方向，身在其中，却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她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托阿姨问了问麻友那边，也说女方很高兴觉得很满意，等着喝喜酒的好话。也说了，赵泱泱最近不忙，言洵这边可以多联系。
难道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惹得不开心了？
言洵一想，那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言洵便直言问了过去，而赵泱泱的回复也只是轻飘飘的“没事”两字。
言洵咨询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发小：当你都能发现有问题的时候，问对方是不是有什么事，对方说没事的时候，绝对是有事。
言洵想着，要不然找个什么理由约一下，却发现，找不到一点可以欠可以还的的纠葛。
像是一场交易，钱货两清，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都不带售后退货换货的。
在言洵为难的这几天，似乎是转机的点突然出现：赵泱泱预约了自己的心理咨询。
言洵想：靠！又是交易，这个钱怎么赚得一点都不开心？
“我想告诉自己，我一个人也能生活很好，不会依赖上任何一个人。”
“我多希望我能是一个善于交际、活络的人，我和你吃饭提前查攻略，哪个餐必点，哪个菜不推荐，今天要聊哪些话题，该如何引过去。”
“我肤浅、孤僻、懒惰、偏执，我怕被发现，又怕没有被发现。”
“我不经常出门，我不知道附近的健身房办张卡要多少钱，商场有哪些，哪个饭店的特色菜最好吃，奶茶店的哪种奶茶最好喝。”
“我觉得你会喜欢有趣一些的女孩，我想到得到，却又害怕失去。”
…………
言洵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生怕一不小心提出个问题，会打断她的内心剖析，她的这篇内心剖析，颇有高考大作文的风范。
生怕自己突然的问题，打扰了这个做了充足准备，却惴惴不安的女孩。万一自己突发奇想的问题，不在她准备的射程范围内，这个女孩又要害怕地躲开。
言洵或许知道了，知道了，哪里奇怪。
看上去独立，体贴温柔，但事实上，恐惧着一切的亲密关系。她的相敬如宾，真的让他感受到了疏离与冷漠。那时的她，丝毫不想让他知道她的喜好、想法、愿望、诉求、厌恶，她会说“好的、嗯、也可以、这个也很不错”，她永远都很赞同，没有真实的感受，她用她温柔的礼节推开你。
她像个孤独患者。
言洵有一瞬间的脱力，手足无措。
言洵还是觉得以男朋友的身份，成为她的心理医生更适合。
“我们是确立了关系的，我是你的男朋友。你的男朋友是什么意思？就是以后会成为你老公的男人，就是可以给你提包、载你你想去的地方、帮你干这干那，你也不需要说谢谢的人。”
……
“我对你好，你要做什么？不是，不是让你说“谢谢”。记住，一个拥抱一个亲亲就可以了。”
……
“是我的错，现在有没有放心？好受些了吗？我来做晚饭，你想吃什么？不行，随便没有，你必须找个东西出来。”
言洵越亲近越能发现赵泱泱身上的不同。
包裹着体面外表下，让人感到距离却又挑不出毛病，可能深藏着巨大无比的负能量，她不会抱怨，不会倾诉，全部自己消化，消化不了的，遗忘，自己给它按个合理的解释。
到见父母的那天，言洵才有点想通，赵泱泱性格形成原因。
赵泱泱的父母很好，像普通的父母一样，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捧在心尖上疼。他们可能没想过，赵泱泱天生的性格，是不可能符合他们的期待的。
她没有足够的自信展现自己不好的一面，从小到大，有人跟她强调着：你只有这样，才会有人喜欢你，你不这样，你会吃亏的，你会有教训的，没有人会要你的。
赵泱泱就是内向的性格，不善交际、畏惧长辈、安静善良、渴望依赖。
“你要开朗一些，多交交朋友，小朋友们也很可爱呀！老师说你总是一个人，这样不好哦。”
“喊人呀，这是伯伯，快点啊，说点好听的话。”
“不要总是待着屋里，多出去走走，呼吸新鲜空气，你不会闷坏吗？”
“谈恋爱不要花男朋友的钱，你谈恋爱了就和爸爸妈妈说，不够我们就多给你一点。”
“婚前不要和男孩子到床上去，男人的嘴可不能信。女孩子就要保护好自己。”
“以后就算结婚了，也要工作，和外面多接触，男人养终归是靠不住的，经济独立是要的。”
……
言洵听着赵泱泱笑嘻嘻地回忆着这些话，噎了噎。
都是对的，他们说的都是对的。
他的小女朋友也贯彻地很好，唉，同居了也只能分房睡的快乐，真是一言难尽。
DC（Dream Cure）初有进展的时候，言洵也不知道怎么会突发奇想，去问赵泱泱要不要试一试的。
在反复确认：
“你是真的想要试试，不是我问所以你才说“好”的吗？”言洵问。
“真的，是我想试试，我知道DCmini，我不可以试试吗？”
“我们还在试验阶段。”
“嗯，没关系啊，你在害怕我的梦多恐怖吗？”
“好，那我们试试。”
说实话，言洵是怕的，梦境怎么能控制呢？谁也无法预料会有什么入梦。
前一天晚上，言洵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同房间的赵泱泱却安然地追着言情小说。她也没想过，追的言情小说还能身临其境。
后来，言洵回想：真好，幸好我是他的心理医生，去引导她的梦境，要是不知道哪个瘪三和她在梦里谈朋友，我也一点都不能忍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视觉感受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