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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剑主下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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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洱一说出口,林柠予看着她,表情依旧没变,而赵欲允却不同了,提着剑的手微微一顿。
林柠予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歪着头,嗤笑道:“蝴蝶胎记,这又是个什么新词?”
“装傻吗?”白洱直接上手,就要捏住林柠予的下巴,去被无情躲开。
“我没有这个必要,你若不信,大可来验验,但丑话说在前头,如若我不是你要寻的,劳动费,峰内外打理费,精神损失费,医药费,还有配合费,你都得一并给我,共计3万上等灵石。”林柠予一口气说完了这么一大串词,宰人的本领也是越发精通。
“哇狮子大开口啊~可别忘了,你现在还被我捆着。”白洱指了指林柠予身上围绕的紫色圈笑道。
“你说这个?”林柠予低头看着那个紫色圈,又抬眸看向赵欲允的方向。
赵欲允立马意会,只见黑色触手从他们底下爬出,抓住林柠予的脚踝,拖了下去,白洱想要伸手去抢,但整个手臂又爬上了那些恶心的触手。
“既然不给钱,那我们走了。”林柠予被触手直接运到了赵欲允身边,握住她手就往外走,但脚步突然一顿,朝后看去:“你不走吗?”
邹与行百无聊赖的摆了摆手:“待会。”
“哦。”
林柠予刚扭头,那条丝线又跑了过来赵欲允眼疾手快,直接抓住那条线:“一个手段别用两次。”
“哦~可你在瞧瞧这线~”白洱撩了撩旁边的头发,神情中满是嘲讽意味。
“哦。”赵欲允当场便把线给弄断,手却依旧安然无恙,这时白洱表情有些挂不住了,很是惊愕。
当然,林柠予也一样,看着背对自己的赵欲允,手搭在她的肩上,假笑道:“演技不错嘛~”
“啊……当时……额……”赵欲允当场愣住,尬笑的解释着:“那、那个威力大这个我能行……”
林柠予就这样盯着她:“你再编?”
“真的!”
“你觉得我信吗?”林柠予把手从她肩上拿了下来,对她前面真诚的回答丝毫不信。
“回去峰规给我抄十遍。”林柠予讲的丝毫不留情面,就算赵欲允依旧在苦苦哀求,林柠予依旧是一副严师模样:“抄便是抄,不抄完,别回域烨峰……呃……”
话刚落下,林柠予后背一阵凉,反应过来,自己的后背一部分已经被撕下了:“???”
林柠予满脸问号,反复她自己现在这幅模样和白洱一副得逞的表情,拳头不由得握紧,赵欲允也是急忙从储物袋中拿出了自己的衣物,披到了林宁身上。
林柠予这次倒没有拒绝,把衣服拉紧了些,眉头紧皱,看着白洱:“你脑子有病吧。”
“嗨呀,看来你不是~”白洱自顾自的说道,可赵欲允直接驱动触手把她拉进,拔出腰间的黑剑,就要杀去。
白洱见状转身离开触手,跳到一旁,朝他们几人轻笑一声:“下次见~”说完,就在这个被完全笼罩的黑圈里消失不见。
“她走了呀~”邹与行抱着手臂,就站在一旁,吃瓜看戏。
“行了,回去吧。”林柠予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
“好。”赵欲允重新把剑收起,那房子里的黑圈逐渐消退,最后一点不剩。
赵欲允静静就跟在她的身后,两手搭住她肩,压紧了那件衣服,林柠予朝后轻拍了拍她手:“行了,有灵力护着,你衣服不会没的。”
“我不是在意这个。”赵欲允依旧不肯撒手,林柠予倒也不想多费口舌,便没多管,直朝外走去。
邹与行靠在一旁的墙上,目送看她们走后,转身朝着剑主笑道:“原来你是白洱的属下啊,好可惜~”
剑主没有言语,反倒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他这幅样子,倒是把邹与行给逗笑了,直笑的挺不起腰:“噗哈哈哈哈~剑主兄,你该不会以为我要杀你吧~”
剑主半天才睁开一只眼:“要不然呢?”
邹与行抹了抹泪,深吸一口气:“这样,剑主兄,你来我们那里~我们那待遇优厚,而且包吃包住!”
剑主往后退了几步,满脸警惕:“你是何用意?”
“没什么,几天看下来,发现你这人倒是挺逗~只不过修仙界的风评不太行啊,得改改你这抓人的坏毛病。”邹与行一说到他的风评,就换了模样,那神情,语气,简直就是领导在训属下一样。
“我不去!”剑主直接拒绝了邹与行的邀请,这让场内众人一惊,都道:“这剑主不识趣啊!”
