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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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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四刻,邬漠在皇后这儿用过早膳,便离开了长莺宫。
巳时初刻,昭国公的老夫人带着孙媳妇和重孙过来给虞子娇赔罪。
”老夫人快快请起。”虞子娇亲自去扶着老夫人起来。
老夫人泪眼婆娑,一个劲地斥责管教孩子不严,给足了虞子娇面子。
这重孙也是被宠坏了,竟然敢嘲笑公子瑳和芷柔公主是猴子,昨日回到家,昭国公就教训了他一顿。
担心皇后记恨,老夫人早早地就给尚宫局的人打了招呼,今日要来宫中向皇后请罪。
“孩子间的玩笑话,本宫不会放在心上,老夫人也不必介怀。更何况,瑳儿身边的宫人也太放肆,竟然封了东夹城不让其他人经过,那才叫罪过大了去了。”
“都是孩子间的玩闹,谈不上罪过,皇后不必自责。”
这话意思很明确,皇后别追究姜盛嘲笑皇子公主的事,而昭国公,也别在封路一事上小题大做。两方,各退一步。
虞子娇没异议,这件事上,老夫人找错人了,自己不会计较,可邬漠那人,肯定是记仇的。
从皇后这里出去,老夫人又去拜访了姚贵妃。
“娘娘,老夫人想问那件事办得如何了?”琼琚在姚贵妃耳边小声问道。
这事,自然指的是昭国公最小的孙子和尚书令家的小闺女结亲的大事。
姚贵妃起身,扶着老夫人坐下,“等陛下今日来这用完午膳,我就和陛下说。老夫人放心,甄家那小闺女,保证能顺顺当当地嫁入国公家。”
老夫人点点头,这点小事压根不用担心,这位贵妃娘娘一向受宠,只要她稍微在皇上耳边提上那么一嘴,这事儿基本上就稳妥了。
送走老夫人,姚贵妃疲惫地躺在虎皮上歇息。
本来自己身子就病着,很不开心。可昨日陛下竟然在皇后的长莺宫待着,这件事让姚贵妃更是心中难受。
“琼琚,你说陛下怎么突然就去了皇后那儿?莫不是....我要失宠了?”
“娘娘别急,”琼琚给贵妃顺气,“皇后这两日也病了,皇上或许是惦记着往日的情分,所以才去长莺宫看她。看都看了,那被皇后挽留在那过夜,自然也就不奇怪了。”
“你说得对,我不能自乱阵脚。进宫以来陛下夜夜在我这留宿,我不可能突然就失宠,肯定是皇后使了什么诡计把皇上挽留在那。”姚贵妃找着各种理由,终于让自己好受了些。
下了朝,皇上果然还是来到了姚贵妃这寝宫,还和她一起用了午膳。
看着皇上向往日一样搬了一桌子奏折过来,姚贵妃顺势坐在了皇上腿上,和皇上一起看着奏折。
见俩人这般亲密,李总管和那些宫女们纷纷退下。
姚贵妃靠在皇上胸前,心里在琢磨着怎么提起昭国公那事才妥当。
他们坐着的是皇上送给她的虎皮,这是她的母国梁国威风凛凛的象征,也代表皇上如何宠爱她。
皇上专心看着奏折,偶尔低头吃着姚贵妃递过来的点心。
余光处一片红,皇上抬眼望过去,问,“那是皇后送给你的银红牡丹?”
“正是,”姚贵妃起身将牡丹抱了过来,“皇上,这牡丹可好看了,将它摆在床头,每日看着这花,本来烦闷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烦闷?”邬漠抓住了她话中的关键,“为何烦闷?”
“妾身当初从梁国逃亡,是甄家无意间救下。甄家就是妾身的救命恩人,如今甄家这小姐16了,臣妾想着早日给她挑个佳婿,先把终身大事给坐定,免得让那些好男人先被别人给挑走了。”
邬漠点点头,上辈子姚贵妃也是和自己这么说的。当时俩人讨论了许久后,最后决定将甄家小姐指给昭国公之孙。
可这辈子.......邬漠的儿子刚被昭国公的重孙给嘲笑,他心里还记仇呢,所以邬漠如今是怎么也不肯再指派这门亲事的。
“陛下?”姚贵妃觉得奇怪,皇上怎么不说话呢?
邬漠回过神来,从她手中拿过银红牡丹,笑道:“皇后这手真巧,偏偏能在寒冷的日子种出这么美的花,还是罕见的银红牡丹,由此可见,皇后对你真是不错。”
皇上这么明显地转移话题,姚贵妃心中忐忑,自己说话一向管用,如今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真的要失宠了?
姚贵妃心知自己的地位和权利都是由皇上赐予,如今皇上的反应,实在是令她担心。
—————“娘娘,尚食局尚寝局尚功局这些地方都搜查过了,没找到那盆花的线索。”
不过,倒是有额外的收获,比如抓了好些个吃酒赌钱的。
把那些吃酒赌钱的打了几板子撵出宫去,虞子娇准备再让人去搜查尚宫尚仪和尚服三局的十二司。
“皇后娘娘,”一个老厨子跪地不起,突然给了一个线索,“司膳司下面有个掌膳,平常就烧烧柴煮煮东西,那小子平日里不听管教,喜欢偷鸡摸狗。”
这个厨子和那掌膳的小太监一向不合,此时正好告他的状。
“人呢?”
“禀娘娘,那小子今日一早被两位少监带走了,还没回来。”
被殿中省的人带走了?殿中省只为皇上办事,虞子娇也不好直接拿人。
“月儿,你去那边走一趟,问一问那个掌膳的下落,最好是亲自审一审。”
“是。”
月儿跑去没要到人不说,连那掌膳小太监的脸也没能见上一面。
“娘娘,殿中省那些人规矩太多,奴婢见不到人。”
虞子娇正在和林昭仪下棋,此时听了月儿的话,敲打着棋子不言语,怎么就这么巧呢,自己刚说要严查宫中这些人,那品行不好喜欢偷鸡摸狗的小太监就被皇上给要走了。
“莫不是,那缃绿牡丹是被陛下给偷——给拿走了?”虞子娇如此推测。
“不可能,”林昭仪连连摆手,“陛下想要什么没有,怎么可能觊觎妾身这一盆花?我相信陛下。”
到底是与不是,还是得亲自去问邬漠。
虞子娇亲自去姚贵妃的宫殿找邬漠,顺便问他要一个人。邬漠不自在地咳嗽一声,“那个小掌膳做菜合朕胃口,所以让殿中省把人要了过来,皇后怎么突然问起这人?”
“尚食尚寝尚功三局十二司,只有那一人没搜查过了,臣妾想审审他,一切都是为了尽快找出偷花贼。”
“皇后别老是贼啊贼的,这话多难听。”邬漠生气。
??姚贵妃不懂陛下怎么突然生气起来,
而虞子娇,怀疑地看了好几眼邬漠,最后无奈叹道:“陛下,那花,该不会是你拿了吧?”