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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受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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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剑峰。
竹舍。
沈误筝道:“为何由你饲养的灵兽总是丢失?是不是你监守自盗,将灵兽都吃了?”
江冰阳道:“回师尊,弟子没有。”
沈误筝道:“你丢失的灵兽,围起来,都可以绕整个终梦派三圈了,如此损耗下去,终梦派得亏损多少灵兽资源?你自己去武剑峰山脚罚站三天吧。”
江冰阳道:“弟子遵命。”
沈误筝道:“让你养灵兽,你连灵兽都能养丢,你还能做些什么?若下次再丢失灵兽,为师定将你逐出师门。”
江冰阳道:“是。”
武剑峰山脚下。
江冰阳站得笔直,不论风吹雨打,烈日暴晒,都未挪开过一步。
花暗明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一颗下品洗髓丹。
为了避免有人打扰,必须要找到一处安静之地,将丹药炼化。
这时,花暗明走着走着,刚好遇见了一片海棠林。
花暗明双眸一亮,四处看了看,随后迈入海棠林深处。
“快看!他居然闯入了海棠林!”
“我敢打赌,此人一定又是想要拜花暗明为师的家伙,过不了一盏茶的时间,定会趴着出来!”
就在花暗明进入海棠林后,在海棠林外不远处,有两名外门弟子刚好见到花暗明踏入海棠林,故此二人面露嘲讽之色,纷纷站在海棠林外面窃窃私语。
踏入海棠林后,花暗明整个人都惊呆了。
入目是一片海棠花海,微风中带着淡淡的海棠花香。
海棠树种得满满当当,起码有成百上千棵。
白色海棠花花瓣漫天飞舞,零落的花瓣一片片落下,在四周慢慢摇曳,一片片白色花瓣落在花暗明眼前,放眼看去,唯有白花满目。
而且,海棠林中灵气十足,居然不输凌天峰,是个绝佳的修炼胜地!
花暗明决定,就在此处进行修炼。
突然,一阵轻风掀起,随之周围花叶翩翩起舞。
花暗明面露狐疑之色,缓缓朝海棠林深处前行。
突然,一只通体雪白,体型巨大的狗,直直朝他扑来。
眼看着那只狗张着血盆大口就要扑向花暗明。
花暗明瞬间抽出腰间别着的匕首,在狗扑过来时一刀插进了狗的喉咙里。
顿时,鲜血四溅。
躺在地上鲜血直流的大狗子,拼着一口气,化为了人形。
只是因为花暗明怀中的肉包子太香了,他才忍不住扑过去的。
它没想伤害他人,却不想这家伙出手太狠。
见此一幕,花暗明一脸震惊。
他以为这就是只普通的疯狗,谁知竟然是个修炼成人的狗兽!
可他刀已插,明白过来时,说什么都已经迟了。
就在这时,花暗明元神浮现一缕悸动,只见在他前方不远处,一道精芒犹如剑虹一般,直奔自己额头中央袭来!
花暗明惊震,急忙侧身,险险躲开一击。
“嘭!”
花暗明身旁的一棵海棠树,被剑虹一击爆碎。
“金丹中期?”
花暗明诧异,凭借这一道攻击来判断,对他下手的人,着实可怕,若不是他躲避及时,那一道剑虹落在他身上,他此刻估计都没命站在这里,而是和那海棠树一样,被爆碎成渣。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怎可如此狠毒,残杀生灵!”
就在花暗明惊震,心中疑惑之时,梅林深处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
花暗明面露凝重,开口向海棠林深处说道:“是这只畜牲先袭击我的。”
一位白衣男子在海棠吹雪中从天而降,花叶飘零微风阵阵,直接挡在大狗子面前。
“一派胡言!小白性子温和,绝不会无缘无故袭击他人!”
白衣男子长眉微蹙,容貌世间少有,恍若谪仙下凡。
白衣墨发,风华绝代。
他一出现,竟把满林的海棠花都比了下去。
仅此一眼,便再也无法移开双目。
花暗明面露错愕,看清白衣男子的容貌,他居然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此人貌似是他见过的众多人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
回过神来后,花暗明呢喃道:“这也太好看了,要是能和他在一起,就算少活十几年,我也心甘情愿。”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命比较珍贵,对他而言,若是可以,他愿意拿自己现在最珍贵的寿命来换美人倾心。
可见,花暗明有多痴迷对方。
慕相思见花暗明似乎在嘀咕什么,不禁蹙起了眉。
难道他在骂他?
慕相思脸色瞬间冰冷,右手掌心白光一闪,手中凭空多出了一根用千千万万白羽织成的鞭子。
慕相思走近,站在花暗明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淡淡道:“你可知错?”
声音清冷飘渺如云间月,端似不可冒犯的仙人。
慕相思仰头看着花暗明,双眸清澈明亮,闪过一丝固执,道:“我不知错在何处。”
声音清越好听,阶如玉石。
花暗明道:“错在不该轻视生命。”
花暗明听花暗明指责他,而且还是因为一只狗就指责他,心里不是滋味,当即反驳道:“我没错!他不过就是一只化了人形的畜牲!到底还是只畜牲,杀了便杀了,有何不可?”
“嗖!”
花暗明手中白羽鞭瞬间缠住花暗明,将他绑在了一颗海棠树上,“这鞭子通灵,你何时知错,何时便能起来,若你一直不知悔改,还认为自己轻视生命无错,便在此地反省,直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花暗明道:“你凭什么教训我!”
“江冰阳,你打碎杯子,不懂规矩,罚鸠酒一杯。”
沈误筝端着一杯酒,递给江冰阳。
这下,再淡定的人都不淡定了。
这可是鸠酒啊!
江冰阳看着沈误筝手里的鸠酒,不接,脸带嘲讽,“我不懂规矩?我确实打碎了杯子,可你却因为我打碎了杯子而罚我喝鸠酒,你这是想要我的命!打碎杯子只是一个借口!”
沈误筝厉声道:“慎言,你若是不肯喝这酒,我就让春花伺候你喝!”
江冰阳道:“你这是杀人!”
沈误筝道:“春花,喂他喝。”
春花接过沈误筝手中的鸠酒,勾了勾唇,道:“是。”
她端着酒杯缓缓朝江冰阳靠近,掐住江冰阳的下巴,将鸠酒灌进了江冰阳的嘴里。
江冰阳眼睁睁的看着有毒的酒杯与他的唇不过相隔几毫米,顿时猛的挣扎了起来。
他凭尽全力,伸手一推,酒杯落地,白泡浮起。
真的有毒
然而,他已经被强灌着喝下了毒酒。
沈误筝见江冰阳喉结滚动,便知江冰阳已将毒酒全喝了下去。
鸠酒的毒性很快发作,江冰阳的心口传来一阵剧痛。
见江冰阳喝下毒酒,沈误筝心情特别好。
他看了眼嘴角留下一缕缕鲜血的江冰阳,勾唇浅笑,从江冰阳身侧越过,离开了。
春花跟在沈误筝后面,一起走了。
江冰阳脸色惨白,他拼尽全力站起身来,往外跑。
他不想喝毒酒,也不想死。
他不过是打碎了一个杯子,就被逼着喝毒酒。
他比谁都惨。
杂役弟子,就是这么的卑微,猪狗不如。
像他这样的人,死了也没人在意。
但他想活下去。
江冰阳跌跌撞撞,一路跑到一座阁楼门前。
“救命!求你救救我!”
“萧仙君!求你救救我!”
“救命!”
唐十一从花舞楼内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趴在花舞楼门口奄奄一息的江冰阳,嫌弃道:“要死死远点,别死在少爷门口,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