可剑主哪管这些,更不管之后会不会被杀,他只知道,现在的修仙界,并不是他原先生活的地方,以前的他,是一方霸主,如今到了这里,去只能沦落为为他人卖命的蝼蚁。
他如今脑海内有了一种想法,就是想把自己重新封印起来,就算这里也有弱者,可他并不想在弱者里称王,他想要的是在强者中能有一席之地。
邹与行脸色突变,看着眼前傲气的剑主,问道:“你不愿?”
“正是如此。”剑主没有半分犹豫的答道。
邹与行盯了他一会,只好无奈耸了耸肩:“行吧~不愿我也不能强求,只是,我想问问你,如今这世道,你打算去哪?你又能去哪?”
“不知,我打算把自己封印起来……”此话刚说出口,邹与行便没忍住笑了,歪着身体,指了指他手上的一道小长线:“噗,你还想自我封印啊,你倒不如看看你这手上的线,你猜猜,它会不会同意你封印呢?”
剑主被复活后的那天就发现了手腕上的东西,但并不知晓这是何物,且,这东西似乎也没有危害到自己的生命,便没去多管,如今邹与行这一提醒,这让剑主的心又悬了上去,匆忙问道:“这是何物?”
“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你可知白洱最善使线,如今你手上这东西,可是她拿手的“魂线”这东西说怪也不怪,只是会常年拘着你的魂罢了,想要自我封印,魂魄,必不可少,如今你丢了魂,人却依旧有意识,这也是它的独特之处。”
剑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看着自己的手腕上的魂线,神情有些惊恐:“所以说……”
“所以说,你现在是个“无魂空壳”。”邹与行一语道破。
“简直荒谬!这是你刚编的说辞吧,你以为我会信吗,你以为我会信吗!”剑主突然发疯,直退十几步,指着邹与行,疯癫似的大笑。
“你信与不信,这是你的事,但,魂线并不是不可以拆除,看在相识一场,我可以帮你一把~”邹与行笑道。
“……”剑主像是回过神了低下头,没有说话,看着真实存在的线,心中恐慌,但这也让剑主想自我封印的心情越来越强烈。
“要我帮忙吗?”邹与行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他的面前,抱着臂看着他。
“我自己可以!”剑主突然抬头,就去抠自己手腕的线,可却始终捏不到那线,匆忙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别傻了,这魂线不是一般人能捏住的,瞧好了,你得这么提!”邹与行手没触碰到剑主的手腕,反悬在他的上空,运起灵力,橙黄色的灵力,化为更细的丝线,就往剑主手腕窜去。
可剑主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般,就要把手移开,却发现手却动弹不得,剑主看向一旁严肃的邹与行:“你……”
“剑主兄,奉劝一句,想活命,就闭嘴,白洱这婆娘,正打算把你魂魄吃掉呢,我现在可是在保你命啊~”
剑主心中一惊,扭头看着手腕上的魂线进入的越来越深,心中更加慌乱。
邹与行时刻观察着那丝线,操控者自己的灵力,去抓它,可它的灵活度实在太高,很难捕捉。
剑主看着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变淡,一咬牙,摆出一副极为不屑的表情,看着他,嘲讽意味拉满:“咦惹,你是不是不行啊……”
邹与行满脸惊诧的看着他,表情极为不爽:“屁,要不是这魂线是她最拿手的,老子至于这样吗?瞧好了,老子很行!”
果真,邹与行被他一说,就被激到了,两手齐上,虽表面看上去这灵力化为的丝线就只有两条,可内部却整整有10万条在抓魂线。
魂线的灵活度,可是众人皆知,对付它并不是什么善茬,虽然邹与行有把握抓住,但眼看剑主身体越发透明,只好加大马力,直奔魂线。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剑主的身体也在慢慢变淡,就在这时,邹与行直接把手往上抬,灵力化为的丝条下方还附着红色的线。
邹与行掐住那线,臭骂一通:“挺能躲啊,害我抓那么久!”但转眼看向旁边的剑主,直接把魂线凑到他面前,愣是把剑主吓了一跳。
邹与行笑着脸把魂线在他眼前摆了摆:“瞧,这就是魂线了~”
的确,在魂线脱离他身体的时候,他的身体与精神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虽是好事,但剑主心事沉沉的。
邹与行也观察到了他:“我说她打算“吃”你的魂,因为剑主兄的魂早就跑到她那了,至于你为何还有意识,就是这个魂线的功劳,每日汲取一丝你在那边的魂魄,来养活你这个空壳。当然你可能在想,明明魂魄都在白洱那了,为何她不能直接吃掉,却还要和我争夺?原因很简单,魂线拘你的魂,但没有完全“掌控”你的魂魄,你的本命生火还隐藏在你身体深处,但说实话本命生火没什么用,一不能,维持你无魂的身体,二,还很容易被夺走。如若她想吃你的全部魂魄,或者完全掌控,也必须要拿到本命生火才行,所以,本命生火是你体内的一把极为重要的“钥匙”。而她呢,要拿你的本命生火,只需把你体内的魂线给收回去,你这本命生火,也会一并过去,所以说它前面可是在逃~你的本命生火被我保住了,而你这个魂魄回来,也是因为了没有魂线的拘束,它才会重回身体,任何人是无法拦住魂魄重归原位的,所以说,她这叫到手的肉飞走了。”
“听不懂。”剑主直白的一句,直接把邹与行的一大堆废话全给推倒了。
“咳咳,简单来说,魂线拘魂—掌控或吃掉魂魄都需要本命生火—白洱前面再抢生火—要是被抢到手,你就嗝屁了,懂了么?”
剑主听他这么讲,倒是听懂了:“你在这样说就行了,废话一大堆!”
“好哇你,翻脸不认账,没我,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邹与行说完,还特意把魂线在他面前摆了摆,就是用来膈应他的。
“滚滚滚。”剑主摆了摆手,往里面走了几步,再下面摆好了阵法,自己站在了中间,邹与行就这样看着他:“这么快就要封印?”
“这个世界的手段好恶心。”剑主直言不讳,直接把邹与行逗笑:“这倒也不错。”
剑主刚想驱动起法阵,突然看向邹与行:“对了,你法力很高吧。”
说到这,邹与行难免自豪起来:“这不是废话吗?”
“那,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邹与行掏着耳朵,语气慵懒的说到:“没上等灵石我不干。”
早在之前,邹与行便与林柠予交流了一会,这次交流,让邹与行受益匪浅,如今看到剑主有求于人,立马两眼放光,心中直想:“不宰他一顿是不行的。”
剑主整个人都僵住了,把剩余的一些灵石全抛了过去,并憎恶的说了句:“卑鄙!”
邹与行笑眯眯的清点灵石,直到数到自己满意为止,这才把灵石收了起来:“好了,说罢,何事?”
“在我封印后,请给我加一层白洱都破不掉的结界,并附一个无法复活的咒语。”
“唔,这样啊,好,拿钱办事。”邹与行看着他道。
剑主这回才安心,驱动底下的结界,一层一层的石头把自己包了起来,直至全部缝合,邹与行见封印好了,走上前,低头沉吟了几声咒语,石头周围围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符印。
邹与行手往旁边一移,那个石头也随着手的移动往旁边浮去,邹与行上前走了几步,选定了位置后,直接用手从地面开出了条大缝,随后便把那个石头放入了地底,邹与行往下看着那封印着剑主的石头,道:“剑主兄,再见。”
话音刚落,那地面便被缝合上了,恢复如初,邹与行走出房屋里面,从地上拾起了几颗小石子,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直冲,把手中的石子一抛,石子朝着天空中飞去,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邹与行手搭在额间,眺看着那石头的方向,很快,天空中出现了一个来势汹汹的人,只冲到邹与行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邹与行,你想死是不是?!”
“哎呀,来的比上次快了三秒呢~再接再厉~”邹与行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憨笑道。
“你敢朝我扔石子!”由尾大声质问道。
邹与行满脸无辜:“你有证明吗?”
“行,你可以!”由尾被邹与行气的手抖,他之前可是很稳重的,遇上邹与行后,什么稳重都不重要了,上天入地,应该也只有他一个能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了。
由尾抱着臂,朝着面前的房子,朝邹与行打趣道:“怎么,如今舍得你这家了?”
“我这个家倒闭了,还是得回原先的家啊,行了,接我走吧。”
“……滚。”由尾说的毫不留情面,扭头就走。
邹与行也只好屁颠屁颠的跟上。
“我很牛的”邹与行和他走在路上忍不住开始朝他徒弟炫耀。
可由尾还是一如既往转头嗤笑一声:“哦,超牛的。”
“我可不了,你前面不在,我可是blablablablablablabla……”邹与行讲了一大堆自己的英勇事迹,可由尾都是在他的一句末尾嗤笑一声,但邹与行完全没放在心上,毕竟有人听他讲话,就已经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